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相大白(1)
真相大白(1),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全本),五度言情
仿佛看穿了她下一步的動作會怎樣,廉亦琛大手一撈,輕易地將她撈進懷中。
健臂有力的箍住她的細腰,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結實的胸膛,觸感,如此的熟悉。
馨香一點點的竄入他的鼻內,很好聞。
“跑什麽?”黑瞳凜冽著,垂首問著懷裏的小女人。
見到他,她居然第一反應就跑!
頭頂傳來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讓宮思恬感到心慌,小腦袋低垂著,不敢抬頭接觸他的視線。
對呀,她跑什麽!
他不就是在大街上見到自己的老婆而已嘛!
這麽跑不代表自己心虛麽?
鎮定,鎮定,鎮定……
一遍一遍,她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低垂的小腦袋讓廉亦琛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伸手扣住她的小臉,他隻是稍稍的用力,便輕易地讓她的小臉揚起。
一張異常白皙的小臉出現在他的麵前,她的雙瞳清澈如溪,隻是此刻,卻摻雜了幾分胡亂竄動的慌亂。
心虛?
廉亦琛勾起唇角,如鑽的幽瞳發出如發現獵物般的利光,低頭,附上她的耳際,淡淡的說道:“我們走。”
走?
去哪兒?
她睜大眼睛,不解的望著他。
廉亦琛邪戾的一笑,單臂環住她嬌小的身子,霸道地宣稱:“跟我走就是。”
他,需要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
至於她,則是看他給不給機會讓她離開。
宮思恬心顫著,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將她帶走,而她卻無法抵抗。
她該怎麽抵抗?
難不成告訴他,她不是宮思琪?
天,現在誰來救她!
這是一處高級公寓區,高層的建築一排排的矗立著,每一棟樓都有幾十個樓層,那高度,讓宮思恬揚起脖子仰望了好久。
建這麽高的房子,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土地麵積呀。
“走吧。”廉亦琛催促著,伸手拉過宮思恬的小手,帶著她徑自走向其中的一座公寓樓。
動作,是那般的自然。
仿佛他們之間,一直就是這樣相處的一般。
他的手一直緊緊地牽著她,大掌的手心熱度一點點的傳遞到她的小手上,讓她慌亂的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撫。
隻是,她可不可以不要他現在的溫柔。
要的太多,她怕自己承擔不起。
電梯一層層的上升,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她,直達十六樓,他依然牽著她大步走出電梯,直接進入十六樓的公寓中。
一進門,清一色的冷色係家具讓她感到一股陰冷席卷而來,空曠的麵積更是讓她感到這裏的空蕩。
這是哪裏?
她轉過頭,眨著清明的眸子,無聲地詢問著身旁的廉亦琛。
廉亦琛回過頭,回答著她明眸中閃現出的疑問:“我的另一個住所,不過現在不經常住。”說到這裏,他無波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異樣。
宮思恬點點頭,跟著他的步子一同往裏走去。
廉亦琛抿著唇,鷹眸犀利的在熟悉的環境中淡淡掃過。
與宮思琪結婚後,這裏就不曾來過。
與夏易琳的分手,讓這塊曾經充滿著歡聲笑語的地方變得冷清。
門,關上。
他的手,也鬆開了她的小手。
失去了他的溫度,宮思恬感到有些莫名地冷。
沒有多想其它,她閃身走到落地窗的位置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驅除室內許久不見光的陰暗。
見到陽光,清麗的小臉揚起淡淡的笑容。
回頭的那一瞬間,她見到他就站在原地,五官一如既往的清冷,隻是,他的眼睛,卻多了幾分明顯的陰狠。
這樣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讓她害怕。
遲疑著上前,她伸出食指在他的麵前揮了揮,很習慣的手語再次不由自主的脫出。
【怎麽了?】
他的視線,緊緊地攫住她的明眸,啟動薄唇,他淡淡的說著:“不是可以說話了嗎?”語氣中,是嘲諷,也是一種被欺瞞後的憤怒。
又或者說,他的心有些空,也有些疼。
一句話,讓宮思恬的心一驚,姐姐的話再一次在她的心頭縈繞。
他,真的發現了……
“說。”他上前一步,逼迫著。
宮思恬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渾身散發出的陰寒讓她害怕。
廉亦琛一步步的向前,宮思恬卻一步步的後退,直到,身後的沙發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無路可退。
小手,害怕的揪住自己的衣擺。
“隻是讓你開口而已,有那麽難嗎?”沉魅的語氣中,有著難以發現的澀然。
從大街上帶著她離開到現在,她依然一句話都沒有。
難道除了扮演角色外,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交流的必要?
這樣想著,心卻感到一陣的抽搐。
怒火,很自然地跟著騰升。
開口……
他說讓她開口……
可是,她不會,不會……
這不是難與不難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
看著他越來越鐵青的臉,她開始搖頭,她想告訴他別生氣。
隻是,他聽不懂。
麵對她的閉口不開,廉亦琛垂在身側的大掌倏然的緊握,他一步上前,宮思恬躲避不及地跌進沙發中。
而他,則剛好彎下腰,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將她禁錮在沙發與自己的臂彎中。
居高臨下的低頭,墨染的黑瞳閃著濃濃的熾火,輕啟薄唇,他森冷的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他要知道一切,而且要她告訴他!
纖弱的小身子僵著,兩隻小手開始在皮質沙發上抓出褶皺。
她的眼睛因為他深深地凝視而挪不開,隻得怯怯的與他對望著。
他——都知道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來到這裏才問,還是,他僅僅隻是在猜測?
亂了,亂了……
一切來得那麽突然,她都來不及防備。
“你、是、誰?”望著她淩亂的模樣,廉亦琛更是火冒三丈,這個女人,竟然騙了他這麽久。
而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大掌扣住她的下顎,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別扯謊,我要你——開、口、說、話!立刻!”
聲音,透著讓人心涼的冷。
他隻是失望,如此美麗的一張臉龐下,為何包含著一顆欺騙的心。
隻是這樣想著,以往她所表現出的那些純真便會開始醜化,讓他很是懷疑她那可愛天真的神情是否也都是偽裝。
如果真是這樣,廉氏的演藝公司是該請她去演戲了。
最佳女主角的桂冠,非她莫屬。
宮思恬愕然著,他眼中的怒火讓她心顫,而他的話,也讓徹底的心傷。
他真的知道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為什麽不直接去質問姐姐,而是找到她之後給她難堪?
因為姐姐和他是夫妻,所以,他才會將這份羞辱全部都歸劃給她嗎?
明眸逐漸的彌漫起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他那滿是怒意的臉仿佛變得更加的猙獰。
下顎處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的加深,隻是,她最疼的,是他的心。
那種疼,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很努力很努力的張了張嘴,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間發出。
她是啞巴,這是個事實。
她的眼淚,讓廉亦琛有著一瞬間的失神,隻是,他卻不明白她的眼淚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與宮思琪將他耍的團團轉,她竟然還有理由哭!
“說話!我不想跟啞巴打交道,隻會讓我惡心!”他的話,那樣的狠決,手中的力量加重。
但即使是疼到皺眉,疼到仰起下顎,卻依然聽不到她發出的吃痛聲。
她,是個倔強的人。
廉亦琛的一句無心的話,讓宮思恬的整個靈魂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這是她聽到他的第二次嫌棄了。
第一次,他說不喜歡和她猜啞謎。
所以,她會用電腦文檔和他交流,還會在他手心一個個的寫字。
這一次,他說她惡心。
惡心……
多麽嚴重的字眼。
胸腔處驀然的變得堵塞,她張開嘴,很想開口,哪怕隻是一個字也好。
她不想讓他覺得惡心,一點都不想。
她希望自己可以說話的願望,從來沒任何一刻比現在來的強烈。
隻是,連上天都聽不到她的祈禱。
努力了很久很久,除了喉嚨處因為發力而變得疼痛外,她依然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做不到!
做不到!
她無助的搖著頭,他給的羞辱全部化為了無聲的眼淚撲簌的落下,整張小臉全是淚痕。
手掌的力量稍微的放鬆,促狹的黑瞳微眯,他對她此刻的無助感到心驚。
倏然間,他仿佛嗅到了某些不尋常的味道。
“你……”他起唇,喉間卻仿佛哽咽著什麽東西,讓他到了喉嚨口的話語卻問不出口。
就在此刻,生怕他再說出什麽羞辱的話的宮思恬奮力的推開他,小身子快速的逃離他的禁錮。
不要說了!
不要說了!
她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她的巨大反應讓廉亦琛一時不察,高大的身軀一個不穩,再次站穩的時候那抹纖弱的小身子已經跑向落地窗的位置。
隻見她一邊後退著,一邊拚命的搖頭。
淚眸中閃著無限的委屈,凝視著他的視線中有著深深地抗拒。
“過來。”廉亦琛伸手,對著距離之外的宮思恬說道。
她的突來逃離,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片空蕩。
就如這幾天沒有她存在的生活一樣,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
可是,宮思恬的回答依然是堅定的搖頭。
不!
她不要了!
忍著委屈,宮思恬緩緩地抬起顫抖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接著,擺手。
她想告訴他,她不會說話。
她,是啞巴。
簡單的動作,他應該看得懂。
從他那瞬間驚愕的神情中,她知道,他看懂了。
全身立刻被一股陰寒籠罩,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胸膛,緩緩地蹲下,將自己鎖在落地窗邊的牆壁角落中。
知道她是啞巴後,他真的會感到惡心了吧。
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
她應該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隻希望,他不要再說些讓她難堪的話,也不要再羞辱她……
宮思恬,沒關係的,不要哭,不要哭……
可是,眼淚不受控製的躍出眼眶,而且越流越多,一想到他那驚愕的眼神,她就好心痛好心痛。
驀然,一道黑影籠罩了她,宮思琪緩緩地將自己從膝蓋中抬起,卻發現一雙包裹住西裝褲下的修長雙腿站立在自己的麵前。
驚愕,恐懼,一下子全部朝她湧來。
嬌小的身子反射性的往後挪,隻是,退無可退。
廉亦琛沉默著,目光緊盯著她顫抖的肩頭,下一刻,他見到她抬起頭,哭紅的雙眸中閃現著的瑟縮讓他心悸。
蹲下身,他伸出手,在她抗拒的目光中將她摟入懷中。
宮思恬不斷的掙紮著,他的氣息讓她害怕,而他的觸碰,更讓她無地自容。
不要再羞辱她了!
不要了……
她哭得很激烈,小手握拳奮力的推著他,隻是,強健的胸膛依然抵著他,沒有絲毫的移動。
“噓,乖一點。”廉亦琛開口安撫著懷裏不斷掙紮的小身軀,大掌安撫的拍著她,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此刻暗啞萬分,也帶著一股微微的憐惜。
如此輕柔溫和的聲音,讓宮思恬緩緩地安靜下來。
他的手掌在她的後背輕拍著,動作很輕很輕,仿佛帶著魔力一般,顫抖的小身子不再那麽抗拒他的觸碰,反而柔順的倒入他的懷抱。
她累了。
好累,好累。
而他的懷抱,此刻卻那麽的舒適。
懷裏不停顫抖的小身子讓廉亦琛心中五味陳雜,此時此刻,事情似乎漸漸的明了起來。
前因後果究竟怎樣,隻能從她的口中問出。
隻是現在,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剛才,他的話過分了。
輕輕地轉了下,他席地而坐,雙臂牢牢地將嬌小的身子摟在懷中。
宮思恬稍微的瑟縮了一下,隨即安分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小臉貼著他的胸膛,甚至,她可以聽到他頗有規律的呼吸聲。
強勁,有力。
她以為,這樣緊緊想貼的日子已經不會有了。
冰涼的小手顫顫的抬起,緩緩地環住他的腰身。
酸澀的清眸緩緩地閉上,她容許自己再陷入一次。
一次,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