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同學兩億歲
再次回校。
這次再看著宣墨提著電腦走進來，林菲已經不說話了，她隻是歎口氣道：“還有半小時升旗，你們先看看書吧，晨會後是語文測驗。”
“啊！”一片慘叫，“周五沒說啊！”
“是突擊測驗！”林菲眼一瞪，“我已經很好心跟你們說啦。”
“……不帶這樣！”
“好了！人家班也跟你們差不多時間，這半小時利用怎麽樣就要看你們了！”說罷，林菲便走出了教室。
宣墨拿出語文書，看了看，她除了需要背誦，別都不行，也不知道是測試什麽，閱讀或者短文寫作話還是算了，她玩不起。
果然，測試內容是一篇現代文閱讀一篇古文閱讀和一個四百字寫作。
宣墨哀歎一聲，很給麵子看了兩眼，宣告不會做，扔開筆發呆。
林菲又想炸毛了，她就這麽盯著宣墨一向沒什麽表情臉從發卷開始變化，從好奇到嘴角抽搐到咬牙看卷子到最後名字也不寫扔了筆發呆。
她就想不通了，見過學不好英語數學女孩子，就是沒見過這麽煩語文，聽說她初中語文不錯，是怎樣慘烈波折造就了她今天這巨變啊！
感受到林菲怨念盯視，宣墨看回去，聳聳肩。
林菲不忍卒睹，轉過頭去。
過了一會，林菲忽然被叫出教室，班裏開始交頭接耳嗡嗡作響，不知怎麽成績比較好都坐得比較靠後，於是一片人以各種各樣姿態轉身對答案。
“這文章哪個王八蛋寫呀，根本看不懂！”
“我懷疑這古文絕對是商周以前，上古文字！以前好歹一個一個字能看懂，拚成文章看不懂，現在我連偏旁都看不懂了！”
一陣小聲抱怨中，眾人四麵對答案，一片諸如不會吧，不一樣啊，原來如此等聲音出現。
甚至有更誇張學習委員韓濤幹脆拿著一疊考勤表裝模作樣走到易海藍身邊，道：“BBCAC，CADD。”現代文閱讀五個空，古文四個空。
易海藍看看自己，苦了臉：“一半不一樣。”
“怎麽會？”韓濤忘我了，直接彎下腰兩人窸窸窣窣討論起來，韓濤本來就高，在一片坐著人中即使彎下腰依然鶴立雞群，顯然已經忘了這本該是一場有監考測驗。
宣墨確定自己做不出，也懶得抄藍星人，隻是看著窗外偶爾聽身後兩個男孩為了一個題目爭論，覺得挺好玩，忽然，她眉頭一挑，左手握拳伸到後麵，捶了捶易海藍桌子。
兩人一愣，都看向宣墨。
宣墨轉頭麵無表情看了他們一眼，特別盯向韓濤，指了指他遠在另一邊座位。
雖然平時表現比較成熟，但畢竟還是個男孩，韓濤以為吵到宣墨了，有些不好意思，拿起卷子說道：“對不起啊。”便走回了自己座位坐下，繼續盯著卷子冥思苦想。
易海藍也和韓濤想到一塊去了，感覺不好意思，訕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麽，宣墨卻已經給了他一個永恒經典背影。
他無奈，隻能在一片竊竊私語中低頭看卷子。
剛低下頭沒一會，忽然教室門砰打開，教務處楊主任和林菲一起走了進來。
他冷著臉，後麵是一臉緊**菲，沉聲道：“剛才作弊討論，都給我站出去！卷子交上！”
沒人動，很多人低頭看卷子狀，隻有四五個來不及轉回身通紅著臉交了卷子走出門去。
“還有呢，一定要我點出來？我在外麵看了很久了！”
沒人動。
宣墨感覺到韓濤有點異動，見他皺著眉死盯卷子，顯然有些坐如針氈。
這傻子不會真自己站出去了吧，宣墨挑起眉，似笑非笑看著韓濤。
感覺到宣墨注視，韓濤看過來，見宣墨盯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後轉過頭去，竟忽然安心下來，坐著不動。
楊主任怒火熊熊點了好幾個名字，顯然他確實有站了一會，凡是剛才交頭接耳全部被一網打盡，一下子教室竟然空了大半。
剩下人都大汗淋漓，不排除有僥幸逃過，看著身邊空了位置都覺得瘮人。
“接下來還想要成績就繼續做題，這次考試占平時成績分百分之三十，沒有出去同學操行評定才有資格評優，出去沒有了！”
說罷，留下林菲站在講台前繼續監考，楊主任關門走了出去，隻聽他大吼一聲：“出去所有人，自覺到大禮堂等著！敢遛你們試試看！”
緊接著嘩啦啦仿佛行軍似聲音，顯然每個班都經曆了這麽一次洗劫。
教室裏麵一片寂靜，林菲黑著臉翻報紙，對著上司鑒定沒有作弊學生又不好說什麽，過了一會她似乎忽然想起什麽，放下報紙緩緩晃悠到宣墨身邊一瞧，嘿，繼續白卷！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想到交白卷也有好處，至少沒可能作弊！順帶還能評個操行優等！
這妞，何等人品！
考試後，林菲收了卷子走了，劫後餘生幸存者們相互數了數，三十個人班隻剩下十一個人，戰況慘烈。
那十九個人還沒回來，以楊主任功力和一高對作弊懲罰嚴酷性來看，沒個一上午是難以善了了。
於是剩下人趁著課間三三兩兩走了出去，上廁所或者放鬆。
韓濤出去交了作業，回教室時候看到教室沒多少人，宣墨依然坐在窗邊，猶豫了一下，徑直走過來在她前麵位置坐下，說道：“還好你讓我回去了，否則我也完了。”想想自己跨越家作弊行為，失笑道，“而且是徹底完了。”
宣墨搖搖頭：“沒事。”
韓濤忽然想到什麽，問：“你是不是……知道楊主任他們來啦？”
沒等宣墨回答，易海藍也湊上來：“我也這麽覺得，時間好巧！”
宣墨也不想否認：“恩，知道。”
“哇！你在隔壁班有內線？！”
“我……聽到隔壁他在說話。”宣墨歪著頭說道，用精神力感應到，也算聽了吧。
“厲害！這都能聽到。”易海藍崇拜，韓濤也雙眼發亮。
“其實，聲音挺想。”轉彎鄙視藍星人聽力差。
可顯然這倆貨不這麽想：“哎，他們都太不注意了，聲音那麽響，有什麽風吹草動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
宣墨隻能報以沉默。
直到下午午休過後回到教室，那十九個倒黴孩子才出現在教室裏，一個一個半死不活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除了幾個平時就樂天沒心沒肺，剩下人中，男孩子麵色沉鬱，女孩子臉色灰暗，有兩個甚至眼眶通紅垂淚欲滴。
坐在宣墨前麵是一個平時也很文靜女生，她和她前麵女生是好友，平時就是出雙入對文靜黨，也不大敢惹宣墨，兩人今天一起被抓，哭哭啼啼說著什麽，過了很久，前麵女生才猶猶豫豫轉過頭：“宣墨，幫個忙好嗎？”
宣墨早就被兩人悲傷電子流騷擾精神旺不穩，聞言二話不說掏出手機遞過去，繼續趴在桌子上。
拿著手機女生一愣，疑惑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借手機？”
“不要？不要還我。”都為這問題商量半個多小時了，別說我有精神網，隨便一隻耳朵都能聽到了。
女孩握著手機，努力微笑：“謝謝啊。”
說罷轉身，兩人開始撥手機。
四麵搜羅了一下信息宣墨才知道，原來這種偵測也是一高傳統一種，楊主任就靠這招揪出很多“不法分子”，也是這幫孩子不幸撞在槍口上。
平時也有很多類似小測驗，就算交頭接耳被抓到也頂多小小訓斥一下，偏偏這次人家故意要揪作弊，於是被抓到了就算是倒黴，誰管你平時怎麽樣。
這一抓下場可不一般，叫家長還算好，平時成績扣分，操行等第最高評良好，獎學金優秀幹部三好學生一律沒資格。
相信經曆這一番挫折，以後兩年半不大會有學生敢作弊了。
要是林菲此時坐在辦公室中黑著臉拿卷子公布出去話，就更沒人會去作弊了。
連交白卷都沒事情，他們作弊圖什麽？
對於再次把人糾結到毫無所覺宣墨，樂嗬嗬翻開了她最新淘到書。
愛因斯坦這孩子，還挺有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