第074章
第074章
很多時候事情也許就是這麽巧，正當草薙出雲答應了幫周防尊在這個世界裏尋找綾子的蹤跡，也初步了解綾子到底是長成怎麽樣的之後，他的腦袋便開始運轉到底應該使用什麽方法來找人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很大，綾子到底會不會跟周防尊來到同一個世界亦不是一件確定的事。就算是在鎮目滿地找一個人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綾子跟尊同樣來到這個世界，那麽她前來吠舞羅找人的機會率很高，但這並不排除有意外事件的發生，以致她沒辦法到這裏來。
正當草薙出雲考慮著該用什麽方法才能最快最有效率的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某些人的到來讓他省下了許多工夫。
“青服！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吠舞羅的人圍著周防尊有說有笑，熱烈的氣氛比往日什麽時候都更為熱鬧。也許是因為經曆過本世界周防尊離世的事實，所以就算知道眼前這個周防尊並不是他們原來的王，他們也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而且，這兩個周防尊實在是太像了，除了年齡比原來的小了一點，外貌跟性格、行為習慣根本沒有什麽改變，所經曆的事情很大程度都是一樣的。換句話說，經曆過同樣的事，有著相同記憶的周防尊在某些程度上安撫了他們受傷的心靈。
而在這種時候r4的出現絕對是拉仇恨的存在。
理智上他們知道宗像禮司殺死周防尊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也知道如果不殺死快要掉劍的尊哥隻會造成更大規模的傷害，甚至嚴重到讓他們居住的城市化成一個巨大的隕坑，重演迦具都隕坑的悲劇。
但感情上吠舞羅還有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所以在看到宗像禮司和淡島世理前來的時候，除了周防尊跟草薙出雲之外，其他人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全身上下充滿了戒備。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怒目而視，表情一派自然的宗像禮司直接走到周防尊身邊並坐到一張高腳椅子上。
“喂，我們吠舞羅不歡迎青服的，快點給我離開。”八田美咲直到現在還是沒辦法接受周防尊已經離世的事實，對於宗像禮司的到來更是難以忍受。非常不客氣地，他氣衝衝地開始趕人了。
“別這樣，小八田。難得青王大駕光臨，請座。”草薙出雲打斷了八田美咲趕人的言詞，主動調好一杯酒放到宗像禮司前麵，然而臉色有點不好地為淡島世理調了一杯加了紅豆沙的雞尾酒。
小世裏什麽都好，身材好身手好性格雖然冷淡了點但也是一個好女人，就是口味有點獨特，無論是什麽食物都喜歡放上大量紅豆沙這點確實不怎麽好。
“聽說這個世界的我是你親手殺的。”單手撐著臉，周防尊的情緒很平清，他一邊抽煙一邊說道。對於這個殺了“自己”的人，他沒有任何憎恨感，反而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抱歉，讓你抽到下下簽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是被宗像禮司親手殺死之後，周防尊就知道這絕對是他自己的意願，所以他並沒有恨對方，反而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欠了宗像一個抱歉。
能殺死王的隻能是王，同樣戮王所帶來的負擔也非常沉重，甚至會影響到-宗像原本穩定的威斯曼值，加速他掉劍的時間，所以周防尊才會覺得他欠了他一句抱歉。
如果是他，也是會為了給十束多多良複仇而對上無色之王的，也許他跟這個世界的周防尊最不同的是他還有顧慮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死掉，因為他不想綾子和他的孩子失去丈夫和父親。
周防尊這句話說得很平淡但卻讓宗像禮司愕然。
那個時候在學園島的後山裏，周防尊臨死前留在他耳邊的就是這句話，現在再次聽到同一句話，讓宗像禮司的心情有些複雜。
像是想掩飾什麽一樣，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應該說果然不愧是擁有同一個靈魂的人嗎，希望那個世界的我不用聽到你說這句抱歉。”
“啊……”知道宗像禮司是在勸戒，也是在提醒，周防尊算是領了他這份情。事實上不用他提醒他自己也會注意，畢竟這個世界的他在二十四歲就要麵臨掉劍的危機，他不希望再過幾年自己也要麵臨同樣的困境。
赤王和青王對談，其他人當然不可能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赤青兩王能坐在一塊超過十分鍾不嘲諷對方，氣氛甚至可以說得上平和，這樣的場麵實在很難得。
兩個人默默地將麵前的酒喝光，沒有任何交談卻又像是能知道對方心裏想著什麽一樣。最後一滴酒被喝下，這時周防尊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說，“你來找我該不會隻是為了喝酒吧。”
就算r4的情報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馬上知道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事，那麽說宗像是有別的目的來吠舞羅了。
果然——
“伏見救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周防綾子。”宗像禮司邊說邊觀察著周防尊的表情，當看到他的表情由原來的懶散平緩驟然變得充滿煞氣的時候，他就知道綾子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綾子所說的話，就算她再怎麽能說出吠舞羅和r4的事，這並不能代表她完全沒有可疑的地方，尤其是當伏見根據她所提供的資料卻沒辦法找到任何有關周防綾子的資料之後。
周防綾子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握住玻璃杯的手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力道，杯子不堪力量的壓迫最後啪的一聲裂開了一條裂縫，當周防尊放開手的時候，完整無缺的杯子已經硬生生地被他所握破。
伸手將放到一旁的毛領夾克外套拿起穿上，周防尊沒作任何停留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直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帶路吧，宗像。”
青王救了尊哥的妻子，現在尊哥要去r4接回大姐頭。
這麽重要的事一直待在酒吧裏沒說話的人當然聽入耳內，當下眾人就想跟著一起去r4了。除了不能讓r4看輕之外他們最重要的目的還是因為好奇另一個世界的大姐頭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樣的女人才會讓尊哥喜歡，並且願意跟她結婚？一時之間強烈的好奇心充斥在他們心裏，誰讓尊哥從來沒有任何感□□讓他們八卦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跟在宗像禮司後麵，心裏都在好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麵的綾子。
從照片上看她確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性，也作好了準備要給第一次見麵的綾子留下良好印象，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想讓大姐頭留下好印象的吠舞羅眾在病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全部都給嚇傻了。
一個靠著枕頭躺坐著休息的女人，這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手上正抱著一個嬰兒。腦海裏還在刷屏尊哥已經有孩子的事實，接下來當他們看到自覺走到女人身邊接過嬰兒自己抱的周防尊時，他們更是嚇得連下巴都掉了下來。
一群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各種凶惡的小混混，每一個都蠢蠢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種場麵真的很蠢很傻……
要是平時綾子還會頗有興致地看看這群人的反應，甚至還會不動聲色惡趣味的幹一些什麽事來欣賞眾人更加蠢的表情，但現在她暫時沒有這個興致。
跟周防尊擔憂她的情況不同，綾子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根本沒有時間去擔憂其他事情。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卷入到某些不能見光的事，最後還被重傷，當一切都重歸平靜的時候，周防尊也來了，說真的她完全沒有什麽時間去擔心。
“尊，你來了。”停下逗弄包子的動作抬起頭，綾子的態度就像跟周防尊分開隻不過是兩分鍾而不是一個世界那樣，態度自然得很。
“啊……我來了。”雙手插袋施施然地走到綾子身邊。
從宗像禮司口中得知綾子身受重傷時的擔憂以及戾氣在這一刻都仿佛被完全抹去一樣。被人揍了當然要揍回去，這是周防尊的風格，綾子受傷的事他當然不會這麽容易揭過去，但他沒必要在綾子麵前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
拉開椅子坐下，他很自然地伸手接過綾子手上抱住的孩子，動作雖然算不上純熟，但也絕對不生硬。包子剛出生的時候周防尊抱得很生硬，軟軟的小小的孩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受到傷害一樣，讓他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初時他還害怕自己的力道會不小心傷害了孩子，後來還是因為在接下來幾天經常抱著小包子的緣故才讓他開始變得熟悉起來。
坦白說周防尊抱孩子的姿勢還是可以拿來唬人的，至少可以唬住硬要跟在他身後想看大姐頭的吠舞羅一眾人。
很難形容自己現在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當看到周防尊專業抱嬰兒的架勢時，不但是吠舞羅，就連宗像禮司和淡島世理都愣了……
讓人愣呆的還不止這樣，更讓人驚呆的是周防尊跟綾子之間相處的模式。就算是在吠舞羅也從來沒有見過尊哥如此溫柔的模樣啊喂！除了幫忙抱孩子之外還幫忙拉被子端茶倒水什麽的太讓人難以想像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周防尊幹過這種事的吠舞羅眾人簡直不能語言，總覺得尊哥畫風不同怎麽辦……總覺得尊哥從一個狂酷帥霸拽的霸道總裁變成居家男人怎麽辦……
再怎麽驚訝再怎麽不可置信也好，周防尊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無視了站在病房門口發呆發傻的眾人，他開始檢查綾子身上的傷勢。
寬大病號服下綾子纖細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隻能依稀從領口的地方看到用來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打著點滴的手背也顯得異常慘白，連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往日帶著粉色的櫻唇也因為缺血而發白。
周防尊不習慣看到這樣的綾子，記憶裏每次他們接吻完之後綾子粉色的櫻唇總會變得更加紅豔，所以想也沒有想，周防尊便低下頭親上了綾子的唇，完全無視在場有其他人存在。
沒有深吻，隻是在綾子唇上嚼了幾口，周防尊的想法很單純，隻是想讓綾子慘白的嘴唇染上一點血色，然而他這種行為卻讓本來已經嚇得懵住了的眾人再次僵直起來。
吠舞羅裏的其他人不用說，就連淡定如宗像禮司也被這樣的周防尊給嚇了一跳。
宗像禮司突然覺得再留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反正周防尊已經帶到，綾子的身份也確定，剩下來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要搞清楚，但顯然現在不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
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赤王的重新出現會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麽影響，該如何讓他們回到自己的世界等等，這一切都是宗像禮司所關心的。
“淡島，關於周防綾子的背景，就繼續讓伏見去搜查，如果沒辦法查到的話就查查澤田綾子這個人。”
周防綾子是婚後的名字，澤田綾子才是她最初的名字，這是宗像禮司帶著周防尊來這裏其中所了解到的信息，也許從這個名字出發他們能查出點什麽來，不過……
臨出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宗像禮司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周防尊跟綾子所在的位置。簡單的相處，卻顯得如此的溫馨，周防尊臉上的滿足是他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周防尊臉上看過的。
如果這個世界的周防尊也碰到一個叫綾子的女人，也許他就不會死了吧……不過，誰知道呢。
隨著宗像禮司的離開，草薙出雲也非常有眼色地將其他人都給趕了出去，順手按在八田美咲的背上將還想說點什麽的他推走，“走吧走吧，我們就不要在這裏做電燈泡了。”
有草薙出雲在，現場除了由始至終堅決要跟在周防尊身邊不肯離開的安娜之外，其他人都被趕走了，隨著房門被關上，室內剩下的隻有周防尊一家存在。
“安娜，過來看看弟弟吧。”就算知道眼前這個安娜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安娜，但兩人如出一轍的眼神還是讓她下意識地將兩人當成同一個人，安娜是她和尊收養的孩子，他們是一家人。
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女孩將雙手按放在膝蓋上，自進入病房後她便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但眼神卻從來沒有從周防尊身上移開，有時候還會落到綾子跟小包子身上。
因為綾子的叫喚，安娜有些驚訝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也由淡然變得充滿期待起來。
從沙發上跳下來幾步跑到周防尊身邊，安娜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包子。眼前這頭與周防尊一樣的紅發讓她非常有好感。小小的嬰兒柔弱而小巧，讓她產生了一種當姐姐時的使命感，“那個……弟弟叫什麽名字。”
“包子。”綾子笑眯眯地說道，包子喜歡將抓到的東西牢牢地握在手上，所以有時候綾子會將食指伸出來讓他抓住玩。
“哎？真的要叫包子嗎？”雖然包子這個名字很可愛，但安娜想以後包子長大之後肯定不會高興吧。
“噗——不是的，這隻是小名，他的名字還沒改呢。”安娜的樣子太認真，瞪大眼睛看她的安娜突然讓綾子產生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伸手揉了揉安娜的麵龐，綾子為她整理額邊的頭發，“安娜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要是有個女孩的話，將來能像安娜一樣可愛那就好了。”
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安娜喜歡這種感覺，除了尊之外，她還是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名字的話，尊你來改怎麽樣？”綾子決定將包子命名大權交給周防尊，她沒留意到當她說出這句話時，安娜變得欲言又止的表情。
對於一個能將一匹馬命名為馬刺身這種名字的人，你能指望周防尊的改名能力有多好？
幸好這次周防尊很靠譜，又或許知道這個名字是兒子將來要使用一輩子的重要存在，最後包子的大名被命名為周防焰，非常有吠舞羅的風格。
這頭周防一家人正在黏黏糊糊地享受著家庭氣氛，那頭r4的情報組卻陷入了極度忙碌的狀態之中。
毫無疑問地綾子在這個世界裏的身份需要查證。
但漫無目標地搜尋一個人的資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知道綾子的名字跟外貌，但要從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無疑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尤其是無論怎麽查結果還是查無此人之後。
“伏見，周防綾子的情報查到了嗎？”手上捧著一些資料，淡島世理在經過伏見猿比古麵前的時候問道，室長希望伏見能盡快查到這些情報，所以淡島也將這件事記在心上，身為出色的副手，這些工作必須要有所了解。
“啊，差不多有結果了。”將調查重點放在並盛一個叫澤田奈奈的家庭主婦身上之後，伏見猿比古發現自己之前的調查方向是錯誤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綾子這個人存在，無論是澤田綾子還是周防綾子。
順手將調查到的資料打印出來，伏見猿比古站起身來跟著淡島世理到室長的辦公室將所查到的資料進行報告。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周防綾子存在。我在澤田奈奈二十五年前的健康調查報告上找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澤田奈奈以前因為身體狀態曾經流產一次，從時間上來推斷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應該就是周防綾子，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裏，周防綾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出生。”
“原來如此。”雙手交握撐住下巴，宗像禮司略有所思，“原來就是因為這個不同的‘如果’所以才延展不同的‘未來’出來。”
沒有再繼續深入調查澤田家的事，宗像禮司在了解到這件事之後就將重點放在另一個世界的赤王到底會不會對本世界造成影響上。
萬一這個世界的石盤並不承認另一個世界的周防尊存在，而再選出一個赤王呢？如果有兩個赤王同時存在，宗像禮司可以想像自己的工作將要加倍到什麽程度。
r4也是很忙的，要是有兩個赤王在這裏鬧騰，對於r4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也許青王前輩子就是欠了赤王的吧，周防尊那家夥不負責任地死了，卻留下不少麻煩的事給他，現在還搞出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來，還真是讓人傷腦筋。
“另外我還發現一件事，那個傷了周防綾子的組織可能是另一個王的氏族。”伏見猿比古繼續進行報告。
調查綾子資料的時候，伏見猿比古也將當天發生的槍擊追殺事件給一並查了，本來還以為那隻不過是一般黑道分子組織，然而隨著調查的深入，伏見猿比古發現事情也許並不如他們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哦？另外一個氏族？”抬手落下，將拚圖放到適合的位置上，宗像禮司提起興致來了。
另一個世界的赤王來到這裏這個消息在r4的有意封鎖之下並沒有被傳開來，那麽在赤王死後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就有另外一個氏族開始集結，這種情況怎麽看怎麽的覺得可疑，“能查到是哪個氏族嗎？”
“暫時還沒能查到，之後我也親自到現場再次進行調查，但什麽也沒有發現，那裏的痕跡已經被完全抹去，看來他們也有相當高明的反追蹤手段。”合上掌上電腦，伏見猿比古的腦袋正在快速運轉著。
現有的氏族裏赤青黃金和白銀四族都在明麵上。無色跟赤王是同時離世的，就算有新王誕生也不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集結到這麽多的手下並且配備優良的武器。
剩下的最有可能也就是代表變革的綠王和神秘的灰王了，啊……真麻煩，怎麽工作好像永遠也幹不完的樣子。
吠舞羅才安靜了多久，現在又鬧出另外一個氏族來，而且看情況也不會安穩到哪裏去，一想到這裏伏見猿比古就有一種今晚又要加班的厭煩感。
事實上他的猜測並沒有錯，距離上次綾子發生被追殺事件的倉庫不遠處，那裏集結了數目不少戴著頭盔的人存在。
這群人的中間堆放著幾個裝滿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槍械的箱子供其自由選取。而在不遠處一個無人能發現的角落裏，外貌有些嬌豔的紫發男人背著一把長度超過一米的長刀居高臨下地監察著下麵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綾子世界的草薙出雲在的話，他一定會認出這個男人就是曾經跟他交過手的禦芍神紫。
“按照流的計劃，在赤王離世之後赤族將會麵臨解散的命運，而且沒有赤王存在的赤族對鎮目地下勢力的鎮壓能力將會大大降低，這個時候才是我們真正能展開行動的時候。”
周防尊活著的時候一直對鎮目地下勢力起著一個管理作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很多時候甚至讓他們不得不將某些計劃擱置起來，現在赤王已死，那麽他們也可以將計劃一一開始實行。
首先就讓他們從消耗青王和青族的力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