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棋如軍陣

第10章 下棋如軍陣

丁香對圍棋一竅不通，隻是偶然看看天色，偶爾瞄棋局一兩眼。

老人每下一步耗時更長，滿臉的皺紋溝壑似乎也更深了。偶爾他會抬頭看看唐雨墨，歎氣搖搖頭。白子的氣勢勢如長虹，黑子節節敗退。

約莫一個時辰，老人棄子認輸。他仔細打量了唐雨墨好一會，卻發現眼前的少年還是一副漫不經心饒有興致的模樣。

老人思考著，斟酌著語句，終於委婉地說：“公子下棋的水平出神入化，隻是手段是否有些......”

唐雨墨原本在幫老人收拾棋子，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下棋如軍陣，哪有手段區別？”

“下棋雖為娛樂，可實為君子所學……”

“您老是認為下棋能體現一個人的本性。”唐雨墨仍一顆顆地收回棋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認為這樣準嗎？”

老人一怔，暗一思忖，旋即倒也笑著搖了搖頭，隻也收拾棋子答說：“也是不太準的。”

終於將期盼收拾好，這天陰沉得更厲害，眼瞧著就要下雨。唐雨墨和丁香趕緊趕回沈府。回去途中，丁香屢次用驚詫的眼神偷偷打量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少奶奶居然勝了？”

“哎，往後隻怕不方便再過去觀戰了。”

“為什麽啊？”

“你沒瞧出來我在他老人家眼裏活脫脫就是個壞人了麽？”

“贏他一局少奶奶就成了壞人啦？”丁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肯定是這個老爺爺脾氣不好，以前別人都不敢贏他……老爺爺真是太小氣了。”

這當然隻是她們隨意調侃。那下棋的老人家也是涵養頗深之人，怎麽可能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動氣。隻不過古時候的人凡事都講究個禮字，朋友博弈，都是光明正大點到為止的招數。可是對於唐雨墨這樣的女子而言，這不過就是場遊戲，贏得遊戲就是目的，無意展示什麽風度。因此雖然老人棋力高超，但是還是被唐雨墨使用的那些小聰明殺得一敗塗地。唐雨墨從而也帶來了點點“現代人”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匆匆趕回了沈府，沈潤山也正打外麵回來，名叫華安的小廝正招呼著幾個下人朝少爺的房裏搬布料，好像是新貨色，流光溢彩的。眼瞧著她們走進院子，華安趕緊停下手中的活不知從哪拿了個大木盒出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三少爺聽說三少奶奶您近來喜愛下圍棋，今兒在街上瞧見了，特特買回來送給三少奶奶您的。”其實也是別人送給沈潤山，沈潤山忙著做生意，哪裏有空玩，但是也隨手拿了回來。現在不過是借花獻佛吧。

唐雨墨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既然如此，煩你替我和相公說聲謝謝了。”

“三少奶奶別！還是您自己謝吧。”華安擠擠眼睛，又跑去忙了，唐雨墨聳了聳肩，抱著那盒圍棋回自己房間。在沈府又沒多少熟人要自己和誰下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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