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親友聚餐

第045章 親友聚餐

“遇遇,今天晚上你有空沒?我家那些兄弟們想見見你。”邵炎打來電話。自打兩人關係越來越確定後,雙方發短信、微信的時候越來越少。大家都是忙人,有事飆電話,沒事不聯係。

“我這兒工作得忙到晚上十點……”落遇回答。

“我表哥難得從國外回來了,聚會一時半會散不了。那我十點去接你好不好?”邵炎說。

“你們聚會會喝酒嗎?”

“應該會。”

“那不用接了。你那個點估計都喝得七葷八素了。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我家有個弟事多,第一次見麵肯定會灌你酒。你還是別開車了,打的過來。”

“行。”

“那一會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你跟侍應生說,找我就行。”邵炎說。

“好。不說了,忙著呢,掛了,拜拜。”落遇掛了電話。

邵炎發來的短信,落遇瞅了一眼——是上次和黎清、黎清男友請客的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受歡迎?

念頭在落遇的腦中一閃而過。

一忙忙到晚上十點半。落遇給邵炎打電話,好一會才接。

“遇遇,你忙完了?”聽那聲音,喝得差不多了。

“你們散了沒?”落遇問。

“早著呢。”邵炎大著舌頭。

“那我現在過去?”落遇問。

“嗯。你知道地方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上回跟黎清去過那地。”

“哦,對了,黎清也來了,剛到。那你過來吧,有事打電話。”

“好,拜拜。”

掛了電話,落遇去更衣室換上休閑服。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姐,在這。”黎清先看見落遇,朝她招手。

加上黎清,一共就七個人。三個女孩,四個男孩。三個女孩年紀都差不多,一個是黎清,一個是董月容,還有一個不認識。四個男孩,除了邵炎,另外三個都不認識。年紀最大的那個,看起來有三十七八歲。

邵炎坐在黎清的旁邊。落遇朝他走去,他搖晃著站起身,伸手摟住落遇的脖子,說:“這就是落遇。該叫姐的,注意禮貌用語哈!”

“哥,你要不提醒,我還以為得叫哥呢。一個女孩子,頭發剪那麽短幹嘛?”一個男孩率先開口。濃眉大眼,利落的板寸頭,約莫二十六七。年紀不大,口氣中卻是滿滿的大男人主義。

“神經!”邵炎無奈地朝他指了指,說,“遇遇,那是我二叔的兒子邵雷。”

落遇臉上堆上笑朝邵雷點了點頭,視線卻被他旁邊的那個男孩吸引——皮膚黝黑,襯得眼珠子亮得嚇人。看起來就三十歲的年紀,卻有著與年紀不符合的成熟感覺。

邵炎順著落遇的視線看過去,介紹說:“哦,那是我小姑的兒子秦風。”

秦風站起身,端起酒杯朝落遇舉了舉,說:“嫂子好!我先幹為敬,祝你跟我哥早日修成正果!”

在座的,除了黎清、董月容、邵炎,還有邵炎大姑的兒子陳永信,二叔的兒子邵雷,三叔的女兒邵舒,小姑的兒子秦風。邵炎的奶奶生了四男兩女。除了邵炎小叔的兒子邵奇,其他人的孩子都在;邵奇還在念高中,有門禁,十點前就回家了。

陳永信年紀最大,就是邵炎說的剛從國外歸來的表哥。戴著副金絲框眼鏡,西裝襯衣,看起來文質彬彬。邵舒畫著精致的妝容,棕色大卷發,及膝長靴,衣著時尚。

介紹完畢,新一輪喝酒開始。

幾輪酒喝下來,落遇得知了陳永信不喝酒;他這次回來,打算留在越陽市不走了。

秦風膚黑似張飛,一對眼睛卻細長明亮酷似畫中關羽,是丹鳳眼。他自小學起,就留在邵炎的三叔家,跟邵舒一起長大。現在在幫著邵炎的三叔打理一家建築公司。他前後一共敬了落遇三杯酒。期間默默坐著聽別人講話,間或抿嘴微微一笑,多數時候眼神淡然看不出情緒。

邵雷還在念書。他就是邵炎口中的“事多”的那個弟弟。他似乎對落遇很有意見,灌了落遇不少酒。

董月容全程當乖乖女,跟落遇小抿了口酒,之後一直拉著邵舒在竊竊私語。

黎清跟陳永信關係不錯,纏著他講國外的趣聞。

夜漸深。

“明天還要上班呢,撤了吧?”邵炎說。

落遇看了看時間,都到了淩晨兩點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年紀大了,越來越不能熬夜了。

“就是就是。反正永信哥以後就在越陽市了,以後有的是聚會的時間。”黎清笑眯眯看了眼落遇,附和說。

一行八個人,最後安排陳永信打的送落遇回家,巧了,他跟展曉白一個小區;邵炎、邵雷住得近,一起回;秦風住在邵舒家,黎清跟他們住得近,三人一起回。

落遇喝得有七分醉。她能知道自己在哪裏、跟誰在一起,走路卻搖搖晃晃,說話也大著舌頭。

出租車在落遇樓底下停下。

“謝啦,你直接回吧,我自己能上去。”落遇說著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師傅。”陳永信沒有理落遇。他看了下計價器,從錢包裏掏出錢,遞給司機師傅。

“要打印小票嗎?”司機師傅把找零遞給陳永信,問。

“不用了,謝謝。”陳永信收好錢,開車門下車。就著路燈燈光,他看見落遇蹲在小區門口的一個花壇前吐得昏天暗地。

落遇吐完,發現眼前出現一張紙。她抬頭一看,是陳永信遞來的。被人看見吐得稀裏嘩啦,落遇甚是難為情。她慌忙接紙擦了擦嘴,低聲說:“多謝。”

“不客氣。你自己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陳永信問。

“不用,我自己能走。”落遇直起身,晃晃悠悠往前走。她一向不喜歡喝酒,無論是白酒,還是紅酒,抑或是糯米黃酒。她覺得好奇怪,為什麽那麽難喝,還有人嗜酒如命。特別是喝醉了酒,更是讓人難受得想一頭撞死。

“你跟我弟認識多久了?”陳永信走在旁邊,問。

“有一段時間了。”落遇回答。

“我弟這人,值得你好好待他。”陳永信說。

“我會的。”落遇回答。

“那就好。你在幾樓?”

進了電梯,陳永信幫忙按了電梯樓層。

門也是陳永信幫忙打開的。落遇手抖得不行,以前喝醉了酒,總是得對上小半天,才能打開門。

“這個點,就不邀請你進去坐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謝啦,拜拜。”門開了,落遇說。

陳永信點了點頭,說:“好。”見落遇關門,燈光從門孔裏透出,他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