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你還在煩惱什麽4

幸福,你還在煩惱什麽 4

紀若然嘴角笑意微揚,臉上有些尷尬,她剛才那是往哪推…….

“快去。”

迷糊中的宋世熙,並沒有察覺她剛才所做的事情,而是繼續閉著雙眼,悠悠地睡著。

溫熱的唇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就去,等我。”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溫熱的氣息,惹得她一陣亂晃。

“好了,不鬧你了,睡吧。”看出她此刻的疲憊,紀若然便沒有再捉弄她涓。

感覺到他已經遠離了自己,宋世熙才逐漸恢複平靜,隻是她剛才的動作,卻讓紀若然無奈,她總是那麽敏感。

看著她逐漸睡去,紀若然才起身走近衣櫃,取出睡衣走進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一向淺眠的宋世熙,連續在換了幾個睡姿,卻依舊無法安穩入眠艿。

水聲止住之後,便傳來開門聲,雖然他已經放輕了腳步,但是她依舊感覺得出來。

在他走近床沿的時候,宋世熙已經為他掀開被子,隻是眼睛依舊閉著。

“宋世熙,你這是夢遊嗎?”看著她的動作,紀若然再也忍不住,低笑著問道。

“快點睡啦,困死了。”他略帶濕意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臉,惹得她很是不滿。

“好,睡吧。”看見她眉毛微皺,臉上帶著些許慍怒,紀若然才鬆開手,隻是她已經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往他懷中靠了靠,安靜地睡去。

看著懷中沉睡的人兒,紀若然舒心一笑,收緊手臂,合上雙眼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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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世熙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紀若然的身影,伸手抹到那個位置,早已經涼透,沒有一絲溫度,想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離開的吧。

昨晚他還沒回來的時候,她在床上輾轉難眠,隻有在他懷中,她才可以安穩睡去,難道她已經如此依戀他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她直接到畫室,也許因為許久未來過的原因,部分新入學的學生,滿臉疑惑地望向她,隻有幾個舊學生會跟她打招呼。

走進教室,微笑著跟新學生自我介紹,然後展開一天的教學工作。

下午,結束教程的宋世熙,拿起背包,習慣性地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竟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望著屏幕上陌生的電話號碼,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帶著滿腹疑惑還有心頭的莫名緊張,她按下回撥。

“你好,請問是宋世熙小姐嗎?”電話一端,傳來溫柔的女音,並且熟絡地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請問你是?”

“這裏是A城人民醫院,我們在任然小姐手機裏找到您的號碼,請您現在立刻過來一趟醫院好嗎?”

“發,發生什麽事了嗎?”宋世熙捂住心口,強忍住心頭的擔憂,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道。

“任然小姐發生車禍,目前還在搶救中。”

“請您立刻過來醫院好嗎?”

電話傳來的結果,讓宋世熙手中的手機直接掉在地上,她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呼吸,試圖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宋小姐,有在聽嗎?”

掉在地上的手機,不斷地詢問宋世熙的情況,她慌忙彎腰抓起手機,放到耳邊,“我馬上過來。”

宋世熙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任然姐怎麽會發生車禍?醫院為什麽會打她的電話,而不是聯係沈以澄?這中間,究竟有什麽她不知道的?

來不及多想,她抓起地上的背包,衝出畫室。

一下車,她直奔醫院前台,在問清手術地點,她連忙跑著過去。手術室門外,跟著幾個陌生人,還有穿著製服的警察。

望著手術室的燈光,她一個人在手術室門外踱步,手心滿是冷汗。

“請問,你是任小姐的家屬嗎?”

麵對警察的問話,宋世熙在思緒過後,點了點頭。

br>??“警察先生,是她自己衝出馬路的,跟我完全沒關係的。”坐在另一邊的司機,忽然衝上前,抓住警察的手臂大聲說道。

“安靜,這裏是醫院,事故原因,我們警察會調查清楚。”

麵對司機的衝擊行為,警察也有些不滿,隨後轉頭看著宋世熙。“事故原因有待確定,不過受傷程度有些嚴重,你提早做好心理準備。”

宋世熙無聲的點了點頭。

由於剛才小跑進來,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粗重的喘息,壓抑了心中多大的恐懼。緊抓的手指不停的顫抖,即使冬日,手心也被汗水濕潤。唯一可以看出不同的,就是她一張沒有血色的小臉。

三年前的一切,再次席卷她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了她,害怕,緊張,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一臉凝重地望著手術室的大門。

轉眼五個小時過去,手術燈依舊亮著,有些心煩地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她沒有再理會,隨意將手機放回包裏。

漫長的等待時間,讓她有些不耐煩,心中的那抹不安,越來越濃烈,時而擺弄著手指,時而望著地麵發呆,此刻,她無比希望,紀若然能夠在她身邊。

正當她焦急萬分地等待結果的時候,遠遠走廊望見沈以澄與另一個女人手挽著手,親密地走了過來。

當看清來人的時候,宋世熙心頭一股怒火,他怎麽可以?任然姐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他竟然牽著別的女人出現在這裏,他怎麽可以這樣?

想著她人已經衝到他們麵前,沈以澄在看見宋世熙的時候,顯然很意外,她不是應該在法國巴黎嗎?為什麽會在醫院出現?

“很意外看見我嗎?”宋世熙憤怒地對上沈以澄,隨後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原來是那個黎洛,那個在她的婚禮上,與他一起搶到花球的女人。

“任然姐在裏麵搶救,你竟然跟別的女人在這裏打情罵俏,你對得起她嗎?”沒有理會他們兩人詫異的目光,宋世熙憤然地指責。

“宋世熙,你說話尊重一點。”聽見宋世熙的指責,黎洛有些不自然地反駁,她怎麽說也是堂堂黎家大小姐,怎麽可以給她指責?

在她還想要再說話的時候,沈以澄用力一握她的手,讓她吃痛皺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同時也給宋世熙丟了一個白眼。

“世熙,你說什麽?誰在搶救?”沈以澄疑惑。

“我以為,你會是她的良人,沒想到,我看錯你了,沈以澄。”想起母親昨天的話,宋世熙強忍住眼眶的淚水,在她想要再說什麽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她連忙跑到醫生麵前。沈以澄與黎洛隨後也跟著走了過去。

“醫生,她怎麽樣了?”

宋世熙屏住呼吸,睜大雙眼望著醫生。

醫生一手摘下口罩,隨後歎息一聲,望著宋世熙身後的沈以澄,搖了搖頭。

“怎麽會……..”等來的結果,宋世熙雙手顫抖地捂住嘴巴,淚水在眼中打轉,幾乎奪眶而出,牙齒顫抖地咬住下唇,死死地隱忍著。

沈以澄望著宋世熙,手懸在半空,任然走了,那個如冬雪傲梅的女子,就這樣凋謝了。

想不到,那天在咖啡館的見麵,竟然是他們最後一麵。

原來她口中的,會將一切帶走,竟然是這麽極端的方式。如果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情願宋世熙恨他,情願接受法律的製裁,他也不願她用這麽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安靜的空氣,隻能聽見他們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良久,宋世熙才平靜地問道。

“可以。”看出宋世熙的悲痛,主治醫生也不好阻止,對沈以澄點點頭,便離開。

“世熙,我陪你進去。”沈以澄伸手抓住宋世熙的手臂,卻被她用力甩開。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你還是送你的黎小姐回去吧。”“醫院這種地方,不適合她這種大小姐待。”說完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進手術室。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沈以澄歎息,他始終無法相信,任然就這麽離開了。

“走吧,她需要冷靜。”一向對宋世熙沒有什麽好感的黎洛,在聽見任然的死訊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安靜地站在沈以澄身邊。

“今天你自己回去吧。”良久,沈以澄才對黎洛說到。“任然是一個好女孩,她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的話,也許她追尋她心中的那人而去吧,她在另一個時間,會幸福的。”黎洛的話,讓沈以澄想起,對啊,她的牽掛都已經走了,所以她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任然,你果然是你說的心狠女人,連對自己都那麽狠。

“我先回去了,你在這裏陪她吧。”知道他放心不下宋世熙,黎洛識趣地對他道別,她自己早就知道,即使她取代了任然,也不可能會取代宋世熙在他心中的位置,那個她向往,卻無力無法占有的位置。

“嗯,你回去小心些。”

沈以澄應了一句,便直接走進手術室,沒有再看身後的黎洛一眼。

望著沈以澄離開的背影,黎洛落寞地轉身離開,她終究是及不上她…….

在黎洛離開之後,一直驚訝的司機才反應過來,幾乎要衝進手術室,隻是被警察攔住。

“是她自己撞出來的,跟我沒關係,她現在死了都跟我沒關係。”………….

被強行帶走的司機,徒留下一聲聲咒罵在醫院走廊中回蕩。

宋世熙望著任然蒼白平靜的麵容,緊閉的雙眼,始終沒有睜開。沒有呼吸,沒有起伏的心跳…….

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此刻你是不是已經遇見哥哥了?你們是不是手牽著手,回頭對著我們,幸福地笑著?你們在那個世界,會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吧?

“任然姐是孤兒,我會送她最後一程。”

良久,宋世熙才沙啞地說到,沉浸在悲傷中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此刻紀家已經翻天了。

紀若然冷漠地望著站立在麵前的人,他今天特地提早回家,沒想到,他的妻子半夜不歸家,連手機也聯係不上了。

“少奶奶最後在哪裏出現過?”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們明顯的感覺到,紀若然身上的寒氣。

“說。”

紀若然的一聲怒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極少動怒的少爺,竟然會對著所有人發火。

“若然,你這樣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啊。”

“是啊,隻是這世熙究竟跑哪去了?”“也沒在親家那。”坐在沙發上的紀昀笙夫婦也忍不住開腔了。

“要不,再派人出去找找?”金允熙也有些著急了,畢竟一個大活人,忽然這麽不見了,明天傳出去,又要生事端了。

“是啊。”“你們都先出去找,去平時少奶奶去的地方,一個個找。”紀昀笙也有些忍不住了,剛才已經驚動了親家,總不能也不給那邊一個交代。

“我出去一趟。”

沉默許久的紀若然,忽然開口說到,心中隱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想起穆雲涵跟韓信聯手,他更加擔心,他們會不會對她動手。

平時她外出都會讓司機接送,但是今天卻沒有等到司機,便匆忙離開,畫室的工作人員,也說,她接到一個電話後,神色慌張地離開,直覺告訴他,一定發生什麽事情了。

“哎,不是讓人出去找了嗎?”看著紀若然高大的背影,金允熙有些不滿地說到。

“這世熙也真是的,去哪裏也不說一聲,也聯係不上,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好了,還嫌不夠亂嗎?”“該休息的都休息去吧,若然會處理,他們都不是孩子了,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紀昀笙頗為不滿地說了一句,隨後起身走上二樓。

被丈夫莫名其妙指責一番的金允熙,最終憤憤的起身跟著在他後麵,她不過是多說了兩句,他就那麽怪責她了。

雖然不滿,但是知道兒子跟丈夫此刻的煩躁,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紀若然坐在這裏,望著沿路一路尋找,望著

窗外的飄雪,心中更加擔憂。滿腦子都是她冷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停車。”

在車裏看著外麵,有可能會有側漏,所以他選擇自己下車沿路尋找,如果她回家了,一定可以看見。

待車子停下來之後,紀若然打開車門走下車,撲麵而來的冷氣,讓他也打了一個冷戰,將衣領拉起,繼續邁著步伐前行,視線沒有放過周圍的一人一草一木一影子,他此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宋世熙。

看著紀若然沿路一路尋找,司機也不好上前阻止,隻能開著車緩慢地跟在後麵,隨著夜深,雪越下越大,隻是絲毫未能阻止他。

宋世熙一人走在街道上,雪花打在她發上,衣服上,臉上帶著倔強,滿腦子都是任然的影子,她一直待在醫院許久,直到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溫度,她才相信,她真的不會再醒來,那種冰冷的感覺,深深刺痛她的觸覺,如同當年哥哥離去的那般。

她拒接了沈以澄的護送,一個人走進這漫天風雪當中,寒風已經不能再冰冷她,因為她此刻已經麻木了。

原來,很多事情,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曾經她以為,沈以澄會是任然姐的歸宿,隻是她低估了任然姐對哥哥的感情,她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無力了。

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從知道她離去的那一刻,她沒有讓自己掉一滴淚水,她知道,她要堅強,要比當初送走哥哥還要堅強萬分,因為她不可以依靠任何人。

當她走到接近街頭的時候,忽然一股寒氣襲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跌入堅實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讓她安心的依靠。

眼前一臉緊張的紀若然,她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跟家裏說明去向,他一定很生氣,伸手握住他略帶冷意的大手,愧疚不已。

“先上車。”紀若然有些沙啞地拉著她走向車子處,司機已經提早為他們打開車門,在看見宋世熙的時候,臉上終於釋然。

關上車門,他已經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一隻手將她發絲上的雪花拍去。看著眼前木訥沒有一絲生氣的宋世熙,紀若然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吻落在她的發絲上,感受到她的冰冷。

車子急速駛入紀家宅院,紀昀笙與金允熙兩人都還未睡去,當看著紀若然抱著宋世熙走進屋,連忙上前。

“這是怎麽了啊?”

“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望著紀若然懷中,毫無生氣的人兒,金允熙不禁有些心疼,好好一人兒,怎麽就成這樣了……

“好了,既然回來了,先上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紀昀笙似乎看出什麽端倪,連忙打斷妻子的追問。

“對,先上去休息。”聽見丈夫的話,金允熙沒有再反駁,也沒有怒氣,隻是無奈地歎息與心疼。

紀若然看了一眼父母,點了點頭,隨後邁著步子走上二樓。

望著紀若然高大的背影,紀昀笙忍不住歎息,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她知道一切,會不會毀了紀家?

看見丈夫凝重的麵色,金允熙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難道她已經知道,當年宋亜筠心髒的那件事情?

“歇息吧,折騰了半夜,也該累了。”

紀昀笙說完,執起妻子的手,走回房間。

紀若然將宋世熙放置在大床上,打開暖氣,上前緊緊擁住她。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剛才看見沈以澄站在她的不遠處,一直緊隨著她。

“別怕,有我在。”

為她除去外套,將她平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放在唇邊為她嗬氣,似乎在無聲地給她安慰。

也許是因為困了,也許是因為強撐太久,在回到那個熟悉溫暖的臂彎之後,宋世熙終於緩緩地閉上雙眼,沉沉地睡去。

直到她睡熟,紀若然才拿出手機,走出露台,撥通沈以澄的電話。

“是我,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待電話接通之後,紀若然沒有等沈以澄開口,便率先開口問道。

“她為什麽會半夜在大街上遊走?”

“為什麽你會在她身後而不上前阻止她?難道你不記得她體寒了嗎?”明顯的怒氣,紀若然沒有給電話一端的沈以澄開口的機會。便將心頭的不快吐出。

“那麽冷的天氣,你竟然隨著她在外麵遊蕩,甚至不通知我。”“難道這就是你對她所謂的疼惜跟喜歡嗎?”

“沈以澄,請你別忘了,她是我的妻子。”

紀若然的話,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沈以澄的心髒,他苦笑,隨後才沙啞地開口。“任然,死了。”手中裝滿酒的酒杯,不斷地往嘴裏送。

“你,說什麽?”聽見沈以澄略帶醉意的聲音,紀若然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說,任然死了,她就這樣死了。”

沈以澄對著手機吼了一聲之後,將手機掛斷,跪在地上低聲哭泣。是他,是他害死了任然,他就是那個儈子手,是他殺死了他們。

望著這一雙布滿手繭的大手,它曾經救活了不少人,可是卻將他們一家都扼殺了。

想著,他更加痛苦地嘶喊著,隻是都無法洗刷他心中的罪惡感。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狂風呼嘯著拍打著窗台,似乎在無聲地默哀著。

紀若然望著被掛斷的手機良久,才緩緩地走回房間,望著她熟睡的小臉,眉頭依舊緊緊糾纏在一起,她跟任然的感情雖然不好,但是一個到死都無法忘記她哥哥的女人,她又怎麽會不心痛?

原來這就是你今天晚歸,一個人沉浸在漫天風雪中受凍的原因嗎?你這是在懲罰自己,還是在為離世的人傷心?

心口又是一股莫名的疼痛,“原來,這裏的疼痛,都是因為你。”紀若然將手掌放在胸膛心髒位置,望著宋世熙輕輕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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