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愛情這東西
第019章 愛情這東西
霓裳本就是個八麵玲瓏的女子，一眼掃過，沒有發現梁容若的身影，她也不會一直就這麽站著。
往裏走了幾步，正好坐在靠右邊的一個位置上。
她的身旁坐著一個男人，隻是此時正徑自低著頭和懷裏的女人親密接觸著，連她坐下，他也沒有絲毫反應。
“柯經理邀請我過來，正好碰到你們也在，我就來坐坐。”
“呀！是來演出的吧？等會兒我們一定去捧場！”霓裳這麽一說，在座的人就都明白了。
之前進來的柯蕾就站在霓裳前方，低頭看著她，不，她看的是霓裳身旁的人，那個一直沒有抬頭的男人。
一時間整個包廂都沉靜了下來，梁容若靠坐在最左邊的角落，正好隱沒在陰影中，蘇離又傾身和朋友說話擋住了她的身形。略微望了過來，梁容若有些疑惑。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抬起頭來，正好和柯蕾四目相對。
看這樣子，這個女人和沙發上的男人應該是有曖昧的，或者直接就是男女朋友。現下，當著另一半的麵做了如此出格的事情。梁容若猜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一係列的故事都快構架完畢，顯而易見的精彩。
沒有想到，柯蕾彎腰端起了一杯紅酒。
男人微微皺眉，身體微動，擋住了身後的女人。
柯蕾的唇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看一眼他身後，挑眉。
“怎麽？王少現在連一杯酒都不願意與我喝了？”
王少，王銘昇聞言看了她一眼，停頓一會兒，也拿起一杯酒。
“怎麽會，柯經理敬的酒我自然是不會推卻的。”
“那就好，請了。”手一揚，整杯紅酒就入了口。
王銘昇點頭，隨之也喝光了杯中酒。
他身旁的女人戒備地看柯蕾一眼，伸手挽住了王銘昇的手臂，占有性十足地媚笑著，唇上的唇彩顏色淡了不少。
柯蕾衝王銘昇笑了笑，也不再說話，隻是退開一步。
“各位爺吃好、喝好、玩好哈！有什麽吩咐我隨叫隨到！”
說著就推開了包廂門，走了出去。
“王少，剛才那女人是誰啊？”挽著王銘昇的手，女人撒嬌般地用自己挺拔的胸部蹭著他的手臂。話裏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也帶著絲打壓。“穿著一身正裝的，嗬嗬嗬，看上去有些成熟。”
對比她們一身緊身小短裙，柯蕾身上的OL套裝簡直就不適合Banana的氣場。
“我有事要臨時出去一下。”看著被關上的門，王銘昇突然有些煩躁，撥開女人的手就站起身來。
“王少？”女人錯愕地喊了一聲。
王銘昇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哼！”女人不甘心地跺著腳，卻也不甘心就此生氣離去，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又重新坐回位置上。
——官家太太——
王銘昇出了包廂，一眼望去就是人山人海，音樂開得非常大聲，舞池內的年輕男女也很high。
“Hi，帥哥，有沒有興趣和我跳支貼麵舞？”有女人自動自發貼了過來。
要是平常時候，王銘昇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可是，現在……
一手推開女人，“別擋著我！”
找了很久，也沒有看見柯蕾的人，王銘昇隻能轉身往後門而去。
剛走到長廊上就看見最尾處有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女人的腳都已經抬起。
幾大步過去，分開他們兩，一拳把那個男人打暈在地上，王銘昇臉色鐵青地按住柯蕾的雙肩。
沒有等他說話，柯蕾魅惑地笑了，手指纖長，撫摸上他的唇，上麵還沾了剛才那個女人的淡粉胭脂。
“怎麽出來了？春宵正好呢。”
“我不出來你不是就要和別人上床了？”王銘昇邪氣地笑了起來，左手下滑撫摸到她腿上細膩的肌膚。“這麽浪？迫不及待了？”
“嗬，春宵正好呢。”第二次說出這個詞，柯蕾眉峰微微上挑，帶著若有若無地誘惑，雙手早就環上了王銘昇的肩膀。
“是嗎？那麽就我們二人共度吧。”最後一個詞語消失在兩人唇齒之間。
——官家太太——
“吃點水果？”
正在思考著怎麽離開的梁容若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牙簽，上麵插著一塊蘋果，眼角能夠看見另一側的女孩憤怒的眼光。
“謝謝。”伸手接過，放進口中。
蘇離有些遺憾，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她蜜色柔潤的唇。
那頭的霓裳已經和大家都聊上了，聊的話題很廣，葷素都有。
笑聲不斷。
梁容若聽著，臉上莫名的有些臊，剛才霓裳說的葷笑話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她也說不出。但是在座的人都笑得很開心，她有些感慨，代溝是不是就是這樣產生的呢？
咬著蘋果，回想以前在學校，哪裏能夠接觸到這一麵？
“好久不見。”
聲音距離自己很近，梁容若愣了一下，抬頭，霓裳站在自己麵前。
其他人表情都有些怔忪。
微微笑了，“好久不見。”
兩個女人，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霓裳嫵媚誘人，梁容若淡靜從容。
霓裳的聲音帶著擺脫不了的風塵魅惑，梁容若的聲音清淡明晰，讓聞著有如沐春風之感。
有這樣感覺的正是蘇離，他再一次覺得身旁這個女人和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說不上心動，隻是開始好奇。想要知道她倒是個怎樣的人，她的經曆，她的一切。其實這樣的好奇是最不可取的，因為它是愛開始的最初。
“蘇少，我能夠坐下嗎？”
“當然可以。”蘇離退開一些，給霓裳空出位置。
霓裳施施然坐下，手裏還端著一杯酒，搖晃著，紅酒蕩漾。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詭異，淡靜地好似隻有呼吸聲。
包廂裏的氣氛倒是開始回到最開始的狀態，隻是每個人都會偶爾往這裏看上兩眼，耳朵也是豎著的。
“他還好嗎？”聲音被壓得很低，好像在極力掩蓋裏麵的感情，或是心酸，或是想念。
梁容若知道她問的是誰，微笑著回答。
“還算是不錯。”其實她有哪裏有和顧錦良長時間相處過？說他近況不錯，也隻是據最近位置調動而猜猜而已。
“是嗎？”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就放心了。”
這就是一個過程，她哭著送顧錦良離開，下定決心要和他一刀兩斷。可是，人是感性動物，女人尤其情深。況且，她對顧錦良放下的不僅是情，還有心。
她哭過，整夜的哭，淚水浸濕了整個枕頭。
但是，最後，她還是必須自己整理好心情，來麵對這一切。
天知道，她的這句“他還好嗎？”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