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47章 上

第47章(上)

婉庭空見孫顯新和自己分開了些,迅速理了吊帶邁了步子疾疾往左側的角落鑽。

男人卻側身一把拽住她的雙肘,往她身後的卷簾直直摁去。

簾門再次發出沉重巨大的轟鳴。在安靜壓抑的封閉空間裏更顯驚心滲人

婉庭空被他捏得一陣疼,聲音慌張又急躁:

“放開!”

悲哀的是如果他真的準備花力氣,她的掙紮便永遠顯得荒唐可笑。

他伏在她的頸間,眸子裏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紅血絲。底下的那根東西再次昂首挺立。那種野人般的粗重喘氣竟讓婉庭空怕得忘了呼吸……

隻是他沒再動作,低著頭不發一語。身前的女人就像是不敢驚動了自己這頭怪物的兔子。甚至他喘個氣,她都緊繃了身體不敢呼吸。

這樣的聯想竟讓男人忽得冷笑起來,聲音暗啞到像是喉舌被煙頭燙開:

“我給過你機會,現在又怕什麽?”

男人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間。熱得她的脖頸竟也滲出細微的汗來。卻見婉庭空忽然抬了頭,迎向他同樣陰沉的眸子,閃爍的眼眸再無躲閃:

“是啊,怕什麽呢,你給機會任我選。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多體貼。我是該對你感恩戴德。”

他隻冷著臉,伸手捏握住她的下巴,迫使著她整張臉迎向自己。

“不必謝,什麽事偏要等著別人給你選,毫無主見,才會隨隨便便被人拿捏。”

她就是這樣,永遠喜歡躲著縮著,要等被逼極才敢開口說那麽一兩句真話。

對楚修岩如此。對夏陽也是。

對他

孫顯新苦笑,沒有太多沉思的力氣,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聚集在了底下那根東西。婉庭空向他看去,思路也不太清明,聲音聽來更像自言自語:

“除了躲還能怎樣?你明明知道我怕什麽.最怕什麽”

男人勉強扯了嘴角。這種變相的求饒擺先前他一定聽,現在卻成了欲/念的阻撓。

額間的汗一層接一層沁出來,順著下巴邊沿滴到她的手肘間,又熱又黏。

每熬一秒都想再忍一秒。

婉庭空卻不知道,隻抬眼等著他接話,眉眼間的溫順讓他整個人炸開。挺著那跟東西去蹭她的腿間。湊近了她耳邊低聲說話:

“讓我爽下。”

婉庭空的身子腦袋同時躲開他的碰觸,四肢用勁了全力終是向外掙脫開。才走幾步又被他從後一把往回拽,死死摁壓在卷簾邊。繼續征求她的“意見”:

“你別亂動,我弄幾下就出來。”

他輕聲誘哄,這樣溫和的語氣從他嘴裏說出來,竟像是噩夢的序曲。

婉庭空拚命搖頭,手掌向後撐著卷簾,他眼底的紅血絲愈發碎裂,一根根縱橫交錯密布叢生。

她竟又想起那一夜他猙獰的眼。眸子裏像是什麽都看不見。隻顧了毀滅她的一切。

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然忘記。

噩夢再次襲來,她竟記得他在自己身上動作的每個細節。當時的求饒哭喊像海藻般在記憶裏瘋長開。

孫顯新見婉庭空整個人呆怔著,長指隔著外頭的褲子朝她底下那片私密的柔軟按壓進去。

婉庭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下意識地一縮,忽得拽起他的手圍著自己脖頸間死命地摁,聲音清醒卻不寒而栗: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好了。”

他一動不動,隻不可思議地盯著女人瞧。

她的眼神空洞茫然。見他毫無動作,眸子便四處亂轉。像在搜尋什麽。

她重新放下男人的手。

微轉了肩,腦袋隻稍稍側了側便直直往卷簾撞去。

孫顯新才意識到她要做什麽。可拽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卷簾再次發出一聲悶響。

婉庭空的腦袋一沉,開始並無多大感覺,片刻後讓人泛嘔的暈眩前所未有的襲來。伴著額間難忍的疼痛和身子不斷的晃動讓她驚覺這般的赴湯蹈火隻不過再次證明了她的懦弱愚蠢。

孫顯新捏緊了她的手肘,失控般地低吼:

“又發什麽神經,以為有多少條命給你浪費!”

她卻笑了,額頭的血沿著眼簾滴下。她抬手胡亂地擦擦。隻低聲道:

“死都死不掉。”

他也不顧她的額頭那處血腥的傷口,隻單手捏起她的頰冷笑:

“一死了之這套你玩得比蘇靜好。總標榜自己多孝順乖巧,還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來說得永遠比唱得好,我看你這副隻顧自己的模樣,別說能陪她養老送終,什麽時候那老太白發人送了黑發人,自己都不知道。”

婉庭空一聽那句“白發人送黑發人”,忽得渾身一震。繼續胡亂抹著額角的血,他並未伸手幫忙,隻繼續道:

“你這樣死了,以為真有人同情?還是以為誰會記得你一輩子?楚修岩沒了你萎個幾天繼續找別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陽沒了你更能好好過日子,隻有她心軟才掉淚,我隻慶幸終於擺脫了你。”

她手指上頭都是血,他的話就像刺般根根紮進傷口,難受到喘不過氣,可又不知道疼在哪裏。隻放任著自己衝他哭喊:

“她樣樣比我好,樣樣你都喜歡,我這麽讓你討厭為什麽還要碰我?”

他沒做聲。隻看著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種煩躁便會消散一些。

淚掉下的時候她又開始咬手背。混著額間不斷滲出的血,順著臉頰不斷蔓延。

可她竟又開口發問,

“你那麽愛她?”

“和楚修岩一樣?”

“”

“你跟她”

哭腔那麽重,說得又斷斷續續,可一字一句他都聽清了。

孫顯新依舊沒動靜。片刻後終是抬手去撫她的傷口。聲音沉到穀底:

“我跟她哪樣?”

婉庭空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竟用自己的那根東西用力頂了頂她的私/處,追問道:

“這樣?”

她不說話,可他卻繼續發問,淩厲的眸子透著不可思議:

“你在嫉妒?”

她又搖頭,聲音很大,像在證明什麽:

“沒有!”

孫顯新冷笑:

“你關心這個?”

沒再等她開口反駁,他便自顧自得地繼續:

“我跟她配合得很好,她奶/子挺,聲音比你好聽,弄的時候下麵又濕又緊。我喜歡抱著她從後麵”

婉庭空同樣一字一句地聽。

肮髒的字眼灌進她的耳朵裏,像風一樣,賭在心頭怎麽也飄散不出去。

索性又習慣性抬手地去摳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東西,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男人卻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頸間紅痕疊起。湊近了才道:

“發什麽脾氣?和自己女人幹天經地義。你好奇喜歡聽我就說給你聽。”

她像是沒聽見,繼續摳他的肉,脖子那裏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臉上抓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裏,她也是這般蠻力摳著夏陽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

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頰,淚糊了滿臉也顧不得擦。可男人卻毫無反應。好像不疼不癢。

她停了動作。像是失了力氣。

掙紮,反抗,沉默,哭叫。

在他麵前都顯得那樣徒勞可笑。

婉庭空試圖推開麵前的銅牆鐵壁。

可孫顯新紋絲不動。隻怔怔看著她。像是能從她身上盯出洞來。幾縷發絲飄在她頰邊,混著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淚。

婉庭空隻拿手背低頭抹著自己的那些狼狽。

整個人卻被男人的雙臂忽的拽進懷。

她眼神飄散,沒再掙脫,隻像個傀儡任他拿捏。

孫顯新將她死死摁進懷,緊得連他自己都喘不過去。平靜的語氣對她下著百口莫辯的判決:

“婉庭空,你在嫉妒。你”

“我沒有!”

他說了一半卻被她大聲打斷。

“我恨不得你死!”

他勉強扯著嘴角:

“沒有?沒有你那麽在意那點痕跡,我和她做你那麽生氣。”

他越摟越緊,越摟越緊。眸子裏的那點光像是透過她的身子看進最深處。接著男人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婉庭空沒能聽清,後麵一句卻聽的清明:

“恨不得我和她一輩子不好過。你才開心。”

他的話就像強心劑,這個時候不發聲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緘默,所以急急開口:

“我沒那麽小氣,夏陽和我一起長大,有人有人愛她我自然開心。”

他扯著嘴角。第一次覺得她說出來的笑話那麽好笑。

又假又傻。

可他卻認真開了口:

“她比不得你,什麽都沒有。受了委屈抗不過去也隻一個人。你好賴還有個家,受了委屈哭哭鬧鬧總有人做後盾。那些人都覺得她嫁我高攀。保不準就嫁了個肮髒的垃圾。她也在賭。我不是慪氣說這些話,男人都要麵子的東西,誰不想娶個漂亮懂事的回去。誰又願意討個別扭的總一哭二鬧三上吊?某些男人犯了賤喜歡。我沒那種心思。”

他說了一堆,可她卻隻還了一句:

“她是很好,你那麽喜歡就好好跟她過日子。”

他隻冷笑,婉庭空卻繼續道:

“隨你怎麽想好了,看不順眼,我說什麽都不對。反正你從來你從來”

“”

“我也不在乎。”

他最煩她這樣,說話吞吞吐吐。露一半藏一半。好似有多大的難言之隱又憋著一股勁的委屈。下麵的那跟東西已經硬得不行。他不得不又往她那裏頂。頂了幾下就想脫光了她直接進去。

可不行。

他開始單手鑽進她的褲頭往裏摸。婉庭空深吸口氣,眸子直直向他望去,額頭血不斷的沁出來也沒人幫她止。眼睛哭得像是被人摁進泳池裏。聲音卻很啞很輕:

“你覺得她好。是不是被你強/暴了她都沒叫?是不是被你說了沒家教也還對你好?是不是明明求了婚可又跟了別的女人,她都能對你笑!?”

“”

“我不是沒有心,我也知道被人疼是什麽感覺。”

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又像是要哭,可是沒有,隻是抿抿唇.

他給她說話的時間:

“你對她這麽好,什麽都替她擋,沒了媽媽有你,你強大到可以給她一個家,我說了一句話,你為著她氣成那樣。”

“”

“以為跟了你她會被人嘲笑才對,可是大家都和從前一樣喜歡她,也喜歡你你好像另外一個人.喜歡牽著她,跟她說話從來溫和帶笑,都沒見你那樣笑過”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笑。

可眸子裏轉了幾圈的那些淚卻流到唇邊。她覺得自己又犯蠢。

總這樣連她自己都厭惡。抬起手背胡亂地擦。

孫顯新隻站在原地,看她說話,看她哭,然後再看她笑著擦。

他將懷裏的女人摟緊了些,腦袋低下來不自控地挨過去。

貼近她唇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隻是掉淚,卻沒有聲音。

他再試著靠近,可還是被她擋開。

孫顯新沒再理了,躲過她捂著自己嘴的手,輕舔起她的淚。

湊在她耳邊開始說話的時候,聲音低得根本就聽不清。

婉庭空去推他緊貼過來的身子,又伸了手捂他的唇。

等男人再次抓下女人的手舔著她的眼簾,才聽到他輕得低不可聞的聲音:

“我不好.”

“”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一動不動地望向他。

孫顯新輕舔著她額間的傷口,又將她摟緊些,像是說給她聽又像在喃喃自語:

“我不好。”

她終是哭出聲來,像是要把壓抑許久的情緒完全釋放開,邊哭邊說話,根本竄不成句子。

“我也想有人疼的你為什麽要對我那樣呢?”

他皺著眉,隻不斷親著她的頰,抹她淚的手都抖著,恨不得將她捏進身體裏:

“婉庭空.我不好.”

“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