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來的隊友
第九章 新來的隊友
回到NW102NE37小鎮，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剛剛安頓下來，大家又開始討論下一步的目標。
“是往北去NW093進行那個B級任務呢？還是你打算去SW101？”索德心裏麵是很想挑個簡單點的任務，但他卻知道羅爾不會答應。
“還是往南吧，那裏比較近。”羅爾的理由還真是牽強。
“錯了哦，往南要走兩千公裏，往東北則隻有一半距離。”阿庫雷西還是不肯放過他。
羅爾可不是個會輕易認錯的人，“去，反正坐飛行獸去的話，一天之內都能夠到達。”
“我剛剛去特技者公會打探過了。”因普雷斯正好在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關於‘借用’飛行獸的事情，應該不是很困難。隻要出了事羅爾你擔著，我是沒什麽問題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關於我們團隊招募新隊友的事情，有一名應征者在SW101等我們見麵。”
“哦！”聽到這個，羅爾立刻來了精神，“哪個鎮子？該不會剛好在那個什麽A級任務旁邊吧？”
“SW101SE08，怎麽？你居然不知道那個A級任務麽？”
“呃，這個，我當時心裏光想著‘帝皇的陵寢’，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其他的。”
“那個A級任務叫做‘月圓的山崖’，就是在SW101SE08邊上一座海拔兩千多米的山頂上。至於更具體的情報，那就不得而知了，隻能看看那個已經在那裏等待我們的新夥伴能否給我們帶來更多的消息。”
“月圓？後天應該就是月圓的時候，看來我們得抓緊咯！”羅爾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不帶行李的話，一頭飛行獸是否能夠負擔兩個人？可以的話，我和索德先出發，去會會那個新夥伴。因普雷斯你快幫我們搞一頭飛行獸來！”
“載兩個沒有行李的人應該是沒問題，可是我要怎麽知道你們到了？”
“這個簡單，我們一抵達當地，我就會在當地公會發布一條訊息說‘因普雷斯，我們到了。’你在差不多的時候去公會看一下公告板，一看到這條消息就立刻放棄對那頭飛行獸的控製，再重新控製一頭本地的飛行獸。大家就按照這個約定隨後跟來吧！”
“這個辦法不錯，那我先去找一頭飛行獸了。”因普雷斯匆匆地又趕了出去。
羅爾正準備轉身離開，想想又回頭說到，“喬爾，在出發之前，就麻煩你先把那座山的地圖準備好。什麽時候準備好了，你就先乘飛行獸過來找我們。”
“沒問題，可是我不知道你要什麽樣的地圖？”自從認識羅爾以來，喬爾發覺自己的繪製地圖的能力被他開發出不少。
“一幅山頂的，還要一幅山體側麵的。山頂的給我帶來，山體的側麵圖給克萊默，這次的任務看來是要依靠他的‘極限攀爬’。”
抵達SW101SE08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這個時候去找應征者接洽並不是個好時間，而且此時的羅爾也被長途飛行折磨得隻剩下半條命。
“開什麽玩笑！飛行獸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呀？我在天上都快喘不過氣來！”想起第一次乘坐飛行獸的感覺，羅爾此時還心有餘懼。
“還好吧，飛行獸的速度每小時僅有五百公裏，比起當今宇宙中的各種交通工具算是很慢的。”索德並不覺得乘坐飛行獸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羅爾聞言尖聲怪叫，“五百公裏！這還叫慢？再快一點就趕上地球上的飛機了。更過分的是，地球上的飛機好歹還有機艙，還有空調。可是飛行獸的背上根本就是全開放式的，風大得可以把人給吹跑！還好不是我一個人而已，要不然你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我了。”
“有那麽嚴重麽？你可是坐在我背後的呀，應該會舒服一些。”索德此時也覺得羅爾的體質實在是爛得可以，心裏暗暗盤算著以後要找機會給他安排一些魔鬼特訓。
雖然是深夜時分，SW101SE08的街道上卻沒有往常深夜該有的寧靜。不少背上帶著一對羽翼的人種出沒在這個小鎮子的各個角落，甚至連天上都有。
“這些人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有翼族吧？看來這次的任務吸引了相當多的競爭者。”羅爾開始覺得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
“是的，這些都是有翼族的。隻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呢？似乎有相當多的團隊在競爭這個任務。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麽S級的‘帝皇的陵寢’反而沒有人去競爭？”
“這個嘛，我們可以大概地猜測一下。作為S級任務，實力稍弱的團隊自然是不敢多想。除了三支超一流團隊，最多也就是那些A級團隊有能力去嚐試。但是克雷吉團隊既然派出了‘幽靈的影子’負責外圍，那麽一般的A級團隊估計是沒有實力通過的。而我們則是他故意放進去的，因為我們對他來說還夠不成威脅。至於他們首要的兩個競爭對手，他們一定有什麽辦法去對付的，要不然當時在場的克雷吉隊員也不會隻有一半。”
“是了，當初他們是說過‘不要臉的’正監視著統治者團隊。現在想想，那個所謂的‘不要臉的’，應該就是克雷吉團隊中的‘變臉人’。再加上克雷吉團隊有著眾多的子團隊，要拖住另外兩個團隊，也不是什麽難事。”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隻是，”索德有些猶豫，不知道後麵的話該不該說。
“隻是什麽？不要這麽吞吞吐吐的好麽！”
“隻是不知道克雷吉團隊有沒有插手這次的任務，如果真有的話，這可就麻煩了！”
“喂！你不要這麽沒誌氣！就算對手是克雷吉團隊，也不見得我們就一定會輸。你呀……”羅爾又開始了對索德的“思想教育”。
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鋪天蓋地而來，索德無可奈何地放棄了爭辯，“早知道！我真是嘴賤！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說……”
“你們好，我叫斯派，不知你們哪位是B級團隊道提斯特的隊長？”應征新隊員的特技者顯然不是個新手。
斯派的相貌乍一看並不是很突出，但羅爾卻注意到他的雙耳與常人不同，似乎是以非常高的頻率在顫動著，看起來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羅爾準備怎麽談，但索德還是禮貌性地先與對方打了個招呼，“是我，你好，我叫索德。”
“不過看起來這次的招募好像不是由你主導的。”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特技者，斯派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在這次會麵中的主從地位。
“嗬嗬，既然你看出來了，那不妨告訴你。招募一個負責情報工作的特技者，那是我的意思。我叫做羅爾，是這個團隊的軍師。”
“呃，我明白。那麽我們不妨開門見山地談談彼此的條件。”斯派似乎並不打算問“軍師”究竟是什麽意思，或者說他根本就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沒問題。”雖說是叫上索德一起來，但羅爾隻是想讓這次的招募顯得更名正言順一些，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自己跟對方談判。“看得出你不是個新手。既然你已經在這個遊戲裏待了不少時間，我想你這次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告訴我，你對我們團隊有什麽要求？”
“談不上什麽要求。正如你所說的，我已經在這個遊戲裏兩年多時間，靠出賣情報牟利。但是你也知道，一個人的日子並不好過，可以說是危機重重。所以，我隻是想告別一個人的日子，尋找一群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隊友。這就是我對你們的要求。”
“這麽說，我們已經符合你的要求咯。那接下來就應該看你是否符合我的要求。”羅爾總是有這種沒由來的自信，以至於索德不得不在一旁搖頭苦笑。
斯派卻出人意料的並不在意，“嗬嗬，你這人很有意思。不過你說的對，如果我認為你們不可信任，我也不會給你留言了。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要求呢？說說看。”
“告訴我你的特技是什麽，有什麽用。”羅爾的問題還真是直接。
“嗬嗬，這可不行！”斯派拒絕得也很幹脆，“這可是屬於我的秘密，在你沒有接受我之前，我可不能告訴你。”
“嗨，有什麽好保密的，真是！”羅爾幹脆離開自己的位置，坐到斯派身邊去，搭著他的肩膀說到，“你以為我猜不出是不是？你的特技不就是跟耳朵有關麽。是不是‘順風耳’之類的？”
斯派聞言先是一驚，但立刻又恢複了常態，“你說的那個什麽耳是什麽意思？”
“在我們那個星球，有一個古代傳說，說的是一個神明。他有一對很厲害的耳朵，隻要順著風向，可以聽到非常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哦，有多遠？”斯派顯然很有興趣。
“不清楚，好像不管多遠都能聽得見。”羅爾笑眯眯地看著斯派，顯然已經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了點什麽。
“既然你已經猜得差不多了，我就告訴你，我的特技是‘耳報神’。不需要順風，隻要指定一個目標，不管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團隊，還是一個地點，我都可以聽到那裏的聲音。”
“表演一下！”羅爾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你是想證實一下吧？”斯派顯然也猜出了羅爾的心思。
“就算是吧。”羅爾一向是“勇於”承認的，“告訴我，我們在NW102的隊友們現在在說些什麽？”
“名字呢？隨便說出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了？”
“因普雷斯。”
斯派閉上雙眼，露出一種很專注的表情。羅爾注意到他的雙耳在此刻顫動的頻率更高了，顯然是發動了特技。
一會兒工夫，斯派掙開雙眼，“他們有點小麻煩。”
“哦？什麽麻煩？”這下子索德立刻緊張起來。算算時間，第三批隊友也已經在出發的路上。留在NW102當地的，就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四名隊友，萬一遇上克雷吉團隊的襲擊。索德不敢想下去。
“麻煩？該不會是特技者別動隊要抓因普雷斯這個偷飛行獸的賊吧？”羅爾顯然沒有索德這種擔心，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倒不是，隻是NW102NE37鎮隻剩下兩頭飛行獸了，還沒過來的人卻有四個，他們正在煩惱最後兩個人該怎麽辦。”
“呼，嚇了我一跳，原來是這麽回事。”索德這才鬆了口氣。
羅爾的表情卻凝重起來，“這確實是個大問題！離月圓的夜晚也隻有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順便送你們一條情報，克雷吉團隊在這次的任務中，也稍微地參了一腳。”
“怎麽又碰上了！”索德心裏一驚，不過卻不敢輕易表露出來。他不是怕被斯派瞧不起，而是再度因來羅爾的一頓狂批。
羅爾卻相反地顯得很有興致，“又碰上了！說說，他們來的都有誰？”
“就一個‘飛翼’，他比你們早半天來的。他一來就到山頂上去了一趟，並且提下了幾顆有翼族的人頭。隨後他就到鎮子裏麵放話，說是誰要再敢提前上山去等月圓，他見一個殺一個。他要求大家隻有在明天早上的時候才能開始行動，說是公平競爭，嘿嘿！”
“公平競爭？真不知道那個瘋子打的什麽主意？不過這樣子的話，我們就有機會了……”一個計劃的雛形，已經隱隱約約地在羅爾的心底裏成形。
“走，我們去特技者公會一趟。”羅爾考慮了片刻，顯然已經做好了打算，“你也一塊來吧，辦理一下加入我們的手續。”
在公會辦事處門口，索德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羅爾的思路，“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已經過來的人是芬特，在路上的那個還不知道是誰。但是在我的計劃中，有兩個人卻是必須的！所以我要給因普雷斯發布一條信息，叫他先把克萊默和絲凱依送過來。再來就是喬爾，如果沒辦法讓他過來，至少把畫好的地圖先帶過來。至於因普雷斯，他就隻能和留下的那個到附近的其他鎮子去找飛行獸，慢慢地再趕過來。”
“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是並肩戰鬥的隊友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計劃？”斯派已經做好了融入道提斯特團隊的準備，“還是有什麽任務安排給我？”
“你？你怎麽象是很了解羅爾似的？”索德直到此時才發現事情有些蹊蹺。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回答他的卻是羅爾，“因為他已經監聽我們團隊有一段日子了。是吧？斯派。我說的沒錯吧？”
“嗬嗬，就你精明！雖然你囂張得近乎於不要臉，但是我還是很欣賞你張揚的個性。我原先做情報買賣，都是隱姓埋名地過日子，已經非常厭倦那種低調的感覺。所以我需要找一個象你這樣的隊友，給我以後的日子增添一些色彩。”
“說到計劃，我還沒有完全想清楚，所以也不打算先說出來。保持點神秘感也是不錯的，嘿嘿！”羅爾就是有這麽多奇怪的癖好，連吊同伴的胃口都能讓他感到開心，“至於你的任務，就是繼續監聽‘飛翼’。他有什麽動作，你都要及時告訴我。”
“那麽現在呢？我們該做些什麽？”在羅爾的麵前，索德總是覺得自己象是毫無主見似的。不過有這麽一個可以信賴的夥伴，卻是索德相當引以為傲的事情。
“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吧。雖然不知道下一個夥伴是誰，但是據芬特說的，他應該帶著喬爾畫好的地圖過來。”
……
半個小時之後，“耳報神”斯派說話了，“來了，我聽見一頭飛行獸的聲音正在靠近。”
這回抵達的是阿庫雷西，他帶來了兩幅喬爾畫好的地圖。兩幅都是地形圖，一幅是山頂的，另一幅是山下的。
“還有一幅山體側麵展開圖，喬爾按照你的要求也已經畫好了，克萊默正在研究著。”阿庫雷西簡要地將其他同伴的情況通報了一下。
“在其餘的人抵達之前，我們還是到山底下實地勘察一下。對了，斯派，‘飛翼’應該沒有禁止這個吧？”
“是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嘿嘿，這回‘飛翼’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羅爾那張得意洋洋的笑臉總是讓其他人感到不怎麽放心，特別是剛剛到達的阿庫雷西，“這家夥，又在吹什麽牛？”
“喔！這樣的山也有人能上得去麽？”羅爾站在這座被稱為圓月峰的山腳下，看著那接近九十度的峭壁，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歎。
“沒問題，這樣的峭壁對於克萊默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以前就曾見過克萊默發動特技的索德自然是很有信心。
繞著這座奇怪的圓月峰轉了一圈，也足足花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羅爾也沒有再發表什麽新的見解，而是徑直掉頭要回到鎮子上，“走吧，沒有什麽可看的。算算時間，我們回去的時候就能見到克萊默了，我更想聽聽他的意見。”
……
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此時離“飛翼”自行為所有團隊製定的行動開始時間，也就剩下這最後一個晚上。
“明天就是月圓的日子。”看著已經接近完全變圓的月亮，羅爾終於覺得時間有些緊迫，“對了！這個星球居然也有月亮！嘿嘿，有意思！”
“你在說什麽呢？羅爾。”索德突然聽見羅爾一個人在偷笑，以為他又有了什麽新的主意。
“沒什麽。哦，不，我是想問問你。SR0007的月亮多久圓一次？”
索德略微地側著頭算了算，“多久啊，應該是半年左右吧。”
聽到這樣的答案，羅爾驚呼道，“喔！這麽久！看來這次的任務可不簡單！錯過了就還要在等半年。”
“是不簡單，除了你，我也沒聽別人說過這個任務簡單！要不，這怎麽會是個A級任務呢？”阿庫雷西又逮到消遣他的機會。
“有道理，有道理。不過現在這個任務好像已經簡單了不少。”羅爾也不知道是嘴硬，還是真的那麽有把握，“克萊默，怎麽樣？要不要連夜到圓月峰下麵再去勘查一次？你覺得這座山好爬麽？”
“不用了，喬爾的地圖已經非常形象了。”克萊默邊說邊指著那張攤在桌子上的山體側麵展開圖。
說實話，這張地圖雖然是喬爾畫的，但是同伴們心裏還是認為這主要是羅爾的功勞。羅爾那不同尋常的想象力真是整個團隊裏其他同伴所沒有的。
“若是說攀登這座山的難度，確實是很大。即便對一般的攀岩好手，依靠全套的用具，那也需要好幾天時間才能登頂。不過你放心，對於我而言，不管是從那個方向上去，一個白天的時間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我就更有信心了。那麽按照計劃，我們明天上午動手！第一個A級任務的成功，已經近在眼前！哈哈哈！”旅館的房間裏傳出羅爾囂張的笑聲。
“等等，等等，按照什麽計劃？你什麽也都還沒說呢！”連索德都有點受不了他了。
“而且，”一直沒有說話的斯派突然睜開了眼睛，“有一個消息，雖然你可能很不願意聽到，但是我還是不能不告訴你。克雷吉團隊來的不止‘飛翼’一個人，還有他們下屬的子團隊‘翼人組合’全體。”
“‘翼人組合’，就是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鳥人’麽？”聽到這樣的消息，羅爾依然有心情開玩笑。
“我勸你還是多注意一下這個團隊，特別是其中一個特技是‘隱身’的家夥。”斯派的表情相當的凝重，想必是聽到了不少非常不利的消息。
“‘隱身’，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個家夥，一直都隱藏在圓月峰頂吧？”
“嗬嗬！”沒想到羅爾這麽容易就猜出自己還沒說出口的情報，斯派反而不再擔心，“沒錯！”
“卑鄙！我原先還以為‘飛翼’和‘幽靈的影子’一樣有格調呢，沒想到隻是個卑鄙小人！”羅爾罵“飛翼”卑鄙倒沒什麽，但說“幽靈的影子”有格調，實在是讓在場的同伴們有些哭笑不得。
“這下問題難辦了！我原以為羅爾你有把握牽製住我們所有的競爭對手不讓他們上山，這樣我在上麵就可以毫無幹擾地搞定這個任務。現在看來，似乎是麻煩大了。”
“隻有一個小問題，如果說一對一，你能搞定那個有翼族麽？”
“應該沒問題，對方並不是武力型的特技者。在同等的條件下，有翼族算是相當脆弱的一族。除了在空中，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優勢可言。我的特技雖然是技力型的，但身體條件可不差，現在在隊裏也僅次於索德。”說到這裏，克萊默還得意地向眾人展示了一下他那一身練就出來的肌肉。說實話，若非索德的特技是武力型的，克萊默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要比他強一些。
“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必須讓那個家夥現身。我可沒法和看不見的人戰鬥！”克萊默補充了一句。
“現身是麽，這個並不難。”羅爾已經完全地展開他那充滿邪氣的笑容。
深夜的時候，絲凱依成為在任務開始前最後一個趕到的同伴。至於喬爾和因普雷斯，可以說他們已經是錯過了這次的行動。在此之前，羅爾已經向所有的同伴講明了他的整個計劃，就是沒有再為絲凱依專門布置一遍。
尖耳族美人從來就是個迷糊的女孩，什麽也沒想地就和其餘的夥伴一樣躺下就睡，“明天，就看羅爾和克萊默的。”她是這麽想的。
……
天亮的時候，按照慣例，又是羅爾最後一個起床的。
“大懶蟲，快起床了！要不我們的第一個A級任務就泡湯了。”絲凱依不知什麽時候闖進了羅爾的臥室，揪著他的耳朵將他從被窩中拉出來。
“放手，快放手，很疼的！”羅爾想要不醒來都不行了。
“你不是說很喜歡我的尖耳朵麽？所以我要多幫你拉一拉，說不定你的耳朵有一天也會變成和我一樣。那不是很好麽？”
“說什麽鬼話，真是小孩子！”羅爾抱怨著從被窩裏坐起來。
他剛想掀開被子下床，轉念一想又不對，趕緊縮緊了被窩，“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為什麽？”絲凱依完全不了解狀況。
“人家要換衣服嘛，討厭，你就不能出去一會會兒。一會會兒就可以了哦！”羅爾這是在學絲凱依平常說話的語氣。
“討厭，出去就出去，幹嗎學人家。”絲凱依說著歡快地蹦出房間，連房門都沒有幫羅爾關上。
“嗨，真是個小孩子。差點讓她看見男人每天早晨正常的生理現象！”原來羅爾擔心的是這個。
連早飯都沒讓羅爾吃，眾人終於可以趕得及給克萊默保留足夠的登山時間。
道提斯特團隊的七名成員抵達山腳下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清一色的有翼族已經盤旋在了這一帶的天空中。這些有翼族三五成群地糾結在一起，目光中強烈的敵意幾乎可以將其他團隊全部殺死，有一種一觸即發的形勢。至於這支沒有空中力量的“地麵部隊”，根本沒有被這些有翼族看在眼裏。事實上，這一次的任務，根本沒有人打算用攀岩的手段上山，除了道提斯特團隊。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不說攀岩上山所需要的時間，就算象克萊默這種以攀爬為特技的玩家，也是完全沒有可能在正常情況下爬上去的。有這麽多的有翼族在場，恐怕還沒有抵達峰頂，攀岩者已經慘死在有翼族的空襲中。
“我們就是要做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這樣才會取得成功！這樣才配叫做特技者，才配參加這個遊戲！”這是羅爾的說法。
對絲凱依來說，這是個很奇怪的早上。所有的隊友表情都是怪怪的，一點都不象往常。就連最喜歡和自己說話的羅爾，除了一大早剛醒來時和自己說了兩句話，後來就沒再對她開過口。她敏感地看看這些相處了很久、以及不久的隊友，心裏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克萊默已經挑好了一個攀爬的地點。根據他從山體側麵展開圖上研究的，這是一條比較隱蔽的路線，比較不容易讓空中的有翼族發現。最後檢查一遍身上的裝備，他便要上去了。說到裝備，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索德借給他的一柄劍，以及羅爾昨晚製作的一瓶“現形水”。至於說攀岩登山，克萊默自己就是最好的裝備。他身體的各個部位能夠隨著山體的變化而變形，時而變出一個吸盤，時而變出一個鉤爪，甚至還能從肌肉裏麵伸出一條由肌腱形成的強韌的繩索。看到他的這項特技，羅爾直接驚駭得目瞪口呆。
“但他們還是不跟我說話，為什麽？”絲凱依心裏還在研究這個問題，此時的天空已經隨著她的心情變得有些灰灰的。
斯派這個新來的夥伴一直按照羅爾的安排監聽著“飛翼”和“翼人組合”，別說是嘴巴，就連雙目都是緊閉著。稍遠一點，無事可做的芬特和阿庫雷西正在一旁竊竊私語，不時地向絲凱依瞄一眼。看到絲凱依向他們望去，閃爍的眼神立刻慌張地避開，裝作在看克萊默攀岩。
“他們到底在搞什麽？”絲凱依更緊張了。
又過了有那麽一會兒，克萊默漸漸地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此時羅爾走到斯派的邊上，象是在詢問最新的情報。芬特和阿雷庫西又開始了竊竊私語。索德則在此時走了過來。
“終於來了！”有人要來和自己說話，絲凱依卻覺得更不安心，似乎要麵對什麽恐怖的事情。
“咳，呃……”索德也不知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婆婆媽媽，說一句話都這麽困難。
“你，有什麽事要我做？”絲凱依還是盡量我好的方向想。
“我，我是受大家委托，來和你說件事。”索德低頭看著地麵，顯然是避免接觸到絲凱依的雙眼。
天空，不正常地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