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遭人破壞

第68章遭人破壞

食為天裝修工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羅伯伯的辦事兒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工人們都找齊了。

工頭叫大勇,三四十歲,手藝不錯,隻是人反應不是很靈敏。畫兒畫了幾張草圖,把大概想法和意思講給他聽。他隻覺得這格局很新奇,畫兒的一些想法,一時半會兒還是領悟不了。

“大小姐,這種形式我們沒見過,也沒做過,你給我一個時辰,讓我好好想想。”大勇有些窘迫。

畫兒是非常理解的,新鮮事物讓人理解和接受,總是需要個過程的。便點了點頭:“好!你也別太急,給你一天時間,想清楚再動手,今兒把這些舊物拆了就行。”說著便把草圖交給大勇,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前期準備工作做好了,事半功倍。

“誒!”大勇接過草圖忙應諾。

大勇拿著草圖離開了,畫兒也沒在意,這食為天現在吵得很,他是該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想想。

果然,一個時辰後,大勇手裏拿著一疊圖紙回來了,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大小姐,你看看最後成形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畫兒接過圖紙,一看。頓時驚呆了:“是啊!就是這樣的,這圖畫得好正規啊!就按這樣子做就行。”

“誒!還有,這兒需要再加一根支柱,還有這裏,要不然承重不夠,還有個頂……”大勇對著圖紙把畫兒施工技術方麵沒有考慮的都指出來了。

畫兒真沒有想到這個大勇這麽厲害,不僅能這麽快想明白她的要求,還能畫出這樣的圖紙,更能提出這麽多合理化的建議,畫兒對羅伯伯找的這人那是相當滿意。

討論完,大勇把圖紙放好,就開始分配手裏的工人的工作。再看這些工人個個手腳麻利工藝精湛。

她沒有想到一切這麽順利,畫兒很是好奇的問羅忠祥:“羅伯伯,這些人你都哪裏請的,很不錯誒!”

羅忠祥得到大小姐的肯定,很是高興,忙解釋:“我其實隻認識大勇,認識很多年了,為人我了解。那些人都是他自己手裏帶的,我也不太認識。最開始我還不放心,這聽到大小姐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畫兒很是滿意:“就知道這事兒交給羅伯伯,你一定能辦好!大勇這個團隊真的很不錯。”

羅忠祥也是覺得好奇,從前隻知道大勇手藝不錯,沒想到這手裏的人都這麽利落,技術都這麽精湛。看來平常是小看他了。

這做事兒的人是讓畫兒放心了,材料那邊把關都交給元子他爹謝正聲,起先畫兒還怕他做不好,後來見他每次都親自挑選物料,而在大勇那裏也得到了肯定:“這物料都是精挑細選的,這選材的人是個行家。”

畫兒算是放心了。謝正聲他這人話不多,做事卻很是仔細,不光親自選,這每個物料進來,他都細致檢查,但凡出現以劣充好的,全被他打了回去,那些物料商對他也很頭痛。

物料商也不禁出言求情:“謝師傅,不用每次都這麽嚴苛,你總該讓我們賺點兒吧!要不這樣,我們三七分。”

謝正聲一口拒絕:“那不行,我們大小姐付的是好料的錢,你就該給好料。我替我們大小姐辦事兒,他付我工錢,我就該把事兒辦好!我不掙那昧良心的錢。”

“行!像你這麽一根筋,往後有的你受的。我這給你提個醒兒,阻人財路這得罪人多了,悠著點兒,別到時候哭都沒處哭。”

謝正聲不以為意,他始終覺得他堂堂正正做人,沒什麽好怕的。畫兒剛好從外邊回酒樓就看到一個人匆匆離開,謝正聲正整理著手邊的木料。

“謝伯,剛那什麽人?走的時候好像一臉怒氣。”畫兒怕鬧什麽矛盾,忙詢問一聲。

謝正聲停了手裏的活兒,站直身子看向畫兒:“回大小姐,那個是送木料來的,我把不好的都給他退回去了,他有點兒惱火。”

“哦,這樣啊!那行,您先忙著。”畫兒知道謝伯做事兒太原則,那些人不高興也是正常的,不過她出了錢,憑什麽給劣質的木料她,他覺得謝伯做得對。

大家夥兒到了傍晚吃過飯便都收了工。畫兒白天忙了一天,晚上還點著燈又在寫寫畫畫,恒兒看著心疼:“姐姐,你早點兒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畫兒笑:“恒兒要是困了,先去睡,你一睡著,姐姐馬上就睡。”

恒兒一聽,忙乖乖的爬到床上,努力的讓自己快點兒睡著,因為姐姐說他一睡著,姐姐就睡。

畫兒看到恒兒那樣子,不禁一笑,繼續忙自己的。到了半夜,畫兒好像聽到有水聲,她以為是下雨了?但細聽又覺得不像下雨。忙披了件衣裳,走出房間。

仔細的聽,水聲好像是從大廳那邊傳來的。忙往食為天的大廳那邊走,越走越近,不僅有水聲,好像還有腳步聲,莫不是有賊?

畫兒走到大廳隱約看到兩個黑影,在往那些做好的物件上潑水。畫兒一驚,大吼一聲:“什麽人?幹什麽的?”

兩個黑影聽到畫兒的聲音,趕緊丟掉手裏的水瓢,往窗口逃。畫兒看見了忙又大喊起來:“有賊啊,抓賊啊!”

那兩個黑影,頓時慌了,跳上窗口想翻出去。畫兒順手掏了兩枚銅錢朝那兩個黑影的腿上飛過去。

“啊!”一人從窗口掉下來。另一人掉到窗口外麵。畫兒忙跑過去把那掉下來的人按住。那人把畫兒推到一邊,掙紮著爬起來,想再翻出去。

畫兒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喊:“快來人啊!抓賊啊!”說著又去拉那想逃跑的人,奈何她這具十歲娃娃的身體實在不是麵前這人的對手,又被甩到一邊。

這時元子和繼祖、恒兒都跑出來了:“大小姐,賊呢?”

“這兒,這兒,在這兒!”畫兒死命的抓住那人,隻是再一次被那人甩開。畫兒第一次感覺這十歲小娃兒的身板,真是弱小。

元子和繼祖忙跑過去把那人按住,恒兒忙點亮了大廳裏的燈。這燈一亮,才發現整個大廳裏濕漉漉的,那做好的物件,全被水打濕了。繼祖和元子看著這一切,頓時憤怒了,對著那個男子狠踹了兩腳:“你這個該死的賊人,誰讓你這麽幹的?”

畫兒看著那些東西都泡了水,差點兒一下暈過去。這好些東西都是木頭做的,還沒有定型上漆,這麽經水一泡,肯定全都會變型的。

畫兒穩住身子走到那人麵前:“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得罪過你嗎?”

那人被銅錢傷的腿還在流血,不知是太痛了,還是害怕,整張臉都變得蒼白:“沒有!隻是拿人錢財,替人分憂。”

“你這是分的何人之憂?我食為天又得罪了什麽人?”畫兒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自己得罪過誰,她做的是服務行業,還真沒有跟誰有過利益牽扯,她這是得罪什麽人了?

“恕我不便奉告,今天被你抓到,算我倒黴。想怎麽處置,隨你便。”

畫兒頓時冷笑的一聲:“夠講義氣的?行!我這食為天不是衙門,怎麽處置你,我還沒那個權力。元子,好好捆起來,關到柴房去。明個一早送到衙門去,我倒是要看看官老爺問不問得出你這是分的誰的憂。”

翌日,食為天夜裏抓了個賊人的事兒,便傳遍了整條街。工人們來上工,見整個大廳做的東西都泡了水,不禁都驚呆了。這麽多天差不多算是白忙了,這是誰人的心咋壞成這樣?

畫兒跟工人交待了一聲,保護現場,誰都不許亂動。食為天的人和工人都保護現場,誰都沒有發現大勇悄悄離開了。

畫兒跟著元子和繼祖將那賊人送到了上陽縣衙,上陽縣城和永樂鎮有一條官道可以直接過去,不過五裏地,所以這鎮上熱鬧程度不輸縣城。

大勇一路小跑著去了陸家,將食為天的事一一稟告。沈管家給了銀子便去了院子裏,陸夫人正陪著陸維楨下棋。

沈管家麵色焦急:“夫人,食為天重新裝修出事兒了。”

陸夫人一愣,放下手裏的棋子:“好好的怎麽出事兒了?大勇他們怎麽做事兒的?”

“不是大勇他們的原因。是食為天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昨天夜裏進了兩個賊人,把食為天沒做完的物件,還有木料,全泡了水。”

“那賊人呢?抓到沒有?怎麽會出這樣的事。”陸夫人不禁蹙眉。本來楚畫兒手裏也沒幾個錢,這麽一鬧,那浪費的就不是小數目了。

就是見她年紀小小的,怕找不到能工巧匠,得知食為天找了大勇,她便差了大勇,把永樂鎮的能工巧匠全招了去,裝做大勇手底的工人。就是希望食為天裝修能順順利的,不曾想還是出了這樣的事兒。

陸維楨忙問:“那楚畫兒沒事兒吧!”

沈管家皺眉:“楚小姐倒是沒事兒,就是她年紀尚小,不懂衙門規矩,今兒一早把那賊人押送去縣衙了。那縣令大人向來是吃了被告吃原告,這回即使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也討不到個公道,不奉上些銀兩這事兒怕是完不了。最怕的就是楚小姐倔強不服,那縣令大人肯定會給她再按個什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