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路聞

第九十一章路聞

更讓瑾澤必須要去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當天亮的時候想找給過自己餅子的那位孕婦,卻沒有找到。♀雖然當時因為光線的原因,沒看清麵容,可是她的聲音是聽得很清楚。

可是那二十六個孕婦裏,竟然沒有他要找的那一個。也就是說,少了的那個,正是給他餅子,還提醒他肚子位置不對的那個。

著急的跟其他孕婦們打聽,倒也打聽到了一些。但卻讓瑾澤更加的不明白了,因為,按照村民報案的信息上來核對的話,在小李村莫名少掉的那個不管是名字還是住的信息,根本就沒有。

那也不可能是她的家人未曾報案啊?可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犯人都關押在牢房裏,審案子的事,就不關瑾澤的事了,他快馬加鞭的領人去了小李村,前前後後檢查了一下,依舊沒有找到那女子的線索。

處理好留在那裏的歹徒屍體,瑾澤隻好又返回縣城,按照案卷上的地址,直接去小劉村找劉小根。

“恩公官老爺,對不起啊,我們答應過那位,絕對不能對外透漏她的事,也發過誓的。”劉小根兒得知瑾澤的來意後,很是為難的說。

“我是要感謝他的。”瑾澤強調著,可是沒用,劉小根兒一家那嘴巴閉的緊緊的。氣得他隻有在心裏埋怨劉小根兒他們死心眼,除此之外,他還真的不能拿人家咋地。用強硬的態度,說為了查案逼問?他還真的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無奈的又回了縣城裏,案子審的很是順利,破了案子,那麽父親方眀泰的麻煩也跟著沒了。因為這個邪教的老窩不是此地的,案子就移交給上麵處理了。

案犯移交的當晚,方家院子裏很是熱鬧,各個都高高興興的,隻是除了瑾澤。

“瑾澤啊,這次的事。你是功臣,來,跟爹幹一杯。”方眀泰見兒子老走神兒,笑著舉杯招呼著。♀

“爹啊,兒子算什麽功臣啊,剛混進去就被發現了。”瑾澤自嘲的說到。

“三弟啊,那怎麽能怪你呢?讓你一個沒成親的男子裝孕婦,能混進去,就說明你已經很不錯了。不管如何,這次的事。辦得的確漂亮。二姐敬你一杯。”旁邊的瑾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舉杯對弟弟說到。其他人也表示讚同她的話。

瑾澤苦笑著起身,舉杯先敬了父親,再敬了二姐,這才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邊說邊吃著。誰都不知道,院子裏那株百年古樹上,還有一個人手執酒葫蘆,頻頻對著他們敬酒。

他們喝一杯,樹上的人也喝一口。雖然不能同坐一處,但是她卻覺得自己跟家人是在一起的。隻要心裏有,那麽距離就不再是距離。

一個時辰後,院子裏的宴席散掉,古樹上的瑾瑜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離開的時候。順便看了下院子外麵不遠處的盯梢人,那人早就打起了呼嚕。瑾瑜沒有打攪他,直接回了客棧。

父親這邊的事已經解決了,那麽,就該啟程去京城那邊。弄清楚程璐璐到底拿走了什麽要緊的東西,又是什麽人揪著這件事不放的。竟然派人追到父親這裏,竟然還冤枉自己是殺人犯的幫凶!

你們就算現在改變主意,不再找我,也不行了!程璐璐若是真的殺過人,自己就查別的,倘若她沒殺過,是旁人栽贓的,瑾瑜覺得自己不介意真的給那位陷害人的也添上一定殺人的罪名。

第二日一早,瑾瑜起床到街上吃了早點,買了些路上吃的幹糧,回客棧收拾好衣物,背著包裹下樓後,想了一下轉身去了後院正好看見那母女在洗衣物。母親想幫著女兒分擔點,可是做女兒的卻不肯,一定讓母親坐在一旁歇著。

這情形,讓瑾瑜很是羨慕。♀

“程小姐,您要走了麽?”那個女兒忽然發現了站在旁邊的瑾瑜,趕緊的起身問。

“嗯,這裏有些銀子,你們拿著雇輛小車回家去吧。”瑾瑜拿出一包銀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這,這如何使得?小姐您已經很關照我們了。”那個女兒有些不知所措的說到。

“無事,你們沒銀子,所以被困於此,我呢,剛好不缺銀子而已。趁著現在的季節不錯,在抓緊給你娘調整一下身體,趕緊回家去吧。”瑾瑜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小姐,請受我母女一拜。”那位母親也同樣是很激動,起身拽著自個女兒上前就要給瑾瑜磕頭。

“最不喜的就是這樣,莫要拜來拜去的了。”瑾瑜趕緊伸手阻止下來。

母女倆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心問問恩人的住處,可是還沒開口,就覺得問了也不會說。但她們還是對著瑾瑜的背影磕了頭,在心裏祈禱著她一生平安幸福!

結賬的時候,掌櫃的一算房錢,還差好幾天才到十天呢,雖然覺得可惜,卻還是很爽快的把銀子退給了瑾瑜。

夥計跟著瑾瑜去了馬廄,勤快的幫著放好馬鞍。瑾瑜接過馬韁繩後,甩給他一粒銀角子,把小夥計高興的連說客官慢走,下次再來。

出了客棧後,瑾瑜翻身上馬,往城外直奔東城門。因為還在街上,速度倒也不快,所以,跟迎麵騎馬的幾個人打了照麵。

怎麽,案子破了,他還不高興的樣子?瑾瑜看著為首馬上的三哥瑾澤,納悶的想著。本想轉開臉兒的,可是見對方完全走神的樣子,瑾瑜覺得沒必要了。

“三爺,剛剛那女子朝你看,你怎麽不理人家?嫌長的醜麽?”雙方錯身而過後,瑾澤身邊的一個捕快,小聲的問。

“啊?你說什麽?”瑾澤回過神來問。

那捕快用手往後麵指指,把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順便提醒著,就是那日在城外茶棚裏遇到的那個女子。

“瞎說。”瑾澤笑罵著,沒在意。可是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勒住馬韁繩回頭望東城門的方向望去,她今個才走?走的不是來的方向,也就是說是路過此處?

他有把她往那個沒見麵的高人聯係到一起。可是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立刻就覺得自己荒唐。算了,先不去想了,興許正如校尉說的那樣,江湖上的人不喜跟公門的人打交道。

等幾年後,父親辭官歸隱,就不用顧忌這麽多了。眼下,還是得到四周的村子查查,可還有孕婦失蹤未報官府的!

瑾瑜幫著父親解決了一件麻煩事,聽著到處都在讚揚父親是好官的話。心裏真的很高興。騎著馬兒出了城門後。心情格外愉悅的策馬而去。還沒到傍晚的時候。路過一個小鎮子,就去找了客棧投宿。

去京城的事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可以慢慢來!所以,她不急著趕路。晚飯沒有到外麵吃。就在客棧的大廳裏用的。要了倆菜一個湯,四個饅頭,就坐在角落的位置吃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沒有,留縣的案子破了,那位方知縣還真不錯。”旁邊桌上的客人邊吃邊聊著。

“那誰沒聽說啊,我還知道那方知縣原先是宣州知府,因為錯判了一個案子,才被貶官到此,不過他到哪裏。哪裏的百姓就有福氣嘍。”另一個端了酒碗,笑著說。

“哎,留縣這邊運氣好,攤上個好縣令。可是,好官畢竟是少啊。這裏邪教劫持孕婦要把她們開膛皮杜煉仙丹,遇上好官,那些大肚婆才得以免遭毒手。

可是,江下遊那邊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件事,你們都沒聽說吧?”來上菜的夥計,也是個藏不住話的,把菜放到客人麵前後,夾著托盤跟著嘮嗑。

“你們這店裏人來人往的,消息當然比我們靈通,快說說又有什麽事?”有好奇的,趕緊追問著。

那夥計回頭望櫃台的方向看了看,見掌櫃的沒有不悅的神情,這才放心的告訴;“江下遊前幾天一艘運貨的商船沉了,還死了人呢。”

“嗨,就這個,那還叫新鮮事兒啊,江麵上哪年沒有發生過沉船的事。”有人聽了以後,很失望的嘀咕。

“不是的,那船是被人在底下鑿壞,漏水沉的。死的人也不是淹死的,身上的創口也都是兵器所傷。”而且啊,官衙的人去查,據說是夜裏在江麵上遇襲了。

打撈上來的屍體,也分開放著呢,一邊是船上的人,一邊說是歹人。”夥計很是嚴肅的說著。

啊?這樣一對比,似乎留縣的劫持孕婦案,也沒有那麽嚴重了,畢竟這邊死的人少啊。死的幾個孕婦,據說是因為拚命抵抗,傷了身子導致腹中胎兒早產,對邪教沒了用處,人家惱了給哢嚓了。

“哎,這年頭,世道越來越亂了,以後可怎麽好啊?”有人痛心疾首的感慨著,其他人也都歎氣。

日子過的清貧些倒也沒什麽,但是生活環境上再不安定的話,那日子可怎麽過啊!

“小哥,可知道那沉了的船上的貨是什麽人的?”瑾瑜想到幫過自己的秦義海,有點不放心的招呼著夥計到身前打聽著。

“那個我真不知道,不過,好像有人說是信城秦家。因為打撈屍體的時候,撈上來一麵鏢旗,上麵寫著呢。”夥計想了一下告訴著,剛說完,就聽見櫃台那邊的掌櫃,咳嗽了兩聲示意他趕緊幹活去,這才趕緊的離開。

瑾瑜本來打算摸一把大錢賞他呢,結果人就跑了。

“信城秦家?”她在心裏念叨著,要不要去看看怎麽回事呢?不是多管啊,跑船的本來就忌諱女子同行,說會招惹晦氣。那秦鏢頭卻不在意的讓自己搭了他們的船。

那麽這件事,不去查看一下的話,弄個清楚明白的話,弄得不好,今後那個女人晦氣的傳言豈不是更加坐實了?

還有啊,那個叫水生的少年和老船家,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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