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天的心結
第2章 秦天的心結
“嗨，小子，你還要在這兒待多久？這是我的位置？”身後傳來一陣不滿的吆喝聲。
秦天回過頭，發現是位大約50多歲的老夫人，身上掛著個滿是洞眼的布袋子，衣服雖然破舊，但很整潔，滿頭的銀發亂而不髒，整個人看上去看幹淨。
“不好意思，我這就離開”，秦天低頭看了下手表，“見鬼，已經快4點了。”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額，老夫人。對不起，我不是說你”，秦天不習慣跟陌生人有多少交流。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哎，我說你啊，年紀輕輕的怎麽滿臉的悲傷。沒有一點朝氣，還有剛才你一直在看樹上的劃痕，這劃痕有好多年了，怎麽？跟你有關？”
“秦天沒想到這老太太觀察還很細微，但是也太管閑事了吧，”這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老太太渾然不知秦天的不耐煩，“有故事就說說啊，反正我一個人閑著無聊，你現在也一個人，就當解悶啊。”
“我可不會講故事。”秦天轉身想走。“嗬嗬，要是沒錯的話，你每年的今天都在這棵樹下待半天，對不對啊？”
“秦天愣住了，沒想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您怎麽知道？”
“嗬嗬，注意你4年了。每次你來，臉上總帶著悲傷，我想你跟這個樹之間有什麽故事吧？說給我這老太太聽聽吧，有時人壓抑久了，需要代你釋放。”
秦天忽然有了種傾訴的衝動，“您願意聽，我就講講吧。我曾經有個很幸福的家。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丹麥人。您坐的這兒就是他們當年一見鍾情的地方”，秦天鼻子一酸，“他們當時很相愛，媽媽不顧家人反對，跟著爸爸去了遙遠的東方，後來生下了我。爸爸是個足球教練，媽媽做了全職太太。”
“從我有記憶起，我就知道爸爸是個熱愛足球的人。跟我聊的最多的話題也是足球，我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也是足球，可以說兒時記憶裏都是這個黑白色的精靈。每次說到足球，爸爸整個人有種發自骨子裏的興奮，但一說到中國足球，他就會沉默好半天，然後不斷地告訴我，‘小天啊，你要認真地踢，爸爸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等我稍大點後，爸爸開始教我踢球，很嚴厲。隻要我偷懶，他就會狠狠地打我，那時我很痛恨足球。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時光反而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講到這兒，秦天的眼睛裏滿是幸福的光芒。“後來有一天，媽媽接到一個電話，說爸爸被人打了，當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我哭著叫他，他才費力地睜開眼睛，緊緊抓住我的手，然後看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拚命拚命地點頭”，秦天的淚水決堤而出，老太太也歎了口氣。
“送走爸爸之後，媽媽賣掉了中國的一切，帶我來到這兒。為了送我進最好的學校念書，學到最正規的足球。媽媽一個人打3份工，每天起早貪黑。終於有一天，媽媽累倒了，由於身體本來就差，媽媽沒熬得住。臨走前，她給了我一封信和這塊玉。從信裏，我才知道了爸爸當年因為不願意打假球，而被對方打死的”，秦天此時眼睛裏充滿了仇恨。老太太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想報仇，可我沒證據，也沒有能力。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抱著爸爸媽媽的照片痛哭了一天一夜，後來我就開始每天沒日沒夜的苦練足球，瘋狂地折磨自己，但也許是我的資質太差，又不喜歡和人溝通，一直隻能是個替補。我覺得自己辜負了爸爸媽媽，我抬沒用了”，秦天再也控製不住身體劇烈地**起來。
“哭吧，孩子，大聲地哭出來吧”，老夫人輕撫著秦天的背。也許是壓抑了很久，也許是想起了久違的母愛。秦天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麽放縱過了，哭的很暢快。
良久，秦天抬起頭，“老夫人，您覺得我該放棄足球嗎？”
“孩子，你喜歡足球嗎？”
“我……我……我也不知道。”
“問問自己的心，也許答案早已在你心裏了。”
“心嗎？”秦天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胸口，“咕咚、咕咚”，感覺著熱烈的心跳，秦天的腦海裏想起了很多事小時候和爸爸一起踢球的時光，想起了媽媽為自己清理踢球撞傷的傷口，想起了爸爸送的那個足球，還想起了……”我想喜歡它，我很喜歡它”，慢慢地，秦天抬起頭，眼裏閃爍著光芒。
“很好，那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
“是啊，人人都有夢想，但實現的人很少。是因為它遙不可及嗎？不是，是因為你沒有做好準備。夢想其實並不遙遠，勤能補拙，當你準備的越來越充分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
“真的嗎？”
“你很年輕，輸得起。隻是少了份信心。堅定自己的信念，別輕言放棄，為人處事樂觀積極，終有一天你會成功。”
“我明白了，以前的我想的太多了，或許爸爸隻想我快樂的踢球，不要走他的老路。謝謝你。”
“嗬嗬，很好，那以後可別再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秦天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呀，都快7點了，要遲到了”，秦天急吼吼地起身就跑。
“慢點。”“謝謝您！”遠遠地，秦天回過身鞠了個躬，“再見。”
“這小子，嘿嘿，我們會再見的”，老夫人的眼睛似乎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
“當……當……當……”，時鍾已悄悄指向了七點半。
“隻能抄近路了”,秦天撓撓頭，轉向路邊的巷子，開始飛奔。
“你們幹嗎？流氓，把爪子拿開，哎呀……”依稀地右前方的一條小巷裏，傳來一聲驚呼。
什麽情況？秦天下意識地側頭看去，隻看到三個男人背著身子，前麵的看不清楚，聽聲音是個女孩。管不管？
秦天看看表，走了幾步，還是退了回來，“唉，心太軟。”
“三個男人欺負女孩子，不妥吧？”聽到有人說話，三個男人嚇了一跳，紛紛轉身，看到隻有秦天一個人時鬆了口氣，長的最高的男人很臭屁的掠掠額前頭發，“小子，想管閑事啊？”
“黃皮膚？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中國人！”秦天最煩有人問他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嘿嘿，聽說你們中國人最喜歡管閑事？！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嘖嘖？”另一個光頭男嘎巴嘎巴雙手的手指。
餘下的一個紅發男，冷哼一聲，悄悄把手摸向了腰際。
秦天看著三個混混慢慢靠近。“嗨，小黃皮猴子，滾……，”高個男還沒說完，秦天已經騰空而起，踢出一記回旋踢，正中高個男下巴，“嘭”，一聲，高個男順勢倒下，另外兩個混混一愣，幹嚎一聲從兩個方向撲過來。
秦天迅速低頭，躲過紅發男的拳頭，繞到他的後麵對著脖頸，一個手刀，紅發男慘嚎一聲，趴在地上。另外一個光頭，已撲到秦天身邊兩手臂跟螃蟹的巨鉗一樣，緊緊鎖住秦天的上半身，“嘎嘎，黃皮猴子，嚐嚐大爺的厲害，老子夾死你。
倒在地上的高個男，此時已經爬了起來，一把擦掉嘴角的鮮血，掏出了隨身的刀子，向秦天走來，“湯姆，抱緊這個黃皮猴子，老子要宰了他。”
在兩個女孩子驚呼聲中，秦天皺了皺眉頭，猛然跳起，雙腳往光頭男的腳趾部位用力踩去。
“啊，啊”，光頭男發出撕心裂肺般的狼嚎，雙臂不由自主地鬆開。秦天順勢回腳踢向光頭男兩腿之間，“嗷，”光頭男雙手猛地捂住下麵，嗓子裏迸發出慘烈的聲音，緩緩跪在地上。
另外高個男的小刀已經揮到，秦天一側頭，胳膊肘迅速頂向其肋下，高個男嗚咽著，後退一步，拿到的手順勢劃了下來，秦天手擋的同時被劃了一下。秦天皺著眉頭，一記側踢，重重打在高個的太陽穴上，高個男嗚咽一聲倒地。
這會秦天才看到那兩個女孩，嗯，衣服很整齊。
其中高個女想必是長期鍛煉的緣故，她的身體有一種整體向上的提拔之感，恰到好處的酥胸翹臀，長腿細腰，配上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恰到好處。可能因為心情緊張的緣故，胸脯起伏不平的。另一個女孩個子很小巧，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了她的麵貌。
“沒事吧？你們怎麽跑到這兒？”
“要你管啊，我們趕時間走近路，誰知道遇到流氓啊，男人就沒什麽好東西，切，”小個子女孩看來脾氣很爆。
“麗莎，人家剛救了你，態度好點。”高個女的，拉拉矮個的手。
“知道了啦，囉嗦。”
秦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麵有點尷尬。高個女孩看到秦天不斷地撓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嗨，我叫卡洛琳·沃茲尼亞奇，你可以叫我卡洛琳。她是麗莎·泰勒，你叫她麗莎好了。剛才真是謝謝你！”
“呀，你手受傷了？”卡洛琳一聲驚呼。
“嗯？”秦天低頭看向左手，食指部位還是被劃了道口子，“沒事。”
“該死的混混”，麗莎憤憤地衝過去，衝著地上混混，狠狠踢了兩腳。“好了，麗莎，剛沒見你這麽‘猛’，快走吧。”
“呀，我們遲到了，慘了，慘了，怎麽辦啊。米歇爾叔叔肯定要罵人了。”
“什麽？八點了”，秦天也看了表，一聲驚呼“我先走了。”
“喂，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卡洛琳一聲疾呼。
“雷鋒！”秦天可不想跟她們有什麽交集。
“累瘋？”，麗莎搖了搖小腦袋，“中國人的名字真是奇怪啊，走吧。“
“嗯”，卡洛琳看著秦天的背影，“還會再見嗎？
“終於看到12號樓了，秦天剛想直起身子，忽然一股帶著哀怨的殺氣撲麵而來。
“哈哈，嗨，巴瑞，你好啊”，秦天決定先聲奪人，熱情地跟一副怨婦樣的巴瑞打起招呼。
“好？我不好，我叫你親，秦，我的親啊，都幾點了你才來。比賽都結束了……（省略1000個字）”
“結束了？怎麽樣？我們贏了吧，哈哈，有巴瑞在肯定沒問題“，秦天尷尬地打著哈哈。
“托你的福了”，翻翻白眼，猛地巴瑞醒悟過來，手指著秦天，”秦……秦……你，你居然會開玩笑了，天呐！”
“滾蛋，快走吧，我去找隊長道個歉。”
兩人飛奔上5樓，史提芬早已經等在門口，看到兩人一陣劈頭蓋臉，“秦天，你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晚，居然什麽都沒帶，你……我靠！你怎麽手上有血？”
巴瑞這才發現秦天的手正在滴血，“沒事吧？”
“沒事，剛出了點意外，我先去洗下，不用擔心”，秦天拿了張紙巾，進了洗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