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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果真是垂憐梁夏同學的,季老師沒多久就回來了,看到還算豐盛的晚宴甚是高興,公文包還沒放下就獎賞了一個熱吻。
這種燒好飯翹首盼老公的事情還是很幸福的,但這是梁夏工作後的人生規劃,現在提前做了必然是有原因的,比如有事相求得抱緊季老師的大腿。
季澤峻當然知道梁夏不可能平白無故來獻殷勤,肯定是對昨晚的事深感愧疚,做一頓晚餐以作懺悔。不過真沒什麽,就是吃了個西瓜,沒摟沒抱的,他也就氣了五分鍾,但既然某人要對他做點補償,他就大發慈悲的接受好了。
好久沒吃到老婆拿手的家常菜了,季澤峻很賞臉的通通吃光,但總覺得梁夏時不時瞟他一眼是別有企圖。完了,不會是他前天在網上定的貨今天就到了?然後梁夏簽收了?
“今天菜怎麽樣?”梁夏笑得跟朵花似的,巴巴地望著季澤峻。
“挺好的。”季澤峻想先探探梁夏的觀後感,“你是不是不太滿意?”
“還可以吧,不過料是有點多。”梁夏的眼睛明顯不如剛才那般水汪汪的。
“第一次嘛,多點很正常。”季澤峻有些尷尬,他買了雜七雜八的是有點多,看來箱子太大嚇著梁夏了。元元小說~網手打
“恩以後多幾次就習慣了!”梁夏心想,季澤峻根本就是在變相說她不來燒飯!要不是現在需要用到他才不會大熱天的來這當保姆,廚房連個電風扇都沒有。
“很不耐用的。”季澤峻一聽梁夏讓他多買幾次就忍不住用透視眼掃描了她全身,看來自己多慮了。
“必需品嘛當然不耐用,我舍友他們家一個月要買好幾次。”梁夏不能理解為什麽聊柴米油鹽季澤峻的眼睛裏也能有火花,莫不是想跟她學做菜當絕世好男人?
“你們還聊這方麵的事?”季澤峻有點驚訝於現在大學生的尺度如此之大,他大二那時候最多在宿舍看點各國的片子意/淫,像他這樣靦腆的都不會和舍友一起公然打飛機,更不知道有些什麽情趣用品。
“是聊得比較少啦,一般人不感興趣嘛,就覺得成了家以後隨便糊弄糊弄就行了。”梁夏學做菜這件事的確被很多同學笑話了,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糟蹋成老媽子麽,但也不乏支持者,畢竟古語有雲:管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管住他的胃。
“幸好你不是隨便糊弄的那一派!”季澤峻說完還伸出左手覆上梁夏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略微完全磨蹭著梁夏的手背。
這一個小動作雖然很窩心但有點不尋常的味道,梁夏很揪心,“我也不敢隨便糊弄啊,萬一你用狠招對付我。”
至此,兩人的話題終於有了統一的勢頭,但很快又沒了。
“周末我們一個一個慢慢試~”季澤峻毫不避諱地露出了貪婪的嘴臉,梁夏都這麽主動了,他就不用裝深沉扮鬼魅了。
“其實也不用,你備課就好了,我喜歡一個人弄,可以給你驚喜。”梁夏很鬱悶季澤峻現在每每對著她都是奸笑的表情,剛結婚那會的不苟言笑去哪了,想著想著有點滲人,便把手抽了出來。
季澤峻好久沒看到梁夏嬌羞的樣子了,老夫老妻的握個手還臉紅,但不管怎麽樣都很合他的胃口,元元小說~網手打梁夏這麽直白地說喜歡一個人修飾內在美然後給他驚喜,果然近期的調教很有效果啊。“那我就…等著。”
“嗬嗬~”梁夏已經掉雞皮疙瘩了,不就燒個飯至於麽。
正當兩人對笑快抽筋的時候,門鈴響了,靠門近的梁夏鬆了一口氣,迅速邁向大門,從貓眼裏看像是快遞員,果然對方報了X通快遞,季澤峻這才驚覺不對勁,還沒反應過來下一步做什麽梁夏已經開門簽了快遞。
“挺重的,你買了什麽呀?”梁夏捧著箱子走到季澤峻麵前,“我幫你拆!”
“哎不用,等你走了我自己拆就好了。”季澤峻趕忙接過箱子搬到陽台,“就是些男人的生活用品。”
“給我看看嘛,反正又沒事做,碗我五分鍾就洗好了。”梁夏手腳麻利地把桌上收拾幹淨,看樣子用不了五分鍾。
“我喜歡和你聊天嘛~”季澤峻走過來摟住梁夏的細腰。
“剛都聊了半天柴米油鹽了!”梁夏很不情願地扭了扭屁股,試圖拱開季澤峻。
季澤峻知道梁夏是個很會煞風景的媳婦,但這是第一次他們雞同鴨講了這麽久,現在想來可能隻有一句話是對盤的,其他全在瞎扯,根本不是一個主題。
“那我去看電視。”季澤峻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敢情剛剛就他一個人在分泌荷爾蒙。
“等下,我還沒說今天來的正事!”梁夏突然轉身,還甩了季澤峻一臉肥皂水,“啊不好意思。”
“沒事。”季澤峻心裏大罵一聲操/蛋,忿恨地去了衛生間。
梁夏洗好碗筷後,很嚴肅地走到季澤峻麵前,遞上信用卡,“你丈母娘彩票中了獎,藥店的錢還給你們家,還有幫我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你人脈比較廣。”
這麽突然的一句話讓季澤峻不知道說什麽好,分成四句話來看,第一句讓他欣喜若狂,“你丈母娘”四個字說明梁夏很習慣他的存在,體現出關係親密;元元小說~網手打第二句話讓他跌進穀底,原來梁夏一直耿耿於懷受了他們季家的恩惠,她把他當一家人,卻沒把她當成他們家的一份子;第三句話有點玄乎,梁夏他們一家一直住在租的房子裏,現在彩票中了獎可以買間好的房子不錯,但會不會買了房子之後梁夏就不想和他住了?第四句話聽起來還不錯,他人脈是比較廣,尤其做房地產做中介的同學很多。
梁夏見季澤峻半天沒有回應,又加了一句:“跟這個一樣大就差不多了,但不用這麽精致,沒這麽多錢嘿嘿。”
和他這個一樣大?那豈不是沒有梁夏的房間,季澤峻心情比剛剛好了點,給嶽父嶽母找房子是應該的。“我知道了,以後別總哭窮,老公不是擺設。”
“不要,花自己的錢心安理得。”梁夏說著也捏了捏季澤峻的臉,但不像捏自己的那麽有肉感,太硬朗了差點撲空。
“不許沒大沒小!”季澤峻拉過梁夏的手稍微使勁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藥店是聘禮之一。”
“我都沒有嫁妝怎麽敢收聘禮?”梁夏用指尖觸了觸季澤峻的眉毛,但很快就被季澤峻逮住了小手,用嘴輕輕抿住。
“小心洗潔精殘留物哦。”梁夏很欠扁地搖了搖頭,下場自然是被季澤峻勾過脖子狠狠親了上去。
“搬過來~”季澤峻一邊調戲著梁夏柔軟的小舌頭一邊蠱惑她。
“不要。”梁夏剛說完就被咬住了舌頭,吃痛“唔”了一聲。
“搬不搬?”季澤峻又加重了力道。
“不搬!”梁夏眼睛一閉,用牙齒去撞擊季澤峻,兩人捂著嘴巴分了開來,“公公說我們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元元小說~網手打
季澤峻想起老爸那晚交代他的事情,如果梁夏搬過來,估計沒多久就要懷上了,情到濃時哪裏來得及上安全措施。“明天一上課就喊你起來!”
“悉聽尊便,大不了答不出來我們大眼瞪小眼!”梁夏今天誓死決定和季澤峻把反調唱到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經濟基礎腰杆更直了,“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一肚子壞水!”
“嘿嘿嘿,我對你總要和對外人區別開來啊,不然怎麽對得起你忍痛嫁給我呢?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我一覺醒來看到你故作鎮定的小臉,我還沒看過那種眼神,很難忘。”季澤峻輕擁住梁夏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倆人就這麽安份地坐著。
“外冷內騷。”梁夏很享受這樣甜蜜的呆著,回想他們的往事,雖然不是什麽美麗的回憶。
這一晚梁夏在宿舍睡得很踏實,雖然他們還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但卻別有一番趣味,夫妻兩個對陣教室,別人應該沒有這樣的體驗。
周寒也就隻有周四才肯早起去占位置,梁夏自然無壓力,反正有便宜占,何況季澤峻昨天明確說了今天要喊她起來回答問題,要不幹脆就逃課好了……
梁夏在被窩裏掙紮許久,決心挑戰一次權威,給周寒發了條信息就心態平和地睡過去了。
大學生嘛,逃課是常有的事,大部分的老師是很善良的,偶爾點一次意思意思就好了,其實季澤峻也是這樣的老師,從開學到現在還沒點過名,但站在講台上搜尋了大半天也沒看見那個鬼靈精怪的丫頭,不由心生怒火,掏出了點名冊。
周寒一見不妙趕緊給梁夏發信息,但她哪知道梁夏為了潛心睡覺轉眼老早就關機了。
但季澤峻叫到梁夏名字的時候,周寒隻能替好基友哀悼了。
其餘的六個逃課分子如果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一定會氣爆拿菜刀的。
這一節課上得悶悶不樂的,連講笑話逗沒有了激情,同學們不得不猜測老師發生了什麽衰事。元元小說~網手打
下課後季澤峻把名單交給每個班的班長,代為通知這些同學明天五點半之前去他辦公室喝茶聊天。
當梁夏從施恩嘴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特地問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去,老師的老婆應該有特權吧,平時分什麽的少扣一點嘛。可惜施恩隻是同情地看了看她,並表示外表親厚的老師其實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