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變
巨變
沒有收到命令,宣墨是不能離開的,剛才給人叫了一杯酒後,被幾個管閑事的人好一陣尋找,都被她避過,此時不禁有些怨氣,那些人可真難伺候!
莊玉,也就是白婷兮,唱完了開場曲以後,就是司儀和幾個展示小姐在介紹酒品,介紹完後就放起了輕緩的音樂,會場中間有旋轉的燈光,大家有些品嚐起新酒,有些則兩兩走入舞池。
如果說宣墨沒有得手,那麽照計劃莊玉是要邀請程銘瑄跳舞的,現在宣墨得手了,莊玉就要按照指令去邀請一些沒有得手的目標人物跳舞來再進行一次嚐試。
宣墨也接受了幾個指令,神不知鬼不覺的穿梭在人群間,又給幾個人安上了竊聽器,出手即中,絕無失手,監控組一片叫好聲。
忽然,宣墨收回了安裝竊聽器的手,若無其事的走過一個目標人物。
監控組習慣了每次宣墨出手都帶來一個新的聲源,這次卻沒有成功,紛紛問怎麽了。
“有人盯上我了。”不僅精神力傳來警報,她還“看”見那人過來了,“如果允許人道銷毀之,我可以繼續行動。”
那聲音,不帶假的。
一群人抹冷汗:“停手停手!”
於是宣墨若無其事的端著盤子繞場半周,回到角落位置,正巧看到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慢慢走到剛才的目標人物旁邊,手在他的下擺動了動,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走開,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時不時疑惑的看看她。
宣墨又遞了幾杯酒,看看那男人,沉思了一會,忽然又往一個人堆走去。
那男人不知怎麽的毫不掩飾,就跟著宣墨走了幾步,宣墨應要求給其中一個人遞了一杯酒,然後一隻手似是撣衣服在下擺揮了揮,接著往回走,和緊跟著她的男人擦肩而過。
那男人眯眼看了看宣墨的背影,連忙又控製著步伐往那個要酒的人走去,摸了摸,當然什麽都沒有。
“武綺,你又安裝了一個?在誰身上?”監控組又接通了一個新的音源。
“跟蹤我的人。”宣墨又淡定的站到角落裏,沉默了一會,忽然說,“竊聽器會自動脫落吧。”
“當然會!否則難道還要一個一個拆下來?”後麵又聽到竊竊私語,雖然被捂住麥克對宣墨來說依然無比清晰,“誰教她反跟蹤的。”
“不知道……”
“……天賦狠了點吧。”
宣墨於是站了一會,開始滿場走動,那個男人還是跟著她,但是隨著探查幾個發現沒有問題後,隻能略帶疑惑的時不時盯她兩眼,可是這個時候,宣墨的行動才開始。
森哥給了她十五個竊聽器,剛開始她用了七個,還剩下的八個,她決定不浪費資源,把她從精神探查中得出的需要觀察的卻沒被列入目標人物的都給監聽了。
反正沒事情做。
幾個音源全部用完,忙得監控室一片手忙腳亂,這個任務並不是相當重要,所以在監控室坐鎮的都是一些底下小弟,打打下手帶帶新人,似乎從來沒有一次性監控那麽多人過,不僅有宣墨的大手筆,其他很多人光完成目標人物帶來的就是一大堆音源。
“武綺你真是牛逼,不去後勤可惜了!”又有一個人在耳機裏開玩笑,緊接著就開始去監聽宣墨帶來的額外音源。
看宣墨的行動,似乎給人安竊聽器是很簡單的事情,其實不然,人心是肉長的,當要進行此類任務的時候很少有從內到外都淡定的,更何況這一次有很多都是新手,老手一般謹慎起見完成了既定任務就會在一邊伺機觀察,而新手則是老覺得什麽機會都不行,束手束腳,等找到機會了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錯過了機會就要重新找,還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
於是好幾個老手完成任務後開始觀察新人,逐漸的就開始有了評價,比如這個表情太不自然,那個膽子太小,再那個夠機靈,但不夠機智巴拉巴拉……
緊接著對於最活躍的宣墨,除了一致好評外隻有一個評語:她除了麵無表情外還有別的表情嗎?
森哥在外場再次感歎,難怪軍方要重點培養,她就一行動組的命。
前半場在和平外表下暗潮洶湧的監控儲備中過去,後半場就很平淡了,長久的監控的監控期開始,而此時一直沒有新的命令也沒有監控組的回音,大家隻有自由發揮,倒是輕鬆了不少。
宣墨很鬱悶的是,她所擔負的主要保衛任務一直沒有實行,因為實在沒有人要做出什麽危害她保護人的動作。
酒會結束了。
客人陸陸續續走後,侍者也一個一個離開。
宣墨上交了所謂的工作卡,就到了大門外,耳機裏再次傳來指令,隻不過比以前的輕鬆快速多了一份凝重沉著:“武綺,一分鍾內到達A地點。”
再次回到森哥的車上,他表情很嚴肅,一言不發的載著宣墨到了一家高樓前,宣墨記憶庫提示,這是一個著名的大型國有企業,是很多人奮鬥的目標。
跟著森哥從員工通道進入高樓,一直到達三十二層,經過層層大門,在普通的辦公區盡頭,是一個寬敞的會議室,裏麵坐了不少人,從氣場看,現場隻有她一個是預備隊的。
在場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是中年人,隻有幾個年輕人,一開始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麽,等到宣墨進去了,卻都停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這點小陣仗完全無法讓宣墨有感覺,就好像是恐龍被一群螞蟻瞪視似的,隻是微微奇怪螞蟻幹嘛沒事瞪自己,卻也不屑去動一下,她站著也不嫌累,筆直筆直的。
“武綺?”最盡頭一個中年男人問道。
是最後指令的發布者。
“是我。”
中年人指了指另一頭的位置:“請坐。”
宣墨毫不客氣,坐下。
“我是你的上司,七區Z省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吳叔。”
“是。”
“我們看了你從出生以來的所有資料。”吳叔的表情很嚴肅,“你是一個人才,我們不想懷疑你,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
宣墨不傻,當然知道他要問什麽,隻是點點頭:“恩,問吧。”
“據我們的了解,你從出生以來,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與我們工作相關的任何訓練,比如反跟蹤,比如進行如此熟練的竊聽器安裝,比如搏擊和射擊,還有你的耐力……而在高中之前,甚至這個暑假前,你的表現除了一鳴驚人考進一高,一直是平庸的,可在高一,你忽然之間變得萬眾矚目,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沒等宣墨開口,他又嚴肅的加了一句:“希望你如實回答!”
“恩,如實。”宣墨認真道,“高一開學我向易海藍表白被拒,跑去自殺,死了,但又活了,然後就這樣了。”
“怎樣?”
“你說怎樣?”
“……”吳叔張了張嘴,又閉上嘴,苦笑的搖搖頭,“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說罷他環視四周:“你們有誰相信了?”
“如果說是小說,我可能信。”一個年輕人笑道,“太玄幻了,就像重生小說,你死而複生,獲得異能了嗎?”
“異能?什麽異能?”宣墨反問,“這是事實,我沒有專業知識進行解釋,你們自行腦補。”
一時場麵陷入寂靜。
現在的情況很尷尬,本來眾人對於宣墨的變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而如果她說她經曆過特殊訓練的話,又要懷疑她為何偷偷進行特殊訓練,會不會是別國潛伏的間諜,但是問題又來了,她表現的太奇怪,似乎沒有掩飾,把她的變化全部展現了出來,十足的讓人懷疑。
正常的間諜首先要做的就是隱藏,她這樣高調,除非是傻,否則就是假。
可她至今的一切表明,她不傻,那麽,她到底怎麽會變成這樣?
而事實是,確實有資料表明,好像是一夜之間,她就巨變了,因為在一高開學考前一夜,她還是一個在學校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人,而第二天早上,第一場數學考試前她匆忙回來後就一直沉默不言,就是那次數學考試,她從一個出了名不擅長理科的人,變成了一高學生背後瘋傳的“理科帝”。
巨變,就在那一晚,或那個清晨。
那些資料很好找,套套朋友的話,或者翻翻監控器材就能知道,但是表現的越簡單,事實就越模糊。
最重要的一點,資料也明確表明,宣墨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外國人,不超過一隻手,而接觸外國人的次數,也不超過一隻手。
真的如她所說,情變和自殺的結合,就是一個超人的開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要是把消息傳出去,會不會有很多國家為了培養超人,逼著手下跑去表白,讓被拒絕的去自殺……
又或者很多人為了做超人,跑去表白被拒,然後自殺……
不行不行,消息傳出去之前,自己人得先死一大半!
更何況,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疑惑的目光再次籠罩宣墨,實在沒有合理的解釋,聽著最不合理的解釋也變得合理了。
宣墨說的確是事實,一點都不差,就是少說了一點點而已,雖然那一點點決定了一切,不過她當然不會說出來,更何況,就算她全說了假話,也不可能在這些人的注視下表現出一點點心虛。
雖然,目前她還沒學會說謊。
過了一會,會議室側麵有一個門打開,一個年輕人拿出一張紙遞給吳叔,輕聲說了句話就離開了。
吳叔臉變了變,看了看紙,然後傳閱下去,等到一圈人看完,所有人看宣墨的表情就不同了。
宣墨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剛才自己一番話是經過測謊機檢驗的,結果出來了,自己毫無疑問的是在說真話。
她更加淡定。
可是眾人心裏卻是驚濤駭浪。
真有自殺後開竅了無所不能的?
要不要找個由頭傷心欲絕一下然後自殺試試?
完美滴日更完成
馬上要考試了
不知道有米日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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