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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常備優卡丹,車上要有替換衫,季澤峻故意當著梁夏的麵,
感地把紐扣一顆一顆地扭上了。
“你知道我的小秘密了。”梁夏揪著眉毛,幽怨地看著季澤峻。雖不是像抓奸在床那麽嚴重,但也算是被逮個正著,按理說出牆方應該很內疚很丟臉,可惜梁夏還沒有完全進入婚姻狀態,又是用意念偷吃,暫時還產生不出那樣的感覺。
“恩。”季澤峻沒有急著開車,而是靠在駕駛座上望著前麵三三倆倆的行人。
“有什麽要對我說的麽?”梁夏從來不覺得季澤峻對她有感情,或者說是愛情,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為別的男人而哭都不會舒服吧,那這麽看來自己好像過分了點。
“好像沒有哎。”季澤峻麵無表情地把頭轉向梁夏。
“我是不是特別賤呀?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甚至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拒絕我,我還傻不拉幾地追著他跑,以前就算了,現在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還自取其辱。”梁夏歪著頭,一臉苦逼樣。
“名花?”季澤峻本來很認真地聆聽梁夏訴苦,也逐漸對她產生同情,但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又崩潰了,稍微有點臉蛋,身材一般般,自我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我有上過學校打工名人榜啦。”梁夏繼續歪著頭貌似又要哭了,“我的節操哪裏去了啦?嗚嗚嗚~”
季澤峻這次有了經驗,先拿紙巾擦幹梁夏的眼淚鼻涕,再抱住她,“我們扯平了,你來看夢中情人是對不起我,我跟蹤你是對不起你,既然你知道了他對你沒有感覺,就不要再想著他了,還是乖乖跟著主吧。”言下之意是安心呆在他身邊當少奶奶就好了。
“對哦,你跟蹤我。”梁夏掙紮著抬起頭,她十分擅長於抓住別人話裏的“重點”,剛剛醞釀出內疚的情緒全都煙消雲散了,“偷窺別人**是犯法的,紅杏出牆最多道德上理虧,不對不對,我沒紅杏出牆,我就來給青梅竹馬送個飯菜,跟探監的本質是一樣的。”
梁夏狡辯的時候絲毫不像剛剛心碎過一地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算扯平?”季澤峻把臉湊向梁夏,“還跟我談犯法?”
“誰說學法律的就不犯法,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澤峻堵上了嘴巴。
這一吻,帶著憐惜卻也帶著醋勁,想到梁夏把來給這個顧辰送飯比喻成探監,季澤峻就忍不住拚盡全部的力氣扣住她的後腦,久未嚐甘露的舌頭肆意地汲取著對方羞澀的汁液,由外及裏上下逗弄,幾次假裝退出又猛地深入,整整持續了五分多鍾。
終於舌頭發麻被迫分開,梁夏驚恐地看著一臉鎮定的季澤峻,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差點沒被憋死。以前還能抽空吸口氣,這次鼻子都被擠歪了。
還沒緩過神季澤峻就猛踩一下油門奔馳而去。
什麽嘛,好歹說句情話啊,梁夏又做幽怨狀。她都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想聽季澤峻說情話。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正值大家趴桌上午睡,梁夏躡手躡腳地跟在季澤峻後麵,生怕那個恐怖的女人看到她又要用眼神殺死她的小心髒。
路過行政科的時候,梁夏被突然伸出來的手臂拖了進去,還沒叫出聲就被捂住了嘴巴,活脫脫一隻被逮著的八爪魚。
“噓,是我。”杭澈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等梁夏鎮定下來以後便鬆開了手。
“你幹嘛啦?嚇死我哎。”梁夏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剛才被某人吻得變了型,現在又被杭澈捂了幾秒,當真是要廢掉了。
“你今天麵色很紅潤哦?”杭澈一臉壞笑,盯著梁夏的臉猛看。
“剛吃了鴨血豬腦,上臉”梁夏又想到剛跟季澤峻唇舌交戰的一幕,唰得臉更紅了,“你找我幹嘛啊?”
“下周我過生日,你可以著手準備禮物了。”杭澈一臉清純無辜的笑容,說得理所當然。
“我給你跪了。”梁夏癟了癟嘴,心想,跟你又沒有很熟,“上班去了,再見。”
再不走季澤峻就要發現了。
“你怎麽一聲不吭就沒影了?”季澤峻看到梁夏進來沒好氣地責怪了一句。
“我去找個鏡子看看我的嘴有沒有歪啊。”梁夏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你去移動公司到底拿什麽啊?”
“淩百草的通訊記錄。”季澤峻劈裏啪啦往電腦裏輸入資料,心裏奸笑了一下,跟老婆打啵好有意思。
“你用了什麽手段?”梁夏第一個反應就是季澤峻花錢去移動公司買客戶資料,“這種證據都不能呈堂吧?”
“你跟我在一張床上睡了也一個多月了,我像是會去買證據的人麽?”季澤峻好笑地看著梁夏,她怎麽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質疑。
“我們都是各睡各的,你除了偶爾狂野一下根本不會跟我說工作的事好麽?”梁夏理直氣壯地回擊,她說得是事實,他們在床上真的隻講過冷笑話和做過愛。
“我朋友是警署的,直接找他幫忙,通過正當途徑拿到的資料,絕對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季澤峻很有耐心的給梁夏解釋了通訊記錄的來源。
“所以說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你早跟我說清楚我也不會跌個大跟頭,也不會去給顧辰那個混蛋……送飯啊。”梁夏發誓不提那個薄情漢的,一激動忍住,偷偷抬眼瞥了下季澤峻的表情,還好火山沒有爆發。
“讓你認清現實不好麽?”季澤峻還是受到了點影響,表情明顯比剛才嚴肅。
正當梁夏猶豫怎麽回答季澤峻的時候,旁邊的同事發出了還未完全睡醒的幽靈音:“小季律師,你和小夏是夫妻啊?”
瞬間整個經濟科的人都抬起頭,睡眼惺忪地看著季澤峻和梁夏。
“我們在討論原告的家庭狀況,不要誤會。”季澤峻說謊的功力一點不亞於梁夏。
“我才不會嫁給這種大叔好不好?”梁夏也附和著演戲,可話一說完就後悔了,季澤峻不動聲色地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真特麽疼死了,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季澤峻有這種癖好。
“哦~”眾人一副“切”的表情,趴下繼續午睡。
季澤峻不承認和梁夏的關係是因為怕傳出去媒體蜂擁而至,季家並不隻是他一個人,稍不留神會給京城的爺爺和曾爺爺造成很大影響,而且梁夏還有十來天就開學了,沒必要因為媒體影響正常的大學生活。
而梁夏矢口否認是因為還沒做好準備麵對親朋好友,畢竟同學之中還沒有結婚的,同時她還不確定能毫無壓力地麵對顧辰。
“你就不能小聲點麽?”梁夏狠狠瞪了一眼季澤峻。
“你怎麽跟你上司說話呢?”季澤峻一隻手拍了下梁夏的腦袋,一隻手接著往電腦裏輸資料。
還沒等梁夏回嘴手機突然振動了兩下,季澤峻打開看了幾秒,什麽都沒回複就關了。
“誰啊?”梁夏還沒見過季澤峻的冰塊臉瞬間轉成冰山臉,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晚上跟你說。”季澤峻沒有再說一句話,全神貫注地整理著資料,梁夏也很識相地坐到一邊看書,畢竟明天是開庭的大日子。
今天下班回家的司機又變成了季項銘,昨天因為特殊原因季項銘搭了別人的車走,大奔的主人就變成了季澤峻。
姚麗琴讓廚師準備了非常豐盛的晚餐給寶貝兒子加油打氣,也難得有一天沒挑梁夏的刺,倒讓梁夏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那是她高考前夕,媽媽準備了一桌大魚大肉,一晚上都沒提彩票的事,生怕影響她考試。
吃完晚餐,梁夏很自覺地進了廚房洗碗,婆婆吃飯的時候不爆發可不代表飯後也不爆發。季澤峻則和季項銘進了書房。
“小夏啊~”夢魘般的聲音還是出現在了廚房,梁夏心裏的弦又繃緊了。
“婆婆~”無論如何笑容還是要掛在臉上。
“晚上做一晚南瓜羹給澤峻,記住了啊。”姚麗琴竟然隻是囑托梁夏記得幫季澤峻做夜宵,不過婆婆點名要南瓜羹說明上次的事還是沒逃過婆婆的法眼。
“哦,我知道了。”梁夏估計是被虐習慣了,婆婆沒挑刺她還心癢了。
昨晚,姚麗琴沒吃到南瓜羹鬱悶了許久,又在睡覺之前聞到了季項銘嘴裏的香味,一氣之下從床上爬起來要去質問梁夏,幸好季項銘放下了熱愛的多啦A夢,用一個親吻哄住了姚麗琴,不然梁夏可要遭殃了。
父子倆在分別進自己書房之前停頓了一下,季項銘拍了拍季澤峻的肩膀,“爸爸相信你。”因為在律師界,手段固然能幫助贏官司,但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把握。”季澤峻回了父親一個很自信的淺笑。
“那就好。”季項銘率先轉開了書房的把手。
魏翎是他帶出來的,對每一宗官司都有獨特的見解,心狠手辣,經驗也遠多於季澤峻,但他知道季澤峻輸過一次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