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沈顧青俯首看著身下人,他忽然很想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小乖貓,露出了掩藏在絨毛下的利爪,對自己的食物,極盡所能地維護。

他拉開致義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沉聲道:“我現在很想幹你怎麽辦?”

致義不說話,沉默半晌以後,他略帶調侃地說:“要是你跟周楊說這話,我敢保證她會扇你一巴掌。”

“別提周楊了寶貝,我們做吧。”沈顧青承認他隻會在致義麵前耍流氓,但也隻有致義,會勾起他這樣的興趣,這是他真實的一麵,他樂於展現。

沈顧青掏出勃.起的下.體塞進致義嘴裏,進進出出,銷.魂地叫喚著。這些日子,他已經沒有節製了,致義的配合更是讓他索取無度。這種放縱好像身心都得到解放一樣,讓他把前一世落下的都補了回來。

高.潮的時候,他腦中一片空白,“致義老婆,老公愛死你了。”胡亂言語之後,他射.在了致義口中,精.液從喉嚨直接滑進食道。

帶著餘韻退出來,下.體還是半疲軟的狀態,他喘著粗氣,致義猛烈地幹咳,嘴唇在摩擦下變得豔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血來了。

他幾乎立刻衝進衛生間,水聲隨即傳出來。

沈顧青攤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亂糟糟的模樣,頓時笑了出來。

致義從衛生間走出來,嘴裏一股子薄荷香的牙膏味,他推了推沈顧青,“把褲子拉鏈拉起來,像什麽樣子?”

“前一刻你還含著它呢,怎麽,現在就嫌棄了?”沈顧青頗為邪氣地彎起嘴角。

致義的臉又紅了,俯下身將對方的內褲弄齊整,又將西裝褲的拉鏈拉上,最後將皮帶扣好。一係列動作再一次觸動了沈顧青的神經,他拍拍腿,“致義,坐上來。”

致義站在前端看著他,許久之後躺坐到了旁邊,略帶鄭重之色地問他,“你和周楊,是在演戲?”

沈顧青伸出手臂將對方攔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我演得怎樣,不算太爛吧?”

“我要是不相信你,可能也被你糊弄過去了。”

沈顧青懷抱的手指揉捏著他的肩膀,連致義都這麽說了,想必老頭子也不會看出什麽端倪。

“那個周楊……”致義頓了頓,“背景很強硬,你是要與她合作?”

“你怎麽知道她的事的?”奇怪是難免的,致義才第一次見到那女人。

致義說:“要查到她不難,現在我也隻知道一些表麵資料,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找人深入探究。”

原來致義也是有些手段的,有時候沈顧青也會慶幸,幸好這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那你著手去辦吧,越詳細越好。”

致義應了一聲,又說:“最近沈氏一些高層,也就是你的叔叔伯伯,好像有些動靜了,你做事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那幫老骨頭,也隻能趁著現在逍遙一陣子了。”

沈顧青料想,致義既然已明確回來的目的,平常定不會閑著,以他的性子,公司裏有些是是非非和錯綜的人際關係該是早就鑽研得一清二楚了。

沈顧青不怕致義攪進誰的渾水裏,這個人的思路有時候比自己還清晰。

看來把致義留下來是對的,說不準以後會幫到自己大忙。

幾日後,沈顧青借故與周楊有約,大大方方離開了沈氏的辦公大樓,當然免不了周楊的出麵和一些逢場作戲。他要去見一個人,老頭子的情婦,資料上說,那人叫顧蓉娣,唯一的照片也隻是一張側臉。沈顧青不明白這女人有多大魅力可以抓牢父親十年,若是取得她的信任,父親便等同於落入了自己的掌控。用周楊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慫恿那女人吹吹枕邊風,綿綿軟語可頂壯士一百句話。沈顧青不知道周楊又是從哪本古書上看來的計策,不過說實話,現在自己孤注一擲,完全可以試一試。

見到那女人的時候,驚訝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在那人打開門的後一刻,沈顧青陡然明白了老頭子能與她呆上十年的原因,這個叫顧蓉娣的女人,不論樣貌還是身材,都像極了母親。就連普通的一句“你是誰”,都與母親的聲音沒有多少出入。

沈顧青幾乎是當場愣住,要不是周楊推她,他還在天外神遊。

“你怎麽了?”周楊問。

沈顧青搖搖頭,“沒什麽。”

簡單做了自我介紹,顧蓉娣比想象中要熱情,“我聽轅提起過,隻是一直沒機會見到你,沒想到你會主動過來,是轅讓你來的嗎?”

連稱呼父親的方式都與母親如出一轍。不知道為什麽,沈顧青後背竟有些冒冷汗,因為自己經曆過重生,遇到了像顧蓉娣這樣,與母親極其相似的人,他會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麵想。雖然他知道這不切實際,但無法抑製自己萌生這種荒誕的想法。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爸不知道這事。”沈顧青再次上下打量這個女人,問道,“您有家庭嗎?”

女人道:“我今早起來眼皮一直跳,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沒想到是轅的兒子過來了。我知道總會有這麽一天的,你以兒子的身份來質問我,勸我離開轅。”

女人端正坐著,雙臂環著流蘇邊的披肩,雖然清瘦,卻極有氣質。

“不,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盡管在來之前,沈顧青已經知道這女人的一切了,她學藝術出身,有過一任丈夫,還有一個女兒判給了丈夫,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問出了那句話,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願意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一個男人過十年,盡管這男人很有錢,但她看起來不像是貪財的人。

顧蓉娣看過來,眼裏顯示著成熟女人該有的淡然和平靜,一絲慌亂的小動作都沒顯露出來。排除一些外在因素,他跟爸是很般配的。

“那麽,今天就是單純來做客的?我讓秦姨多少幾個菜吧。”

沈顧青也沒有阻止,他確實需要一頓飯的時間來醞釀該說的話。

周楊悄悄蹭他,“你怎麽老是走神,身體不舒服?”

“沒,我隻是覺得,我們不一定能說得動她。”

“人心都是有弱點的,你忘了,她還有個女兒。”

沈顧青沉下臉,周楊的話令他很不愉悅,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實在太過肮髒。控製著一個不情不願的人,終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下下之策他是不屑用的。

周楊畢竟是個外人,口口聲聲說幫自己,那是因為自己於她而言有利益存在。若是到時候自己與父親鷸蚌相爭鬧得兩敗俱傷,她跳出來轉頭與沈氏旁係合作,那就大大劃不來了。

如此思考之下,沈顧青便將計劃做了改變,這個女人,他暫且不遊說了。

於是餐桌上,沈顧青隻與顧蓉娣拉家常,隻字不提商業鬥爭上的事,周楊千方百計地暗示他,都被當成耳邊風。

當提到與母親長得頗為相似的問題時,顧蓉娣倒是莞爾一笑,隻說:“轅當初看中我,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吧。不過這麽多年過來了,我覺得我有信心不再做你母親的替代品了。”

“這麽多年,為了爭這一口氣,值得嗎?爸沒有給你任何名分。”

“對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名分已經不重要了,至少這麽些年來,他從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隻有我陪著他,已經知足了。”

原來她是這麽想的。沈顧青也不多言了,畢竟從法律上來說,她與父親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隻要爸不拋棄她,她就是沈氏現在的女主人。想來在爸死後,她也會分得一些財產,這毋庸置疑。

吃過飯後,沈顧青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並讓顧蓉娣別告訴父親他來過的事,對方也點頭答應了。

回程路上,周楊呱噪得要命,一直追問為什麽不按計劃行事。

沈顧青將車停在一邊,隻說:“周小姐,你要是再這麽多管閑事,就請你直接坐公交車回去吧。”

周楊愣住,望了望四周,就看見路邊孤零零的公交站台。這裏可是郊區啊,這姓沈的要是真把自己丟下了,活等一個小時都不見得會有一輛出租車。周楊終於安靜下來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周小姐,請你明白,扳倒父親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家事,你出出主意就可以了,別越俎代庖,會讓我很不滿。”

周楊不敢胡亂說話,她可沒心情去惹怒一頭處在發怒邊緣的獅子,隻是聳聳肩道:“我也隻是想幫你,不過你有你的心思,我不瞎摻合就是。”

沈顧青確有他自己的打算。顧蓉娣這女人,舉手投足間都有股不容忽視的高貴氣質,這種女人與周楊完全不同,有著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經驗和閱曆,可能在她麵前,自己就是個玩過家家的小朋友。所以初次見麵,他想給她一個好印象,不想讓她對自己有太多的懷疑。

顧蓉娣這顆棋是一定要派上用場的,隻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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