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覃婼的頭疼頑疾
第四十四章 覃婼的頭疼頑疾
覃婼站在自家大‘門’口,捂著臉,跟個賊似得,左看看。右瞅瞅。
沒有,什麽都沒有,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對著身後招了招手。
背著書包站在那裏的韓虞辰,額頭冒下三條又粗又長的黑線,腹誹:這怎麽跟上演諜戰大片似得,不想上前有木有,耽誤時間有木有,快遲到了有木有?
就這麽小小的耽誤了一會兒,覃婼都等不及了,回過頭來的目光,不怎麽友善,用‘唇’形道:“快點!”
韓虞辰:“……”他想回家了,回去就算被他那個惡魔一樣的老爹嫌棄,也好過在這邊,被當成放哨的小士兵。被同學看見傳出去了,很掉粉的有木有!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韓虞辰縱然心裏再怎麽不情願,還是走向覃婼:“早就看過一遍了,沒人,那個神經病大叔,今天沒……”
“噓!”覃婼捂住他的嘴:“小聲點。”
覃婼算是被霍逸琛纏怕了,從來就沒見過那麽纏人的男人,還是個跨國總裁呢,簡直跟地痞流氓沒兩樣。
覃婼是真的對他很反感。
就算是他不做那些事,她也反感,隻要一看見他。她就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甚至是看見他,都會覺得一陣陣的煩躁。
她承認自己的脾氣是不怎麽好,可是還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莫名其妙的反感一個人,在遇到霍逸琛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揮掉腦海中,想起霍逸琛又起的反感,覃婼把韓虞辰往外一推:“再去確認一遍。”
韓虞辰:“……”想shi了都,這節奏他hold不住啊!
一分鍾後,韓虞辰舉起四根手指:“我發四,真的沒有,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呼……”覃婼終於敢大口的呼吸了。
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她對韓虞辰伸出手:“走吧。送你去學校。”
赫連濡有一台重要的手術要做,早早的就出‘門’了,今天又是覃婼送韓虞辰。
今天的車子,不是那天的那輛,因為覃婼對霍逸琛的反感,已經到了他碰過的車子,都不想再開的地步。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覃婼‘交’待韓虞辰:“背包裏有水,要記得喝,你這兩天有點便秘。還有,午飯不要不吃青菜。飯後水果也要記得吃。天氣預報說,下午的時候可能會下雨,你不要在外麵等我,小心被雨淋到會感冒。還有,下雨的時候,記得把背包裏的外套拿出來穿上……”
覃婼囑咐了一大堆。
這半年來,她有剛開始的手忙腳‘亂’,什麽也不會,到現在韓虞辰的一切都是她打理,如果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還以為他們會是母子呢。
想到這兒,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霍逸琛。
那‘混’蛋不就那麽認為了嗎?
舉起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
哎,覃婼你怎麽又想起那‘混’蛋了?
坐在後座的安全座椅上的韓虞辰見到覃婼拍腦袋,忙擔憂的詢問:“你頭又疼了?”
別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忘不了上次親眼見證覃婼頭疼‘欲’裂的模樣。
疼的滿地打滾的,當時赫連濡加班還沒回來,隻有他們兩個,可真是把韓虞辰給嚇壞了,直到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
那天剛吃過晚飯,韓虞辰在客廳看電視,覃婼在廚房洗碗,等她洗好出來,也坐到韓虞辰身邊。
“看的什麽啊?能不能不要一直換來換去的,你眼不‘花’嗎?”韓虞辰不跟別的小孩子一樣,看電視不會盯著一個台超過三分鍾,一直換台,換的邊兒上的人都心塞的不能行。
韓虞辰大爺似得,翹著二郎‘腿’:“不‘花’啊,你‘花’了嗎?‘花’了就證明你老了,明天讓幹爹給你配個老‘花’鏡吧,憑你們的關係,應該不要錢。”
“……”跟他那個爹一樣毒舌。
覃婼見過幾次韓曦那個麵癱老公,隻有在韓曦麵前,才個笑臉,就算是韓虞辰這個親生兒子,都沒那麽好的待遇。
“時間不早了,快點上去洗澡,早點睡。”覃婼捏著韓虞辰的小臉:“不然明天又該起不來了。要是讓你爹地知道,你到了香港還是一樣的懶,更不待見你了,快點的!”
韓虞辰撇嘴:“不待見就不待見吧,反正我也不待見他,整個一妻奴,眼裏隻有我媽咪,你都不知道,我媽咪隻要勾一勾小手指,他就跟個哈巴狗似得,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就那樣還不待見我呢,我更不待見他好麽?在別人麵前人五人六的,有本事在我媽咪麵前嘚瑟啊,就看不慣他那欺軟怕硬的樣兒,簡直太賤了,我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那個老東西好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給我等著!等到他拄拐杖的那一天,我要我不給他搶走,我就不是好漢。”
小家夥對自家老爹,也是怨念已深。
隻要一想起他隻要一跟他媽咪靠近,那個悶‘騷’的男人,就使用‘陰’招對付自己,招招必靈,百試不爽,韓虞辰就氣的小鋼牙都要咬碎了。
簡直是太悲催了有木有!
“……”覃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現在這小孩子都是這麽擠兌自己的父母的嗎?還報仇?簡直是太大逆不道了。
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覃婼正想教訓他兩句,卻被電視裏的節目吸引。
季氏百年慶……
當這幾個大字,印入覃婼眼底時,覃婼不知道為何,她的視線莫名的移不開。
“h市,首屈一指的季氏,從清朝末期,發展至今,已經有了百年的曆史,如今季氏季氏第三代領導者,季霖天董事長的領導下……”
主持人,一大堆的怕馬匹似得開場白,之後畫麵中出現了身穿黑‘色’西服,雖然已經五十好幾,但是仍舊難掩昔日的俊逸的季氏領導人,季霖天!
他的臂彎裏,挽著一個‘女’人,身材豐腴,氣質風韻猶存的‘女’人。
不知道為何,當畫麵對準那個中年‘女’人時,覃婼的腦袋一下子跟被塞進去一個炮仗一樣,炸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那個‘女’人就想哭,眼淚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一顆顆順著眼角,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全程那個‘女’人都噙著恰好好處的微笑。
當記者詢問,兩人是什麽關係的時候,季霖天是這樣回答的:“我前妻!大家一定很好奇,像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我為什麽要帶著前妻出席?”
記者紛紛點頭。
季霖天愛憐的看著臂彎中的‘女’人:“季氏之所以有今天,她功不可沒。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出現在這裏!大家一定又問,我的現任妻子呢?”
季霖天順手一指,鏡頭一轉,對著一個同樣打扮的很是得體的‘女’人。
放在他的掌心,兩人相視一笑後,她站在季霖天的右側,三人一起麵向台下的記者。
‘女’人做著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季霖天的妻子胡麗晶,很高興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裏,跟大家認識。”
‘女’人進退得體,一點也沒因丈夫帶著前妻出席的醋意。
這個時候,有人提出疑問了:“請問季太太,您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季先生在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率先帶著前妻出場嗎?”
胡麗晶先是看了一眼季霖天,之後又看向那個詢問的記者:“一個男人重情重義,總比無情無義來的好吧?”
用反問,她巧妙的回答了記者的問題。巨池司巴。
之後記者又問:“之前有人拍到這位‘女’士,跟你們生活在一起,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是怎麽樣的情況嗎?真的如報道的一樣,季總一夫兩妻,共享?人之福?”
胡麗晶笑了笑:“確實,我們確實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絕對不是大家所設想的那樣。”
牽出了站在一旁一直沒說過話,隻是笑的‘女’人,胡麗晶問道:“大家看,這位‘女’士是不是長的很高貴,很漂亮?”
底下一票回應聲:“是的!”百度嫂索|-—前夫,你好渣
胡麗晶接著苦笑一聲:“實則不是這樣。”她對‘女’人說:“大姐,你說一句話。”
‘女’人一臉茫然:“說什麽?說了會給我糖嗎?”
‘女’人話音落,那群記者一陣唏噓:“原來如此啊!”
胡麗晶又道:“大家看到了吧。事實並不是之前大家所猜想的那樣,我丈夫也不是大家所說的那種人。以後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對我丈夫進行人身攻擊,對待離婚多年,得知身體有恙的前妻,接到身邊照顧將近二十年,你們說我丈夫,是好人還是大家所說的那種坐享?人之福的男人?”
記者看向季霖天的目光,他簡直就跟絕世好男人一樣,再看對待那個一臉呆樣的‘女’人,同情的目光,覃婼突然覺得可笑。
這個男人的手段可真厲害,為了洗白自己,不惜把頭腦不清晰的前妻推出來作秀,還被人當成救世主一樣,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著‘女’人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被人指指點點著,覃婼突然覺得‘胸’腔裏,好像有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