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不恨他

總裁之豪門啞妻

心仿佛被打入了無敵的深淵,再也沒有了跳動的一絲力氣,就連身體都跟著粉碎了,看著明若海那時候就想為什麽我還活著。

明若海第一時間蹲下了身體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一句話不說,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似是一汪冰泉,卻有著無盡的蒼涼。

沒有一句的解釋,明若海狠狠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那一口痛到了我的心扉,我的骨髓,而我卻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沒有動一下,隻是看著明若海那張冷峻的輪廓,很久我才慢慢的將我視線移向了那個站在明若海身後的女人,那個和小楓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女人。

她很漂亮,有一雙秋水一樣的明眸,有一張看了叫人喜歡的臉蛋,櫻紅的朱唇不笑而翹,明明是很淡漠平靜的一張臉,卻似乎總是在嘲諷。

我慢慢的轉開了我的眸子,看著明若海很久才張開嘴說話,然而卻沒能發出聲音。

那一刻我看到了明若海的恐懼,看到了明若海那張臉上的憤怒,可我卻全然無視的笑了笑,抬起手撫摸著我的喉嚨。

明若海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裏,狠狠的那一下叫我揚起了頭流出了眼淚,卻在笑著。

明若海推開了我將我抱了起來,那張冷峻的輪廓消失了剛剛的恐懼,轉換了初見時的那張冰冷輪廓。

我看著明若海,雙眼卻失去了焦距,仿佛,眼前早已一片黑暗,卻隻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若海起身走向了樓下,看著我一句話不說,穩健的腳步從未有過的堅定。

走到樓下的時候明若海說:“子颯,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你撿了一條命。”

那天明若海抱著我離開了別墅,並撤走了別墅裏所有的人,帶著我去了另一個地方,有著若泊和阿俊的地方。

而我始終沒有笑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雙眼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看著什麽東西都沒有顏色,即便是那些美麗的花。

若泊總是纏著我不放,總是問我晚上能不能一起睡,還問我為什麽我要和他的大哥一起睡,而我始終沒有一點的精神,始終在那裏坐著看著遠方。

明若海那段時間很忙,似乎外麵總有做不完的事情,可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要抱著我去外麵。

我從來不掙紮,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更沒有任何的表情,那時候我對任何的事情都不想去看不想去聽。

阿俊總是在明若海回來的時候拉走若泊,並且欺騙若泊我生病了,說隻有明若海可以給我治病,可以治好我,每一次我聽到阿俊這樣的說,我都會轉開頭看一眼阿俊,若泊也會很安靜的離開。

我的肚子在那段時間慢慢的長著,我總是用手撫摸著我的肚子,在腦海裏想著,我一定能生個兒子,不會是女兒。

是那天明若海在外麵回來,我正在浴室裏一個人泡著,這段時間我總是一個人躺在浴室裏一趟就是一天。

明若海推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來,我注視著明若海,明若海關好門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進了浴缸裏。

我向後縮了縮,不是害怕隻是把地方讓給明若海。

明若海低頭看著我眸子流轉著,手伸到我的小腹上問我:“三個月會不會傷到他?”

我沒有說話低頭靜靜的想著,明若海就是那個時候將我拉到了懷裏,讓我騎在了明若海的身上,我沒有任何的表情注視著明若海,注視著明若海那雙明明在擔心,卻一直竭力掩飾的眸子。

明若海將我摟在了懷裏,並問我:“還吃糖麽?”

我不說話,眉毛輕輕的動了下,明若海繼續的問我:“你把那把手槍放在那裏了?”

我仍舊沒有回答,明若海推開了我,看著我審視了很久才在我的臉上咬了一口,之後就給我洗身體,在之後就抱著我上床睡覺。

有那麽的一段時間明若海隻是摟著我在床上睡覺,偶爾的晚上會醒過來給我蓋上被子,一個人走下樓。

那時候我都醒著,我隻是在裝作不知道。

過了那麽幾天,蔣天祺和邱心怡來了,看到我的時候邱心怡說了一些話,可我都沒有聽進心裏去,隻是看著邱心怡不說話。

臨走的時候邱心怡和我說:“明若海真的很想讓你給他生兩個女兒,有些事不是明若海樂見的。”

那天明若海帶著我去了大哥和二哥的墓地,明若海卻沒有走上去,我一個人一步一步的走著,終於走到了他們的墓前。

我沒說任何的一句話,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走到下麵的時候我注視著看著我的明若海,天氣已經冷了,明若海一個人站在寒冷的風中沒有任何的表情,除了那雙在看著我的雙眼。

我沉默著走了過去,抬起頭跟明若海說了這兩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們分手吧。”

明若海的那張臉在那一顆變換出了難以形容的的情緒,然而卻問我:“孩子給我留下。”

“我會。”我說著轉身慢慢的走著,明若海的車子很久才跟上來,停下了車子,明若海說:“上車。”

我看著明若海皺緊了眉頭,隻有疑問卻不肯說話。

“回去收拾你的東西。”明若海推開了車門。

我想了想上了車,坐在車上很久明若海才說:“我在北郊有一棟小麵積的別墅。”

“不用了,我想自己找房子。”我說著看向了外麵。

“你懷孕了,不能操勞,先住著,等孩子出生了在找房子。”明若海的話不無道理,所以我沒有再說什麽,按照明若海說的我去了北郊的別墅。

確實像明若海說的,別墅的占地麵積不大,而且附近也有幾戶人家,離市中心也不算遠。

明若海擔心我會有什麽事情,調了阿俊過來,另外配了一批人在附近。

我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的意見,我知道我即便是開口說不需要明若海也會這麽做。《哈十八純文字首發》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那段時間我總是去一個地方,那個叫小楓的墓地。

是阿俊告訴我的,每次我去都會坐一會,不敢太久,天氣越來越冷了,我不能在外麵坐的太久。

她們確實很像,可我總覺得墓碑上的那個姐姐比妹妹好看,說不清是為什麽,明明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我就是覺得墓碑上小楓的臉好看。

我經常和小楓說話,經常問小楓喜歡女孩還是男孩,經常的說我喜歡男孩。

經常的說要是男孩就隨便的起名字,要是女孩就叫念楓。

每次那個時候阿俊總是提醒我時間到了,該回去了。

轉眼我的肚子就三個半月了,離開明若海已經半個月了,日子過的安逸閑散,而我也開始和身邊的人說一些話了。

那時候若泊來了,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明若海。

明若海要來的時候阿俊跟我說若泊在家裏吵著要過來,我說那就過來吧。

結果那天我在別墅的門口見到了明若海的車子,明若海先下了車,繼而是若泊,若泊還是老樣子,總是笑著。

看到我就越發的高興了,早已敞開的大門讓若泊沒有阻擋的跑向了我,卻被阿俊攔住了。

阿俊說:“嫂子的身體不行。”

若泊聽到阿俊的話看著我很久把那雙狹長的眸子看向了我的肚子,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天冷,衣服有些厚的關係,肚子多少有了點。

突然的若泊高興的喊著:“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那一刻,明若海的臉黑到了極點,注視著我的眸子冰冷著,很久才轉向了若泊,繼而冷冷的叫了一聲若泊。

若泊聽著了叫喊,回頭看著明若海的那張黑包公臉問:“大哥有事?”

“你嫂子肚子裏的孩子你的侄子。”明若海淡漠的走到了我的麵前,看著我問:“孕吐厲害?”

“不……”我剛要回答就聽見若泊不高興的問:“我老婆肚子裏得孩子是我兒子。”

忍不住我笑了,就是那時候明若海那雙眸子不肯離開了。

那一天明若海在別墅裏住下了,因為若泊不肯回去,若泊說要留下和我一起住。

明若海的臉很黑,但是卻沒有讓若泊回去。

兩個人住下來倒也沒什麽,隻是到了晚上樓下就熱鬧了,若泊說我已經病好了要和我一起睡,明若海有些不高興勒令若泊不許到樓上一步。

我聽見的時候推開了門注視著樓下,明若海坐在一旁在吸煙,看到我馬上熄滅了煙,並叫阿俊把若泊帶走。

又是那一招,若泊被阿俊騙走了,臨走的時候若泊還說一會就過來。

我走下了樓看著明若海,攏了攏有些寬鬆的睡袍問明若海:“你最近總吸煙?”

“不是經常,偶爾會吸。”很難得我和明若海這樣的談話。

“那以後別吸了。”我轉身離開了。

然而,就在那晚之後這裏卻出了事。

若泊為了我中槍了,當時我嚇壞了,激動的拉著若泊,若泊看著我笑著,若泊說:“我是孩子的爸爸,不是叔叔。”

我點著頭說是,說若泊是孩子的爸爸。

若泊笑了,那張俊朗的臉慢慢的失去了血色,我忍不住的叫著明若海的名字,“明若海,明若海你快點過來啊。”

那時候我的心裏隻有這麽一個人的名字,就是明若海。

而明若海跑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槍聲一直在響個不停,我眼看著明若海後背中了一槍,腿上中了一槍,冷硬的身體突然跪在了我的麵前。

那時候我嚇得大聲的喊著:“不…!”

明若海看著我,左手的手腕流著血,明若海卻一個轉身開槍打死了遠處的那個人,轉身的時候全身不知道有多少個洞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那個三個半月的孩子就這麽沒有了。

當我暈倒後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身邊還有另一張病床,上麵躺著明若海。

似乎明若海傷得很嚴重,一直沒有睜開雙眼,我注視著明若海很久才轉開臉。

那時候什麽都沒有想,不想明若海怎麽樣了,也不想我會怎麽樣。

我的手放在了小腹上,那孩子不再了做母親的怎麽會不知道。

我的念楓就這樣的走了,像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明若海在不久之後醒了過來,我並沒有發覺明若海醒了,我一直在看著窗外的雲朵,初冬的窗外雲朵不那樣的白。

“唐諾。”明若海的聲音有些虛弱,沒有什麽力氣,可明若海喊我的拿兩個字卻很清楚。

我轉過頭看著明若海:“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明若海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什麽都沒有說轉開了頭。

是那個時候蔣天祺和那個叫雲飛揚的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蔣天祺和雲飛揚就叫了我一聲嫂子,繼而看向了明若海。

我知道,叫一句嫂子完全看在明若海他們的兄弟情義,至於等不等我應聲他們不在乎。

“怎麽樣?”雲飛揚笑了笑走到了明若海的身邊。

明若海淡漠的表情注視著雲飛揚什麽都沒說,片刻轉開頭看著蔣天祺說:“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聽到明若海的話蔣天祺和雲飛揚都沒什麽表情,就好象知道明若海會這麽說,說了兩句話,蔣天祺兩個人就離開了。

我的身體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差,雖然需要療養,但與明若海相比我已經很走運了。

當時的情況擺明了對方是要我的命,若泊要不是替我擋了兩搶,明若海又一直在我的身前擋著我,我死一百次都不夠。

阿俊也受了傷,雖然不重,但也傷了一條腿,聽明若海的幾個手下說要坐一段時間的輪椅。

而若泊,一直在昏迷不醒,我看了若泊幾次若泊都躺在床上沒有醒過。

這一次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若泊,而明若海雖然不說,可我總覺得明若海的心比我痛。

在醫院裏半個月的時候邱心怡過來了,並且拿了一張磁盤給我和明若海。

當時的明若海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邱心怡說先不要看,等她走了在看。

我問邱心怡磁盤裏是什麽,邱心怡說是送給明若海和我的一份禮物,是一個叫藍的男人給她的。

我並沒有再問什麽,明若海和邱心怡一直很少說話,蔣天祺坐在一旁優雅的交疊著雙腿,看了一會問明若海出院還需要多久。

明若海說還要半個月,蔣天祺說的有些慢。

明若海沒說什麽,隻是注視著蔣天祺,蔣天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邱心怡什麽都沒有再說。

蔣天祺離開的時候叫明若海慢慢養傷,之後就離開了。

蔣天祺走後明若海下了床,並打開了電腦把磁盤放了進去,然而卻沒有給我看。

我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似乎是在賭錢的地方,很多的人在吵鬧。

不由得皺眉我想要去看上一眼,卻被明若海阻止了。

“別過來。”明若海沒有讓我過去我坐在病床上就沒有動。

明若海把電腦的聲音關上了,很久明若海才把電腦關上,並拿出了磁盤當著我的麵毀掉了。

我眼見著明若海毀了那張磁盤,卻沒有問明若海是什麽事。

那天明若海就叫人準備了一套衣服,之後打了電話給了一個叫沐淩風的男人。

當時我聽見電話裏的男人一口的不屑,但卻問明若海傷的嚴重麽。

明若海沒有說傷情如何,隻說叫他過來一趟。

本以為我會見到那個叫沐淩風的男人,但我沒有。

因為明若海離開了病房,並叫了一個叫白涵的女人過來病房陪我。

初見那個叫白涵的女人我有些吃驚,一身黑色的時尚中山裝,利落幹練,而且還留著精短的發線。

要不是白涵的長相柔美,五官陰柔,我會以為我見到了一個美男子,我特別喜歡白涵的那張臉,很幹淨的那種白,總是讓我想起純美兩個字。

白涵不塗脂抹粉,臉上沒有任何的彩妝,就連唇彩都沒有,眉毛也隻那種很清秀的幹淨,沒有一點的描畫。

很少見到這樣的女人,唇形很漂亮,白涵的唇色是那種淡淡的粉白,上麵總是很柔潤,很光澤。

那時候我差一點被我的想法嚇到,我以為白涵是喜歡女人的女人,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給白涵打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而且隻是那一個男人。

白涵不怎麽和我說話,隻是在一旁坐著擺弄著手上的指環,或者是打電話,但白涵的電話多數都隻有一句話,兩句話。

白涵陪了我四天,這四天白涵幾乎不和我說幾句句話,很多的時候都是看著我打量,就好像我的身上有什麽地方讓白涵窺視的,那感覺不是很好。

但我並不反感,總覺得白涵是個很小的孩子,很可愛,盡管白涵一直不說話有的時候還會吸一支煙。

但白涵吸煙也很有意思,一支煙在嘴上一直的叼著,一叼就是幾個小時,等吸煙的時候就吸一口,然後就撚滅扔掉了。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白涵是在顧及我,擔心我的病情,所以我主動的說我沒事。

可白涵看著我不說話,隻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美麗眸子看著我,繼而說:“明若海不讓我吸。”

我沒想到白涵不吸煙是明若海不讓吸,有些不可思議,會是這樣。

我沒有再說什麽,那是因為我覺得白涵不是在聽明若海的話,而是自己也在考慮要不要吸。

那感覺就好像在徘徊,猶豫不決,明明很想吸,可每次一點燃了煙,就在後悔。

不是忍不住,似乎隻是一種習慣。

白涵離開的那天是明若海回來的那天,明若海是被人推進門。

第一眼我就看到明若海身上的傷又加重了,明若海雖然依舊是那個沒事人的樣子,可我知道明若海的胸上也纏上了繃帶,這在離開的時候沒有。

不由得皺眉,白涵卻站起身說了句我走了,就離開了。

明若海沒說什麽轉過頭看了一眼瀟灑如風的白涵,叫身後的人也離開,轉回了頭看著我說了一句:“嫁給我。”

我一愣注視著明若海,很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但最後我拒絕了。

我和明若海精力得太多,很多的事情已經沒有的回頭的餘地,就算是我能回頭,能夠原諒,那個叫子颯的女人也不會。

所以我拒絕了,而且我覺得我和明若海是有緣無份的兩個人。

兜兜轉轉,跌跌撞撞的走了繞了多少個圈,可繞到了最後我還是我,明若海還是明若海,誰也沒沒有走進誰的心。

這還不能說明一切麽,我曾努力的不去計較明若海和那個叫子颯的事情,也曾努力的放棄了那個叫子颯女人對我大哥二哥做過的事情。

因為我知道,明若海沒有殺我大哥二哥,雖然他們死了,可他們死在那個子颯的手裏,因果報應,大哥和二哥害死了小楓,小楓的妹妹殺了他們,其實這沒什麽在糾結的了。

不是有那麽的一句話麽,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結不宜解。

一報還一報,欠人家的,人家來取了,我不怨。

大哥二哥沒有死在明若海的手裏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邱心怡說明若海為了我把一根刺狠狠的埋進了心髒裏。

那時候後我就知道明若海為了我的付出,我更知道這男人的一份情難得。

可我自私的忽視掉了,因為我害怕,還想著要大哥二哥活下去,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明若海的心會慢慢的不疼,因為有我在,有我陪著明若海。

可後來我明白了,心裏埋著一根刺不管過去了多久,疼還是會疼,隻是那個人不說,不表達所以我才會以為不疼了。

所以我和明若海就隻能這樣了,開始的一個錯誤,輾轉了幾個離愁,到現在早已是心神無力了,那又何苦為難了我們。

我的選擇或許不近人情,畢竟明若海付出了那麽多,可是……這一切誰都不願意,包括我。

然而,回頭的路太漫長,前方的路太心酸,唯有選擇止步不前,或許這是一份救贖,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歸途。

明若海看著我,很久才說:“我沒有殺你兩個哥哥。”

明若海的語氣很強硬,我有些不明白明若海為什麽突然的這麽一句話,不由的發笑,因為這一笑,明若海愣了好久,可我還是低下頭說我知道。

結果明若海還是那一句:“我沒殺你兩個哥哥。”

我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麽意義,但我沒有問,我總覺得明若海是在挖坑給我跳,所以我沒有問。

時間仿佛停止了,病房裏原本流動的空氣也變得稀薄,似乎不夠用一樣。

明若海的輪椅發出了輕微的響聲,慢慢的到了我的床邊,明若海說:“一個人一個女兒,我沒殺可我沒說要保護他們。”

我突然的抬起頭瞪著明若海,不解其中的意思,問他:“難道不是在你的地牢裏出的事?”

“不是。”回答的坦蕩。

看著明若海我低下了頭,很久才說:“我不會答應,你這是強詞奪理。”

明若海轉身不甘示弱的一句:“強詞奪理也要有理。”

那天之後的一個月,我和明若海出院了,出院之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若泊的病床前說話,我一直在念叨和若泊小時候的事情,想要若泊能夠早一點的醒過來,所以我一直沒有離開。

隻是我卻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若泊會昏迷不醒,明明就沒有傷到頭上,為什麽會昏迷。

這答案我一直都不清楚,問過幾次醫生,醫生都和若泊小時候受過什麽刺激有關,可明若海說若泊三歲之前在家裏一直都很好,沒有受過任何的刺激,不但聰明,而且很喜歡說話。

那就是說若泊是在走失以後才變成了沒有心智的人,這讓我驚奇,因為我第一次見若泊,若泊就是沒有心智的人,。那就說明,若泊從走失的那天開始失去的心智。

這結果其實有些意外,可是這說明了一件事,若泊是個正常的人,隻是收過刺激,而不是真的先天的弱智。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別墅裏陪著若泊,而明若海總有借口站在我的身後,吃飯的時候總有借口讓我吃的多一點。

身體回複的差不多了,若泊還是沒有醒過來,所以我就打算離開了。

可我沒想到我離開的那一天會在明若海的別墅門口遇上子颯,或許該說是一個被毀了容的可憐女人。

子颯的伸手很好,隻是快速的前行了一步就將我的右手反扣在了後背上,並將我一個轉身擋在了子颯的身前。

當時的我並沒有認出來那個醜陋的女人就是子颯,所以我問那個女人:“你是誰?”

“是誰?啊哈哈……”女人瘋狂的笑著,明若海的人出來的時候我的身上全部都是遠紅外線的瞄準紅色小點。

女人笑的很可怕,驚動了周圍的守衛,我想原本我就已經驚動了明若海的人,隻是因為明若海不再,所以明若海的人都不敢攔著我。

這段時間我出入明若海的別墅已經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有時候我會去邱心怡那裏走走,有時候我也出去逛街,所以明若海隻是叫人跟著我,並沒有禁止我離開別墅。

而今天我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明若海有事出去了,所以我打算離開,我知道我身後有人跟著我,但我覺得我鑰匙能夠上飛機,明若海就攔不住我了,可我沒想到竟然有個人在門口等著我。

阿俊幾步走了出來見到我被人挾持了,那張俊臉立刻陰雲密布了,拿出手打了出去,我想是打給明若海的。

掛掉電話阿俊拿了身邊一個男人的步槍直接瞄準了我和子颯,阿俊喊道:“子颯馬上放人。”

子颯?

我的眸子一下就瞪大了,我慢慢的轉過了臉注視著我挾持著我的這個醜陋的女人,不敢相信她就是子颯,怎麽會這樣子。

看著我,子颯吐了一口唾液在我的臉上,我閉了下眼睛,子颯咯咯的笑了。

“你的臉好漂亮,真是叫我羨慕。”子颯的那雙眼睛瞪得很大很圓,白色的眼白幾乎都露了出來,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明若海在醫院離開的那幾天去做了什麽,邱心怡的那張磁盤裏是不是有這什麽。

我慢慢的轉開了臉,注視著阿俊說:“告訴明若海我不恨他。”

“子颯快點放人,不然你會死的更難看。”阿俊說著把步槍上了子彈,隨即抬起一隻手向前擺了一下,明若海的人迅速的在我和子颯的周圍呈包圍圈圍了上來。

而子颯卻一點都不害怕,或許是已經不知道害怕了,總之子颯在笑著,那種很猙獰的笑。

“阿俊,你以為我就這麽沒腦子麽?我既然趕來就是已經料定了你不會對我怎麽樣。你想在我的前麵引起我的注意,叫人在後麵給我一槍是麽?那幾就試試,看看我在臨死之前能不能讓這個jian貨陪著我。”子颯說的咬牙切齒,話落又開始咯咯的發笑。

阿俊的槍放下了,一個人把對講機給了阿俊,阿俊似乎在說著什麽,我聽不見。

“告訴明若海,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等著他,一個小時後我就要見到他,他晚一分鍾我就在這個jian貨的身上開一槍,別讓我等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