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S級與A級
第十三章 S級與A級
在風塵仆仆的因普雷斯和喬爾做完短暫的休整之後，羅爾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目光轉向了下一個任務。
雖然“火山爆發”甚至還沒有參與便已經結束，可是羅爾卻沒有改變他對S級任務的執著，“那麽下一個S級任務呢？是什麽內容？”
“這，一定要麽？”索德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團隊能夠完成S級任務，但他不認為目前是合適的時機。當然，雖然自己依然掛著隊長的頭銜，實際上現在團隊的行動都是以羅爾的個人取向為準繩。羅爾這人雖然略顯得囂張了點，但至少目前為止沒有給團隊帶來什麽麻煩。即便是天天與他鬥嘴的阿庫雷西打心底裏，也是相當佩服羅爾的。
“那是當然！”羅爾的回答相當的幹脆。
“下一個S級任務位於東北半球，叫做‘第一顆隕石’。根據天文專家的預測，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會有多達數十萬顆的隕石雨降落在NE134及其周邊。屆時，任務可能的範圍估計會達到數百萬平方公裏。至於任務的內容，應該就和名稱緊密關聯，普遍的猜測是找到那第一顆落在地麵的隕石。”斯派看來也早有準備，解說起任務是有板有眼，“如果從情報角度來看，這個任務的情報已經相當的完備。但既然是個S級任務，由此可見找到這第一顆隕石，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果真是有難度。”連羅爾都不得不承認，“這第一顆隕石的落點完全不得而知，要在事前守候在正確的落點幾乎不可能；若是事後去找，那麽正確率也隻有數十萬分之一。天啊，這樣的任務，恐怕隻有發動人海戰術才能完成得了！”
“那我們還是先不考慮這個任務吧！”索德很高興羅爾也有這麽沒信心的時候。
“其實我也建議不急著去參與那‘第一顆隕石’，畢竟任務是再兩個月以後的事情。而且，從這裏往NE134的直線距離也有近兩萬公裏，根本不可能一次乘坐飛行獸到達。我已經大體上算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是少不了的。”
通常來說，飛行獸的連續飛行能力也就隻有四個小時兩千公裏左右。就算玩家每天早晚各飛一次，也就隻有四千公裏左右。要抵達NE134至少也需要五天時間，而且這隻是一個人所需要的時間。事實上，考慮到道提斯特團隊的實際情況，需要的時間至少是這個數字的九倍，也就是差不多一個半月左右。這還沒有考慮羅爾身體的承受能力，以及是否各地都有足夠的飛行獸供因普雷斯征用。
“看樣子你是有更好的建議咯？”羅爾眯著眼看著斯派。
“我是有一個不錯的建議。在前往東北半球的必經之路上，NE013正好有一個A級任務。就算順路去拿下它，我想，你也不願意放棄這個任務吧？”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從這裏往NE134好像隻有不到一萬五千公裏吧？而且往西走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會經過NE013噢？你該不會是為了騙我去，故意要繞道東麵。”原來羅爾剛才已經在心裏偷偷地盤算了一番，“還是你想告訴我，在SR0007行星上，隻能往東環繞行星，而不能向西？”
“哈哈，這個恰恰被你說中了！”斯派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並不是說隻能向東或者向西。實際上是連接東西半球兩片大陸群的通道隻有一個，那就是NE024與NE046之間的海峽。當然，並不說別的地方無法通行，而是其它地方的海峽距離都超過了兩千公裏，飛行獸根本沒有能力飛越。除非你打算乘船。”
“原來這裏麵還有續航能力的問題。”羅爾恍然大悟，“那我們就先去NE013吧，順手撿一兩個A級任務，也是應該的。”
“撿！這家夥越來越不要臉了！”阿庫雷西覺得自己對羅爾用詞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
事後，絲凱依悄悄地拉了拉斯派的袖子，“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提醒羅爾，還是你不想讓他知道？在SR0007上，進行超過一萬公裏的超長距離移動，大家不是都用‘回城球’來實現的麽？幹嗎還要乘坐飛行獸？”
“啊，這個……既然被你察覺了，我也不想騙你。”斯派還是覺得有向絲凱依解釋清楚地必要，否則這個小丫頭說不定會去向羅爾請教這個問題，那時麻煩就大了。“其實你也知道，如果是用回城球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在一瞬間抵達NE134。不過，這個費用也太高了。我們團隊現在有九個人，那就需要九萬塊錢。如果讓羅爾知道了有這麽方便的事，今後我的積蓄還不得讓他想著法子榨幹！所以，拜托你千萬不要告訴羅爾，謝謝！謝謝！”
“說的也是，我們團隊是挺窮的。還是以後有錢的時候再考慮吧。”
絲凱依的答複總算讓斯派鬆了口氣，他喃喃自語地走開了，“這種事情要是讓羅爾知道那還了得！他一定會用計略讓我吐出錢來的！對了，上一次我怎麽會同意將三十萬用來買一個一錢不值的情報？一定是他用‘軍師的謀略’這個特技搞的鬼！”
A級任務“迷宮尋寶”的具體位置是在NE013SE30鎮附近的一個山洞裏。等到道提斯特團隊全員抵達這裏時，已經是離開絲凱依.圓月鎮二十天後的事情。雖然用去了二十天的時間，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半路上等待隊友們。事實上，九千公裏的行程隻花去了羅爾兩天多一點的時間。
雖然這樣的方法還是有點浪費時間，可是羅爾卻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相反的，這次他卻愛上了乘坐飛行獸的旅行。當然，並不是說他已經適應了乘坐飛行獸，而是一種新的安排方式讓他視飛行為極大的樂趣。
經過第一次和索德共乘飛行獸的經驗，兩人一致認為兩個大男人的體重對於飛行獸來說是極大的負擔，尤其是體重超過一百公斤的索德。
“看著飛行獸那相當勉強的樣子，我總是有種隨時會墜機的感覺。真是太危險了！”這是羅爾當時的感受。
所以這回大家有了更好的安排，讓隊裏體重最輕的絲凱依和羅爾同乘一頭飛行獸。這，正是讓羅爾愛上飛行的原因。
懷裏擁著心儀的美人翱翔在雲端，看著腳下柔柔的白雲，感覺著懷中柔柔的嬌軀，羅爾哪還有原先那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恐懼。淡淡的幽香從絲凱依的發際傳來，讓他全身心地迷醉，哪還顧得上什麽風大透不過氣。
“一切，真是太美好了！”羅爾恨不得飛行獸一天能夠飛上他個十萬八千裏的。
更讓羅爾開心的是，除了在飛行獸背上四個小時的親密相處，接下來的半天，在下一個夥伴到來之前，依然是沒有任何幹擾的二人世界。而緊接著到來的索德也是相當識趣的，每次都會很自覺地給自己找點事情去做，以免破壞羅爾的好事。
當然，這僅僅是羅爾的快樂，他並未向絲凱依傾訴自己的愛意。“我是否應該向她表白呢？或許這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她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尋找一個人生伴侶，不過是來玩玩遊戲罷了。而且她還是象個小孩子般的天真，對她說那種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嚇著她？”
總之，羅爾的心裏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他隻能在九千公裏、十八個小時裏，短暫地享受著坐擁美人的感覺。其它的時候對他來說，事實上隻有帶來煎熬。
“沒用的家夥！平常那個腦袋這麽好用，關鍵時候卻像個白癡似的！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索德真不明白這個地球人的心思。
沒有等到所有的隊友都到齊，在隻有五個隊友抵達目的地的情況下，羅爾便出發前往迷宮探險了。這次和他一起來的是絲凱依、索德、喬爾和斯派。
“其他人派不上用場，所以不必等他們了。”羅爾出發前隻說了這麽簡單的理由。當然，也沒有反駁的人，大家都抱著“相信他就對了”這樣的心態。
“迷宮尋寶”任務的所在地和特技者遊戲中大部分的任務一樣，都處於山區裏麵。在群山環抱之中，道提斯特團隊的特技者們終於找到了迷宮的入口。
說起來，找到這裏並不算困難。進山的道路幾乎都是新開辟出來的，或者應該說是被大批的特技者走出來的。從山外麵的鎮子前往這裏的路途上，到處可以見到先到的玩家們留下的種種痕跡。在這樣現成的山間小道上走來，幾乎不用花費什麽心思找路，更不用擔心怪獸的侵擾。
迷宮入口是個巨大的天然石洞。和一路上見到的情形一樣，這裏也遍布其他特技者的痕跡。焦黑的火炭、吃剩的食物、破碎的衣物，甚至還有斑斑的血跡，看來不久之前的這裏還是相當“熱鬧”的。
“會不會被人搶先一步？”這是羅爾唯一擔心的。
“應該不會吧，別人不見得有我那麽聰明，未必能夠想到對策。”過分膨脹的信心讓他一會兒就不再擔心。
直到此時，羅爾才向同行的夥伴們說出具體的安排，“其實這次的任務相當簡單，就是走迷宮而已。索德和斯派負責隊伍在迷宮中的警戒任務，喬爾則負責繪製地圖。至於我和絲凱依，嘿嘿，看熱鬧就可以了。”
如果阿庫雷西在場的話，一定又會這麽說，“哇！說的這麽簡單！這可是A級任務欸！如果就像你說的‘走迷宮而已’，那為什麽到現在這個任務還沒被人完成？”
像是感受到還在一千公裏之外的阿庫雷西要這麽問似的，羅爾又繼續解釋下去，“這個任務對於別的團隊來說或許相當困難，是個A級任務。但是對於我們這個目標是超一流的道提斯特團隊來說，這充其量是個D級而已。這個迷宮真正困難的是沒有固定的路線，迷宮的牆壁、通道總是在隨著時間不停地變化著。因此，沒有人能夠搞到一張標準的迷宮地圖，靠牆法則也完全失效。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事先就和喬爾探討過。但是對於喬爾，這就絕對不是問題，他可以在迷宮中隨時的畫出最新的通道圖。因此，這次任務的核心就是他。索德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地保護他，當然，也要保護其他人。斯派則負責監聽同處於這座迷宮中的其他團隊，避免與他們相遇。至於迷宮裏的什麽陷阱、機關，喬爾一樣可以搞定。好了，就這麽簡單，我們出發吧！我的目標絕不是這種簡單的A級任務。我們必須盡快地完成它，好向著NE134進發，向著我們的第一個S級任務出發！”
“又是第一個！”喬爾記得上一次前往挑戰“帝皇的陵寢”時，也聽到過同樣的話。不過他並不象阿庫雷西那麽喜歡挑羅爾的刺，因此也沒有更多的話。
眾人便這麽走進了位於山體中的迷宮。空氣中彌漫著發黴的味道，這是長時間沒有陽光的必然現象。地麵也略顯得有些潮濕，大家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著。
這個迷宮並不是一般的由狹小的通道和無數的岔道構成的那種常規迷宮，而是一個開放式的大空間。當然也有牆的存在，但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牆在你的左右。或許當你踏上某個機關時，一道牆會在你的麵前豎起，而另一道牆會在某個地方消失。這也是走迷宮最好用的“靠牆法則”之所以為失效的原因。
在這個迷宮裏，似乎還有磁場的存在，指南針一到這裏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亂轉一通，完全不可依賴。再來就是那無邊的黑暗，還有那一模一樣的地麵，這樣的場景讓任何一個身處其中的人徹底喪失他的方向感。
雖然羅爾說話喜歡誇大其詞，但“迷宮尋寶”整個任務的進行，對於道提斯特團隊而言，確如他所說的那麽簡單。一路上，負責警戒的索德隻需消滅幾隻潛藏在迷宮中的小怪物，其他時候一行人並沒有遇上更大的危險。斯派總是能適時地告訴喬爾什麽位置會有其他團隊的存在，這樣他們便輕易地避開這些競爭者。
喬爾算是最忙的，雖然不需要將迷宮的地圖隨時畫出，但事實上迷宮每時每刻的變化都在他的腦海裏一覽無遺。他總是要停下來，用他深邃的雙眼看進前方那不著邊際的黑暗中去，很快地就做出新的決斷，帶著隊友們選擇正確的方向。
至於羅爾，則無所事事地負責和絲凱依瞎聊一通，“喬爾真是個妖怪，這麽黑漆漆的地方，他究竟能看到什麽？居然還這麽認真地看著前麵！”
“怎麽可以這麽說呢。這本來就是喬爾的特技嘛！如果沒有他，你打算怎麽完成這個任務？”
“這個，我從來不想什麽如果。到了需要的時候，我自然還會有別的辦法，但現在我是不會去想的。”其實這隻不過是他偷懶的借口罷了。“或許我會放棄這個任務。”這才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雖說對自己的這個謀劃具有十足的信心，但在漆黑的迷宮中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羅爾還是缺乏耐性地問喬爾，“到哪裏了？怎麽這麽久還沒走完？”
“哪有多久！才不過進來半個鍾頭而已。聊你的天去，別打擾我！”喬爾此時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帶路。對他而言，羅爾已經將整個任務策劃得如此的完美，留給他做的就隻是施展特技而已。若是這個任務有什麽閃失的話，那隻能是他自己的責任。
“那你覺得需要多久呢？至少給我一個時間概念，免得我一直吵你。”此時的羅爾還真是夠煩人的。
“半天吧，我想應該要。”喬爾再次地停下看路。
但是黑暗卻剝奪了人們正確的時間概念，總是給人一種特別漫長的感覺。不知又過了多久，但對羅爾來說應該是過了半天，所以他又開口發問了，“都過了大半天了，怎麽還沒到啊？”
“還沒呐！嗨，你真是麻煩！本來剛剛找到路的，現在被你這麽一吵，路又變樣了！”喬爾轉過身來，在眾人隨身攜帶的昏黃的油燈下，可以隱約看見他氣呼呼的表情，“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麻煩你就耐心點。”
“羅爾，你和絲凱依聊聊天也就算了，求你別吵喬爾。再這樣下去，迷路可要你負責！”索德也忍無可忍放出話來。
“那，我們是不是，不能說話？”絲凱依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問到。
“你們兩個說說話是沒什麽關係，有點聲音的話，至少氣氛不會顯得那麽陰森恐怖。但是叫羅爾千萬不要找我說話！這個迷宮的變化速度實在太快了！有好幾次我們都被變化的牆圍到死路裏去，還好很快又有新的出口出現，才沒被困住。我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來緊盯這所有的變化。”
“原來還是可以說話的。”絲凱依這才鬆了口氣，“羅爾，你知道這個迷宮為何會變化的這麽快呢？”
“這個嘛，我大概可以猜到。前兩天我和喬爾研究地圖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迷宮裏的機關用來傷人的不多，大多是用來生成新圍牆用的。由於越來越多的團隊趕來這裏，迷宮裏的探索者變多的時候，觸發機關的幾率也就相應地變大。因此，這裏的牆壁變化的速度就會越來越快，難度也就越來越大。而且我還發現，在比較靠近入口的地方，迷宮裏的牆並沒有多少，隻是在關鍵的地點有一些。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牆的數量不僅會隨著迷宮中人數的增加而增加，還會隨著探索者的深入而更趨於複雜。”
聽到羅爾的解釋，喬爾和斯派立刻投以讚賞的眼光。事實上，這個兩個人一個通過眼睛找路，一個通過耳朵探查，也是過了好長時間才發覺這個迷宮的奧妙。而羅爾僅憑喬爾的一兩句話，便能做出如此的推斷，這不能不令更加地佩服羅爾的能力。
“那最後呢？最後會怎樣？”絲凱依隻是將羅爾的話當成真理一般地來聽著，並沒有去追究其根本。
“恐怕迷宮會被堵死，大家被困死在裏麵，這個任務徹底玩完！”
“啊？那怎麽辦才好？”絲凱依不禁擔憂起來。
“哈哈，沒那回事。跟你開玩笑的。”羅爾促狹地笑了。
“他不像是開玩笑，我看你還是抓緊點好！”斯派用細微的聲音在喬爾耳邊悄悄地說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喬爾也露出擔心的表情，“嗨，隻怪我們來得太晚了。若是早幾天到，這個迷宮裏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
“抓緊吧，想這些是沒用的。”斯派說完就不再開口，靜靜地閉上了他的眼睛。
迷宮的變化速度越來越快，隊伍的行進速度也相應地越來越慢。這裏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空曠，迷宮的道路已經隻剩下三米多寬。雖然這樣子感覺更舒服些，但是走起路來卻不怎麽方便。有幾次，喬爾甚至要大家退回原來的地方，改道再走，因為前方的路已經被新冒出的牆堵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喬爾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總是在每一個路口仔細地考慮很久，才敢作出決定。而羅爾似乎也開始有點危機意識，不再隨便地和絲凱依閑聊，盡量地避免影響喬爾。
沒有了噪音的幹擾，喬爾的效率卻未見得有所提高。隨著漸漸趨於凝重的表情，喬爾終於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羅爾……我們，被困死了。在三個岔道之前，一堵牆從我們的背後升起，將我們完全阻隔在這裏。而且，不管其它的牆怎麽變化，這裏，始終是困死的。”
“寶物離我們多遠？”羅爾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沒頭沒腦地問起寶物的位置。
“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如果這裏沒被堵死的話，隻要半分鍾就能到達。”喬爾雖然不明白羅爾的用意，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羅爾隻不過沉吟了片刻，又繼續問到，“那麽你以寶物為中心來看，有活路通往外麵麽？”
喬爾慎重地再次往向前方。看了一會兒，他終於有了答案，“沒有，寶物也被困死了。不管外麵的通道如何變化，圍著寶物的地方和我們這裏一樣，也沒有變化。看來你說對了，羅爾。任務玩完了……”
“先別急著下結論。你再幫我看看，如果圍繞寶物的牆有可能打開一部分的話，我們這裏是不是最有可能到達的？”
“是的。”這回喬爾不需要再看，因為這一帶的格局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沒有變過，“可惜，就差這麽一點點……羅爾，還是想想怎麽脫困吧。”
“羅爾不是說過別急著下結論麽！”斯派看起來並不像其他人那麽沮喪，“還是聽聽他怎麽說吧。”
羅爾對著斯派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接著又問喬爾，“那你再看看，在我們被圍困的這個地帶，是否有什麽機關？”
“機關？”這個喬爾倒是未曾注意。一路上，隊伍總是避開機關而走。到了後麵，隻要是不影響隊伍前進，他是不會去留意那些分布在各條岔道上的各種機關的。
很快他便發現了羅爾需要的機關，“是有一個，在右邊的岔路上。”
“很好，我們這就過去觸發它。”羅爾笑眯眯地走到隊伍的前頭，甚至不再依靠喬爾開道。
“這是怎麽回事？你不要走在前麵，這很危險！還是讓我在前麵吧。”索德帶著滿腔的疑問趕上他。
“危險？不，沒有危險了。等待我們的，就隻有成功！”羅爾的自信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轉過一個彎，前方又是一條死巷。
“就是這裏麽？”羅爾指著地麵一塊略微有些浮動的磚塊。
“應該是吧。”喬爾也和索德一樣，完全不明白羅爾要做什麽。
得到肯定的答複，羅爾不顧絲凱依的尖叫，毫不猶豫地一腳踏上那塊應該就是機關的磚塊。
“轟隆隆~~~”遠處傳來牆壁移動的聲音。
斯派笑著問羅爾，“那就是最後的通道嗎？”
“這我怎麽會知道，你應該叫喬爾看看才對。”羅爾還在裝模作樣。
喬爾此時卻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羅爾，從他的表情中，連索德都已經能夠明白斯派話語中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索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到底是怎樣？”絲凱依一臉迷茫地看著四個表情各異的男人，“快點告訴人家嘛！急死人了！”
“這裏，這裏就是打開通往寶物通道的機關呀！斯派不是說了麽，剛才傳來的聲音，就是最後通道打開的聲音。如果我們再回到剛剛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通往藏寶處的道路了。”喬爾這才從驚訝中恢複過來，能夠說話。
“哦！原來是這樣。”
相較於爭著欣賞寶物的羅爾和絲凱依，另外三位男性特技者則沉醉於回憶的興奮當中。誰曾想過迷宮的最後會是如此。在外麵看時，要抵達藏寶處可以說是毫無阻礙的。可是真正身臨其境時，確發現寶物被隔絕在無法到達的困境之中。若不是羅爾，誰能想得到本來是給大家添麻煩的機關，居然會是開啟最後通道的關鍵。
“雖然你一提起機關我就明白了，可是羅爾，我還是無法想象為何你能想得到這些？”斯派搶先提出心裏的疑問，雖然可以竊聽別人的對話，但他卻無法看到別人的思想。這種事情，還是用問的來得直接。
“今天心情不錯，這個情報就不再收你錢。在地球上，我的故鄉有這麽一句話，‘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這句話，它提醒我這個迷宮的關鍵。眼睛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原先不好的東西，未必一直都是不好的。俗話說得好，‘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他在說什麽？”斯派一臉茫然地望著另外兩個夥伴。
“這個嘛，我們也不知道。他一貫是這樣的，所以我們也懶得問他了。奇怪的地球文化！”喬爾倒是看開了。
“這個外星人！如果這樣的情報你都敢收我錢，看我不宰了你！”斯派無奈地咒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