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東窗事發
第35章東窗事發
世紀名都居然進了賊!
這個世道要不要這麽瘋狂?!以安保力度強的世紀名都居然進了賊!我們這些住戶每天這麽多的安保費都是白交的嗎?!
被偷的那家是我們家前麵的一幢樓10號樓1樓的住戶。隔著老遠,我就看見住戶比劃著手腳在和許默山大聲理論,似乎被偷了不少體積小卻價值高的物件,滿麵的委屈全寫在了臉上,而保安也很為難,尷尬地立在那裏。似乎情況不太樂觀。
警車大多聚集在10號樓前,許默山的車子差點開不進去,還是饒了一道彎,才勉強開到了12號樓。
我解下安全帶告別的時候,許默山拉住了我。我一回頭,隻見他的眉毛都要擰了起來:“然然,今晚去我那兒住。”
“什麽?”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不放心。”
“可是……”
“就這樣吧。我回頭和你媽解釋。”許默山說著,解開了安全帶,從另一頭下了車,“我陪你上樓去收拾東西。在這段時間,你最好都不要住在這裏。”
雖然我也知道他是擔心我,也許心裏根本沒有什麽歪心思。說實話,我心裏其實也挺高興的,可是為什麽我覺得怎麽就這麽突然呢?怎麽事情就這麽巧合呢?郭女士剛去雲南,這才兩天,世紀名都就出了賊?!我居然再次陷入了陰謀論中:總不至於連這個都是許默山策劃好的吧?
我使勁拍了拍腦袋,果然是小說看多了,心思都變得陰暗了。許默山再神通廣大,總不至於連賊怎麽進小區都能命令吧?又不是《神探夏洛克》裏麵的moriarty!
可是……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前麵的10號樓,還是一團亂遭,周邊還聚焦了不少圍觀人群。
我總是抱有僥幸心理,追了上去:“喂,許默山,不會吧,小偷都已經偷了一家了,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還來偷?保安都會加強戒備的啦,現在的世紀名都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對,你不用擔心,我還是住在這裏吧,去你家又算什麽……”
許默山回頭瞪了我一眼:“不管怎樣,這裏畢竟是出了事,留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頓了一頓,繼續道:“如果你怕我對你意圖不軌,睡覺前,你可以把客房的門鎖了。”
好吧,你贏了。我臉一紅,頓時舉白旗投降。
既然他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太矯情。從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開燈。
我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許墨山:“要不你現在客廳裏看一會電視吧?我去簡單收拾收拾。”
許默山接過水,點了點頭,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隨意這麽一個動作,都如此風情。
剛走進房間,先把身上的晚禮服給換了下來,穿上了早上的那一身休閑套裝。才剛剛思考從哪裏開始入手收拾東西,電話鈴聲就開始大噪。我嚇了一跳,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才發現居然已經近22點。慘了,今天回家晚了!郭女士該急了!
火速衝到客廳,果然一接起電話,郭女士的河東獅吼就通過一根電話線,越過千山萬水撲麵而來:“丁然你個死丫頭,你還知道回家啊?!你知道你媽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我還以為你腦子一熱就倒貼去了呢!真是,這麽多年就養出你這麽個傻女兒!”
等她的咆哮聲過去,我才開口說話,介於許默山還在客廳,我都不好用平時的語氣說話:“老媽,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居然還跟我賣關子?”郭女士沒好氣道,“我怕我的心髒受不了,你還是先說好的吧。”
她居然先選了好消息?我隻好老實回答:“我們家沒有被小偷光顧。”
郭女士刺耳地尖叫:“丁然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出門時忘記關門了?我就知道讓你一個人在家不靠譜,你、你……”
郭女士的想象力異常強大,我無語了一陣,還是決定長話短說:“不是。我的意思是前麵的10號樓被偷了,好消息是我們家窮的簡直叮當響連小偷都不願光顧當然沒有被偷。壞消息是你平時關係最好的經常聊天的那個保安這回慘了,好像是他值班的時候出的事!”一氣嗬成,絕對有震撼的效果。
郭女士:“……”電話那端她的呼吸明顯沉重了。
許默山好笑又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從我的手中接過了電話:“伯母,是我,許默山。”
郭女士又恢複了精神:“小許啊,你這是剛把丁然送回來吧?辛苦你了。這麽大晚上的……”
許默山道:“阿姨,我決定把然然接到我那裏一起住。”
郭女士立即沉默了。
許默山繼續說:“伯母,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對然然負責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今年年底就結婚,然後明年可以要一個馬年寶寶。”
我驀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悚地看著許默山,剛想開口,卻被他的眼神製止了。
“伯母,我是認真的,用我手中15%的許氏地產的股份起誓,一定會對然然好,所以請伯母放心地把然然交給我。隻是這段時間暫時去我那裏借助一段時間,等世紀名都的安全性提高了,或者等您和伯父從雲南回來了,我再把然然送回來,您看這樣行麽?”
我震驚,呆呆地看著許默山。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同我媽這樣說……
後麵郭女士和他又說了什麽,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在九霄雲外飄蕩了一圈才回來,依稀記得許默山說了好幾個“是”,然後在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之後,才“啪嗒”地掛斷了電話。
我覺得自己的兩腿發軟,幸好他扶了我一把:“許默山,你……”
許默山難得有些不自然地甚至有點靦腆地對我笑笑:“這樣子是不是太唐突了?”
何止是唐突?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加委屈啊!我控訴:“許默山你到底是要和我在一起,還是要和我媽在一起啊?你的那些情話怎麽竟跟我媽說了呢?不公平啊……”
許默山默:“……”過了半晌,他又失笑,揉了揉我的頭發:“你若是想聽,我以後天天跟你說都沒問題。你媽同意了,快去收拾東西吧。”
“去,誰要聽!”屁顛屁顛地回到自己的閨房收拾東西。我在屋裏掃視了一圈,從衣櫃裏拿出了幾件這個季節常穿的衣服,想了想,還是放進了旅行箱,下意識超房間門口望了一眼,發現許默山正彎著腰好像在撿什麽東西……
等等,撿東西?
“別動!”我大驚失色,慌亂中將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拋,想要大步衝過去阻止他。
可是……
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瞬間,我頓悟了網上流傳的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諦;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一瞬間,我覺得時間如果能夠倒流,我寧可與歹徒奮戰到底也不會讓許默山走進我的家門。
沒錯。
許默山手裏的正是當初霍小西交給我的那個紙袋子。那個紙袋子被我隨手放在了房間的門口處,本來是想帶出去銷毀的,結果早上走的時候忘記了。
我這時候甚至居然還在想,為什麽我沒有給那個袋子封口呢,這樣許默山撿起來的撿起來的時候,也不至於立馬就瞟到了裏麵的照片……
是的,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
瞟到了照片的許默山,驚訝之下,當然會順手打開裏麵的文件,然後,自然而然地,經驗豐富的他,就明白了這個文件袋是什麽。
照片裏,大學時代的許默山和韓筱秋笑得燦爛,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和純真的氣息。我覺得我的心裏,好像又爬出了一條毒蛇。
許默山忽然抬頭看著我笑了一下,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卻帶著幾分從不曾出現過的冷意:“我本來還奇怪,你怎麽會突然就知道筱秋了呢。原來,你也找人調查了我。”
我心一慌:“許默山,你聽我解釋……”
“好,我聽你解釋。”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嘲諷,看著我。
我心裏堵得慌,想要解釋,可是千頭萬緒,卻怎麽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混亂的思緒忽然又回到在那酒店裏,他第一次見到霍小西的時候,霍小西還說我“遇到了情感危機”,當時的許默山並沒有追究……我現在忽然明白了,他不是沒有追究,而是將懷疑藏在了心底。他本來是想要相信我的,可是現在的證據卻擺在了眼前。
“怎麽不解釋了?”他挑眉看著我。
我覺得那個表情實在是太過折磨人。是,我丁然的確不光明磊落,可是他呢?他不是也曾經調查過我嗎?!我一個不留神,就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許默山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來,他就像看陌生人一眼看著我:“我調查過你,所以你就也要調查我,所以才公平?”
那個眼神讓我害怕。我心虛想要解釋:“不是。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霍小西擔心我啊!
許默山沒有機會讓我把話說完,隻是冷笑:“丁然,我以前隻覺得你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無傷大雅,還有點可愛,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嗬嗬……”他將東西往地上狠狠一甩,拂袖而去。
“砰——”大門重重地被關上。他走了。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請原諒我那高速運轉的大腦也一時無法協調。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