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經過了差一點卷鋪蓋滾蛋之後,張景雲開始認真了解獸侍這個職業,了解的途徑不外乎就是於添,作為白毛名義上的獸侍,金毛的實際獸侍,於添對金毛的習慣可謂是了若指掌,估計除了金毛身上有多少根毛之外,他什麽都知道。

而且,以前身的智商都混過了四年,沒有理由自己連兩個月都混不下去吧?

不過到底金毛是怎麽忍受前身四年的?

難不成,金毛以前都是生活自理,張景雲在腦中幻想,金毛在一個狗盆子裏蒙頭大吃的景象。

“基本上不能對你有過高的要求。”於添鄙夷的看著張景雲,無論是討人喜歡的現在,還是不討人喜歡的以前,他都要習慣在張景雲身後擦屁股,不同的是,現在他的心裏稍微舒服一點,“你隻要記住兩點,第一千萬不要給大少爺吃海鮮,那會讓大少爺產生過敏反應,第二如果大少爺再次情動——”

“立即用通訊器同時隔壁侍寢的人。”張景雲立刻接口,這都用侍寢這個詞了,他嘴角抽搐。

“還有,”於添看了張景雲一眼,“如果隔壁的人沒有及時到,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我是不會獻身的。”張景雲幹巴巴的說,“我仔細研究我簽的獸侍合同,那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基本上他的職責範圍就是金毛的隨身保姆,喂他吃飯,給他洗澡,再幫他做一些其他的零碎事,給他剪剪指甲,順順毛,抓抓癢,絕對不包括獻身,唯一不平等的一點就是獸侍的離開由獸人決定,就是說在合同期間,獸人可以自由的解雇獸侍,而獸侍不可能主動開口離開。

“那是木家厚道。”於添傲然說道,繼而瞥了張景雲一眼,“你以為,其他的人家那會跟你簽這份合同?”

好吧,張景雲知道自己很幸運,木家的合約寬鬆到了極致。

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隻不過獸人和獸侍,他們的剝削更為殘酷,像木家這種還要好點,更有甚者,如果家庭不厚道,獸侍的地位就相當於童養媳,而且不是唯一的童養媳,獸侍的死活都拿在獸人家庭的手裏,更嚴苛一點的,他們在成為獸侍之前,他和他們的家人就會簽下一則生死免責合同,所以一般獸侍都是由普通女人擔任,因為女人有向上爬的希望,基本上就相當於賣身了,當然這種關係很少。

一般的情況下,都是雇傭關係,但是雇傭關係裏,包括解決獸侍哪方麵的需要,在擔任獸侍之前,獸侍就已經默認了那種關係的存在,在必要的情況之下,獸侍有責任擔任獸人成年的儀式人選。

而條件更強的家族獸侍則是由女半獸人擔任,木家避免心腹和情人的重疊,則是選擇了男性,於添和白朗都是半獸人,隻有張景雲是一個普通人。

其實於添勸張景雲去獻身,完全是為了張景雲好,在於添看來,是張景雲占了便宜,其他的不說,就是事後的金錢補償,就能讓張景雲一生無憂,也許還能通過金錢,娶得一名女性,如果順勢能留在金毛身邊,那就更好了,這已經是最好的一條路。

而且,張景雲確實沒有什麽好依靠的了。

張景雲則在想,“我進木家的時候,沒有簽生死免責合同吧?”

他小心地問道。

“那倒沒有。”於添彈了彈指甲,“沒有必要。”

張景雲舒了一口氣,幸虧他還沒有悲催到生死都掌控在別人手裏的地步。

沒有必要,是木家的獸侍沒有生命危險,還是木家的獸侍死了,也沒有人追究責任?

這個問題,於添覺得自己沒有說的太清楚,張景雲既然沒有想留在木家,就沒有必要了解太多。

“好了,讓你準備獻身是以防萬一,實際上,就是你想獻身,也不大可能。”於添拍了拍張景雲的肩膀,“你想,你比得上隔壁那十二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就是你願意獻身,人家那十二個美人也不願意啊。

那十二個美人,隨便拎出一個人,不是世界小姐,就是世界先生,他當然比不上,張景雲非常愉悅的承認了,他覺得他的貞操應該可以得到保全。

張景雲當夜收拾行李,就搬到了金毛的房間,一人一獅子,一人一邊睡在一張床,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他盡職盡責的,無時無刻的都盯著金毛的那裏,洗澡早晨更是重點防守,要不是藥物對成年不起作用,也許張景雲會助金毛一臂之力。

金毛毫無反應。

張景雲感覺的自己神經都快麻木了,不就是一場性事嘛,他恨不得替金毛完成了,他實在是受不了,每天都一群人拿譴責的目光來看他,也受不了每天都睜著一隻眼睡覺的生活。

麵對這種情況,隨著時間,張景雲開始慢慢習慣和金毛睡在一張床上,反正就是隻有兩個月而已,過了兩個月,無論金毛會不會成人,他的獸侍生涯都會宣告完畢。

而金毛卻開始煩躁起來,雖然行動上沒有流露出來,但是張景雲能感覺到他心裏的燥氣,他這種現象命名為“XX期的煩惱”,作為一個男人,關於那方麵的壓力,他理解。

“其實吧我覺得——”張景雲忍不住想給金毛一些建議,但是他在金毛麵前開不了口,白毛簡直就還是一個孩子,他隻能找到黑毛。

‘有什麽你就說。’黑毛打了一個哈切,斜眼看著張景雲,就看在張景雲還算關心他哥的份上,他願意聽聽張景雲的餿主意。

要不是為了金毛對他實在不錯,張景雲不會去趟這渾水,等到四十三天之後,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我是說你們可以試試其他的方法,光等著——”沒用。

“你是說——”黑毛起身,陡然很有壓迫感,“你是想給我哥下藥?”

張景雲搬過來一張凳子,坐下,擺了擺手,“我知道獸人第一次情/動是不可以借用藥物的,但是除了藥物,還是有其他的方法。”

他循循善誘道:“大少爺整天對著牆壁,就是一個淫/賊,他也不可能情/動啊,男人情/動,你得引誘他吧?”

張景雲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怎麽長的,知道獸人發/情/成年不容易,但是也不能隻靠運氣,隻靠等吧,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由外來引發的,柳下惠坐懷不亂,人家那是修煉過的,毛頭小夥子有定力歸有定力,產生性/欲歸產生性/欲。

“比如說,你可以讓人在你大哥麵前跳跳豔/舞,脫/衣/舞,鋼/管/舞,讓裸/女/裸/男挑逗一下。”再不成,那就是金毛/性/無/能了,張景雲啟發黑毛的思維。

黑毛不屑,他以為他說的這些他們沒有試過嗎,笑話,就是把一代豔後脫光衣服擱在他哥的麵前,他哥都沒有反應,唯一有反應的一次又被張景雲搞砸了,“如果以上的方法都沒有用呢?”

張景雲翻了一個白眼,“那說明你找的人不是你哥喜歡的類型。”

“那倒有可能。”黑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身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然後看了張景雲一樣。

接下來,張景雲有了眼福,目睹了各個世界各個風格的美人,嬌小玲瓏,美豔大方,為了防止金毛的審美不同尋常,連某些相貌奇特的人都送了過來,男人,女人,甚至人/妖,都是千嬌百媚,比選美大會,都要爭奇鬥豔。

旁觀者的張景雲都的一飽眼福,對著這些美人都蠢蠢欲動。

不過始終沒有人能吃到金毛這塊唐僧肉。

搞了半天無用功,黑毛也不再折騰了。

他萬分確定金毛不是/性/無/能,但是,嗯,經過這麽多美女的洗禮,還是沒有反應,他還真的不敢打包票。

金毛你到底是不是/性/無/能呢,某一天早晨,張景雲盯著金毛的下/身,思考這個問題。

連晨/勃都沒有,張景雲看了一眼側臥在床上的金毛一眼,金毛還在睡。

張景雲慢慢的爬了過去,看這體積,應該不是/性/無/能啊,他無聊的聳聳肩,好吧,時間未到而已。

‘能幫個忙吧?’金毛睜開眼睛,翻身,抖了抖自己的皮毛,一隻爪子指了指自己下半身,‘幫我摸摸。’

“啊?”張景雲聽到金毛的話有些衝擊,“你說讓我——”

‘讓你幫我摸摸,讓我確認一個問題?’金毛的話就像是指使張景雲給他洗澡一樣自然,而不是讓張景雲摸他家夥。

金毛你這是猥/瑣未成年人,張景雲暗自唾棄,受到金毛態度的影響,他的情緒也沒有起伏,“為什麽?”

兩人就像是談論一個問題一樣開始討論這個問題。

‘我想確認一件事。’

確認你是不是/性/無/能,張景雲想了一下,“我覺得不會有什麽效果的,畢竟你那裏已經被人摸了很多次了。”話裏有幾分可憐金毛的意味,這種豔福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啊,就像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強/奸了,哪怕那個女人是個絕世美女,誰能說占便宜的是那個男人。

‘我想讓你摸一下。’金毛很認真,也很堅持。

張景雲想了想,“你能保證不會強迫我?”

‘我說了你就信?’金毛很奇怪,張景雲對他的信任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畢竟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

“你說了我就信。”張景雲攤攤手,最重要的是,情勢由得了我不信嗎?

‘好,我答應你,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如果你不願意,我都不會碰你。’

金毛的承諾還是能信上幾分的,張景雲伸出手來,握住金毛的**,開玩笑的道:“有感覺了一定要告訴我。”

話音剛落,張景雲就覺得自己手裏的家夥,開始慢慢地變得變大。

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按下手腕上的通訊器,“你們木家找來的那些美人難道是木頭樁子嗎,他媽的,你瞧,多精神啊。”

金毛獅子喘著粗氣,爪子按到了張景雲的手上,‘動動。’

再動就泄了,怕你堅持不到美人到來了,事實證明,張景雲的擔憂純屬杞人憂天,不到三十秒鍾,一男一女,穿著黑紗的美人就隔壁竄了出來。

張景雲趕緊閃人,留下兩個美人爬到了金毛床上。

屋外。

“我百分之百肯定,你給你哥選的美人,肯定都是木頭。”張景雲一點都不犯怵的譴責黑毛。

聽到消息的黑毛奇異看著張景雲一眼,‘白朗。’

身後的白朗遞給張景雲一張支票。

“五千萬?”張景雲疑惑的看了一下支票數額,“不會是獎勵我的吧。”

話說,自己應該是有功勞的,但是黑毛不應該知道的這麽快吧?

‘五千萬給你,你去陪我哥過一夜怎麽樣?’黑毛不理會張景雲的黑臉,繼續說道,‘一夜五千萬,全世界也沒有這麽高的價碼了。’

“好吧,我應該對您給出的最高嫖資說聲謝謝。”張景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是我無意賣身。”

‘你嫌價碼太低?’黑毛問道。

張景雲搖了搖頭,“問題是不需要太多的錢,您看,我沒有欠債,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家裏也沒有得了絕症的親人,我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金錢,老實說,你開的價錢實在是不低,如果我現在需要錢,那麽我會同意,但是現在正常渠道我掙得錢,就夠我花的了,你說我幹嘛還要賣身呢。”

他不鄙夷賣身得到金錢和利益的人,他也排斥這種交易,但是前提是,他有這種需要。

如果金毛是個人型俊男的話,他也不介意來場五千萬的一夜情,但是獅子,抱歉,超出了他的心裏承受範疇。

‘你倒是越來越令我驚奇了。’黑毛示意白朗把支票收起來,‘看來我需要按照你,給我大哥挑選美人了。’

張景雲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他現在隻希望屋裏的金毛已經完成了成年儀式,或者他兩次引起金毛情動,是一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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