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忘年之交

第15章 忘年之交

片刻之後，老者與友人下完一局，對在一旁觀戰的唐雨墨招招手，簡單的招呼介紹寒暄之後，就讓他簡單說說對剛才棋局的看法。對於好棋之人，對局之後相互檢討是非常必要的，其實也就是簡單說幾句：“倘若剛才這樣下可能就會贏了”之類的客套話，不過老者邀請唐雨墨開口，也就意味著肯定了她的水平。

果然，老者發出了邀請：“唐公子可有興趣，與老朽再對弈一局？”

唐雨墨含笑答應，老人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開口笑道：“這些時日下雨，老朽在家與幾位好友回想之前那局棋，唐公子妙手頗多，令人欽佩，讓老朽念念不忘，今日雨停，果然看到公子來了，哈哈......”

盡管當天老者多少認為唐雨墨下棋的手段欠缺君子之風，可是畢竟沒為此介懷，反而突然見識到這樣新奇的下棋手段，難免在心中回憶推演，在閑聊中一局終了，老者居然又輸了。唐雨墨和老者互相溝通了幾句，眼見著天色不早才回家。

次日又過去，但是沒多久，他未來的“工作”，終於也是敲定了。

那天家庭聚餐，沈太公就提唐雨墨的傷勢，問了幾句是否好些了之後就隨便提起私塾的一位女教師要隨夫到外鄉，詢問唐雨墨是否願意去私塾任教。盡管沈太公是滿臉和顏悅色地征求意見，其實按照沈家一貫的情況，他一開口，事情應該就是定了的。之後沈太公有讓家中負責家族私塾的沈玉康，讓他安排一下等那位女先生出嫁後就讓唐雨墨去教書。

此時那女先生還要再做一段時間，打發時間的方式最好還是去下棋。當然三國殺和看書寫字之類也算是日常消遣。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和沈家人的關係還是這樣淡淡的，可是和瀏南河畔一帶的人卻是相熟了。

瀏南河畔風景獨好，草木蔥鬱，可是地勢稍偏，除了固定的茶檔之外，周邊的房屋稀疏而立，這本就是信朝的“紅燈區”，晚上熱鬧，而白天鮮有人來，清晨偶爾也會有幾個賣早點或是買菜的小販過來，當然也有有時可以看到有人在河邊浣洗衣物。

宋老者看起來也是家境殷實之人，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常聽說古代的讀書人大多迂腐，可這老人家卻相當開明，並未事事都要說什麽孔孟之道，說話處事都很會變通，但若仔細一分辯，言行處處卻合乎禮法，心中有孔孟，卻不強求他人，或許這樣才是真正的聖學之人吧。

唐雨墨和這個老人算是忘年之交，平時的閑談也不用有太多顧忌。這個老人和他的夫人很是恩愛，之前有看到她來送飯，雖然年紀已大，但是還是很端莊嫻雅的。

而老人的那些固定棋友，大多也是讀過書的，家境雖然參差不齊，但是都有學問的人。最初唐雨墨隻是偶爾看他們閑聊，後來也偶爾插嘴討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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