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確立關係
第022章 確立關係
見落遇陷入深思,邵炎笑嘻嘻說:“想到了吧?是什麽?”
落遇回過神來,搖頭,堅持說:“我沒有想要的東西。”
邵炎努了努嘴,說:“看來隔的時間太長,你都忘了。當當當當,看,這是什麽?”
像變戲法般,他張開雙手。一隻手的手心躺著一本拇指書,另一隻手的手心躺著一個放大鏡。
落遇微微一愣:這邵炎做了多少功課?拇指書的事,她不記得自己跟哪個同學講過。
“怎麽樣?喜歡吧?”邵炎邀功道。
“這是你給我的聖誕禮物?”
“是啊。”
“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對嗎?”
“當然。”
“我的東西,我可以隨便處置,是不是?”
“當然。”
落遇拿過拇指書,隨意翻了翻。她突然彎腰拉開茶幾的抽屜,從裏麵掏出了一把剪刀。幾分鍾後,拇指書成了碎紙片,高高地堆在茶幾上,像一座墳。
“你——不喜歡?”邵炎有點驚到了。
“喜歡啊。”落遇回答。
“可是——”邵炎不知該說什麽。喜歡什麽就要毀了什麽嗎?那豈不是太嚇人?
落遇笑嘻嘻說:“你想不想我回送你禮物?”
“當然想了,”邵炎回答,“如果可以的——”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落遇一手撐著沙發邊,一手摟著邵炎的頭,吻了上去。不一會,邵炎就被壓在了落遇的身下。他的一隻手緊緊握著放大鏡,怕被壓壞。還有一隻手,緊張地伸在半空中。
落遇把邵炎撲倒後,用嘴唇細細地吻著他的唇,用舌尖輕輕地碰著他的舌頭。邵炎身子一顫一顫,渾身酥麻。
這個吻,有葡萄的清香。
邵炎麵紅耳赤,忘了自己也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落遇猛得用舌頭卷住邵炎的,吮吸了一口。然後她坐直身子,整了整衣服,說:“我的禮物,你還滿意吧?”臉上帶著俏皮的笑。
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人非禮了?!
邵炎反應過來,臉更紅了。他也坐直身子,不敢看落遇的眼睛。
“嘖嘖,邵炎,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觀。你要是醜得逆天,這個沒談過戀愛還情有可原。就算你是男同, 也該有個男的跟你練嘴啊。你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前些年在練童子功,不能近女色?”落遇笑嘻嘻說。
“你就可了勁取笑我吧。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潔身自好’嗎?老實交代,吻技這麽好,有多少男的跟你陪練過?”邵炎反駁道。
這也叫吻技好嗎?這是自己的第二吻,有沒有入門還不清楚呢。
落遇憋著笑,掰著手指頭假裝在數。她歪著腦袋看邵炎,說:“你確定想知道?”
“不想。”邵炎說完話,把放大鏡放在茶幾上,撲倒落遇。他把剛才從落遇那學到的,轉而用在了落遇身上,吻得落遇都快喘不上氣來。
兩人在沙發上膩歪了好一陣,才坐直身子聊天。
落遇說:“我們兩個也接觸一段時間了。我呢,性情古怪,你也體會到了。我給你個反悔的機會。你現在好好考慮,要不要跟我確定關係。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你在開什麽玩笑呢?我求都求不來,還能後悔?”邵炎說。
落遇表情嚴肅,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我現在去燒水;一會水開了,你給我答案。”
邵炎在沙發上坐著,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女的,落遇才是男的。這麽彪悍的妻子,自己看來是降不住了。那麽,隻能等著被降了。他仿佛能看見,落遇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著嗑瓜子,自己圍著圍裙,在一旁掃瓜子殼;如果沒有掃瓜子殼,那就是在給落遇剝瓜子。
想到這,他忍不住笑了。這麽奴顏婢膝,自己卻不覺得難堪恥辱,反而心裏暖暖。看來,自己是神經錯位了。人們常說,戀愛會讓人變成傻瓜。果然不假。
落遇端了兩杯白開水過來放在茶幾上,說:“傻樂什麽呢?”
邵炎收起笑,說:“你真的想好了,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我今晚樂得睡不著,明天一早你告訴我,你反悔了。”
落遇笑了,說:“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呢,是個冷血動物。你知道什麽是冷血動物吧?就是血是冷的,沒有感情。”
“那你——”邵炎不明白了。
落遇正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一輩子不結婚,這樣就不會禍害別人。可是,咱這社會你也知道,不結婚是行,但是會被別人指指點點。我最討厭自己變成別人的話題。你看,我年紀也不小了,再不找個人嫁了,以後都沒人要了。你呢,條件這麽好,又對我死心塌地的。我找對象,肯定找像你這樣的,對不對?”
邵炎點頭,又趕緊搖頭,說:“落遇,你怎麽這麽悲觀啊?”
“悲觀嗎?我覺得還好吧,”落遇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說,“我呢,也見過了一些分分離離啊,恩怨情仇啊。不說看破紅塵吧,至少也不會有什麽執念,非要什麽人或物。找個伴挺好的,不用一個人吃飯,燈泡壞了有人換,受欺負有人幫出頭。”
聽了那些話,邵炎的心一陣柔軟。他憐惜地摸了摸落遇的頭,由衷說:“你這樣無欲無求地活著太沒勁了。你放心,我會努力幫你找到活著的意義,讓你的冷血沸騰起來。”
“千萬別會錯意,我覺得自己這樣挺好的。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沒有高興,就不會不高興。我繼續啊。我問你,你跟我談戀愛,應該是奔著結婚去的吧?”落遇問。
邵炎回答:“當然了,這是我目前奮鬥的目標。我都說了,我看你第一眼,就認定你是我的妻子。本來,我今天想求婚來著,戒指都買好了。可是轉念一想,你還沒明確答應做的女朋友呢,我就不自討沒趣了。”
落遇伸手摸了摸邵炎的頭,說:“我真不明白了,你究竟看上我哪兒了。我要是個男的,一定不會跟我這樣的女的結婚。事兒太多了,有一岀沒一出的,受不了。”
邵炎抓住落遇的手,握在手心,說:“我有時候也在想,你究竟哪裏吸引我。為什麽我跟走火入魔了似的,非要纏著你。我想啊想,後來終於想明白了。肯定是上輩子咱約好的。結果你喝的孟婆湯太多,把我給忘了。”
落遇哈哈笑了,說:“有可能哦。反正我看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對,有一點感覺,就是不討厭。其實你該知足了。十個男生,有八個我看了討厭。”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繼續說正事。咱認識時間,不長也不短。你跟我接觸呢,目前主要集中在短信、微信、電話上。從今天起,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這樣以後呢,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去溜溜彎,看看電影什麽的。你呢,睜大眼睛,多留意留意我。看看我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都認可;就算不認可,至少也別反感。如果你覺得,你依舊認定了我。那麽,我這年紀也大了,自然是越早結婚越好。我一旦結了婚,是不可能離婚的。你也知道,男人對我來說,都一個樣。離婚再婚的,不想費那個勁。你懂我的意思吧?”
邵炎點頭,說:“知道。你希望結婚要慎重;一旦結了婚,就不考慮離婚。”
落遇盯了邵炎又打量了會,說:“我還真不明白了,像你這樣的高富帥,怎麽會看上我。我還真擔心你這會是鬼迷心竅了,哪天醒悟了,一腳把我踹天邊去。我提醒你啊,沒事多觀察、多琢磨,研究下我究竟是不是你的理想伴侶。話呢,說完了。水快涼了,你趕緊喝了暖暖胃,回家去吧。”
待邵炎走後,落遇拿來一張紙,在上麵寫上“展曉白”三個字。她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好一會,然後拿剪刀,把紙片剪成了碎片,堆在拇指書碎片的上麵。她對著這“孤墳”看了好一會,然後用手掌把它們掃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臨睡前,她告訴自己,人要惜福;既然答應了做邵炎的女友,就要全心全意對他。
之後,一切步入正軌。
落遇找了薛冬,答應他過完年,就交接行政工作;她重新做審計。
邵炎隔上三五天,就會約落遇一次。兩人或壓壓馬路,或看看電影,或一起吃頓飯。每次約會完,邵炎把落遇送到樓底下,兩人KISS GOOGBYE後,就各走各的路。
這樣的日子,波瀾不驚。
很快,就到年底了。17號一大早,落遇就開車去了展曉白樓底下。同展曉白一起下來的,除了林吉安,還有展越。
“你們?”落遇驚訝道。兩室的,展越跟展曉白不太可能一個房間。那麽,展曉白跟林吉安一個房間?
“你個土老帽,大驚小怪幹嘛?”展越瞪了她一眼,說,“開車的後備箱啊。”
林吉安嬌羞著臉,一聲不吭就打開車門坐進去了。
“吉安搬我那去了,說這樣可以省下一筆房租。”展曉白低聲解釋。
“好姑娘,會過日子!”落遇說。
她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如今婚前同居的人海了去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展曉白還是那個說話很容易臉紅的青澀少年吧。展曉白跟女孩婚前同居?她有些接受無能。
展越在副駕駛座坐下,說:“人都到齊了,你發什麽呆呢?”
“展越,你有駕照沒?”落遇問。
“有啊。怎麽了?”
“沒怎麽。去你們那的路,我不是很熟。要不,你來開車吧?”
“行啊。”
兩人下車,互換了位子。
落遇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落遇姐,你家那位今年過年去你家嗎?”林吉安突然開口問。
“啊?哦,你說邵炎啊。不去。我還沒跟家裏說,我談戀愛這事呢。”落遇睜開眼睛,說。
“不會吧?你們不考慮結婚嗎?”林吉安追問。
落遇回答:“到時候再說吧,不著急。”
“那——你見過他爸媽沒?”林吉安說。
“吉安,你累了就歇會。你這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讓落遇會覺得不舒服的。”展曉白開口說。
落遇笑了,說:“嘮嗑嘛,沒事。我沒見過他父親,不過見過他母親。”
展越跟展曉白聽了這話,都一愣。
“想不到,你們進展還挺快啊!”展越說。
落遇笑了下,說:“我跟他母親見麵的時候,還沒跟他確立關係呢。”
“哦。那你們什麽時候打算見雙方父母啊?”林吉安問。
“過完年再說吧。你們呢?”落遇問。
“年前我去曉白家。過完年,曉白去我家。”
“怎麽這麽快?”
“打算過完年訂婚嘛。”林吉安幸福滿滿。
落遇一愣,說:“恭喜恭喜!”
林吉安繼續說:“我爸媽本來想讓我們明年就結婚呢。說反正都住一塊了,還不如早點領證。”
落遇笑了下,沒有說話。
林吉安說:“我們家曉白怕我委屈,想等物質條件好一點再結婚。”
“那敢情好。”落遇說。
“你跟邵炎哥結婚,是不是房子不用你操心?”林吉安問。
落遇一挑眉,從後視鏡中,看見展曉白在微微皺眉。她猶豫了下,說:“我們還沒有談到這個問題。”
“聽說,他爸爸是法官,他媽媽是企業家;家裏可有錢了,住的是大別墅。”林吉安說。
“好像家境還可以。你要眯會嗎?椅背後麵有毛毯,可以蓋一下。”落遇說。
“我不累。”林吉安說。
“要五個小時才能到呢。今天起來這麽早,你還是眯會吧。睡一覺,精神也會好一些。別忘了,你今天可要去見未來的公公婆婆哦。”展越說。
林吉安這才閉了嘴,閉上眼睛睡覺去了。展曉白伸手把林吉安的頭攬過來,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肩上;再拉出毛毯來,蓋在林吉安的身上。
“她還是太小了,跟咱有代溝……”展曉白低聲說,笑得有些尷尬。
“挺可愛的。”落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