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細細回到家裏跟老公說起這件事,陸誠康嘖了一聲,“看來他倆已經沒有挽回的希望了,你表姐對丁驍是失望透頂,一個‘女’人隻有對一個男人失望透頂,才會無動於衷,哭鬧上吊都不是最絕的時候。”

細細垂著腦袋,“誰說不是呢,可我也能感覺到,我姐有多傷心,大誠,你說丁驍他怎麽就那麽不長進呢,怎麽就不像你呢,你說不出去玩兒,就不出去玩兒,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你怎麽知道我是真老實,不過是因為你人傻,好哄好騙而已。”陸誠康故意跟她開玩笑。

細細兩手放在腹部,作勢要捶肚子裏的寶寶,把陸誠康嚇得趕緊攔她,他們家這個傻丫頭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對他狠,對他兒子也不會心軟。

“小祖宗,你可別犯呆病了,這是咱倆親骨‘肉’,你忍心對他下毒手?”陸誠康對細細的任‘性’痛心疾首。

細細撇著嘴,“我可不是我姐,對男人心軟,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殺了你兒子,反正他是你的‘精’子變的,將來肯定跟你一副德行,我把他攪成一團‘肉’泥,把他衝進下水道。”

“喪心病狂的娘們兒,你敢動我孩子一根‘毛’,我捶你腦袋,把你徹底捶成腦殘。”陸誠康握著細細雙手,不許她對自己的骨‘肉’下毒手。

細細撒嬌道:“不想惹我生氣就去給我做炸醬麵去,我又餓了。”

陸誠康哭笑不得,對‘女’人情緒變化之快應接不暇,“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家裏有倆保姆伺候你吃喝,給你增加營養,你卻整天嚷嚷著吃炸醬麵,炸醬麵有什麽好吃的,窮人家的孩子,有福都不會享。”

細細輕撫他臉龐,“那怎麽一樣呢,炸醬麵是老公你親手做的,有感情和沒感情,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不一樣,我剛看到我表姐和姐夫那樣,感覺再也不會愛了,你別讓我對男人失去信心。”

陸誠康哧的一笑,起身去廚房做炸醬麵給細細吃,邊走還邊道:“說的跟真的一樣。”

細細叫道:“我說的就是真的,累覺不愛,既然你親手在我肚子裏種了你孩子,你就得用炸醬麵把‘子’宮旁邊的胃也給填滿了。”

“得得,我怕你,就知道你好這一口,麵醬我剛才已經加‘肉’絲炒好了。”陸誠康在廚房裏下麵條,家裏保姆切的手擀麵,足夠勁道,足以堵上他們家那個小姑‘奶’‘奶’的嘴。

細細看著他,手裏拿著一串葡萄吃,美滋滋的為自己馭夫有道沾沾自喜。

陸誠康忙碌之餘,偶爾看一眼在客廳裏吃葡萄的漂亮媳‘婦’兒,心裏也是一樂,要不是他玩夠了想收心,她可沒那個道行降得住他。

這麽多年,貪他的財、慕他的權、愛他的貌、各種原因想嫁他的‘女’人多了去,其中也不乏個別愛他這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都沒有她出現的時間趕巧,她的年輕讓他意識到自己也該有個家了,於是婚姻水到渠成。

陸誠康有時也想,到底那次車震,吃虧的是細細,還是他自己?

雲槿滿懷心事的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淚水無聲的滑落。本以為丁驍已經學著收心,哪知道他還是死‘性’不改,她已經再也想不出為他的行為辯解的理由。

白‘玉’仙抱著外孫子從臥室出來,看到‘女’兒,奇道:“你怎麽了?不是跟細細出去吃飯嗎,一回來‘精’神就不好?”

“沒事兒,媽,嵩嵩‘交’給我吧,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雲槿此時沒有心思跟任何人說她的心事。

白‘玉’仙看著‘女’兒強打‘精’神的樣子,很是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其實不用問她也能猜到,多半是跟嵩嵩爸有關。

“媽媽,爸爸怎麽還不回來?”嵩嵩跑上前,扯著媽媽的衣服問。

“媽媽也不知道,你爸爸可能加班了。”雲槿哄著兒子,並不想在他麵前說他爸爸的壞話,灌輸他爸爸不好的觀念給他。

“那你給爸爸打電話。”嵩嵩抓起茶幾上雲槿的手機,讓她給丁驍打電話。雲槿把手機接過去,但是沒打,“你爸爸忙著呢,咱們不吵他,你聽話,好不好?”

嵩嵩這才撅著小嘴怏怏不樂的跑開。

酒店的某個房間裏,莫楚沅的‘精’神依然有點緊張,握著杯子的手不住哆嗦,丁驍讓她把行李放到櫃子裏,她也心不在焉,半天才問,“丁驍,你能不能不走啊,萬一他們找到我怎麽辦,他們會不會殺我啊?”

丁驍為難,他住這裏怎麽合適,安慰她:“不會的,這家酒店是我哥們兒家的,我跟經理說過了,讓他們全天候監控你房間所在的樓層,一有動靜就來查看,你不會有危險地。”

“那誰知道啊,現在報複社會的亡命之徒那麽多,個個心狠手辣,我一個‘女’人哪裏招架得住他們。”莫楚沅被家裏那一片狼藉給嚇怕了,萬一對方把矛頭直接指向她,誰知道是滅口還是傷害。

丁驍見她害怕的樣子,心中不忍,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留下來是非常不妥的,隻得想別的辦法。

要不,找個人來陪著她?他認識的‘女’人雖然多,可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細細倒是熱心,可細細是雲槿的表妹,她能待見莫楚沅?丁驍打消了找細細來的念頭。

想了半天,丁驍終於想到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他的小嬸夏綠。在他和雲槿分居的這兩年裏,夏綠已經嫁給他小叔,名正言順成了他小嬸。

對,就叫夏綠來,讓她陪莫楚沅住一晚,夏綠是自家人,她不會把這事兒透‘露’給雲槿,就算將來雲槿知道了這事,有她在,也能解釋。

丁驍給小叔打電話,讓他送夏綠過來。丁潛聽他說了來龍去脈,心裏有些不滿,和老婆都鬧成那樣了,還跟別的‘女’人淘漿糊,丁驍你這愛管閑事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了呢?

可是,小叔畢竟是親小叔,他要是不了解自己侄兒的脾氣,那也不叫親小叔了。

丁驍一向喜歡多管閑事,朋友們誰有事找他,隻要他能辦到的,從來不推辭,莫楚沅孤身一個‘女’人在北京,遇到這種威脅到生命的事情,丁驍肯定會幫她。

丁潛深知這一點,所以盡管不情願,還是把夏綠給送到了酒店,不僅如此,他還決定,親自給這倆‘女’的當保鏢。丁驍不方便住下,他無所謂,反正有夏綠在。

莫楚沅眼看著丁潛帶著夏綠過來,而丁驍在他們來了以後就離開了,心裏很是失望,卻也不便表現在臉上,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夏綠躺在沙發上看雜誌,看起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眼角偶爾瞟瞟莫楚沅。丁潛去酒店商務中心買東西,房間裏隻剩兩個‘女’人。

雖說結了婚,夏綠看起來也就是個天真頑皮的小姑娘,莫楚沅並不怎麽把她看在眼裏。她哪會知道,夏綠屬於世界上比例不到百分之一的超高智商人群,觀察和記憶一向是她的強項。

丁驍此時正在公安局,他找了丁驥的同事,讓對方幫著盡快處理莫楚沅的案子。威脅科學家的人身安全,這事‘挺’嚴重,公安局方麵也非常重視,連夜展開調查。

丁驍離開公安局已經是十點多,這裏離雲槿住的地方太遠,開車過去得近一個小時,怕打擾母子倆休息,因此他沒有過去,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莫楚沅恐嚇案的調查進展的並不順利,警方找上莫楚沅說的那家生產包裝材料的公司,對方矢口否認曾對莫楚沅進行過恐嚇,警方也沒有找到進一步證據,僅憑莫楚沅的口供和猜測是無法判定那家公司是否真有違法行為的。

這一段時間,莫楚沅每天都住在酒店裏,夏綠陪了她幾天之後,見她情緒穩定了,也就不再去了,丁驍有時會打電話給她,跟她說一下警方調查的情況。

就在丁驍和雲槿的關係處於冰點的時候,雲槿的姥姥住院了。

老太太已經八十多了,骨骼老化,膝關節骨質增生‘誘’發骨刺,影響正常行走,孟家人把她送到醫院動手術,哪知道,主刀醫生竟然是邵景軒。

雲槿看姥姥時在醫院走廊上遇見他,一時都沒認出來,直到對方叫她名字,她才想起來,這是那時跟她相親的邵醫生。

一想起來,她心底的歉意頓生,“邵醫生,想不到你也在這家醫院工作。”邵景軒笑笑,“是啊,世界真是太小了,裏麵那個老太太是你姥姥還是‘奶’‘奶’?”

“是我姥姥,還得拜托您多費心。”雲槿看到他,不知不覺就覺得親切。

“那麽客氣幹嘛,醫生照看病人是天職。”邵景軒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優雅得體的態度。

“對了,你跟……跟你前夫那事兒解決了嗎?”邵景軒出其不意的問,眼神有些不自在,像是在回避什麽,可又無法回避。

本來雲槿在他心裏已經有些淡了,可這時候一看到她,他又有些動心,眼前這個‘女’人談不上有多漂亮,白淨秀氣的眉眼卻讓他覺得特別順眼。

“那個呀,我已經跟他說開了,手續會盡快辦的。”自從看到丁驍和一個‘女’人去酒店,她就對他灰心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的覺得他愛她。

邵景軒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去別的病房查房去了,雲槿噓了一口氣。

自從他倆這次見麵,邵景軒對雲槿姥姥的病就特別上心,幾乎每天都親自到病房來詢問老太太情況,雲槿在的時候,他在病房逗留的時間就更久了,漸漸地,兩人開始了心照不宣的進一步接觸。

老太太手術很成功,恢複期營養跟得上,情況還不錯,但是邵景軒對外孫‘女’兒的殷勤,老太太看在眼裏卻不大高興,覺得雲槿是在生二心。

趁著雲槿來探病的機會,姥姥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單獨審問雲槿。

“妞子,你跟那大夫眉來眼去的,不怕叫人說閑話?你可是出了嫁生了孩子的媳‘婦’,不是大姑娘了。”姥姥特別看不慣年輕人勾三搭四那一套,覺得結了婚就該從一而終。

雲槿沒想到姥姥雖然上了年紀卻是目光如炬,有點不好意思,“姥姥,什麽都瞞不過您,我跟邵醫生之前相過親,覺得他人‘挺’不錯的,我跟丁驍……是沒什麽可能再複合了,我不想嵩嵩一直沒爸爸。”

姥姥氣地捶‘床’,“誰同意你離婚了,丁驍有什麽不好,嵩嵩是他親兒子,他不比外邊那些男的強?你就是死要麵子不肯服軟,外麵的男人能對你兒子像親生嗎?”

以前姥姥每次一說起這個話題就會‘激’動,雲槿總是不吭聲,但是到了今天這個時候,不吭聲也搪不過去了,隻得把自己跟丁驍之間的恩怨原原本本說給姥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