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08

過去（08）

12月的天氣格外寒冷，空氣似乎也凝固了一眼，喘息難受。我和軒格從上次一起回家之後，真的徹底關係淡了。他和我已經陌生到見了麵都不打招呼，這讓我懷疑我曾經是不是不認識過這個人。

也許因為搬位置了緣故，我坐最前排，他坐最後排，又怎麽有什麽交集呢？關係會因為時間而淡化，所以彼此言語的也便少之又少，似乎沒有過。

聖誕節那個晚上搞班晚會，我清楚地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為我的改變，班上的女生對我的態度也跟著改變。她們對10初的那件事隻字不提。很多女生拉攏我，跟我談軒格，然後問我軒格喜歡吃什麽，什麽顏色等之類的話，可是我都一無所知，我隻知道軒格喜歡穿格子襯衫。原來，我對他的了解如此之少。

我從未發現有那麽多的女生愛慕他，那時候應該有很多人嫉妒我吧？

晚會快結束的時候我唱了許嵩的那首《如果當時》，也就是軒格曾經在KTV唱過的那首歌曲：

為什麽你當時對我好

又為什麽現在變得冷淡了

我知道愛要走難阻撓

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該要

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麽潛

你美目如當年流轉我心間

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

與你若隻如初見何須感傷離別

整首歌下來我一直看著軒格，他眼神憂鬱，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他低下頭，不再抬起，直到我唱完。

後來有個男生跑去送了我一朵玫瑰花，我開心地接過，可我不知道那個表示接過那花就等於接受了那個男生。當時教室起哄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些起哄的男生女生，然後才知道那表示什麽。

我無奈地看向軒格，他那種眼神我讀不懂。我當時以為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站出來替我解圍，可是我忘記了我們之間已經如此陌生。他看了我一眼便獨自離開，我的心被什麽撞擊了一下，然後本能地把玫瑰還給那個男生，就跟著軒格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身後的他們是什麽反應，追上軒格的時候氣氛是怪異的，我奇怪我為什麽要跟出來，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不是嗎？

軒格，你要上哪兒？我站在他後麵喊。

他們沒有回頭，停留許久之後又繼續向前走。

路軒格，你給我站住。我急了。

軒格停下來，我迅速跑過去，氣喘籲籲的望著他，他也看我，那種表情夾雜這一種喜悅，也有一種無法詮釋的憂傷。

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點頭，說，也好。

我說，綠格子，你為什麽肚子離開？他輕輕笑，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種笑容了，多好看呐！他說，那你為什麽要追出來？我看著他，因為······我想說因為我喜歡你，但是我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笑著說，洛微，你真的變了。

我是變了，你不也變了嗎？如果這是我們角色互換了，那麽我寧願我們大家都不要變。我有點情緒化。

有些事由不得我們的。他說。

我不懂我不懂，不知道當初是誰努力把我從悲傷中拉出來，然而我快樂了，那個人又走了，那我寧願永遠活在當初那個隻有我自己的世界，即使我消極，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麽無奈痛苦可笑。

我的眼淚滾下我的臉頰，燙燙的，但又很快變涼冰冰的了。

洛微，你冷靜點。不要在乎那麽多好嗎？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你的生命裏。你應該明白的，無論對你多好的人，終究有一天都會離你而去。

也包括你嗎？我鼻音很重，聲音沙啞。

軒格毫不猶豫地點頭，可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我們之間一定回不到從前？為什麽隻要他願意做的事情卻不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