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在不遠地方等著我

總裁之豪門啞妻

“……”蔣天祺和邱心怡走了,聲音漸漸遠去,可那份割舍不下的情義卻永遠留在了我的心裏。

我聽見了沐淩風跟了出去,很久沐淩風才又回來,關上了門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向了我,並坐在了床上,半躺著將我手臂繞過了我的頭,手指在我的臉上勾勒著,輕輕的磨挲著,指腹一點一點的滑到我的唇上,輕輕的拂過。

“一個月過去了我怎麽辦?你的選擇一定是離開,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可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

“前些日子我看見你在商務會館對沈小雅開槍的時候,我就想為什麽我現在才懂得珍惜——嗬。”沐淩風突然的笑了,“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數數字的時候那麽的有氣魄,有魅力,一,砰!二,砰!十,砰!原來你數數字的時候多少都是一個字。”沐淩風說著笑了,笑的難聽了,讓我聯想到沐淩風那張好看的臉出現了什麽樣難看的表情。

“為什麽要你受那麽多的傷害,為什麽要你吃了那麽多的苦?聽你說著那些話我的心就像是鈍刀在割一樣,痛一下就蔓延了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沐淩風說著用另一隻手將我被子裏的手拉出來放在了胸口的地方,我能感覺到有力的心跳正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我的手心。

“你感覺得到麽?它一直是在為了你在跳動。”沐淩風說著拉著我的手在唇上親了一口。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年的那一天,那個女孩用身體救了我的命。”

那天沐淩風一直在講述著那一年的那一天,講述著有一個女孩用身體救了一個男人的命。

而我隻是在黑暗的世界回憶著,徘徊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任何的感動。

是那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可以很精神的在別墅裏來回的走動了,可以和傭人說一些話了。

我打電話給了明若海,問了明若海一些事情,有關於沈小雅的事情。

明若海說至今沒有沈小雅的消息,周邊的幾個城市已經全部查過,但是仍舊沒有沈小雅的消息,出國根本就不可能,明若海也說沈小雅的傷雖然不致死,但一個孕婦走不遠。

我沉默著,聽著明若海所說的話,摸索著坐到了沙發上,頭又開始疼了,我揉了揉我的頭,想了好久才說:“在我的附近找,沐家後山樹林今天就派人進去找,周邊的鄉下也叫人去打聽,沈小雅受了傷,不可能不救治,我知道沈小雅一直在我的周圍,我感覺得到。”

明若海沉默之後掛掉了電話,我放下了電話聽見沐淩風在樓上走來的腳步,我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那個漆黑的地方。

沐淩風應該也在擔心沈小雅,畢竟有過那麽深的感情,不管是不是因為認錯了人,沐淩風對沈小雅不可能隻是認錯那麽簡單。

一個人一旦投入了一段感情,即便是轉身走開,也走的不那樣的徹底,畢竟愛過,那是愛,不是喜歡。

本質上或許沒什麽不同,然而,喜歡會對很多人,而‘愛’不會。

沐淩風坐到了沙發上,並拉著我給我按摩頭,我沒有動躺在了沙發上,似乎這幾天我早已經習慣了沐淩風和我的任何接觸。

傍晚的時候我睡在了沙發上,沐淩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把我抱了起來,並抱到了浴室裏,當我猛然的驚醒沐淩風已經把我的外衣脫掉了。

我慢慢的把情緒壓了下去,淡漠的說:“我自己來。”

“我記得你很喜歡躺在浴缸裏睡覺。”沐淩風難得記得關於我的一件事,多少有些意外。

“都忘記了,早就沒有那個習慣了。”我說著向後坐了坐。

“在日本那次我們一起泡溫泉你說你喜歡溫泉。”沐淩風說著手卻沒有停下,繼續脫著我的內衣,直到脫到了我的背心,我的手拉住了沐淩風的手。

我說:“別在這裏,我不習慣。”我已經不是那個雲霓兒了,所以已經不知道什麽事羞怯了,但我知道男人和女人不該這樣近距離的在一起,赤誠相見。

“你的傷不能沾水。”沐淩風說出了一個事實。

然而我的手並沒有放下,我說:“你叫女傭進來。”

“你昏迷的那幾天我都是我在給你擦身體,你在害羞?”沐淩風說著竟然輕輕的笑了出來。

就因為沐淩風說我在害羞,我放下了手。

都到了現在,我還矯情什麽?

沐淩風跪在了我的身前,雙手從下麵掀開了我的背心,向上掀開我抬起了手臂背心輕易的離開了身體。

那天沐淩風給我擦了身體,還說了很多的廢話,而我沒有太多的留意隻記住了沐淩風在我右側的胸口輕咬了一口,沐淩風說:“都是我的。”

多麽匪夷所思的一句話,難道沐淩風已經幼稚到了這種地步麽?

那天之後每天沐淩風都給我擦身體,直到一個月最後的一天,我的身體康複到了可以一個人洗澡,一個人泡澡。

我記得那天我一個人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上了鎖,可是當我躺在浴缸裏閉著雙眼要睡著的時候門鎖開了。

沐淩風走了進來,我聽見了脫衣服的聲音,但卻沒有去理會,而沐淩風很快邁進了浴缸裏。

我睜開了眼,身體向後退了退說:“想說什麽?”

“什麽也不想說。”沐淩風回答的很快,繼而一把將我拉到了懷裏,牙齒狠狠的咬在了唇上,臉上,脖頸上,一路向下,咬痕蔓延了整個身體。

我沒有動,更沒有掙紮,沐淩風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似乎是怕我會受到傷害,但沐淩風永遠也不會明白,一旦那傷害存在了,就是再多的努力傷疤都不會消失。

沐淩風抱著我離開了浴缸,胸膛貼在我的身後雙臂摟住我的身體,低下頭在背後一點一點的咬著親吻,而我一直都沒有感覺。

其實那是一種無奈,當你麵對你曾經的摯愛,竟發現你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就連他努力的愛fu都沒有辦法回應,那是多無奈的一件事情。

沐淩風的進入很輕,但我還是大喘著瞪大了雙眼,手狠狠的抓住了沐淩風手臂,沐淩風俯下頭在我的懷裏哭了,滾燙的淚水一點一滴的落在了我的胸口。

我仰起頭慢慢的試著放鬆,可我真的沒有感覺,不管沐淩風怎樣的去愛著我,我還是沒有感覺。

沐淩風是突然的停下動作,緩慢的離開了我的身體,那件事就這樣的發生了。

沐淩風竟然在做那種事,我突然就害怕了,雙手用力的推拖著沐淩風頭,大喊著:“沐淩風,你起來,快點起來。”

然而,不管我怎樣的去掙紮,去阻止,沐淩風還是去做了,我的手狠狠的抓緊了身下的床鋪。

沐淩風突然吻住了我的嘴,用力的吻著,那時候我摟住了沐淩風,雙手用力的摟著沐淩風的雙肩,直到沐淩風再一次的埋入。

我轉開頭用力的喘息著,雙手抓緊了沐淩風雙肩,我說:“求你,快點。”

然而,沐淩風那晚一直舍不得快點,即便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身體太虛弱的關係,能夠承受沐淩風一次的擁有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卷縮在床上一直不肯動一下。

沐淩風並沒有抱著我去洗澡而是給我蓋上了被子,隔著被子摟著我,那一晚我不知道沐淩風有沒有睡著,可是我睡的時候沐淩風在親吻著我的發絲,脖頸,而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沐淩風醒著。

就是那個醒來的早上,沐淩風跟我說了那句我愛你。

而我還是跟著蔣天祺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沐淩風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問我:“能不能叫我一聲風?”

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叫了一聲沐淩風‘風’。

沐淩風的手一用力將我拉到了懷裏,卻沒有說一句話。

我走了,去了蔣天祺那裏。

路上蔣天祺告訴我了一個消息,關於沈小雅的消息。

沈小雅死了,三天前的事情,孩子沒能保住。

這消息讓我的心再一次的有了感覺,痛到了倚靠在車子上沒辦法呼吸。

蔣天祺將我摟進了懷裏,蔣天祺說以他對沐淩風的了解這輩子恐怕是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了,不是不愛隻是不懂。

我沉默著,眼角的淚水滑了下來,沈小雅死的不冤,隻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那天我一直沉默著不肯說話,邱心怡並沒有勸我什麽,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叫過我。

夜裏的時候我從樓上走了下來去了別墅的外麵,一個人摸索著找到了別墅的大門,在秋涼的夜裏走著。

樹下依舊飄落著葉子,我坐在樹下用外衣把自己裹緊。

閉上眼澀澀的冷風在臉上絲絲的帶起了疼痛,那一年沈小雅說沐淩風愛她。

我隻是看著沈小雅,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而心裏卻在想要怎樣趕走沈小雅這個女人。

畢竟是愛著沐淩風的,而過多的愛叫人盲目。

沈小雅漂亮,聰明,她的那雙美麗眼睛總是能捕捉很多的情緒。

沐淩風和沈小雅經常去後山的樹林裏,沐淩風說他是那裏遇到了沈小雅,而沈小雅一直沒有說過她和沐淩風相遇的地方。

我曾告訴過沐淩風一次我是小葉子,當時沐淩風問我是不是愛上了他,那時候我和沐淩風還沒有結婚,我隻是注視著沐淩風不說一句話。

時間就那樣的走遠了,之後沐淩風總是用這些話嘲諷我,說我癡心妄想。

結婚是沐老太爺逼著沐淩風娶得我,並給了我一半沐家的家產,以及沐淩風手下的整個勢力的獨裁權利,這讓沐淩風不得不娶了我,而放棄了沈小雅。

那時候我不明白,以為隻要有了人,心早晚會屬於我,用我的血液與生命總能焐熱沐淩風的心。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沐淩風對小葉子的情感,或許,我該說是對沈小雅的情。

沐老太爺為了能讓沐淩風把心收回來,叫人把沈小雅送走了,沐老太爺說,殺了沈小雅輕而易舉,但那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想要留住沐淩風的心要看我的本事。

隻是沐老太爺走的太突然,那年的秋天就離開了,所以我沒有了遮陽的那把傘。

沐老太爺臨西時拉著沐淩風的手說,他一輩子沒有對不起什麽人過,卻到老了害了我。

沐老太爺叫沐淩風答應好好的對我,沐淩風終究沒有答應。

那之後我的世界才開始變得黑暗,沈小雅頻繁的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做著不該做的事情。

沐淩風縱容沈小雅做任何的事情,但沈小雅知道很多事情不該讓沐淩風知道。

沈小雅總是對著我笑,從來不在我的麵前露出凶惡的嘴臉,那張臉在我的腦海裏永遠是美麗的,卻又那樣的猙獰。

沈小雅說過她不愛沐淩風她有愛人,她的愛人終有一天會帶著她離開。

那時候我想沈小雅既然有愛人,為什麽還要留在沐淩風的身邊,而這答案隻能隨著沈小雅的離開而埋葬了。

有些冷,我的身體開始發抖,我吹著雙手,暮然發現我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什麽是放下。

人海中我看見了他,在他的身後緊緊跟隨,卻不知道他本就不屬於我。

佛言猶在耳,你在世上要緊緊的跟著他,千萬別回頭,一旦回了頭就再也找不回去了。

回頭便是岸,放開便是失去。

那晚之後我病了,躺在床上米水不進。

邱心怡一直再我的身邊叫我吃點,哪怕是喝一口水。

而我卻始終沒有睜開過雙眼。

在這個世界上到這一刻我最記掛的人就是大哥,大哥那個人把我當成了活著的希望,隻希望大哥早一點知道我走了。

沐淩風來的時候是第幾天我已經不記得了,沐淩風瘋了一樣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呼喊著我的名字。

‘聽風’。

心裏在笑著,沐淩風從知道了我是聽風就沒有在叫過我其他的名字,不管是雲霓兒還是小葉子。

或許沐淩風也不願意回憶那些和我紛擾的過去,怕會憶起一些不該有的過的往事。

可是,存在就是存在,有些事就算是在怎麽想要去忘也終究忘不掉。

我記得沐淩風回眸的那一瞬,記得沐淩風抱住我稚嫩身體親吻的那一刻。

沐淩風喘息著問我:“小家夥你叫什麽?”當時的沐淩風還沒有完全的散掉身上的藥性。

想起來,我的眼角流出了**,這麽多年了,我愛的人依然是沐淩風。

“蔣天祺,蔣天祺把水給我。”沐淩風大喊著,雙臂抱著我低頭在我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不由的皺眉,咬的這麽重。

沐淩風的唇離開了,似乎在大口大口的喝水,低下頭喂給我,可是我的牙齒緊緊的閉著不肯分開。

一口水全部都流向了腮下,沐淩風又喝了一口水喂給我,我還是不肯張開嘴。

沐淩風喘息著,那種排山倒海一樣的憤怒在沐淩風的身上頃刻間噴發了一樣。

沐淩風大吼著:“你敢扔下我我一定跟著你去,你想死我陪著你。”

沐淩風的手用力的捏開了我的嘴,一口水灌進了我的嘴裏,滑進了胃裏,然而我一直閉目不醒。

“天祺。”邱心怡低泣著。

“我知道,知道。”蔣天祺的聲音也沙啞了。

周圍其他的人也都在,明若海轉身就離開了,剩下的幾個人呼吸都在加重。

即便是這樣沐淩風貼在唇上的唇也顫抖了,沐淩風接連著又喝了幾口水喂給我,才不再喂了。

那時候我的身上已經有很多的管子了,多數都是維係生命的營養液。

沐淩風一根都沒有留的拔了去,沐淩風說:“我一定把你拉回來。”

那之後的幾天裏,沐淩風一直在我的房間裏,總是不斷的喂給我一些米湯,奶液,湯品,雖然沒有好過來,但我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沐淩風睡在我的身邊,每天夜裏都會醒幾次親親我,喂給我一些東西。

沐淩風說:“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別不死不活的,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都什麽樣了,當出蔣天祺為了邱心怡徹夜不眠,可我不懂。”

沐淩風趴在我身上咬了一口我的胸口說:“現在懂了,你醒過來看看我,哪怕是看不到。”

沐淩風拉著我的手在他的臉上摸索著一點一點的,“你說我是不是瘦了不少?”

“昨天我和明若海打了一架,我怎麽就是看著明若海不舒服,我打不過明若海,等以後我一定好好的整他。”

那段時間沐淩風什麽都不做就是陪在我的身邊,整天的嘮嘮叨叨,不知道沐淩風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叨擾人了。

慢慢的我習慣了沐淩風在我的身邊睡著,習慣了我不堪一擊的身體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習慣了沐淩風偶爾的性ai。

沐淩風說:“我忍不住,你要是不願意你就說。”

可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是不想去說,還是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已經不清楚,我的世界從哪個時候開始隻剩下了沐淩風和我。

大哥終於找到了蔣天祺這裏,大哥求了蔣天祺三天蔣天祺才讓大哥看我,當時沐淩風就坐在我的身邊跟我說話,蔣天祺進門說:“他給我跪下了。”

沐淩風的手一顫,很久才說:“告訴他趁早死了心。”

“如果能夠死心他早就死了。”蔣天祺轉身離開了,不是很久大哥走進了門。

大哥瘋了一樣的將我拉進了懷裏,叫著我的名字霓兒。

沐淩風一直不說話坐在一旁坐著,而大哥從一開始的一句霓兒就再也沒有叫過我。

大哥的手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大哥說:“怎麽這麽傻?你走了扔下我怎麽辦?”

那天沐淩風一直不說一句話,不管大哥說什麽,沐淩風都隻是拉著我的手不說一句話。

那一晚沐淩風沒有躺在我的身邊,而是離開了。

大哥那晚陪著我說了一個晚上的話,過多的言語我已經沒有思考進腦子裏的意識了,我隻記得大哥說他會等著我醒過來。

那之後沐淩風和大哥爭吵了起來,沐淩風說我是他的女人,叫大哥趁早死了心。

大哥說隻要沐淩風放了我他什麽都願意去做,哪怕是死。

沐淩風氣的不行說大哥瘋了。

但沐淩風一直沒有傷害大哥,也沒有把大哥趕走,除了晚上沐淩風會關上門把大哥趕出去,其他的時候沐淩風並沒有阻攔大哥在我的身邊。

偶爾的沐淩風會叫大哥離我遠點,可大哥對我從來沒有不該有的行為。

我的身體一直不好,意識逐漸的開始了混沌的狀態,有的時候沐淩風和大哥說的話都聽不清楚,除了還喘著氣其他的都已經不存在了。

直到有一天,大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咬了一口,我疼的心不舒服。

大哥說沐淩風受傷了,中了三槍危在旦夕,希望沐淩風能挺過去。

那幾天沐淩風一直沒有出現,我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笑了安靜的放棄了生命。

我聽見大哥撕心裂肺的喊叫,原來我還記掛著沐淩風,還記掛著他。

那個男人毀了我的一生,可我還是想跟著他去死。

繁花似錦的人生誰都想要去擁有,可我們不能奢求的太多,即便是有了那一次回眸,也不該太多執著。

我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再也不需要去痛苦了。

‘愛’是我永遠無法解開的謎題,想起老方丈的那句話,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卻為何我在參透回頭是岸之後還是遲遲不肯離去?

沐淩風,你與我的恩恩怨怨總算是過去了,下輩子如果你願意就讓我做你的妹妹,那樣我也能夠天天的看著你,望著你。

——

那是多年以後的一個深秋,一個英俊的男人在賭桌上玩著紙牌,對麵坐著一個大眼睛的女孩,那女孩不是很美麗,卻一臉的俏麗。

男人看上去年紀並不是很大,二十七歲左右,不會更大了。

“你輸了陪我吃飯?”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賭桌的桌麵,一臉的笑意。

“你輸了呢?”女孩不經意的看了男人一眼,手中的籌碼飛快的旋轉著。

不由的笑了,這孩子越來越像她爸了,囂張。

“輸了隨便你。”男人也不落下風,那樣子更狂。

賭局開始了,我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我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沐淩風彎腰雙手摟在了我的腰上輕輕的,喘氣在我的耳邊:“回家睡一覺?”

我轉過頭眸子流轉看了一眼沐淩風,“五十幾歲了,怎麽還不正經?”

“看到你正經的起來麽?”沐淩風親了我一口。

沐淩風有些老了,那張臉雖然依舊很俊朗,然而沐淩風畢竟老了。

回憶起往事我轉開頭笑了,我在以為是死去的時候睜開了雙眼,並且看到了沐淩風那張憔悴的容顏。

我的雙眼看到了東西,而且很真很真,我皺著眉,沐淩風坐在輪椅上,身上掛著輸液瓶。

大哥去了海外,聽說在那裏遇上了一個女人,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大哥一直一個人。

沐淩風康複了,而我的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大了。

這讓白涵每一次見到沐淩風都很鄙視沐淩風,因為我是在昏迷的時候有的紙兒。

紙兒是我和沐淩風的女兒,因為是女兒所以紙兒姓邱,原本是打算取名愛的,可沐淩風死活聽,說一個女孩情情愛愛叫人叫起來輕浮,沒辦法就聽沐淩風的叫了紙兒,可我並不喜歡,要不是大哥說紙兒好聽我也不會讓沐淩風給紙兒取了這麽個名字。

我和沐淩風還有一個兒子,叫沐康,那小子今年十八歲了,除了遊手好閑沒有別的嗜好,但是那孩子卻被明若海接了過去,並且我已經一年沒見那孩子了。

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沐淩風那次受傷是為了什麽?

我睜開眼為什麽會看到了東西?

我又為什麽會懷孕?

一切的事情都像是奇跡一樣的發生了,沐淩風一直在跟我求婚,然而,我卻一直沒有答應,即便是昨晚,沐淩風又跟我求婚了。

——

很久以後,沐淩風老的在床上起不來了,那雙手也蒼老了,我坐在床上看著沐淩風沒有哭,隻是在笑著。

沐淩風用蒼老的聲音跟我說:“明若海的橋是我和沈小雅的孩子,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想要告訴你,可我一直沒敢說,我怕你傷心。沈小雅死在我的手裏,還有那幾個人,以及沈小雅的那個情人。沈小雅死後我就離開了,但明若海私自把那孩子留下了,這一切我也是在那孩子十歲的時候才知道,我知道這麽多年你的心裏一直介懷著我愛過沈小雅,我也不否認我愛過沈小雅,可那是建立在你的身上,建立在那個是樹林裏。”

“都過去了,那孩子我見過,長得很想你,而且現在也很出色,等以後我們都不在了叫他回來,你的這份家業康兒擔當不起。”其實我早就知道沈小雅的那個孩子沒有死,也知道明若海的橋就是那孩子。

可我一直沒有說,裝作不知道,不是在等沐淩風對我說,而是我不想讓沐淩風在自責了。

這些年沐淩風總去明若海那裏,我知道沐淩風老了,沐淩風想要看看他的兒子,我並不介意。

我所擁有的已經很多了,我沒有死,雙眼見到了光明,我還有了兩個孩子,他們也都健健康康的長大了,這樣我就知足了。

前麵的路我已經走過了,是坎坷也好,心酸也好,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再多的回憶也隻是昨天。

沐淩風搖著頭,手將我的手握緊了,沐淩風說:“那孩子姓明,是明若海讓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不管當初的明若海是出於何種目的,那孩子都已經和我沒有了任何的關係,我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當年我對你做過的哪些錯事。”

“我去見那孩子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而是每一次我見到那孩子都會想起你失去的哪兩個孩子,我總想要是我們的那兩個孩子沒有被我狠心的扼殺,現在也一定那樣出色,霓兒對不起。”

我哭了,因為沐淩風的一句霓兒,原來沐淩風沒有忘記我的這個名字。

我勉強的笑著,抬起手顫抖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別說傻話了,老夫老妻的說什麽對不起?”

“霓兒,這麽多年了我都沒有對你說過我喜歡過你,初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我的心裏卻一直惦記著樹林裏的小葉子,那個小家夥。”沐淩風——

沐淩風看著我閉上了雙眼,手狠狠的抓住我的手,“那時候我就想要是你們是一個人多好?”

“淩風——”我的淚再也忍不住了。

“霓兒,我愛過你,可我更愛小葉子,為了小葉子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事情——”

沐淩風走了,那天他的幾個兄弟隻來了三個,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再人世了。

所以我在想沐淩風應該也不會覺得孤單才對,那邊有人陪著他。

可我就是不知道是為什麽,坐在樹下總是一個人發呆,啊果給我披上了毯子,問我在想什麽,為什麽雙眼總在看著那棵樹。

我回頭看了一眼隻有十六歲的啊果,這孩子是紙兒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長得和我當年一樣的模樣,是沐淩風最喜歡的一個孩子,沐淩風偏疼的厲害,讓我那個小孫子整天的說他偏心。

我笑著,轉過頭說:“祖母想你祖父了,你去打電話叫你父母舅舅舅他們都回來,告訴他們我要去見你祖父了。”

“祖母——”與當年的我相比啊果還隻是個孩子,還什麽都不懂。

“去吧,祖母在這裏等著你。”我說著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啊果走了,我看著那些在樹上紛飛而下的葉子,笑了。

沐淩風你在那麵有沒有等我?我不想去了看不到你,沐淩風你害了我一輩子,想不到老了老了卻走在了我的前麵,為什麽你不走在我的後麵,那樣我就不用一個人怕找不到你了。

我閉上了雙眼,秋風吹落葉子在我的臉上,我看到了沐淩風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等著我,那樣子一如當年,俊朗不凡。

我說:“你過來接我。”

沐淩風搖著頭,淺淺的笑著:“你過來我背著你。”

我笑著,走了過去,沐淩風輕鬆的背起了我,並說:“你怎麽才來?”

我說:“那你還等著我?”

沐淩風說:“不等你等著誰?”

——

夜已沉默,心事向誰說,不肯回頭所有的愛都錯過,別笑我懦弱,我始終不能猜透,為何人生淡漠——

我這一生諸多的坎坷,諸多的疑惑,終不能將失去的找回來——

卻為何我仍堅信,你的愛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我——

------題外話------

今天就結局了,好不好的親們留情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