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竊玉偷香

第29章 竊玉偷香

被常曦一誇,昭帝心中美美噠,就是臉上也忍不住的勾著嘴角笑,唉,昭帝啊昭帝,以往那個修行帝王心術不露半分內心表情的昭帝一去不複返了。

“不過。”常曦疑惑:“我沒說被砸的酒樓是一品天下啊。”

昭帝聞言笑容更深,他要不要告訴常曦,其實一品天下是他偷出宮一時興起做起來的生意,哪裏知道竟然越做越大,竟然成了京城裏頭一號的酒樓,這事兒提起來還是滿得意的,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讓人知道當今皇上爺在外麵還開有酒樓,自然是不好的。

於是昭帝就找上了三不管的老侯爺,老侯爺閑著也是閑著就當了他明麵上的代理人,曦兒方才義憤填膺說著跟老侯爺對上目光的時候,老侯爺還眨眨眼,老侯爺畢竟以為坐在朝堂上的人是他呀。

搖頭笑了笑,昭帝道:“既然是老侯爺開的酒樓,那不就是一品天下嗎?”

常曦聞言哼了一聲:“萬歲爺身在朝堂,京城裏的事兒倒是清楚的很,今天上朝,老侯爺出來說話之前,滿朝文武可都沒人知道那酒樓是老侯爺的。”

昭帝搖頭失笑,他家曦兒倒是個難唬的,偏就生了這一副直性子,可就這幅小模樣,越發讓他丟不開手了,放在身邊怎麽看都看不夠,你說以前他讓常曦在身邊□□添香好幾年,怎麽就沒發現她是這麽個讓他丟不開的性子呢?

以前自個兒肯定是讓豬油蒙了心了,這麽個可人兒他當是草了,想到夏語菡,昭帝心中忍不住起了一陣的厭惡,想到自己竟然以為那是個善解人意柔弱到惹人憐愛的女子,以為她單純懵懂卻被圈在這宮廷這種,讓他忍不住加倍補償她,哪裏知道竟然是那麽一個惡心人的稀爛東西。

回過神見曦兒歪著頭墨染的眸子仍疑惑的看著自己,忍不住笑了笑:“曦兒這樣看著我,也罷,告訴曦兒也無妨,那一品天下本就是咱家的家業。”

昭帝心中暗暗歡喜,咱家這兩個字不知道怎麽著就說出來了,卻覺得說出來是如此順溜,如此自然,好像他和常曦本就該不分你我才對,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種感覺可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咳,他們現在確實還真有點不分你我的意思。

昭帝在那邊暗自開心著,哪裏知道常曦聽到這話,十分嗤之以鼻。

咱家的家業?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是一家人似的,麵上卻是恍然:“我知道了,想來是當皇子的時候鼓搗出來的吧。”

昭帝讚許一笑:“我家曦兒就是聰明,來,讓朕香一個。”

其實昭帝就是說說,以他現在在體型上與常曦之間的差距,常曦隻要不願意,他也強上不來,說白了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雖然每天晚上鑽在一個被窩裏,昭帝的腦海裏是各種強上了常曦的鏡頭,就是做夢,也是常曦白花花細嫩的肌膚,染了了□□白裏透紅的媚態,想的很了,口幹舌燥著醒了過來,就恨這副女兒家的肉身,實在辦不成事兒,也在無數個因為情動而失眠的晚上,暗暗下決心,哪天換回來,不管是白天黑夜,不管在什麽地兒,龍帳書案涼亭湖畔,總之,定要糾纏著常曦不放手,做一對連襟的鴛鴦不眠不休。

昭帝這麽想著,抬頭看常曦,不由苦笑啊,這姑娘就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一手端著茶水,一手拎著葡萄串,仰著腦袋用嘴巴叼葡萄吃呢。

唉,搖搖頭,他覺得他現在還真拿常曦沒辦法了,伸手拿過一本折子打開看了過去,原來是禮部上的折子,說的是為雲麾將軍在宮中設慶功宴的事情。

昭帝臉上的笑容一凝,想起來常曦一看到陸遺寒,那雙眼又賊又亮,整個人更是不顧禮義廉恥地熱情,他治不了高曦,可是想了法子好不容易暗示陸遺寒,怎能讓這兩個人這麽快就再次見麵,這慶功宴得先放一放。

遂朱批道:多事之秋,一切從簡。

批示後,又看了兩眼,這才滿意的將折子放在另一邊了。

他這邊是千方百計地杜絕任何常曦和陸遺寒見麵,就怕常曦對陸遺寒包藏色心,常曦卻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上朝,把先前昭帝的解決之道用在了朝堂上。

六老王爺跟老將軍也爭不出來啥,大晉之風十分重武輕文的,這個解決辦法,倒也十分符合滿朝文武的心理。

贏了贏地敞亮,輸的願賭服輸。

六老王爺拱手,對著老將軍傲慢道:“本王的孫兒還真不虛今年的金科武狀元。”

老將軍一瞪眼,聲音跟打雷似的:“也不知道那日是誰家的孫兒滿臉流血被抬了出來。”

六老王爺一聽,哪裏還願意啊,捋起袖子掄起胳膊:“要不本王今天就討教討教老將軍本事?”

老將軍也把拳頭握地咯咯作響:“本將軍早看不慣六王空耍威風!今天就領教領教老王爺的威風!”

常曦一看這場景,那是精神一震啊,這個不會當場要開打吧!

好哇!打啊!最近上朝什麽稀奇古怪的都見了,就還沒看到朝堂上重臣打架呢!要是兩邊能打群架就更好了!

隻是,朝堂上皇上沒開口,兩邊勸架的大臣還是很多的,一見這兩位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呼啦著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攔著老王爺的,四五個大臣拽著老將軍的。

都是趕緊的勸。

“不要攔本王!”

“都給本將軍撒手!”

頓時亂糟糟了,這都糊成一鍋粥了。

常曦原本想看打架的,哪知道一堆大臣擁上去把倆老家夥給弄開了,她一急:“都給朕放開,讓他們打!”

她這麽嚎一嗓子,滿朝文武大臣都安靜了,颯颯的小碎步嘩啦趕緊歸隊,正中央就留下老王爺跟老將軍了。

兩個老家夥互相看不順眼,各哼了一聲。

噯,怎麽突然不打了?

常曦不由疑惑,還鼓勵道:“打呀,怎麽不打了?朕等著看呢?”

朝堂上的精彩戲不多,平日裏都是囉裏囉嗦的事兒,難得跟看曆史劇一樣的吵鬧,怎麽突然就沒人演了?

她哪知道,她這表情在眾大臣心目中,真是讓人惴惴不安呐,皇上的火氣都快壓製不住了,皇上越氣笑了一般地鼓勵著:打啊,怎麽不打了,剛才不是說好了要打嗎?

底下人就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了,就是老王爺與老將軍都收斂了。

等常曦意識到,沒人敢吭氣了,朝堂上這股子天子之氣的威勢就是自己營造出來的時候,不禁無語問蒼天,看戲都這麽難麽?

過了半晌,還是老侯爺在一邊開了口:“萬歲都找出解決辦法了,做臣子的肯定執行,就是不知道皇上打算定在什麽時候?就是這輸了的,得多長時間內把銀子送到老臣那兒,總得有個期限吧。”

常曦一聽,也來勁啊,昨天跟皇上說好了,這西山圍獵,既然把人都弄去參與了,做皇上的哪能不去看看呢,她到了這個號稱是大晉的地方,還沒有出過宮呢!這去西山圍場,對她來說也算是大事一件。

常曦想都沒想到,笑道:“事不宜遲,就三天後吧。”

“三天後!”這聲幾乎是下麵文武大臣集體的情不自禁之聲。

唬地常曦一大跳:“三天之後,有什麽問題嗎?”

就聽老王爺有些不自在道:“三天之後怎麽行,我那孫兒頭上的傷還沒好,去了豈不是吃虧。”末了又強要麵子道:“倒不是怕了老將軍那老匹夫,隻不過事關重大,多少講究個公平。”

眾大臣聞言紛紛點頭,就是老將軍也沒說什麽反駁的話,畢竟那天他們家的後輩多少都掛了彩的,三天啊,臉上的淤青都沒下呢,一個個鼻青臉腫去狩獵,就是騎在高頭大馬上也是狼狽,那模樣該多給祖宗們長臉呢!

常曦一見三天之後反對聲浪這麽高,隻改口道:“三天之後愛卿們就做準備,半個月後西山圍場見,退朝。”

等回去了給昭帝一說,昭帝倒是樂了,忍不住點點常曦的鼻子:“怎麽是這麽個急性子,你若是定三天之後,這些世家子弟剛打過一場群架,渾身掛彩遮都遮不住,到時候你威風凜凜站在圍場上,一群少爺鼻青臉腫纏著白布條腿上還帶著夾板出現在你麵前,咱們大晉的體麵可都丟光嘍。”

常曦聞言一挑眉:“打架的時候都沒顧忌體麵,這會兒想要體麵了,他們鼻青臉腫沒了體麵更好,更加襯托朕天子之尊玉樹臨風。”

昭帝聞言沒來由的高興,總覺得常曦這話還挺向著他說的,就趁著常曦不注意,突然抱著這姑娘的臉頰,吧唧一聲猛香一口。

香完就立馬若無其事走到書案前,打開折子看,都不看常曦臉色的,心裏雖有偷香成功的欣喜,遺憾卻更多,如若不是這肉身,方才他早將曦兒給按下了,如今卻隻能行這竊玉偷香的本事,著實是隔靴搔癢,總是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