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你跳動
隻為你跳動
我還是醒了,當她握著我的手我有了睜開眼看看她的意識,看一眼也好。
所以我睜開了我的雙眼,看著她就覺得我活著有意義,隻是我不想再讓她對我愧疚了,與其我們兩個人都痛苦著不如我一個人承受下所有的痛苦。
所以我選擇了忘記,忘記有她這樣一個人。
從此我在不是愛著她的洪軒了,我隻是一個和她陌路的男人。
她走了,她的身體那樣的叫人心疼,但是我也隻能選擇遠遠的看著,看著她在我的世界消失,因為她有了一個蔣天祺。
我清楚的記得她消失的那幾天蔣天祺變成了什麽樣,與野獸無異。
我一直都知道蔣天祺非善類,但是那卻是我第一次見到蔣天祺眸子腥紅要殺人泄憤的樣子,大哥一個人竟然都按不住蔣天祺,我甚至不敢靠近蔣天祺,我懷疑蔣天祺已經瘋了。
蔣天祺總是在我的眼前來回的走動著,手上拿著手機,耳朵上戴著高科技的指揮器與傳送針,蔣家的大宅裏全部都部署了人,客廳裏放的都是最先進的跟蹤定位儀器,我甚至懷疑蔣天祺做過特工之類的工作。
七狼幫所有的人都來了蔣家,還有邱晨的兩個人,一男一女。
要不是有人輪流看著蔣天祺,我想蔣天祺早就神誌不正常了。
其實蔣天祺是愛她的,把她交給蔣天祺我也放心。
大哥曾說過,蔣天祺不是不愛隻是不懂如何才是愛,或許現在的蔣天祺知道了如何才是愛,所以我放心的把她交給了蔣天祺。
以後我就是在想她也隻能在一旁看著了,其實這樣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她對我沒有動過心。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蔣天祺竟然給我找了個老婆,在哪種情況下我完全沒有拒絕的可能,因為我的秉性就是沾花惹草。
我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住燙手的山芋,隻是這山芋真是叫我吃不消。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和林飛兒的第一次見麵,林飛兒穿著一身乞丐裝,嘴裏嚼著口香糖,雙手插在口袋裏,重要的是我沒有看清林飛兒的長相。
怎麽形容呢,林飛兒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因為大哥說,林碩家的人長相都很優秀,然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林飛兒一坐下就像個暴躁的小獅子和我嗷嗷的喊叫。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林飛兒的惡習滿身都是,紅色和藍色相間的頭發,爆炸式的頭型,就連那遮住了半張臉的褐色太陽鏡上麵都貼了星星,不過鏡子下的那雙眼睛確實很美麗,那種海水一樣的藍,純淨的不然任何雜色,但即便是這樣我也覺得林飛兒是個無可救藥的小太妹。
在沒有見到林飛兒之前我以為我是個走在潮流前端的男人,然而,見了林飛兒我突然覺得我真土,土的都掉渣。
更叫我沒辦法適應的是,林飛兒喜歡咬人,見麵就拉著我的手臂咬了一口,扔了一句蓋個章。
我終究是個正常的男人,或許我是該找個女人成個家,讓我大哥省省心,然而,我也不能把自己推進火坑,麵對林飛兒這樣的一個女人,我想那個男人都會逃之夭夭,我能停下腳步看一眼林飛兒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都覺得我心髒承受力好的有些過分,不然怎麽會陪著林飛兒坐了那麽久,一頓飯的時間。
回家的路上我沉默著,看著那些花花草草突兀的笑了,心怡——其實我還惦記著心怡,前幾天我還當著蔣天祺的麵勾引心怡,和心怡眉來眼去。
我想蔣天祺一定是對我的假裝失憶有所察覺,不然不會給我找了個女人,蔣天祺將然當起了媒人。
最頭疼的是,林飛兒是林碩的妹妹,大哥說隻能林飛兒不願意嫁給我,不許我不願意娶林飛兒,強娶強嫁的買賣我真不知道我怎麽就答應了。
不想了,也不見得林飛兒就看得上我。
回到家蔣天祺和心怡都在,是來和我告別的,因為要離開了。
蔣天祺的眼神一如從前,看著我總是帶著防備,而心怡,總是對著我笑著。
我強打精神走到心怡的麵前一把拉起了心怡,然後摟在懷裏,我說:“醜女人我聽說你要走了,帶上我。”
不例外,蔣天祺給了我一拳,然後大聲的吼著:“洪政,你難道不能把你家的那個女人找回來,讓他抱麽?”
我佯裝嬉笑的一轉身上了樓,進了門就躺在了床上,沒有力氣了,整個人都虛脫了一樣。
心怡要離開了,以後真的看不到了,就是在想也沒有借口去看心怡了。
不是心痛,隻是我在不舒服,心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
是腳步的聲音,沉穩而緩慢,是心怡。
心怡站在了我的門口,卻沒有敲門,心怡說:“我走了,去美國,要是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會回來,你知道。”
我的心揪痛著,心怡一直都清楚我在假裝失憶,原來——我隻是欺騙了自己。
我沒有出聲,因為我隻能這樣。
心怡走了,我站在窗口看著心怡上了車,蔣天祺牽著心怡的手,心怡抬起頭看向我的窗口,我快速的閃開了身體,心怡終於還是成了我的過客。
那天開始我病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甚至沒有說話的力氣,看著房間裏的一幅幅為心怡創作的畫,我的心就酸澀的無法忍受。
說不清楚是不是後悔了,拿起了電話無數次都被我放下了,我不能——不能在打擾心怡了。
愛她——就給她幸福,而這幸福卻是要附上我的痛。
大哥深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不曾說過一句話,每天隻是問我要不要出去,看著大哥深鎖的眉宇我有些自責,我已經長大了,卻還是讓大哥掛心,或許我該起來。
就是那個時候我聽見了隔壁房間裏傳來了聲音,一個女孩咯咯嬌笑的聲音。
我勉強的起身下了床推開門走到了畫室,結果看到的那一幕讓我整個人都震怒了,林飛兒毀了我所有的作品,包括畫室房頂的那副大海。
我的身體就像是充滿了能量進了門一腳踢向了林飛兒,而且踢的很重,林飛兒正在用刀子隨意的在牆壁上劃著,或許是玩的太專注對我的出現沒有一點的察覺,所以我一腳讓林飛兒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手中的刀子飛向了玻璃,玻璃頃刻間支離破碎,就像是我的心一樣的碎裂了一地。
我大喘著倚靠在了牆壁上,身體頹廢的滑了下去,卻完全沒有一點的心思去看一眼林飛兒。
然而,林飛兒的喊叫聲驚動了林碩,林碩進門的時候林飛兒已經躺在地上氣的臉色發青了。
林碩抱起了林飛兒並且看著我叫我起來,我抬起眼看著林碩慢慢的站了起來,然而卻是吼了林飛兒,“你是垃圾嗎?”
林飛兒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林飛兒完全出乎意料的愣住了,在沒有大吵大鬧,而是看著我發呆。
林碩帶走了林飛兒,而且在臨走的時候扔下了一句話給大哥:“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計較,但是以後別讓我見到他。”
大哥為難的看著我,雖然沒說話,但是大哥是站在我這麵的。
林飛兒離開了,被林碩抱走了,而我——一個人享受著痛徹心扉的苦。
那天我一直躺在畫室裏不肯動一下,雙眼盯著房頂的那幅殘破的大海,流淚了。
後來我笑了,或許這就是最後的結束,所以我去了海邊,去了沙海那個被心怡咬了一口的地方。
迎著海風抬起手看著手上的齒痕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然後笑著走向大海。
而我又一次遇上了林飛兒,看到了有著另外一種風情的林飛兒。
盛夏的沙海人潮湧動,遊玩的人很多很多,然而,即便是這樣,玩衝浪板的人還是沒有幾個,而我卻看見了一個一頭長發的女孩,女孩乘著風破著浪的在沙海的遠處肆意的衝著浪板。
不是我刻意的注意到,而是被歡呼的聲音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我走了過去,走入了人群,很多年輕的男人都走向海裏,一旁租衝浪板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是年輕的男人。
口哨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一時間整個沙海的邊緣都沸騰了。
我沒有興趣去和那些人瘋狂,我隻是淡漠的走向了沙海的海水,我隻是想要看清那個玩著衝浪板很帥的女人。
駐足在海邊我的雙手放在口袋裏,一旁美麗的女人們站過來嘴裏說著嫉妒的言語,我早已經見慣了這種人,早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海上衝浪的人越來越多,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勝過那個女人。
我突然間升起了玩心,想起了心怡那次在夏威夷的事情。
轉身租了衝浪板衝進了海中,然而當我看清如風一般瀟灑的女人時,我竟然震驚的無法說話,是林飛兒。
我的衝浪板飛快的轉了回來,並上了岸,然後離開。
林飛兒並沒有什麽情緒依舊在海上瘋玩,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林飛兒的真實麵容。
像一朵聖潔的雪荷,雖然我無法辨認出林飛兒的那張臉,但是林飛兒的那雙眼睛我卻記憶猶新,寶石一樣的顏色,藍色。
那是大海的顏色,和林碩的眼眸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
走回去的時候我又遇見了林飛兒,林飛兒身上穿著肥大的男性襯衫,過長的白色襯衫蓋到了大腿的下麵,下麵什麽都沒有穿,因為是在海邊所以這種穿法並不引人注意,隻是林飛兒竟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公路上,光著腳,挽著肥大的袖子,我的車經過的時候還看見有幾個男人在向林飛兒發出邀請的口哨。
原本已經離開很遠的我竟然又把車子退了回去,我不希望林飛兒有什麽事情,出於大哥的哪方麵我這樣的想。
隻是林飛兒看著我很久都沒有上車,而是繼續向前走,根本就不打算理我。
真是一個高傲的女人,或許該說是個女孩,林飛兒長得不高,到我的胸口,看上去像個高中生,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林飛兒竟然是個沒有成年的人。
就像是一個笑話我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搖著頭發笑,蔣天祺竟然把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介紹給了我。
那之後的一年我沒在見過林飛兒,直到年度酒會上,林飛兒陪著林碩一起出現。
林飛兒穿著高跟鞋,盤起了一頭烏黑的長發,嬌美的容顏加上婀娜的身姿,迷倒了在場的無數男人,其中也包括一個叫杜宇帆的花花公子。
“長得不錯。”杜宇帆喝著紅酒在我的耳邊說,一臉的鬼祟,我皺了皺眉,“既然不錯還在這裏?”
聽了我的話杜宇帆快速的走了過去主動的和林飛兒打招呼,結果卻出乎意料,林飛兒答應了杜宇帆的求舞。
舞池中林飛兒如一隻白天鵝一樣綻開了美麗的羽翼,把杜宇帆迷的神魂顛倒,差點就找不到方向了。
是大哥的出現讓我的身體緊繃了,大哥站在我的身後:“飛兒很漂亮。”
我坦然的承認點了點頭並低下頭笑了,然後走向了一旁人少的地方,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杜宇帆的聲音。
“你想上我?”林飛兒的聲音有著軟綿,卻那樣的稚嫩。
我沒有回頭卻聽見了林飛兒和杜宇帆接吻的聲音,我起身原本打算離開卻被發現了。
林飛兒沒有太大的情緒走過了我的身邊,而杜宇帆卻很氣憤的瞪了我一眼,緊接著跟著林飛兒去了。
如果說巧合,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和林飛兒更巧合的了,酒會都已經結束了林飛兒還在,而且在睡覺。
我隻是覺得有些發悶,就登上了瞭望台,然而,卻看到了睡在地上的林飛兒。
我有些吃驚因為林飛兒的睡相真是難看,半趴在地上,白色的禮裙已經弄得很髒了,**在外的一雙美腿也很髒很髒,像個乞丐公主。
我本來是打算離開的,結果卻聽見林飛兒醉酒後的話,她叫著我的名字,‘洪軒’。
我轉過了身,看著林飛兒,蹲下了身體,將林飛兒抱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同樣單戀著一個人,所以我覺得林飛兒和我很相像,隻是我卻沒想到那晚林飛兒為我吃了多少的苦。
當我睡醒的時候林飛兒已經赤身**的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頭有些暈,想起林飛兒昨晚瘋狂的樣子,林飛兒竟然強暴了我。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昨晚為什麽會沒有阻止?
一切都已經說不清楚了,然而我並不想要負責,不過是露水姻緣,我和林飛兒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我幹了件不是男人的事,扔下了林飛兒獨自離開了。
那天之後我就常常的夢到林飛兒,夢到林飛兒在我身上縱欲的時候,即便那晚是林飛兒的第一次,而我也深深的明白林飛兒為了我痛苦過,但是我還是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場露水姻緣,沒什麽。
兩個月過去了,林碩上了門,並打了我一頓。
我不知道是為什麽,後來才知道林飛兒流產了,我是震驚的,隻是一次而已——
林碩離開了,並且警告我不許再出現在林飛兒的麵前,不然會殺了我。
大哥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有些愧疚的低著頭。
“我買了去巴黎的機票,明天你過去。”大哥想要讓我離開。
我沉默了,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畢竟這一次是林碩的妹妹,出了這種事情我還能活著,都是因為我大哥是洪政。
到了巴黎我一個人到處的去走,到處的去看,我發現我已經快不記得心怡的樣子了,而我卻會時常的想起林飛兒咬我的樣子,想起林飛兒在海上乘風破浪的樣子,想起林飛兒在我身上縱欲的樣子。
我笑了,然後抬起頭看著夜巴黎的流光溢彩,半年了我竟然還在想著一個高中生,有些不可思議。
我回了國,大哥看見我皺了皺眉,因為我瘦了。
沒有太多的情緒我推開了畫室的門,竟然震驚了,畫室裏都是畫作,而且每一幅都很生動,雖然很雜亂,但是卻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飛兒的精神出了問題,因為那個孩子,但是每次一來到這裏就會精神好了很多,所以林碩會經常的帶著飛兒過來,飛兒很喜歡在這裏畫畫,你不在所以——”大哥沒有在說下去轉身離開了。
我走了進去,並開始一幅一幅的看,林飛兒很生動的把每一幅畫當成了自己的心,我能讀懂林飛兒畫裏的每一個思緒,這是我想不到的驚奇。
那天開始我開始等著林碩帶著林飛兒過來,然而,這一等竟然是一個月,一個月我才看到林飛兒的影子。
隻是——林飛兒竟然不認識我了,林飛兒看著我甜甜的笑了笑,林飛兒就這麽把我給忘得幹幹淨淨了。
那是一種窒息的失落,我甚至想要殺了自己,隻因為林飛兒那雙沒有任何波瀾的藍眸。
林飛兒有了一些變化,個子長高了一點點,但是看不太出來,整個人消瘦了很多,這讓我覺得心不舒服。
因為我突然的回來讓林碩很不高興,大哥解釋說我剛剛到家,所以沒來得及通知林碩,林碩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那張臉陰森著,看得出來很生氣。
林飛兒看著我看了一會,我是第一次發現林飛兒的那雙大眼睛漂亮的像夜空的繁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就像是大海裏的珍珠一樣美麗,藍色的珍珠,勝過了所有的水晶。
我說:“我叫洪軒。”
林飛兒看著我看了好久,這一次沒有了笑,隻是回頭看著林碩,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林碩點了點頭,林飛兒笑了,然後說:“我叫飛兒。”
林飛兒伸出了手和我認識,我竟然拿不出我的手,心痛了,很痛!
林飛兒把我忘得一點都不剩了!
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麽感覺,強顏著歡笑把手給了林飛兒,觸及林飛兒的那一刻掌心的溫度好像穿透了身體一樣,融進了血液,那一刻我知道我忘記了心怡。
林飛兒喜歡在畫室裏畫畫,坐在一個地方能坐很久,但手中的畫筆卻一直不肯落下,我就站在門口看著林飛兒,因為林飛兒不讓任何人進畫室,隻要一進畫室,林飛兒就大喊大叫。
吃飯的時候沒有人敢叫林飛兒,我看著林飛兒心就在疼。
忍不住飛快的下樓我問林碩:“為什麽不帶著她去治療?”
林碩看著我放下了飯碗:“別再我的眼前叫囂。”
“軒先吃飯,飛兒已經習慣了,不會有事。”大哥看了一眼林碩說。
我看著大哥走到餐桌盛了一碗飯,端著菜上了樓,可是一進畫室的門林飛兒就開始尖叫,叫我出去。
我不顧林飛兒的喊叫進了門,並把飯端給了林飛兒,結果林飛兒把飯和菜扔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發現我去巴黎的半年為什麽不曾笑過了,不是為了心怡,而是為了林飛兒。
我一把將林飛兒摟在了懷裏,並且很大聲的吼著:“孩子,我再給你一個孩子。”
林飛兒突然就聽話的不再動了,雙手竟然有了一點意識,放在了我的腰上,雖然很僵硬,但是有了意識。
我震驚的推開了林飛兒看著林飛兒的臉,看到了淚水。
“我是誰?”我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林飛兒那雙藍色的眸子告訴我她不記得我,之所以有反應是因為我說會在給她一個孩子。
我再一次將林飛兒摟到了懷裏,我說:“我在給你一個寶寶,給你一個漂亮的寶寶。”
林飛兒推開了我,然後又開始畫畫,但卻沒有趕我出去,站在林飛兒的身後,我說:“為什麽不畫美人魚?”
林飛兒搖了搖頭:“美人魚很可憐,不能和王子在一起。”
“那就把王子也畫上。”我的聲音沙啞了,想起了初見時的林飛兒,那頭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那個晚上林飛兒走了,林碩的眼神告訴我再也不會帶著林飛兒來洪家了,我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但是我還是在林碩啟動車子的時候說:“帶她來,我一定讓她回來。”
林碩沒有理我,林飛兒衝著我隻是在笑,手指放在了發絲上然後無意識的,一圈一圈的卷著。
那天開始我就開始等著林飛兒的出現,然而一晃就是兩個月,林碩真的不讓林飛兒在來了,因為我回來了。
“大哥。”我已經幾天都吃不下去飯了,兩個月對我來說竟然是那樣的漫長,漫長的我竟然都在以為是不是已經經過了幾個世紀,我想見林飛兒,很想很想。
大哥抬起了頭看著我,嗯了一聲。
“我想見飛兒。”我第一次這樣彷徨,心怡的時候我有過擔憂,有過焦躁,卻能平靜的麵對,然而,麵對飛兒我無法平靜,這兩個月已經快要了我的命,我發瘋的想要見飛兒。
“林碩不會讓你見飛兒。”大哥陳述一樣說著。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麽?”我說著竟然激動的把筷子弄斷了。
“除非天祺出麵,如果天祺贏了林碩說不定會有轉機。”
沒有任何的猶豫我飛快的上了樓,翻找出了心怡的電話,我竟然這個時候才發現我竟然已經忘記了心怡的電話。
電話的那頭是蔣天祺,接到我的電話很不高興的給了心怡:“心怡。”
我的聲音很平靜很平靜,原來忘記是這樣的從容。
“是洪軒麽?”心怡的聲音很輕很輕。
“我想見你和蔣天祺。”我說。
“好。”心怡掛了電話。
結果那天的下午我就見到了心怡和蔣天祺,蔣天祺的臉色不好,因為心怡和我在說話。
而我卻隻是平靜的看著心怡,心怡終於發現了什麽,笑了:“洪軒。”
“嗯。”我答應著看著心怡,又看著蔣天祺:“幫我一次忙。”
“不幫。”蔣天祺的聲音。
“什麽忙?”心怡的聲音。
“我想要見飛兒。”我說著聲音都沙啞了,蔣天祺看著我眼中是不屑,心怡回頭看著蔣天祺笑了。
三天之後我見到了飛兒,飛兒在房間裏睡著覺,一雙纖細的美腿露在外麵,我走了進去,林碩站在門口轉身離開。
我坐到了飛兒的床上,伸手在飛兒的腿上劃過,飛兒睜開了雙眼,看著我飛兒又閉上了雙眼,又睜開了。
然後是這樣的一句話:“你是誰?”
“我是你的王子。”我說著俯下了頭親吻了飛兒的嘴,甘甜芳香的嘴。
飛兒推開了我,大喊著:“哥,哥——”
林碩飛快的跑了進來,並且給了我一拳。
心怡和蔣天祺上樓的時候扶起了我,我看著心怡,心怡馬上看向蔣天祺。
“難道你讓我把人家的妹妹贏回家麽?”蔣天祺突然大吼著,嚇得飛兒抱住了頭大叫,我給了蔣天祺一拳,這是我第一次打蔣天祺,而且很憤怒他不該嚇到飛兒。
震驚,房間裏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蔣天祺抬起手要打我,心怡拉扯著吼著蔣天祺,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飛兒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前瞪著蔣天祺維護我,這一刻我震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我一把從飛兒的背後將飛兒摟進了懷裏,聲音都沙啞了:“飛兒。”
“王子——美人魚要保護王子。”
那天開始林碩不再阻止飛兒和我接觸,並同意我接飛兒去我那裏。
剛開始的時候飛兒有些害怕,上了車就開始看著車子的後麵,我知道飛兒習慣了林碩在身邊,我有些吃醋,因為我想要霸占飛兒的這份依賴。
下了車,大哥吃驚的看著我,我牽著飛兒的手,我跟飛兒說:“叫大哥。”
“大哥。”飛兒笑了笑。
“嗯。”大哥看著我,“林碩怎麽說?”
“什麽都沒說。”林碩確實什麽都沒說。
那天開始我就和飛兒住在一個房間裏,但並沒有發生什麽,因為飛兒一直都像個孩子。
我試過像真正的男女朋友一樣那樣的對待飛兒,可是每一次飛兒都咯咯的騎在我身上笑,那樣子天真的想一個天使,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怎麽能對一個孩子做那種事。
飛兒喜歡跟在我的身後拉著我的手,不管我走到那裏,飛兒都是這樣。
我帶著飛兒去了海邊可飛兒卻對衝浪板沒有了一點的印象,完全的陌生了。
很多的事情都已經不像當初的那個樣子了,所以我開始後悔了,後悔為什麽當初我沒有早點知道自己的心,那樣飛兒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了。
我重新開始教飛兒學習衝浪板,開始的時候飛兒一直害怕的抓緊我的手不肯過去,後來在我循循漸進的引誘下飛兒開始學習了,但是那張小臉委屈的都要落淚了,心疼的我恨死我自己的愚蠢。
所以我抱著飛兒扔了衝浪板,並且說在也不學了,卻聽見飛兒這樣的說:“美人魚想要王子親親。”
我震驚的看著懷裏的飛兒,久久才能把顫抖的唇罩上去,卻發現飛兒在傻傻的吮吸,像一個嬰兒吮吸奶水一樣的咋著。
“嗯——嗯——”飛兒的力氣很大,讓我後覺得疼了,我不得不讓飛兒離開了我的唇,雖然我很舍不得,但還是分開了兩個人的唇。
飛兒看著我眨動著藍色的眸子,委屈的把頭窩進了懷裏,那時候真的很興奮,興奮的笑起來都很傻。
隻是——我不知道飛兒對所有的王子都這樣,在飛兒的眼中很多人都是王子。
林家的宴會上,我隻是去了洗手間,我叫飛兒答應我在門口等著我,飛兒笑著,我以為飛兒會像平時一樣等著我,結果我出來的時候飛兒不見了。
我焦急的在宴會上尋找,卻看到了飛兒在親吻一個年輕的男人。
我憤怒了,並毫不猶豫的給了那個男人一拳,那個男人也給了我一拳,因為我並沒有蔣天祺那樣的體魄,所以我被打倒在了地上,而飛兒竟然高興的拍著手,而且還拉著那個男人叫著王子。
我震驚並憤怒的站起了身,又給了男人一拳,並且不打算饒恕那個男人揮著拳頭,飛兒嚇得臉色蒼白大叫著,抱住了男人,嗚嗚的大哭,叫喊著:“美人魚要保護王子,要保護王子。”
我的拳頭在半空停下了,並挨了那個男人的一拳,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大哥和林碩及時的出現,並把我和飛兒帶到了休息室裏,林碩摟著飛兒哄著:“飛兒認錯人了,那個人不是王子,隻是穿了和王子一樣的衣服。”
黑色的禮服,猛然間想起我和飛兒發生關係的那個晚上,我穿的是黑色的禮服,所以飛兒以為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都是我。
大哥轉身離開了房間,我呆滯的很久才能說出一句話,“飛兒,我帶你去瞭望台。”
我在想,如果飛兒還記得那晚或許飛兒就能回來,飛兒應該對瞭望台有些記憶,果然,聽到我的話飛兒推開了林碩,並點頭迫不及待的拉著我要離開。
我看著林碩,林碩轉身也離開了。
在我沒有起步的時候飛兒拉著我向外走,並一臉的嬌態,似乎在想著什麽羞人的事情。
我是被飛兒拉著離開的宴會,上了車飛兒一直在緊張,一雙手總也不安逸,一直在來回的搓弄,我伸手覆上了飛兒的手,飛兒看著我,看了很久,才說:“洪軒,洪軒在瞭望台。”
我震驚了,飛兒竟然記得了我的名字,心也跟著疼起來,原來——飛兒已經把心給封鎖了,並把我的影子封鎖在了記憶裏。
我不知道我當初的決然離開給飛兒留下了多少的失落,那個孩子是不是給過飛兒天大的喜悅,但我知道我傷害了飛兒,而這傷害會讓我記住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下了車飛兒放開了我的手,撩起粉色的裙擺快速的跑進了洪氏的公司大樓,我快步的跟了過去,公司的職員想要阻攔飛兒,我馬上抬起手指著保安讓他馬上離開,保安片刻不等的離開。
晚上的十點鍾公司裏除了一層其它樓層的燈都滅了,我還沒來得及讓保安開燈,飛兒就跑上了樓梯,飛兒沒有坐電梯,而是跑著樓梯,我跟在飛兒的身後大喊著,“開燈,馬上開燈。”
保安慌忙的跑去開燈,飛兒歡快的笑著,並且越跑越快,腳下噠噠的鞋子也跟著響起了節奏。
樓梯的燈一個接著一個的開了,我跟在飛兒的身後開始喘不上氣了,卻聽見飛兒說:“跑上去,跑上去,願望就能成真。”
我的心又開始疼痛了,原來那天飛兒就是這樣的跑上了瞭望台,所以才會滿身的灰塵。
突然的飛兒就停下了,然後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扔了下來,並開始撕著裙擺。
我快速的追上了飛兒,並將飛兒摟在了懷裏,我說:“我抱你,我抱你上去。”
“我不,我要自己上去,這樣美人魚和王子才能在一起。”飛兒倔強的掙紮著,我鬆開了手。
36層,飛兒一層一層的跑,我跟在飛兒的身後心一直像是灌了鉛越來越重,越來越疼。
終於到了瞭望台上,飛兒就這樣累的趴在了瞭望台上,我的身體已經到了透支,而飛兒竟然還在叫著洪軒,洪軒。
我跪在了飛兒的麵前,伸出雙臂想要抱起飛兒,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力氣。
飛兒眯著雙眼,喃喃自語:“洪軒。”
“飛兒。”我叫著飛兒的名字,低下頭親吻著飛兒,沒有力氣在走下去了,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就在這裏,就在這裏在給飛兒一個孩子,我祈求上天施舍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飛兒睜開了雙眼咯咯的笑了,牙齒突然的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像一隻發狂的小貓,指甲一下就長了出來在身上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痕跡,我嚶嚀了一聲,但還是雙臂摟緊了飛兒,如果這樣是飛兒想要了,我就給飛兒,毫無保留的給飛兒。
吃驚的是,飛兒竟然還有力氣騎在我的身上,飛兒看著我笑著,撕扯著我身上的禮服,直到身上什麽都不剩了,飛兒真的像一隻要撕碎了我的小獅子。
這一次,我拉住了飛兒的手,雖然沒有太多的力氣,可是我想有些事不該女人主動,不該女人來做。
所以我將飛兒壓在了身下,並許下我一生的諾言,我說:“王子會成為人魚的騎士。”
飛兒看著我笑了,咯咯的笑了,雙手怕打著我的胸膛叫著我的名字。
那一天飛兒累的睡著了,我穿好衣服看著飛兒的小腹,手不自覺的放了上去,這裏會不會有一個小生命已經開始孕育了?
我低下頭笑了,真希望這一次老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能在垂憐我一次,讓我為犯下的錯誤有一個贖罪的機會,那將是對我一輩子最大的恩惠。
我抱起了飛兒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瞭望台,沒有走樓梯,我太累了,沒有辦法在走下去,不是我不夠毅力,隻是天要亮了,我不想有人看到飛兒的狼狽樣子。
雲雨後的飛兒香汗早已變成了泥濘,所以——很狼狽。
我笑著,低著頭樂不思蜀,從來沒有發現過飛兒有睡著了打著小鼾的習慣,我忍不住低下頭親了飛兒的唇一下,飛兒搖著頭伸手打了我的臉,說著走開。
我總以為,愛不會輕易的垂憐我,隻因為我把愛給了一個永遠不能給我回應的女人,然而——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愛找到了歸屬。
我把飛兒抱進了大哥的總裁室裏,打算給飛兒洗一個澡,然而,當我放了水出來的時候飛兒卻不見了。
我匆忙的在總裁室裏找了一遍,又在樓下找了很久,結果沒有一個保安見到過飛兒。
我慌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打了電話給大哥,大哥聽了之後火速的趕了回來,同行的還有林碩。
林碩的眼神告訴我,這一次大哥也保不住我了。
果然——當林碩聽到我和飛兒發生了關係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並且動手打了我,大哥攔住了林碩,並叫林碩冷靜,先找到了人在說。
我知道大哥是在幫我,但是我也覺得先找人重要。
但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所以我說:“我會負責。”
雖然我覺的我的負責現在說出口有多麽的可恥,然而,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在改變的承諾,我要負責。
“負責?”林碩看著我,被阻攔的身體因此更加的亢奮一把推開了大哥,並吼著我:“你要拿什麽負責,拿什麽對一個瘋子負責?”
看著林碩憤怒的那張臉,我跪下了,給林碩跪下了,我說:“用我的命,即使你不答應我也會找到飛兒,然後把飛兒帶走。”
“帶走?”林碩冷冷的聲音,抬起就是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踹了我很遠躺在了地上。
我看著林碩毫不畏懼,沒有了對蔣天祺的忌憚,有的隻有堅定,我堅定我能給飛兒幸福。
我說:“蔣天祺,蔣天祺一定會幫我。”
“洪政——”林碩突然的大吼著,然後回頭瞪著大哥,大哥看著我皺了眉,並且嗯了一聲。
“把你弟弟看好,再讓我見到他我就不會再給你麵子了。”林碩離開了,大哥沒有任何的一句話將我背了起來,我在大哥的耳邊說:“大哥,我求你了,幫我找到飛兒。”
大哥背著我,什麽都沒有說,但卻在上車的時候說有消息告訴我。
回到家裏大哥把我關了起來,並且叫人看住了我,甚至不許我打一個電話。
我知道這是大哥在保護我,林碩再不會容忍我了。
我開始焦躁,開始不安,開始在樓上來回的走動,很多的時候大哥都在看著我,卻不說一句話,而我每天都會問的一句話就是:“飛兒找到了麽?”
“沒有。”這是大哥每天都說的一句話。
我知道我是個不強悍的男人,但是我想要保護飛兒,想要無時無刻的陪著飛兒,哪怕隻是看著。
可是——似乎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我輸了我的心,輸了飛兒的心,可憐我連飛兒都弄丟了。
每個晚上我都在痛苦的呻yin,每個早上我都會跑下樓問大哥飛兒的消息,而大哥隻是說沒有。
直到有一天,大哥說有一個電話找我,我看著大哥,突然間感到了什麽,瘋了一樣的搶走了大哥手裏的電話,是飛兒。
“我回來了。”飛兒的聲音很正常,雖然稚嫩但是卻很穩重,而我的心為什麽一下就慌張了,慌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電話在這個時候掛掉了,我瘋了一樣的抓住了大哥的手,讓大哥帶著我去林家,大哥隻是看著我皺眉,很久才說:“林碩已經把飛兒帶去了拉斯維加斯。”
“什麽?”我看著大哥突然的就大吼了:“你知道,你一開始就知道。”
大哥看著我深鎖的眉宇更重了:“飛兒已經恢複了,林碩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你出現就會沒命。”
“所以你軟禁了,讓我出不了門?”我看著大哥痛苦的吼著。
大哥沒有承認,但是大哥的沉默證明了我的話。
我的身體一下就躺了過去,再也沒有起來。
已經兩年了,心怡和蔣天祺來過幾次,心怡總是拉著我的手和我說話,和我說睜開雙眼看看這個世界,看看現在天空。
可我沒有力氣,更不想看什麽天空,我寧願這樣躺在床上永遠的睡著,永遠不再起來。
心怡走了,是被蔣天祺拉著走的,大哥關上了門,我一個人陷入了飛兒和我的回憶裏。
我在想,我是什麽時候被飛兒迷倒的,是飛兒咬住我的那一口,還是飛兒乘風破浪的時候,還是飛兒喊著我名字的時候?
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真的想要見飛兒。
門開了,一個小孩子念叨著的聲音,我皺著眉,想要聽清是誰的聲音,卻發現隻有一個孩子的聲音。
慢慢的一隻熱乎乎的小手開始在我的臉上玩弄,然後是咯咯的笑聲,很熟悉的聲音,卻又不那樣的真實,但這聲音像極了飛兒。
“巴爸——”又是一陣咯咯的笑聲,我皺著眉越來越緊,那孩子在叫誰?
吧嗒的一下,孩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還有**淌在了臉上。
“寶寶不乖。”走近的人——飛兒——
飛兒,是你麽?
我竟然能感覺得到飛兒已經坐到了床上,還抱起了那個孩子,然後離開了。
飛兒——
我的雙眼慢慢的睜開了,看向了門口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開過的跡象,然而,當我轉開頭看向刺眼的窗口時,那個嬌小的女人正看著我。
我笑了,眼角流著淚,我的唇顫抖的說著:“別再離開,求你了。”
飛兒低下了頭,然後轉過了身,繼續看著那些刺眼的陽光,我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蹣跚的站到了飛兒的身後,手顫抖著摟在了飛兒的腰上,將飛兒摟進了懷裏。
“我想你。”
飛兒什麽都沒有說,轉過身看著我,然後身後的門開了,那個咿呀的孩子叫著爸爸,我的身體僵硬了,放開了飛兒慢慢的蹲到了地板上。
那孩子的長相和飛兒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我伸開了雙手把孩子摟在了懷裏,卻聽見大哥說:“有話快一點說,林碩很快就會過來。”
我再也不想放開飛兒了,更不想和懷裏的孩子分離,我緊緊的摟著孩子,身體不穩的站起身,轉身就趴在了飛兒的身上,我說:“你要是再想離開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我知道用這種齷齪的方法留下飛兒是身為男人的可恥,然而我沒有其它的辦法。
飛兒推開了我,抱走了孩子,然後離開了,我的身體太弱,竟然連追上飛兒都那樣的難。
飛兒走了,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我躺在床上躺了兩天,突然吃力的喊著:“哥,哥——”
大哥進了門,並看著我眉宇皺緊,我的手在身下抓緊著:“叫醫生,叫醫生過來。”
大哥笑了,轉身開了門,幾個醫生拿著各種的儀器進了門,我開始了恢複。
身體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而且一直不吃什麽東西,現在的我已經到了弱不禁風的地步,所以,我需要恢複我的體力。
兩個月後我的身體終於恢複如初了,我站在鏡子的前麵,穿上了黑色禮服,胸前插著粉紅色的玫瑰,轉身的時候大哥和一個女人同時出現,大哥身邊的女人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就因為在街邊救了大哥一命就死皮賴臉的要大哥以身相許,雖然很漂亮但是總喜歡說些難聽的話,即便是我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對她沒有好感,隻是大哥似乎不在意,所以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果然,大哥還沒有說什麽就聽見了沈寧說:“如果林碩不把人給交出來,你就先把飛兒撲到直接上了,然後打電話回來,我給你出頭。”
忘記了說,沈寧是林碩的表妹。
我沒說話,大哥看了一眼沈寧,眼神中帶著責備,卻滿是寵溺。
大哥親自送我去了林家,雖然林碩把飛兒帶了回來,卻囚禁了一樣的保護了起來,我猜是在提防我。
下了車我望著別墅裏麵,直接走到了別墅的門口,然後淡漠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年輕男人:“開門。”
我的聲音有些冷。
“對不起洪少爺,我們家先生說不許您進門。”年輕的男人早已經知道我要來一樣,恭恭敬敬的跟我說,我看著年輕的男人低下頭笑了笑,原來早就已經等著我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不得不說我那個未來的嫂子料事如神,所以我把未來嫂子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拿了出來,並且扣動了扳機指向了說話的男人。
“開門。”我又說了一次。
門開了,大哥的車子就停在門口,未來的嫂子還喊了一聲:“小叔子你可別給我丟臉。”
“你教他的?”這是大哥陰冷的聲音。
沒有在聽下去,我直接走近了別墅,並且向上看著,沈寧說過,飛兒的房間在三樓的第三個窗口,左邊數第三個窗口。
門口的時候又有人攔著我,我的槍抵在了男人的眉心,我說:“別讓我失去耐心,這遊戲你玩不起。”
台詞我一句都不會忘記,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所以我要帶這飛兒離開。
上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閃開了,紅豆從樓上跑了下來,並且叫著爸爸。
紅豆就是飛兒給我生的孩子,粉嫩的小臉蛋像極了了飛兒,還有那雙勾人的藍眼睛,總是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我趕忙把槍放到了腰上,然後抱起了紅豆,“紅豆。”
這段時間沈寧幫了一個大忙,幾乎每個星期都在上網和我視頻,然後把紅豆抱在懷裏,讓紅豆和我說話。
我的女兒當然不會不認我,也不會和我疏遠,這就是血緣,林碩就是在阻攔也割不斷我和紅豆之間的血緣。
樓下已經站了很多的人,我看著那些人冷然的說著沈寧教過我的話:“記住,我是洪軒,林家的姑爺。”
轉身我從容的走近了飛兒的房間,然後推開了房門。
飛兒就站在門口看著我,藍色寶石般的雙眼瞪著我,抿緊的唇嬌豔欲滴,就好像是一塊蜜糖讓人想要咬上一口,而我也真的這麽做了。
一手抱著紅豆一手摟緊了飛兒,牙齒一下一下的在飛兒的唇上咬著,紅豆咯咯的嬌笑著,飛兒突然的就推開了我,並且瞪著我說:“滾出去!”
我看著飛兒笑了,一臉的邪魅,因為飛兒給了我回應。
我看著懷裏的紅豆皺眉想了想:“紅豆去到廚房看著廚子,爸爸留下吃飯,你給爸爸看著他們,會不會下毒。”
這些話都是沈寧教我的,開始我覺得真幼稚,但現在隻能試試,因為沈寧告訴我的每一句話都很有用。
“我的天!”紅豆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話都說不清楚,“我會好好的看著。”
我笑著親了紅豆一下,放下了紅豆,轉身看著樓下的傭人:“帶小姐去廚房。”
我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所以我拿出了手槍對準了一個女傭,女傭的臉色立刻白了,並且踉蹌的上了樓。
我皺了皺眉:“傷了小姐你的後果不會好過。”這句話是我自己加上的。
“不不會。”女傭抱起紅豆就像樓下走,腳步很平穩。
我轉身看著飛兒,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
這一次我再也不打算給自己留一點的餘地,所以我沒有任何的言語就抱住了飛兒,雖然飛兒在掙紮,但我知道那隻是不習慣。
正如沈寧說的,撲過去直接上床。
隻是——飛兒還是老樣子喜歡床爆,但這一次我在沒有屈服,而是狠狠的發泄了一次,算是滿足我這兩年多所有的想念。
當我帶著飛兒臨近巔峰的時候飛兒哭了,飛兒說:“為什麽要等這麽久?”
我親吻著飛兒的唇,用力的撞擊著,聲音都在顫抖:“我不懂,不懂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飛兒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我趴在了飛兒的身上,摟著飛兒翻了個身躺在了床上,飛兒再一次的騎在了我的身上。
之後的很多年,我和飛兒都是這樣的生活著,床上的生活。
在之後的很多年,我突然發現我的家裏多了一個毛頭小子,那小子睡在紅豆的床上,而且很拽的告訴我,要做洪家的姑爺。
那天我教訓了邱惜一頓,並且把邱惜趕出了洪家,同樣的我軟禁了紅豆,和當年大舅子的舉動如出一轍。
不久之後,大舅子打來了電話,電話裏狠狠的嘲諷了我一番,然後說他這一次輸了紅豆,我大吼著,他輸了紅豆,他為什麽不把自己輸了。
當即我掛斷的電話,打給了蔣天祺告訴蔣天祺死了這條心,我絕不會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邱惜,除非世界末日。
然而——有些事還是發生了——
隻因為飛兒用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盯著我看,我就沒出息的屈服了。
睡著的時候飛兒喃喃著我的名字,然後說:“孩子大了別這樣。”
“那是我女兒。”我有些不甘心,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蔣天祺做兒媳婦。
“我愛你。”飛兒又來這一套。
我低下頭看著飛兒迷醉的小臉,翻身壓在了飛兒的身上:“再給我一次。”
飛兒笑了,笑的很狐狸。
五十歲的時候我帶著飛兒辦了畫展,展出的作品很多,其中價格最高的一幅名為‘歸來’,是一幅人魚親吻王子的畫。
很多人都爭相的競買,然而那幅畫被一個神秘人買走了。
多年後那幅畫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飛兒不解的看著那幅畫喃喃自語:“為什麽要叫歸來?”
我笑了,摟住了飛兒發福的腰親吻著飛兒有了皺紋的臉:“我歸來的心隻為你跳動。”
------題外話------
啞妻到此結束了,天涯自己覺得並不是很滿意,以後再努力吧!
還是那句話,謝謝親們一直以來的陪伴,天涯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都身體健康,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