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是她

第七十一章是她

“不需要,這樣就有趣的很。♀”許文瑞冷冷的回應著,拎起酒壺給自己斟酒。

就這樣,過道上門對門兩間客房的人,麵對麵的自斟自飲。隻不過,一個人的這邊氣氛更好些,津津有味的品著美酒佳肴。

對麵屋子裏,另一個隨從被展群打發走,就他和許文瑞倆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麽逗,今個都沒辦法讓好兄弟開心了,幹脆還是別開口了,默默的陪著他好了。

不過,展群覺得,今個這事兒,似乎怪不得對麵那個女子。是這好兄弟自己找不自在的,若是離開了這郾城,說不定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了。

瑾瑜在這邊喝酒,也在心裏嘀咕著;“臭小子啊,算起來還是你對不住我呢,我都沒把你怎麽著啊。不就是,沒幫你下山送信去麽!不過,你小子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反倒是我被那群該死的捕快逼的跳崖自盡啊!”

不對,好好想想,當日好像自己對他也的確幹了點別的?是什麽來著?瑾瑜猛地想起來回憶著,好像,好像自己對他發飆來著吧?至於怎麽樣發飆的細節,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可是不管怎樣,救了他一命那是事實吧,什麽能比得上那個?

她,在想什麽呢?跟我有關麽?許文瑞看著對麵的人走點走神兒了,在心裏猜著。什麽人家的女子啊,單身在外,還如此招搖?還敢吃酒?

一頓飯吃的,一邊是心情愉悅酒足飯飽,一邊是鬱悶之極。食之無味!

瑾瑜起身在屋子裏慢慢溜達散步的時候,這邊的倆人屁股沒挪地方的坐著,看著對麵的人,悠哉悠哉的一圈兒,又一圈!好不容易看她停了下來,卻不知道又要幹什麽!

卻是夥計拎著兩桶熱水上來,進了她的房間,難道。她現在就要洗澡?

夥計離開後,瑾瑜麵朝著門口,伸手做了一個解腰封的動作,這邊的倆人立馬說著該死低下了頭。♀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再抬頭,果真見到那個人兒一臉的得逞笑意,腰間的腰封絲毫未動。好好的在她身上呢。

“臭女人,耍咱呢?”展群氣不過的凶到,許文瑞也握緊了拳頭,看著對麵那屋的女子使勁憋著笑意走到門邊關了門。

“咱走吧,別跟她玩兒了。”展群再次勸到。

“你以為我在玩兒麽?”許文瑞臉色不好看的看著那扇關起的門,冷冷的問。

是啊,這位好兄弟。可是從來沒這麽玩兒過呢!可是這倆人之間到底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淵源啊?就知道他一直在找一個老嫗而已啊!展群沒想到從小到大的好兄弟竟然還有秘密隱瞞著自己,無比怨念的看著許文瑞。

可惜,近在眼前的好兄弟,此時的心根本就不在這邊,任憑他怎麽委屈怎麽怨念,人家也沒看過來一眼。依舊看著對麵緊閉的房門。

“你好好想想,媒人提過的人家裏可有程姓?”展群又想起來提醒著。

這回身邊的人倒是有反應了,沒朝他看,隻是木然的搖搖頭。

“那你說她是不是江湖上什麽邪門歪派的,在城門那裏跟你對視的時候。用了什麽攝魂*?”展群又問。見這回兄弟又不理會自己,也覺得自己越說越不可能了。

終於,對麵的再次開了,那個女子已經換了一身比先前低調的衣衫,披散著頭發,在門口招呼夥計上門收拾,還讓找了婆子來端走換下的衣物離開。

再之後,那個女子也沒在挑釁的往這邊看。也沒有再繼續敞著門,交代了夥計幾句話後,又關了房門。

展群不顧斯文在樓下找到那個夥計,塞了銀子打聽。夥計小聲的告訴他,女客人就是說不讓去打攪,她說要耍累了,想早點休息。

哼,她還知道累啊!展群鄙視著在心裏嘀咕。等他上樓後,那個夥計趕緊到櫃台後麵拉了掌櫃的,低聲的說;“二叔啊,你說沒事兒吧?樓上那幾位男客老打聽那位姑娘的事兒,雞毛蒜皮的事兒,也給我銀子打聽呢?

“你別擔心,照我看,那幾個男客不像是混賬之人,說不定跟那女子早就相識,沒事的。

再說了,你二叔我經營這家客棧三十多年了,閱人無數,絕對不會看走眼的,那女子孤身出來,絕非等下之輩。小狗子,你隻要記住二叔的話就行,銀子該拿的拿,不該拿的絕對不能拿。”老掌櫃撚著胡須說到。

“嗯,我明白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說,別人給再多銀子也不能說。”狗子使勁的點頭表態。

老掌櫃欣慰的點點頭,繼續盤賬。

傍晚掌燈了,見對門都沒有開門的意思,展群心裏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那女的終於知道收斂不刺激自己的好兄弟了。擔心的事,自己這好兄弟到現在還愁眉不展的不時的看對麵的門呢,等她睡醒了,有精神頭了再來招惹怎麽辦啊?會把人逼瘋的啊!

都到了亥時,也沒見對麵的屋子裏有光亮,這才連勸帶拽的把好兄弟拽進裏屋,推到了床上去。人是躺到了床上,還沒忘記交代他叫人晚上盯著那間屋子。

第二日清晨,麵對麵的兩個房間的房客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同時的打開了房門。彼此一愣,一個神清氣爽,另一個雖然不是很憔悴,但是,那原本狹長迷人的眼睛卻變成了熊貓眼。

不至於吧?瑾瑜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在城門那裏,你為何盯著在下看?”熊貓眼站在圍欄邊上在季節了當的問。

“笑話,你不是一直盯著我看,又怎麽知道我盯著你看?”神清氣爽的精力十足,說話底氣亦是十足。

“昨個為何開著房門?”熊貓眼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別的。再問。

“這裏也沒規定許你開著門,不許我也開著門吧?”對麵的人無所謂的問。

熊貓眼知道自己跟這個女子鬥嘴也是吃虧的,幹脆不再說話。就那麽看著對麵的人兒笑盈盈的仿佛還在等他問什麽。這時,瑾瑜旁邊的房門,還有他兩邊的房門都開了,裏麵齊刷刷的各自彈出兩個腦袋,好奇的看著倆人。

熊貓眼一瞪眼,很管用。嗖的一下,都縮了回去。

瑾瑜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他們這麽包圍了。

就在許文瑞還想鼓起勇氣再試探試探這個女子時,忽然發現她的神情變了,原本笑盈盈的俊臉忽然變的很冷,擰起眉頭盯著樓下走上來的一對夫婦。

男的攙扶著女子,女子很明顯的身懷六甲。“咱不急著趕路。你的身子要緊,在這裏休息兩日再出發。”男的邊走,邊溫柔的對女子說著。一對恩愛的夫妻根本就沒注意到兩旁還有別人。

人過去以後,許文瑞再看對麵已經不見了人,門也關了起來。怎麽回事呢?是什麽讓她忽然變了臉?許文瑞猜測的功夫,那扇門再次打開,那女子拎著幾個包袱麵無表情的往樓下走。

“怎麽了這是?剛剛不是還挺高興的麽?”旁邊屋子裏。展群走出來問。

“叫人去查查,剛來的那倆是什麽人,來自何處。”許文瑞看著裏麵才關起的那扇房間門,吩咐著。

“好。”展群立馬親自下樓去問。

許文瑞站了一下,大步的下樓,沒看見那個女子的身影,問了掌櫃的,才知道,剛剛結賬,去馬廄了。

他又大步的追到馬廄。正好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在往馬鞍上掛包袱。

“你怎麽?”鬼使神差的他上前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問。

瑾瑜看看麵前的人,又看看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問;“跟你有關係麽?”說完,很是厭惡的用另一隻手拂掉他的手,牽著馬就往外麵走。

當展群尋過來之後,就看見他的好兄弟,站在馬廄裏。傻傻的呆呆的看著他自己的一隻手。

“喂,你怎麽了?遭暗算被點了穴麽?”展群慌張的問著,伸手就要往他身上點去。

“就是這聲音,就是這種感覺。”展群的手還沒有沾到許文瑞身上時。聽見他很是激動的開口,不斷重複的念叨著,然後抬頭抓著展群的雙肩,又重複了一遍。“我就說當日的感覺怪怪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麽不經氣,這就瘋了麽?”展群哀切切的嘀咕。

“人呢?她人呢?”許文瑞忽然清醒過來,大聲的近乎於吼著問。

馬廄裏一個喂馬的小夥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緊張的看了過來,展群不知所措的抬手往院門外一指;“走了。”

“走了?你怎麽不看住她?”許文瑞紅著眼睛揪著他的衣襟吼著,然後使勁推開他,進馬廄裏就解自己的坐騎,牽著就往院子外麵走。

“馬鞍,馬鞍。”喂馬的夥計,小聲的在後麵提醒。

展群很委屈,剛剛不是去找那個小夥計打聽那對夫妻的事去了麽!人走了,怪誰?他自己不是一直跟著麽!還怪別人。不過,展群心裏忽然的就開始發慌。

自打兩年前,這位好兄弟在麒麟山被人截殺,他後來領人尋了上去,那時起,他就怪怪的,沒事兒的時候盯著一個老嫗的畫像發呆,還專門安排了得力的手下去查找。

沒人知道他在麒麟山上除了遭遇截殺以外,還發生了什麽,他自己也不肯吐露一個字。現在,對這麽個女子的反應又完全不像他的一貫作風!

許文瑞牽著馬出了客棧側院的大門後,飛快的騎上沒放馬鞍的坐騎,可是,前後看了一下,策馬往前麵追去。追到那邊的城門外,也沒有看到人影。

下馬跟守城門的打聽,答案是的確有個女子騎著一匹黑馬剛打這裏出城。許文瑞立馬又追了出去,可是不遠處三個岔路口,他不知道該往那邊追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