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李東日的一通電話,給張景雲提了一個醒兒,“靈坤戒”還有一個尾巴沒有解決,他沒有準備把“靈坤戒”還給他的主人,為了把事情圓滿解決,至少他要還李東日一個傳家戒指。

要做出一個“以假亂真”的靈坤戒,並不困難,忽略靈坤戒的內裏乾坤,從外表看來,靈坤戒和一隻白金戒指,並無區別,完全沒有一點的神秘感,單論外表,於添那隻黝黑的空間戒指,都要比靈坤戒有厚重感。

也怪不得李娜說靈坤戒是他們家傳的,張景雲不相信呢,估計曆代張家人在父輩中接過這隻戒指的時候,他們也不相信這是祖傳的,沒有人料到這隻一點都沒有空間戒指樣子的戒指,實際上是一隻空間戒指,是一道傳承,真正的從修真界流出的空間戒指。

靈坤戒外表的尋常和它祖傳的象征意義,被離家兄妹當做一種承諾,送給了張景雲,以安張景雲的心。

這是張家兄妹的報應,他們的悲劇卻鑄成了張景雲的喜劇,讓他吃到嘴巴裏的東西吐出來,那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天早晨,張景雲出門,依照昨天了解的情況,來到了市中心。

小洞天,專門經營修士所用的各種材料,也售賣如空間戒指一樣的煉器產品,門路很廣,再珍貴的東西,隻有出得起價錢,就會得到,遇到特別稀有的東西,也經常的舉行各種拍賣會,在首都,帝國,直至與同隔絕世俗的修士圈,都有很大的名氣,修士在小洞天得到各種資源,普通人在小洞天得到各種神奇的煉器產品。

小洞天名氣很大,又坐落在很顯眼的地方,稍微一打聽,張景雲就找到了。

張景雲一進去便看見一具白花閃亮的鎧甲矗立在門口,上麵有著鏤空的花紋,流暢的線條上,流光溢彩。

是法陣,張景雲製住腳步圍著鎧甲轉了一個圈。

“先生,你對這具冰焰鎧甲有興趣。”一個穿著漢服的少女從裏麵迎了出來,寬大的袖口,長長的裙擺,長發挽起,與周圍古色古香的陳設相得益彰。

“這句鎧甲是由秘銀做的?”張景雲手指輕彈一下鎧甲,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少女沒有阻止,伸手做了一個“請”動作,示意張景雲隨意,一邊介紹,“冰焰鎧甲可以覆蓋一個人全身百分之七十,秘銀的含量也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秘銀延展性像青銅,堅硬度勝過鋼鐵,重量卻隻有鋼鐵的一半,這具鎧甲全重隻有十五斤,卻能當擋住以力大而著稱的狼人全力一擊,花紋更是由一位高階修士刻畫的,能擋住冰、火,穿上這句鎧甲,哪怕去冰川極地,或者地下3000米,你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當然,您不能去火山岩漿裏洗澡。”

自以為幽默的說了最後一句話,少女滿懷期待看著張景雲,希望麵前的這個冤大頭,能把這具滯銷了五年的奢侈品買回去。

“多少錢?”張景雲同樣期待的看著少女。

少女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隻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萬,您就可以得到這具拉風的鎧甲了。”人傻錢多,多好的一人啊。

張景雲在心中算了一筆賬,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十五斤秘銀,再加上大師刻畫的法陣,利潤空間,手工費,粗略計算一下,一斤秘銀的價格在四百萬左右,那麽一克密銀應該是兩萬,一隻戒指的材料,他還是能負擔的。

不是他想花這筆錢,秘銀的材質,硬度,密度,光澤與“靈坤戒”的外表有八分的相似,足以以假亂真。

“可惜,這具鎧甲的製作理念本身就有問題,設計者想要兼顧物理攻擊和法術攻擊,結果弄得有些不倫不類,堅固性和秘銀衣相差無幾,卻沒有了秘銀衣的柔韌性,防禦冰火的力度也太低,根本就得不償失。”張景雲一針見血的批判這具鎧甲。

秘銀衣,用特殊的方法把秘銀抽成絲,然後製成衣服,雖然價格昂貴,不過物有所值,而用秘銀製成鎧甲,省了人工,減去秘銀衣的柔韌性,增加了抵抗冰火的能力,結果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造成了鎧甲不倫不類。

防禦冰火的力度不足以抵消秘銀衣的柔韌性,這就是這具鎧甲之所以滯銷五年的原因,它沒有實用性,唯一的優點就是夠拉風,可是五年的時間也沒有出現一個凱子能花將近一億的天價能把這具拉風的鎧甲買會去,隻為了拉風。

少女以為碰見了一個凱子,在這個月底,這句鎧甲回爐再造之前,本想在努力一把,沒想到碰上一個內行,她精神一震,用比先前恭謹許多的態度,“您是修士?”

不是修士的話,怎麽單憑鎧甲上的鏤空法陣就能知道鎧甲的缺點,實際上這具鎧甲是一個修士的嚐試,失敗之後,他們才把法陣鏤空,造型更加的拉風,專門推銷給帝都的紈絝子弟。

“修士?我也算是吧。”張景雲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雖然這具鎧甲是個失敗品,但是理念卻是正確的,秘銀有很強的元素融合性和親和力,側麵說明了它的可塑性很強,這具鎧甲之所以失敗了,是因為它上麵的法陣太簡單了,換成威力強大的法陣,或者摻雜一些能增加某係抗力的東西,就能做出強大的防禦工具。

也許他可以試試,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修士這個神秘的世界,讓張景雲著迷。

少女對張景雲肅然起敬,這麽年輕的修士,就有如此的眼力,不是係出名門,就是天資卓越,無論是哪方麵,作為小小的銷售員,她都必須保持從內帶外的尊敬,哪怕她背後的東家,也不會輕易得罪這樣一個人物。

同時,這種人年紀輕輕,就登上如此高度的人,往往心高氣傲,也許一句話說的不入耳了,就得罪了去,自持身份不願計較,那都是運氣,低頭賠罪那也是尋常,況且,她還把他當成冤大頭來蒙騙,雖然她說的話沒有摻假,但是避重就輕確實事實。

這種推銷的手段尋常,但是用在不尋常的人身上確實大錯特錯。

少女額頭沁出了冷汗。

張景雲直接向四周看去,對冷汗直冒的少女視而不見,“我要買10克秘銀。”

“您這邊來,二樓是貴賓室。”張景雲話說完,少女就知道先前的事件到此為止,鬆了一口氣,對張景雲有了幾分的感激。

少女殷勤把張景雲引到二樓,至於10克秘銀的交易,用不用上二樓,兩個人都沒有理會,一個人覺得不管交易大小,單憑修士的身份,他就能進去二樓,一個人是想見識一下。

“這是小洞天的物品單,您可以需要東西寫下來,一會兒給您取來,因為您是第一次光顧小洞天,可以給你打九五折。”

張景雲坐在二樓,麵前擺了茶水和水果,翻起畫冊,直接拿出一支筆在畫冊上標注起來。

易小塵是小洞天的少東家,雖說是少東家,但是他成年之後,作為易家有很高修士天賦的的直係子孫,小洞天作為他十八歲的生日,被過渡到了他的名下,他對小洞天有著完全處置權,小洞天是他的產業,也是他的消遣,無聊的時候就來看看,忙的時候,也有專人打理,這天也是湊巧了,張景雲來的時候,他正在,張景雲評說冰焰鎧甲的時候,他就在不到幾米的拐角處。

順便說一句,冰焰鎧甲就是易小塵的傑作,就能想象到張景雲說那段話的時候,他的臉色了。

正要送他出門的小洞天負責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把眼睛蒙上,或者自動在易小塵的麵前消失,以保全易小塵的顏麵,但是他也不得不說,張景雲的評價很是中肯,雖然他話裏的意思是說易小塵貪心,這句話也沒有錯,所以錯的就是他自己。

“誰讓你把那具鎧甲放店門口了?”易小塵咬牙,臉上掛不住了,“立刻把它銷毀掉。”

那簡直就是他恥辱的見證,他早應該把這件丟人現眼的東西毀掉,白瞎了他一世英名啊。

負責人苦哈哈的點頭,沒敢告訴老板,其實碰上舍得花錢的紈絝子弟,這件鎧甲還是很容易脫手的,到時候您的麵子上也有光不是,畢竟作為您十五歲第一件煉器成品,已經稱得上是優秀了,而且要不是您舍不得毀掉,鎧甲可不可能完好無損的保持這麽多年不是,他隻不過趁著您這段時間不會來店裏的時間賣掉,難道不是您默許的嗎?

現在您一氣之下,把鎧甲毀掉,過後您還不是會後悔。

拍錯馬屁的負責人表示自己很無辜,也知道“毀掉的話”當不得真,自己的少東家就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既然這具鎧甲還能盈利的潛質,現在放棄,人工費,設計費,電費,不久白搭進去了嗎。

易小塵直接上樓,打算會會那個識貨的人,聽見聲音的時候,他就是知道張景雲的很年輕,卻不知道張景雲是這麽的年輕,絕對沒有超過十五歲。

逆著光,坐在椅子上,一本畫冊撲在了腿上,易小塵見張景雲第一印象:這是哪裏來的小弟弟,純良跟個小白兔似的,怎麽家長沒有跟在身邊。

第一印象相當的致命,哪怕之後,易小塵被張景雲坑了無數次,下意識他還覺得張景雲是隻小白兔。

“你好,我是易小塵,小洞天的老板。”易小塵有認識張景雲的欲望,當下就做了自我介紹。

張景雲有些啞然,他不過是買10克秘銀而已,不用把老板都惹出來吧,不過他向來很識趣,“你好,我是張景雲。”

說著,先前的少女已經把10克密銀取了過來,“一克密銀1.5萬,一共15萬,九五折之後是14.25萬。”

報賬完畢,張景雲看是牙疼了,14萬啊,一個月的工資飛了,看來修真真是一個燒錢的行業。

張景雲戀戀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物品清單,他對很多東西都感興趣,隻是他的錢不多,也許等自己的賣身錢拿到手之後,他可以再來一趟。

想到自己的賣身,張景雲又有些鬱悶了。

易小塵瞧在眼裏,就知道了張景雲缺錢,雖然他對張景雲有好感,但是也沒有把自己東西白送人的習慣,隻要他這裏有張景雲想要的東西,他們遲早還會見第二次麵,“

不過以張景雲的年紀和見識,應該是出自修士家族,而修士家族是不可能缺錢的,在帝都土生土長,幾乎認識每個帝都修士的易小塵,對張景雲沒有絲毫的印象,他想破頭,都沒有想起張景雲是哪家的子弟。

難道張景雲是哪個外來家族出來試煉的子弟?

對張景雲有著莫名的好感,已經對張景雲的身份有些猜測,易小塵不介意賣給人情,順道結交一下張景雲。

在張景雲即將付賬的時候,易小塵揮揮手道,“給張先生拿一張貴賓卡。”

靜立的少女臉色一變,小洞天的貴賓卡,在小洞天開設二百年來,送出去的數量,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張,無一不是送給了家世不凡,能力不凡,或者潛力不凡的人手上,麵前的人屬於哪種呢?居然見了一麵,不到三分鍾,少東家就送出了一張。

這麽想著,少女卻立刻轉身出去拿了一張透明的藍色卡片回來。

易小塵笑著遞給張景雲,“無論你在小洞天買什麽東西,這張卡都可以打六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易小塵熱情的讓張景雲懷疑他的用心,想了半天,他還有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讓他圖謀的,能讓人窺視的他隱藏的嚴嚴實實,盡管不知道易小塵為什麽這麽做,他既然這麽做了,張景雲就不能做出打臉的事,計策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卻之不恭了,易老板。”張景雲接過貴賓卡,隨手放在了衣兜裏。

隨意的動作看的少女嘴角一抽,易小塵覺得張景雲更對自己的脾氣。

易小塵撲哧一樂,張景雲“□□”的樣子,這張臉吐出老成持重的語言,莫名的使人樂嗬,“那咱倆就算是認識了,以後你就叫我易大哥,我叫你小雲好了。”

小雲?張景雲一臉的黑線,麵前的這個人還沒有自己大好不好,居然叫自己小雲。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大家鼓掌,歡迎,奏樂,撒花ing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