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教授睡身邊
教授睡身邊
金秋十月,季增如願以償地升官成全國政協副主席,舉家同樂,幸好季項銘和姚麗琴生季澤峻生的早,這樣推算下來季增的曾孫出世時他應該還在位,很多事就會很好辦。梁夏對**中央這些官職從來搞不清,她自認在季家就是小人物,在小人物的眼裏大人物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她的兒子將來上個一流的幼兒園肯定很輕鬆,直到季澤峻拍了她一下才發現自己想的有點遠。“明天我們班聚餐,晚飯你自己搞定。”梁夏收拾衣服準備進浴室洗澡,突然想起明天有活動。
“你們班聚餐我可不可以去啊?”季澤峻拉著梁夏的睡衣不放,一個人吃晚餐多寂寞啊,而且班級聚餐可容易出事了。“不可以,你去了大家還怎麽吃啊,呆家裏蛋炒飯,鬆手!”梁夏用勁一拖,奔進了浴室,如果不是因為班費掏錢她也不會去的。因為季澤峻的再三警告,梁夏決定滴酒不沾就吃菜,但去了才發現施恩已經把每個人麵前的杯子給斟滿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季澤峻死纏著她不放手,她也不用和顧辰坐在一起,徐可給她留的位置也太好了。反正喝一杯是無所謂的,所以梁夏很豪爽地和大家幹了杯,這樣任誰都不能說她矯情,後麵就是別人鬧酒她吃菜了,但最近人氣太旺,很多人都湊過來想敬她酒套個近乎。
梁夏接連五次都是以茶代酒,大家實在看不下去了,居然想霸王硬上弓,顧辰眼見梁夏被幾個人按著掙紮不開,便奪過梁夏的杯子,“我幫她喝吧。”顧辰和梁夏曾經也是熱鬧的話題,現在雖然時過境遷,但突然的擋酒又喚醒了大家沉睡的記憶,紛紛起哄,同意顧辰代酒,但是要以三代一,也就是凡一個人敬,顧辰都得喝三杯。啤酒雖然濃度不高,但很脹人,顧辰實在喝不下了,其餘幾個男生就說要上白酒。就這樣梁夏眼睜睜看著顧辰從黃臉變紅臉,眼神渙散,東倒西歪,卻不知道做什麽,她想自己喝但是顧辰每每都會搶過她的杯子,徐可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帶顧辰去吐一下吧?”梁夏這才發覺顧辰很難受的樣子,便很嚴肅地吼退了幾個鬧酒的人,然後扶著顧辰去了洗手間。
“吐出來會比較好一點。”梁夏拍了拍顧辰的後背,怎麽說都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還是互相扶持一下吧。顧辰彎下腰吐得一塌糊塗,索還能走動,自己漱了口又洗了臉,這事梁夏可做不來,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是閉著眼睛,捂住鼻子的。但就在梁夏準備轉開廁所門的時候,顧辰突然抱住她,而且力氣很大,讓梁夏有點驚慌失措,
”顧辰的聲音略帶沙啞,充滿了悲傷,同時讓梁夏放棄了掙紮,傻傻地愣在原地。“我最討厭偷聽別人講話,就是因為我很久以前偷聽到我爸和你媽媽的談話,如果我沒聽到有多好、多好。”顧辰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壓在梁夏身上的重量突然加巨,讓梁夏一個趔跙差點沒站穩跌下來。“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是你妹啊!”梁夏用力扶正顧辰,然後拍打他的臉頰,試圖讓他醒過來,“你這什麽酒量,不能喝喝屁啊。”“我有聽到老爸說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反對,阿姨就不會和他分開,你就不姓梁了。
”顧辰麵容憔悴地倚在牆上,梁夏看著有點揪心,好好一個萬人迷怎麽就成這副頹唐的樣子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小時候顧辰對她的態度突然轉變,所謂牆角聽不得,顧辰竟然誤會了十幾年,應該是天意吧,如果他沒有誤會,那自己和季澤峻應該碰不上了。“哎,我以為你對我沒感覺的。”梁夏也靠在牆上歎息,但突然劈裏啪啦的敲門聲讓她驚覺這是洗手間,公共場所,怎麽能是她和顧辰感歎天意弄人的地方。可梁夏一開門就後悔了,還不如躲在裏麵不出來呢。
徐可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季澤峻則是麵無表情,但是眼神冰冷,梁夏一看就知道不妙,此時顧辰還趴在她身上不省人事。“季教授啊,來幫個忙啊,有事回去說嘛。”梁夏很吃力地拖著顧辰,這幫同學一點都不友愛,隻顧自己在外麵喝得開心,也不關心一下他們。季澤峻很不客氣地把顧辰摔在座位上,然後拉著梁夏就走,施恩在後麵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大家不要起哄,季教授好像是生氣了。一路上梁夏都踉蹌地跟著季澤峻,腿長了不起啊!一點都不溫柔。“我說了多少遍不許喝酒。
”到公寓後季澤峻就把梁夏壓在牆上,用膀子圈住她。梁夏試圖屈膝鑽出來但又被季澤峻拎了起來,“不許反抗。”“我沒喝酒呀。”梁夏還特地張大嘴哈了一口氣,那之前的啤酒味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顧辰幫我代酒,我不能棄他不顧啊,從小媽媽就教育我要為他人著想,該出手時就出手。”“你們在裏麵沒幹什麽?”季澤峻其實完全相信梁夏,但就想逗逗她,於是裝出一恐怖的表情。“幹了啊,摟摟抱抱的。”梁夏捕捉到了季澤峻玩味的一個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便將計就計。
“哪種抱啊?這種還是這種還是……”季澤峻邊說邊各種抱梁夏,揩了無數油,成功遷至床上,弄得梁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後來直接打滾求饒。季澤峻更是趁熱打鐵,大展身手瀟灑了一把,事後還大讚薄荷味的清爽,梁夏卻被刺激得蜷在一邊苟延殘喘。顧辰早已不省人事,是被舍友拖回去的,這一幕被正好路過的莫爵和杭澈看到了。原本莫爵陪杭澈去圖書館查資料,完了以後杭澈就送莫爵回宿舍,奈何看到醉酒的顧辰,莫爵立刻變了臉,一旁的杭澈當然心裏不舒服,但想到顧辰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又一陣暗喜。
“你笑什麽?”莫爵看到了杭澈沒來得及藏的酒窩。“笑別人不領你的情啊。”杭澈索明目張膽地笑了出來,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睛讓莫爵為之一振。“胡說,你明天還來麽?”“不來。”杭澈搖搖頭,“天天見麵會膩的。”“你!”莫爵推了推鏡框,“那我去找你。”“趕緊回去吧,還來得及看顧辰一眼。”杭澈輕笑道。莫爵突然了臉,~網&“他不搭理你你才來和我複合的吧?”杭澈突然有點生氣,莫爵對他很坦誠,但坦誠地讓他害怕,寧願他說點謊。
“與他無關,我怕你長期沒有我在身邊會愛上那個梁夏。”莫爵鬼魅地一笑讓杭澈也忍俊不禁。“我可不是雙戀,走了,明天不要來找我,距離產生美。”莫爵笑了笑,他剛剛意外看到了他杭澈的日程表,明天一天都要開會,明明是工作忙,還要說距離產生美這種借口。*大學的日子真的比流水還跑得快,經濟法還有一周就結課了,但悲催的梁夏就沒認真聽過一節課,總是不自覺的就走神了,是時候抱教授大腿了。周四課一結束梁夏就哈巴狗似的跑到季澤峻麵前拋了兩個媚眼。
季澤峻沒好氣地看著她,“擠眉弄眼做什麽?我後麵還有課,晚上再說。”梁夏吃了個閉門羹,心有不甘地撅著嘴,她都還沒說話季澤峻就語氣不善地回絕了。靠自己豐衣足食啊,梁夏捧著經濟法的教材,窩在電腦麵前看課件,但都是把書上的知識點劃分了一下,對考試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準確的說是距離考試不到三天,來不及這麽慢吞吞地看書了。梁夏愁眉苦臉地靠在椅子上,思考備考的方案。季澤峻回來的時候聞到一股焦味,自梁夏掌勺後還沒飄出過這樣難聞的味道。
“你在幹什麽?”季澤峻捏著鼻子走進廚房,整個亂七八糟,鍋碗瓢盆到處亂放。“燒飯啊。”梁夏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鏟子,很不耐煩地回答季澤峻。“這是什麽?”季澤峻撚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望著梁夏,這完全超過了他的接受範圍。“雞蛋啊。”梁夏說著還不忘塞一塊到嘴裏。“停停停,你吃錯藥了麽?”季澤峻關掉開關,把梁夏扳過來對著自己,蓬頭扣麵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狀態,“吐出來。”梁夏很聽話地吐出了那塊黑色雞蛋,接著想轉身繼續炒黑色的土豆絲。
季澤峻崩潰了,用力把梁夏拖出廚房,“你到底怎麽了?這是你的水準麽?”“要考經濟法了,哪有心情燒飯啊。”梁夏完全不顧形象,大聲擤了一把鼻涕,“難死了,季澤峻無奈地看著麵目全非的老婆,這麽簡單的經濟法能把她折磨成這樣啊,“你去洗個澡,清爽一點,說不定我會給你開個小灶。”梁夏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立刻感激地看了季澤峻一眼衝向浴室,也不枉她痛心疾首炒壞雞蛋了。
季澤峻知道梁夏的心思,但他是個正直不阿的老師,真是難辦啊,算了,先把廚房收拾幹淨吧,虧她想得出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