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是坦白的坦白

二代僵屍之獵人世界

“哦,小丫頭上來了。”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那個,細寬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揍敵客家要怎麽處理這件事全憑你們作主。”眯眼擋著刺眼的陽光,剛從黑暗中出來的我有點不適應。

桀諾點了點頭,“先回主屋,你們也累了吧。”徑自轉身向山上走去。

任由他們幾個長輩在前麵帶路,我和細寬在後麵跟著。米有辦法,婁子是我捅的,現在我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這不,我正母雞帶小雞地交代著細寬:

“因為你之前已經喝過活人血了,所以之後你也隻能喝活人血。

“吃飯不能直接用牙齒咬哦,因為那樣你會被‘血之束縛’提前 GAME OVER掉的。

“如果不想殺人的話,那就去醫院拿血包吧。醫院的血比較幹淨,應該沒有愛滋D。

“千萬不要太餓著自己了,我上次就是因為饑餓過度導致喪失理性才害你變成這樣的。我平時都是5天吃一餐,平均500CC而已。你是男的應該比我多一點吧。

“還有還有,平時刷牙的時候記得把僵屍牙伸出來刷一刷哦,不然牙齒會黃掉的。。。。。。

“。。。。。。

—.—##

細寬頭頂著N個十字路口,腦筋抽搐地聽著旁邊的小女孩嘰嘰歪歪地交代這交代那。但是對這個新生的身體完全陌生的他隻能如同初生嬰兒般在她的引領之下去熟悉、探索。看著她神采飛揚地說著話,精致的小臉在陽光下煥發出耀眼的光彩,那種感覺竟然是--

媽媽的味道。

“有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我眨著兩個問號。

“沒事,沒事。”居然想著想著笑出聲來,要是讓她知道他是這樣認為她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哦。”我聳聳肩,以前看獵人的時候對細寬這個人沒有什麽印象,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血緣這東西還真奇怪,明明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卻被一滴僵屍血聯係著。

“對了,還有僵屍的能——還是算了,你先記住剛才那些吧。”

本來作為僵屍,每個人都有特殊的能力。有的速度很快;有的有催眠能力,這種精神上的催眠可是不可逆的;有的可以把人帶到夢境,是夢中的王者,如果被帶進夢的人在夢裏死了,那麽他在現實也會死亡,是個可怕的能力。現在細寬的能力被我限製住就沒必要跟他講了。至於我的能力,應該是沒有什麽機會會用到吧。

“嗯,夜小姐。”

—.—“表叫我夜小姐。”仆人製度的可惡啊~~`

“細寬,你以後要做什麽?”我停了下來,很認真的對他說。畢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是嗎?

“繼續待在揍敵客家吧,這裏有我想守護的東西。”僵屍的身份隻是改變了生存的方式,隻要心沒變就好了。

“是嗎?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啊,很好呢。”

會很幸福。

眼前忽然一暗,我把罩在頭上的衣料扯了下來,卻看見一雙黑如深潭平靜如水的眼睛。

??

“衣服又破了。”伊耳謎平淡的說,有點看不慣平時嘻哈胡鬧的她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衣服,一道整齊的裂縫自左胸下開到右腹部,腰間還有幾道或長或短的破碎開口,雖然沒有破爛到成乞丐裝的地步,但是從這些衣服裂縫中足以看清偶今天是穿什麽顏色的UNDER了。

“謝謝。”>////<

5555555555555,人家又在伊耳謎麵前出醜了,為什麽每次都是破衣服啊。

把衣服套在身上,有點激動的感受著屬於伊耳謎的獨特溫柔。以前看漫畫的時候就被這個出場不多的配角所吸引。冷靜、沉穩是他的特色,還有那麽點孤獨的溫柔。伊耳謎以他獨特的方式關懷著自己的弟弟奇犽,可能是因為殺手家庭教育的關係,沒有朋友的殺手把親情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吧。在奇犽心誌不成熟的時候把他帶回家,在天空競技場的時候阻止兩個太過自信的笨小孩。

而現在身上的這件合身的衣服應該是他往返主屋拿的吧,和上次那件是同個款式的淡紫色衣服。

有點窘迫於伊耳謎沉默地走在左手邊的存在感,我扭頭對他們說:“我們用最快速度回主屋吧,讓長輩等可是不禮貌的。”

說完就自己先跑了。

。。。。。。。。。。。。。。。。。。。。。。。。。。。。。。。。。。。。。。。。。。。。。。。

正坐危襟,現在可是現實版的三師會審啊。

席巴那如同狩獵般的金色眼眸蘊涵懾人的精光看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坐在他正對麵的我實則把我的所有退路完全封鎖住。而其他兩位年長的家長雖然笑得十分和藹,但是直覺上在他們內斂的勢壓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55555555555555,何苦難為我一個小女子哩。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裏下,我也隻能冒著冷汗小心翼翼地解釋:

“我們叫吸血僵屍,是與人類同時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種族。可能是因為僵屍的力量太過強大,這個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了,自上古一場巨變,僵屍幾乎滅絕,為了生存,我們僵屍的力量都被封印了,和普通人類無異,而到我這代就隻剩下我一個。僵屍的傳承有點像黑寡婦蜘蛛,上代的死亡換來下代的永生不死,通過僵屍血液的傳遞把人變成僵屍。而我在2年前就死了,因為血之詛咒,我的生命停止在死亡那一瞬間,代價是永生不死和隻能靠人血為生。至於僵屍的力量則必須再次經曆生死才能夠使用,這也是我一直都是黑發黑眼能力跟普通人一般的原因。而現在由於我的過失,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半真半假,真亦假來假亦真,要騙人就要騙過自己。

而坐在正前方的三位揍敵客家長雖然心裏猜測到小丫頭的力量不簡單,但是得知這些的他們也被震懾住。

好半天,桀諾發話:

“那細寬是因為你咬了他才變成和你一樣的吸血僵屍的?”平穩卻隱含煞氣的眼神裏是有著毀滅一切危險因素的堅定的殘酷。

“是的,僵屍的傳承隻有一次。而我在饑餓過度喪失理性下把細寬變成了僵屍,至於為什麽我沒有死是因為這個傳承是不完全的 。開始我想直接收回他身上的僵屍血,既然他選擇了活,那我也就不殺他了。” 頂著危險的血腥勢壓,連鬢角上滑落的冷汗也不自覺。

“這麽說同樣是不死的細寬卻可以被你殺死?”桀諾思索道,世界級殺手的恐怖勢壓完全沒有減弱的趨勢。

“坦白”是消除顧忌的唯一方式,我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堅定地看著他說:“下位僵屍隻能被上位僵屍殺死。而這個世界本來就隻剩下我一個吸血僵屍,所以我不可能被上位僵屍殺死了。而我在喪失理性下通過不完全的傳承把細寬變成了僵屍,導致我失去了唯一死亡的機會。而細寬的能力也被我剩下的僵屍血限製住,不能夠使用僵屍的力量,也不可能繼續傳承下去了,僵屍的血液到我們這一代為止。”

其實如果我願意,製造一個僵屍國家都可以,但是對於未知力量的恐懼和毀滅是人類自古以來的劣根性,為了杜絕任何麻煩我也隻能示弱了,難道要我次次遇到找我晦氣的人都要經曆一次生死的痛苦來打發嗎?

我不是個肩負得起重大責任的人,能夠管好自己就很不錯了。一開始其實我想直接把細寬滅了的,把一切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但是還是一時的心軟吧。那個悲傷的眼神和對生命執著的信念。

看到他們眼睛裏的顧忌,我隻好說:

“現在對你們坦白我的力量的存在,也是想借助世界第一殺手家族的勢力好好地活下去罷了。畢竟僵屍的力量是被封印在黑發黑眼狀態下的。作為交換,我永遠不會與你們揍敵客家為敵,如果必要還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談判是和平相處的方式。

沉寂,凝聚在大廳的念壓如水結冰般愈衍沉重。

似乎做了個顧慮頗多的決定,三個家長了然地點了點頭,坐在正中的席巴發話:“這樣吧,夜旭小姐,有沒有興趣做我家的兒媳啊?畢竟放細寬這麽一個不穩定因素在揍敵客家是件危險的事。”

哈????我反應不過來地睜大眼睛看著席巴,突然撤走的殺氣使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的不真實。

我沒聽錯吧,這~這也轉得太快了吧。上一秒我們還在討論人類生死存亡問題,下一秒就變成相親大會了。我還作了如果他們決心要除了我就完全解放二代的力量把他們全滅了的最壞打算呢。真正要麵對死亡,還殘留著的人類對死亡的恐懼仍然在內心掙紮中占了上風。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選擇了對他們一家子坦白,也是衡量過他們的處事態度的。賭就賭在他們不做虧本的生意,對對手沒有完全把握打贏的情況下不會對我出手,對他們來說我未知的力量是極大的顧忌。

至於現在,

揍敵客家兒媳,配誰啊,伊耳謎、奇犽、糜稽還是柯特?

“嗬~嗬~,叔叔你是開玩笑的吧~”冷汗冷汗。。。。。。怎麽感覺比剛才還恐怖。。。。。。

席巴爽朗地笑著說:“我是認真的邀請你做我們家的兒媳。作為交換,我認為以這個方式是最有保障的。”

寒。。。。。敢情你是因為我的力量才要把我鎖在揍敵客家,這怕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吧。

“嗬~嗬~,先不論要我嫁給你的哪個兒子,”

我站起身來,徑自走到一臉平靜的伊耳謎身邊,轉頭對席巴說:“叔叔,我們兩個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怎麽樣?”

伊耳謎俊美的臉上平靜如水,散發著無時無刻都冷靜沉穩的氣質。而旁邊同樣是雙黑的女孩,精致白皙的小臉上鑲嵌著黑寶石般閃閃發光的眼睛,烏黑柔順的發絲垂落在胸前。如同小鳥依人般站在身材高挑挺拔的伊耳謎身邊,兩個人冷靜沉穩、清冷而又溫柔的氣質交織成他們獨立的世界,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席巴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很相稱。夜旭小姐幹脆就嫁給伊耳謎吧。”

—.—“先別下結論。”我又走到席巴身邊,不理會他們疑惑的表情轉頭對其他人說:“那現在我和叔叔站在一起給你們什麽感覺?”

一對父女。

所有人的心裏都浮現這麽句話。

我沒等他們的回答,又走到桀諾旁邊:“那現在呢?”我看著他們。

很好,從他們的眼裏很明白地看到———“一對爺孫”的表情。

最後我還走到馬哈的身邊麵對席巴直接挑明:“是不是很像曾祖父和曾孫女哩?這就是我嫁入你們家現在、20年後、50年後、80年後你們將會看到的景象,還要我這個不老怪物嫁你的兒子麽?”

沉默。。。。。。

“嗬~嗬,兒孫自有兒孫的事,你們的婚事就順其自然吧。”桀諾退讓一步地笑著說,還是沒有放棄讓我嫁入揍敵客家的念頭。

唉,我歎了口氣。

算是達成暫時的協議了嗎?

算了,對著世界第一殺手家族,我能讓他們退讓到這一步都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席巴他們的心裏,做這個決定也是考慮再三的。夜旭所說的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既對她未知的力量很是顧忌,也察覺出她有所隱瞞,特別是在剛才的對話中,從她的眼裏隱約看到毀滅一切的無情。這種不死的力量雖然被封印住,但是無論對揍敵客家內部還是外部來說都是極度不安的隱患。在沒有完全把握打贏的情況下,隻好試圖把她控製在揍敵客家裏,若不是看她的心性,現在怕是勢要除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