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房子車子
第009章 房子車子
“落遇，你到家了嗎？”落霄燕打來電話，問。
“剛到。”落遇回答。
“限你十分鍾內到曉白家！六單元9樓901房間。”話畢，落霄燕掛了電話。
落遇掛了電話，心劇烈地加快了跳動；她有些手足無措。
要不要洗澡洗頭換衣服？
當然要！
落遇快速往浴室跑，邊跑邊脫衣服。
二十分鍾後，她深吸了口氣，按響了曉白家的門鈴。
門打開，一張帥氣的王力宏臉出現門後。
“你就是燕子的男朋友吧？果然好帥！”落遇一愣，回過神來笑著說。
“多謝誇獎。你就是落遇吧？果然很美！”落霄燕的男朋友李申笑得有些靦腆。
“速度還挺快啊。”落霄燕在沙發上斜靠著，從嘴中吐出一顆葡萄籽，笑嘻嘻說。
“燕大人召喚，敢不快嗎？”落遇走過去，在落霄燕的旁邊坐下，說。
“哈哈哈，來，吃葡萄，挺甜的。”落霄燕伸手掐了一小串葡萄遞給落遇。
落遇接過葡萄，疑惑道：“展曉白呢？”
“他呀，離下班還早呢。他每天都要至少加班到十點。”落霄燕回答。
“哦。”落遇心裏有些失落。她專門換了條碎花短裙，就是為了讓展曉白留意她的大長腿。不知今天能不能遇上。
落霄燕瞪了在一旁站著的李申一眼，說：“看見美女邁不動步子了？還不快去廚房！”
李申朝落遇尷尬一笑，去廚房忙了。
落遇捶了落霄燕一拳，笑著說：“燕子，你能不能有點憐香惜玉的精神？”
落霄燕哈哈大笑，說：“我憐他，誰惜我啊？這會不好好訓練訓練，難不成等結了婚再後悔？”
“這倒也是，不能慣著。他叫啥來著？”落遇摘了顆葡萄塞嘴裏，問。
“李申，木子李，申請的申。”落霄燕回答。
“家是越陽市的？”落遇問。
“哪有。他家在千裏外的外省。”落霄燕回答。
“那你們結婚——”落遇遲疑了，怕自己到時候請不出假。
“房子買在越陽市，婚禮就在越陽市辦。到時候去他家辦酒席就行了。”落霄燕看出了落遇的為難，解釋說。
“那也挺好。”落遇說。
“好什麽啊，”落霄燕撇嘴，說，“我現在真後悔啊。房子的首付全是我家出的。我爸媽把全部的積蓄都掏了出來。”
落遇一愣，說：“他家很窮嗎？”
“唉，也不能說窮。這事說起來，也怨我。畢業那會他要回老家去，說越陽市房價太貴；如果我不跟著他回，就分手算了。我他媽腦殘了，跟他說，不買房也能結婚；我隻在乎能跟他長長久久，不在乎其他的。就這麽落下話柄了。”落霄燕提到這，很是懊惱。
“話柄？”落遇不懂。
“他就跟他家說了，說我不買房也能結婚。然後我們買房，他家就真的一分錢都不出了。他弟弟比他小一歲，去年結的婚，房子車子都是他爸媽給準備的。到了他這，別說房子車子，連彩禮都不想出一毛。想想都覺得憋屈。”落霄燕說。
“我爸媽為了我弟，已經把家底掏空了。”李申過來想叫她倆去吃飯，聽到這，接話說。
“他們是沒腦子嗎？明明還有一個兒子沒有結婚，就把家底全掏空去給小兒子？房子明明可以按揭，卻付的全款；車子明明可以不用買！”落霄燕叫道。
“車子是女方買的。”李申弱弱解釋。
“女方買的？！你當你弟媳沒跟我說嗎？車子是拿彩禮錢買的。彩禮錢，不就是你爸媽的錢？”落霄燕火大。
“那沒有辦法啊。如果不這樣，她就不跟我弟結婚啊。她說房子寫的是我弟的名字，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所以才要彩禮買車，這樣才有安全感。”李申低低說。
“對對對，就我傻，倒貼！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喝！”落霄燕怒氣上湧。
李申嘴巴張了張，卻什麽也沒說出口。他的眼圈紅了。
“好啦，吃飯啦，”落遇站起身，說，“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李申一個大活人遠離父母陪在你身邊，你就知足吧。李申不在家，照顧父母的事就是他弟弟的事。他父母多出錢，也情有可原。”
“得了吧。我們工資也不低，工作這麽多年，卻攢不下錢，你猜是為什麽？每次他爸媽有個頭疼腦熱，就給李申打電話。李申二話不說，就成千上萬地給家裏打錢，讓他們去醫院看病。要不然，就他們兩個老農民，怎麽會有錢全額買房？足足五十六萬呢！對了，再加買車的十萬，一共六十六萬呢！媽的，隻怕大半是我和李申的錢！”落霄燕越說越來氣。
“好啦。房子車子買了，以後他家就沒什麽事了。你們不就可以安心結婚過日子了？”落遇安慰說。
“誰知道他弟媳生孩子，會不會向我們要奶粉錢。”落霄燕瞪了李申一眼，惡狠狠說。
李申一聲不吭，去了餐桌那坐下。
落遇湊近落霄燕，低聲說：“人是你自己選的。你要是不樂意，反正現在也沒有結婚，分了得了。要是想一起過，就好好過。這樣滿腹怨氣，有意思嗎？”
落霄燕眼圈也紅了，說：“你是沒有遇上這些事……其實，我是心疼我父母。他們的女兒哪哪都不差，卻要他們一把年紀了，還貼錢。”
“好啦。為人父母嘛，隻要自己的孩子過得好，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你跟李申好好過日子，才不辜負你爸媽的一片苦心。”落遇鼻梁一酸。
她的臉上擠出一絲笑，說：“再說了，李申長得這麽帥。要是我男朋友有他一半帥，我也什麽都不要。”
“帥有個屁用！你要給你啊！”落霄燕也笑了，推了落遇一把，情緒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