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篇日記君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第四十四篇日記 一更君 天天書吧
第四十四篇日記:變態你好,變態再見……好吧,再見不了。
月沉說的謙虛,什麽隨便演演,戲份不重,電影本身就是個搞笑賀歲檔,但曆數月沉當導演這二十年的成就你就會發現,在他的人生字典裏根本沒有“隨便玩玩”這四個字。
二十年,月沉拍了十七部電影,其中捧回了一個國際最佳新人、一個小金人的最佳導演、一個小金球的最佳導演、三大國際電影節的各一個最佳導演和無數提名,在別的各式各樣的電影節上也是有不少斬獲,C國的導演協會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提前給還不到四十歲的月沉頒發終身成就獎。
無論這些年百花齊放的外國電影市場湧現了多少被吹捧的天花亂墜的名導新銳,C國娛樂圈隻需要淡淡一句“我們有月沉”,就可以輕鬆讓所有人閉嘴。
十五年前,還頂著最佳新人和新銳導演頭銜的月沉,開始了和大神三木水的第一次合作——《孤兒》,當時的主演是童星祁避夏。那部片子分別成就了他們三人在小金人上的最佳導演、最佳編劇以及特別金像獎。
小金人官方當時遺憾的表示,實在是祁避夏年齡太小,否則他們給他的就不是特別金像獎,而是最佳男主角了。當然,後來等祁避夏“墮落”之後,小金人官方也在暗自慶幸當年沒有真的一時腦熱給出影帝的桂冠。
《孤兒》同時也成就了月沉、三木水和祁避夏之間特殊的友誼,曾有段時間他們組成了固定的吸金票房三人組,可惜最後還是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了。
好比祁避夏從演員到歌手的轉型,也好比三木水和月沉之間的分道揚鑣。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三木水是至交好友,他的新片《全宇宙最後一個地球人》票房驚人,我為他感到由衷的高興,並在首映禮當天就打電話送上了祝福。至於最近關於我後悔的連腸子都青流言蜚語,我必須要說,我不明白我要遺憾後悔什麽?地球人還在籌拍階段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三木水溝通過了,我不會導那部影片。無論它的票房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OK?”
月沉在驅車趕往《總有那麽幾個人想弄死朕》的片場見祁避夏父子之前,是這樣對堵在他家門口的媒體狗仔說的。
從三木水的地球人不是由月沉執導之後,月沉就再沒有過一天的安靜時光。電影沒開拍前,媒體炒作他和三木水多年朋友,一朝翻臉;電影開拍沒上映的時候,炒作他不看好那部電影,覺得它太過商業化;等電影上映狂攔幾十億的票房之後,媒體又開始無中生有的說他在家中悔斷肝腸,終日以淚洗麵……
月沉真的是很想回那些人一句,你是在我家裝攝像頭了,還是鑽進過我的腦子,怎麽就那麽篤定我在想什麽?
是,七年前祁避夏退出鐵三角之後,月沉繼續和三木水又合作了幾年、幾部電影,但那並不表示他們會合作一輩子。這些年月沉把該得的獎差不多都得了之後,就一直在尋求一種突破,一種不一樣的自己,但三木水的地球人明顯屬於那種聲勢浩大的商業大片,月沉已經拍膩了的類型,所以他倆在一番懇談之後,就友好的“分手”了。
但誰能想到,在他倆看來不過是一次好友之間很平常的各幹各的,卻在國內甚至世界範圍內引發了一場八級大地震,粉絲哭天搶地,媒體上躥下跳,不知道還以為世界末日了呢。
“隻有三木水的結婚對方是森淼,而不是你的時候才出現過這種情況。”祁避夏這樣打趣。
“嗬嗬。”月沉和三木水一起這樣回答。
事實上,這次的情況比上次三木水和森淼結婚還要慘烈,哪怕三木水和森淼的孩子蛋糕都五歲了,還是有人在事出後第一時間鞭撻森淼當年當小三的不要臉行徑。
“你什麽時候和月沉交往過,我怎麽不知道?”森淼看著網上的帖子道。
“我也不知道!”三木水指天發誓,他的初戀就是森淼,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萌他和月沉的真人CP。為了平息可以預見的家庭戰爭,月沉兩個字變成了他們家的禁語。
而在月沉這邊,“三木水”和“地球人”兩個詞差不多也已經成了讓他生理性厭惡的存在,他是說,他和三木水的友誼還在,隻是他會很反感從報紙媒體又或者別人口中聽到那兩個詞。一個努力跟自己較勁,一個拚命賺錢,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就這樣在媒體不知疲倦的轟炸下給毀了。
“所以,在提到他的時候,你最好跟你兒子學,用徐叔叔代指,我會感激不盡。”
“徐淩。”祁避夏表示他這輩子都不會叫三木水徐叔叔,哪怕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隻有五歲,但三木水當時也不大,隻是個少年。
“OK,徐淩我也接受。”在月沉眼裏,祁避夏這個忘年交的印象總還停留在十五年前的孩子樣上,哪怕祁避夏已經是一個六歲男孩的爹,他也依舊很難扭轉這種固有的印象。所以在說讓對方叫徐叔叔的時候,他是完全沒有調侃之意的,他是真的這麽覺得。
“說回你的突破吧,你最後思來想去的結果就是拍輕鬆搞笑不費腦子的爆米花賀歲檔?”
月沉特別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坐在屋頂想了一夜,什麽叫突破呢?不就是去嚐試自己以前沒嚐試過的東西,去發現自己以前沒發現的新角度嘛。然後我問自己,我還沒拍過什麽題材。文藝?苦情?懸疑?驚悚?哲理?愛情?戰爭?魔幻?動作?不不不,那些我都已經拍過了,還剩下什麽呢?我不斷拷問自己……”
祁避夏一頭黑線的看著進入了某種玄妙狀態的月沉:“我覺得我有個朋友,特別適合介紹給你。”
“你要是敢說心理醫生,我就敢當場抽死你。”月沉死死的盯著祁避夏。
“不不不,你誤會了,是一個叫齊雲軒的朋友,他過去特別小清新,我覺得你們一定會聊得來的。”
“不用了,我已經改變套路了。”月沉現在要立誌當一個逗比,呃,不對是一個喜劇導演。
他也是。祁避夏在心裏默默想著,文藝青年從來都隻是開始,很少會有人能一如既往下去,隻有二逼青年和逗比青年才是永遠的家啊。
“你可不要小看爆米花電影。這也是需要技術的好嗎?包袱不斷的笑料,又不能過於頻繁,讓觀眾有膩歪的感覺,還要有那種第一遍看讓人一路笑到底,第二遍有所反思,第三部哭到尾的效果,不能隻是一味傻笑,要言之有物,笑中帶哭,哭中帶笑,順便安利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你以為這很容易嗎?”
“不容易。”祁避夏點點頭,順著月沉說道。
“你根本沒聽懂我在說什麽,對嗎?”月沉對祁避夏再了解不過,每當他出現那麽一副好像聞到什麽不好的味道的表情時,就代表他其實根本沒聽懂,又為了不讓人覺得他智商不夠,就開始毫無意義的附和。
“……對,抱歉。”
“算了,無所謂了,你兒子呢?換個古裝而已,怎麽要這麽長時間。”
祁謙沒有出現,是因為他被綁架了。
當然,綁匪拒絕承認這是一次綁架,他隻是笑的十分優雅的對可視電話那頭的兒子說:“你不回來陪我這個老人家,也不準備製造幾個孫子給我承歡膝下,我隻好自己邀請個看得順眼的小朋友來陪我玩,有錯嗎?”
“沒錯。但重點是你邀請的時候人家孩子時候,家長同意了嗎?!”裴越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道。
身著銀色緞麵、暗紋吉祥富貴圖唐裝的裴爺裴安之微微一笑,眼神裏盡是狠辣之氣:“就允許你們悄悄瞞著我關於我孫子的事兒,我就不能也悄悄邀請祁避夏的兒子來一趟了?想要回兒子,可以,拿我孫子來回。如果我得不到我的孫子……”
一切盡在嗬嗬中。
“你想怎樣?!”裴越不怕死的繼續問道。
“殺了你喲。”裴安之眼角帶笑,仿佛是在看著他最深愛的人,嘴裏卻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的輕鬆決定著一個人的生死,沒有人會敢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那麽,拜拜。”
掛斷電話之後,裴越出了一身冷汗。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套溫柔的說出“殺了你喲”的事情根本就是出自他老子裴安之,後來被他大哥學了去,除夕又遺傳了他大哥,再被祁謙學過來……生活就是一個圈,讓裴越好不容易才忘記的童年陰影,再一次鮮活了起來。
電話那頭,漂亮完美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會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十歲大孫子的裴爺裴安之,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抱著泰迪熊的祁謙道:“那麽,我們現在該拿你怎麽呢?”
“他們根本交不出除夕。”祁謙照實回答。
“我知道,我看過你的郵件了,也大概知道了始末。”陽光下,裴安之經過數次整容手術已經變得完美到不像真人的精致麵容仿佛在閃著光,玉樹蘭芝,麵如冠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好像在用一雙桃花眼深情凝視。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隻是個表情而已。
“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直接把裴熠的地址給我,這樣能省很多事。無論你相信與否,我真的很不想在第一次見我孫子的時候,就給他留下一個殺了他好朋友的糟糕印象。你願意幫我這個可憐的老人家一起完成這個心願嗎?”
裴熠是裴安之想了一個晚上之後才想到的能配得上他孫子的名字,熠熠生輝,像珍寶一般閃耀。
“不願意。”祁謙回答的特別爽快。
整個房間的氣場都隨著裴安之的不再假笑的麵容陡然一變,讓人體會了一把在七八月的酷暑下也能恍墜冰窟的透心涼。
站在裴安之身後的一排黑西服下屬們開始用深表遺憾的表情看著祁謙,開始盤算回家怎麽跟老婆女兒解釋,你們喜歡的國民男神大概是沒有機會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JJ抽的總是很難回複評論,萬分抱歉/(tot)/~評論某都會看,隻是回複的時候那個“請稍後”的菊花一直在轉啊轉,特別耗費時間,有等待的時間某都能多碼幾個字了QAQ所以……沒回複上真的不是某不回,而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大力撫摸一把,某會盡力回複,但也隻能抽每天更新完的一個小時回複,要不就沒有時間碼字了,日更六千真的壓力好大,所以能回複多少就回複多少,回複不上,也希望親們能夠諒解,麽麽噠~
PS:五點二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