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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季教授的課對大部分學生來說必然少了一些上課的激情與動力,但對梁夏來說終於可以安心上專業課了,不用擔心冷不丁地就被當堂調戲。

她和季澤峻的關注度有所降低,大家應該都習慣了他們這對師生夫妻吧,梁夏終於可以不再跟猴子一樣每天被無數人盯著了,隻是總習慣躲著顧辰,感覺他老是莫名其妙看著自己。

可是好景永遠不會長,梁夏日夜擔心的問題終於爆發,月經遲遲不來,她便悄悄去便利店買了根驗孕棒,仔細研究了說明書後才小心翼翼地驗了自己,所謂僥幸心理有不得,她貌似真的中標了。

這個嚴肅的問題在梁夏的腦海裏不斷徘徊,還是先告訴季澤峻吧,再商量對策。

下午回到公寓的時候季澤峻正在改試卷,尼瑪都考了快一個月了才改試卷,梁夏深深地鄙夷了季澤峻一把。

“呦,這不是我們考試的卷子麽!”梁夏竟忘了正題,看到試卷就想起了分數。

“去燒晚飯。”季澤峻立刻擋住了試卷,對梁夏擺了擺手。

“還早呢!我陪你改試卷啊!”梁夏很不見外地拱了拱季澤峻的屁股,愣是兩個人擠了一張小椅子。

“密封好了,別想作弊。”季澤峻冷著臉繼續改試卷。

梁夏用手肘撐著下巴靠在桌上,“忽悠誰呢,我的字你認不出來啊?”

季澤峻知道這樣下去不太妙,梁夏的試卷他還沒改到,應該就在下麵幾張,如果她一直坐在這裏肯定會看到的。“那我也不會包庇你。”

“你改了再說啊,還不一定要你包庇呢。”梁夏隨手翻了一本試卷,哦尼瑪都是**十分,目標定在及格線的話也太沒有出息了,立馬改口道,“嘿嘿,你總得讓我夠得上平均水平啊!”

“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話音剛落季澤峻就改到了梁夏的卷子,與此同時梁夏也認出了自己的試卷。

“別動!”梁夏很霸氣地叫了停,“慢點改。”

季澤峻才不理會梁夏,刷刷刷就把選擇判斷改好了,剛準備改主觀題,梁夏又大叫一聲。

“我已經扣了十三分了!後麵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梁夏楚楚可憐地晃著季澤峻的膀子。

“不行。”季澤峻果斷無情地拒絕了梁夏。

梁夏眼睜睜看著季澤峻扣了第十五分,“再扣特麽的沒八十了!”

說完又被扣了一分,季澤峻止不住地搖頭,“你這直接是瞎寫啊,考買賣合同的知識點你寫的這是什麽?”

“還不都是你弄得我心神不寧!”又是兩分沒了,梁夏血管都要爆炸了,後麵還有一條大題目,這都剩八十二分了。

“合同撤銷的條件你也寫不全。”季澤峻冷血地扣掉了最後的兩分,觸碰到了梁夏的底線。

“你再扣一分試試,我現在就掐死你兒子。”梁夏學季澤峻眯著眼睛,眼神冷漠至極。

季澤峻放下了手中的紅筆,不可置信地看著梁夏,半分鍾過去才有了反應,捏著梁夏的肩膀,“中了?!”

梁夏被捏的生疼,但又掙紮不開,“疼疼疼,我才測的,都是你不好啦!”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厲害,怎麽能這麽快就可以當爸爸!”季澤峻緊緊地抱著梁夏,興奮地就跟登上月球差不多,和梁夏的愁眉苦臉形成鮮明對比。

“兒子要被擠爆了。”梁夏任由季澤峻東倒西歪地搖晃著,但說話卻是冷冷的。

“也有可能是女兒啊!”季澤峻稍微鬆了點,但還是抑製不住興奮,“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

“先給我打八十。”

“這必須要的,我老婆怎麽能沒有平均分呢。”說完就在梁夏的試卷上打了個醒目的八十分。

梁夏滿意地笑了笑,“肯定是兒子。”女兒是老爸上輩子的情人,沒事生個情敵出來做什麽。

“是什麽都無所謂!隻要是你身上的肉我就喜歡!”季澤峻激動地親了一下梁夏的嘴,突然意識到,她變成孕婦了,那他豈不是要十個月不沾葷?

“說的這麽好聽,我還沒畢業哎,後麵怎麽辦啦?”梁夏撅著嘴巴,一想到要大著肚子上課就頭大,肯定被同學笑死。

“現在懷正好!明年暑假就生!哈哈哈哈哈~”季澤峻揉了揉梁夏的頭發,“哎你今天怎麽沒紮起來?”

“你跟我在一起這麽久了都沒發現我隻要心情不好就不喜歡紮頭發麽?”梁夏皺著眉頭很不爽地看著季澤峻。

“你怎麽這麽多癖好。”季澤峻咂了咂嘴,但很快又笑得很燦爛“不過沒關係,你為季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什麽都值得被原諒啦!”

梁夏咽了咽口水,真是無話可說了,到底是誰有錯,又是誰原諒誰。

第二天一早季澤峻就帶著梁夏上了醫院掛號,雖然已經基本確定,但就是想要那麽一張紙,好帶回去給爸媽炫耀炫耀,領個什麽辛勤播種獎。

醫生讓季澤峻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報告,梁夏的生產期定在了八月底,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家裏的老大了。

季澤峻小心翼翼地攙著梁夏,跟小李子扶老佛爺一個樣,那溫柔得就快流出水的眼睛讓旁邊的幾個孕婦眼睛都紅了。

雖然不是周末,但一早上沒課,季澤峻便提議回季家。

姚麗琴正在學做銅鑼燒,突然聽到兒子的聲音立刻從廚房走出來,“澤峻啊今天怎麽回來啦?”

“因為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和老爸。”季澤峻還是第一次當著老媽的麵緊緊摟著梁夏。

姚麗琴的心略微刺痛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一會兒還要向她討教銅鑼燒的作法就忍住了,“你爸爸剛從醫院出來是要衝衝喜!”

季澤峻立刻給老爸打了個電話,請他中午回來吃飯。

梁夏在一旁扯了扯季澤峻的衣角,小聲說道:“確定要說嗎?公公不是讓我們注意一點麽,會不會罵我們啊?”

季澤峻刮了一下梁夏的鼻子,“我爸那是欲拒還迎。”

梁夏的額頭上滲出了兩滴汗。

“你們在嘀咕什麽呢?”姚麗琴見小夫妻在那打情罵俏便忍不住吼了一聲。

“我讓梁夏去準備點好菜孝敬你和老爸。”季澤峻麵不改色地撒著謊,“但是,她不能下廚了。”

姚麗琴聽到前一句的時候還很開心,聽到後一句就不大高興了,“什麽意思?”

“沒有啦,可以下廚!”這年頭婆婆都不喜歡懶惰的兒媳婦,梁夏生怕婆婆覺得她驕矜,趕忙否認了。

“不行!不能傷著我媽的乖孫子。”季澤峻一把拉過梁夏,“你去房間休息,廚師又不是不會做。”

姚麗琴目瞪口呆地看著梁夏,“你有了?”

梁夏尷尬地笑了笑,“嗯。”

“我要當奶奶了?”姚麗琴眨了眨眼,然後慢慢轉身進了廚房。

“婆婆好像不太高興。”梁夏抿了抿嘴。

“她是太高興了,還沒反應過來。”季澤峻摟過梁夏上樓去休息。

姚麗琴本來還想讓梁夏教她做銅鑼燒,這樣季項銘以後一不聽她話就可以不給他吃,現在計劃泡湯了,她還是隻會用麵包機做吐司。

季項銘從接了電話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梁夏有喜了,但當時孟律師在他辦公室談案子,瞬間就淩亂了。

自從孟美仁知道季澤峻和小助理結了婚就變得喜怒無常,工作也沒什麽效率,經常向叔叔發脾氣。孟科長拿自己侄女沒辦法,一狠心便給她換了工作,眼不見為淨,這樣一來,讓經濟科的下屬們對他更加敬佩了,季項銘也更器重這位老拍檔。

“老季啊,你這突然間麵色紅潤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啊!”孟科長打趣道。

“病好了以後就這樣,比較有光澤。”季項銘看著新換的哆啦A夢牆紙心情更好了。

終於等季項銘回了家,桌上擺滿了家常菜,季澤峻清了清嗓開始宣布,“九個月後,我們家會再多一個人。”

季項銘和姚麗琴的反應如出一轍,愣是沒說出話來。

“發表一下感想啊?”季澤峻晃了晃筷子。

姚麗琴畢竟適應了快一個小時,心理已經調整好了,“防射服、育兒教程還有營養師我已經叫人去準備了。”

季澤峻和梁夏差點一口米噴了出來,婆婆說話已經牛頭不對馬嘴了,不是東西的都被說成了東西。

季項銘也咳了兩聲,“韓立啊,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太爺。”

梁夏想到很久以前季老太爺讓她趕緊生個玄孫出來給他抱,但前不久又說讓她畢業後再生,老太爺也挺別扭的,不知道被他知道是什麽反應。

“小夏啊,你是想休學還是帶球上課啊?”季項銘給梁夏夾了一根雞腿,很淡定地問道。

“我不想休學。”梁夏的聲音很小,她不知道公公內心的想法是什麽。

“我也不打算讓梁夏休學,沒有必要。”季澤峻握了握梁夏的手,試圖給她勇氣。

“那就帶球上課吧。”季項銘笑了笑,“親家公、親家母知道了麽?”

“還沒有,我準備下午帶梁夏去趟藥店。”

“先吃飯,吃完我們再部署一下這幾個月的工作。”季項銘開始招呼大家吃飯,他此刻正在想什麽時候去趟O大,跟院長打聲招呼。

梁夏被公公雷得不輕,竟然還要部署工作。

原諒我這麽遲才發,破網速太差了……**我開了半天……到現在才順暢點!

後麵要帶球上課啦,

大家多給我留留言啊,不然白天全是課晚上我都碼字的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