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等著我
啞妻 052等著我
藍笑了,俊臉滿是吃驚,但卻沒有任何的一句話問我。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兩點了,上了床直接鑽到了被子裏,藍看著我躺在了床的一邊,床很大,所以藍在那裏都不會幹涉到我,藍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證兩個人的安全。
其實我覺得不會有什麽危險發生,就我對高曉的一麵之緣來說,高曉不是個會背後下手的人,還有點更讓我肯定的是,高曉有足夠的把握贏我。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這一次我的勝算隻有百分之一,希望渺茫。
賭局在兩天之後進行,到場的人都是賭聯協會的人,但是其中有一個人我見過,林碩,七狼幫其中的一個男人。
我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坐在裁判席上林碩,神情淡漠。
我淡然的走到偌大的賭桌前落座,高曉一身淺色的衣著,看著我做出了請的手勢,藍坐在一旁不遠的觀看席裏,燈光的渲染下高曉臉上的邪魅多了幾分張揚。
我的身體慢慢的靠在椅背上,優雅嫻靜。
賭局開始了如我所料,不光是現場,我們賭的還有外圍,偌大的熒屏上分四個畫麵通過衛星轉播了世界四個地方的四種(遊戲)——香港的馬賽,亞洲的股市,歐洲杯足球聯賽,西班牙鬥牛。
解說是一個著名的主持人,主持賭賽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切準備就緒,我和高曉四目相視,有那麽一瞬間竟覺的是上了生死的戰場。
賭局不外乎三種賭法,梭哈,骰子,大老二。
我和高曉都同意最後一種,以時間為限隻要熒屏上的四個遊戲結束這場賭局就此結束,期間不管誰的家當輸光了都算輸,這是一場傾家蕩產的賭局,輸的人不僅僅輸了在賭界的身份,也輸了身價,但不到最後誰又會知道輸贏到底是什麽。
“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高曉唇語和我說話,我竟不自覺的笑了。
或許別人對唇語會很陌生,然而我不會。
‘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後退。’更重要的原因是後退了也不會有好下場,高曉對邱晨的半壁江山勢在必得,我就是有心臣服也換不來安逸,那我又何必找氣受。
高曉勾唇淺笑看了眼發牌員:“開始吧。”
發牌員淡然的向我和高曉示意開始,賭局正式開始。
高曉看都不看一眼熒屏上的四個畫麵,音似天籟:“一組十二號馬。”
我轉頭看著熒屏上沉思,既然高曉能不用看就說出一組十二號馬,就是做了功課,一組我輸定了。
二組是亞洲的股市,石油和匯率我都不懂,但是藍說過石油不管到什麽時候都緊缺,所以——“二組漲過十個百分點。”賭不賭的贏看我的造化了,邱晨你要是真的去了天堂就幫幫我。
“三組阿根廷。”阿根廷對荷蘭,旗鼓相當高曉也應該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看著西班牙正在轉播的鬥牛實況,畫麵給的是七號,十號,四號,一號,和九十九號。
九十九號?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選手?
“四組九十九號?”淡然的我轉過頭看著高曉,高曉抬起頭手裏的一個籌碼玩弄著,不經意的笑了。
賭局開始,觀眾席上的人一會一陣唏噓,不時的嘩然,不是再看我和高曉賭牌,而是再看熒屏上的賽事轉播。
“邱晨教了你不少的東西。”高曉扔了手裏的牌,樣子閑散。
我放下了手中的牌,不以為意,心裏卻在緊張,這已經是高曉第十次扔掉手中的牌了,高曉是想和我玩心理戰。
但是為什麽呢?以高曉的本事完全沒有必要。
我無言的看著發牌員打開了新的紙牌,一陣喧嘩歡呼讓我將頭轉向了熒屏上,馬賽已經出了結果,十二號奪冠,高曉贏了我一局。
賭局依舊進行著,高曉,棄牌,棄牌,在棄牌。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曉是在跟我玩心理戰,是想等我輸了外圍和我賭。
股市收盤,漲幅百分之六點三,我又輸了一局,我看了眼股市那張畫麵裏黑掉。
“緊張麽?”高曉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我皺了下眉:“把煙滅掉。”
高曉看著我臉色淡然,但卻滅掉了手中的雪茄。
歐洲杯阿根廷隊勝出,高曉又贏了我一局,一切已有定數,我要是不贏了賭桌上的這局,就算是西班牙我勝了也輸了身家。
“給我一杯水。”我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侍應,侍應禮貌的點頭離開。
“緊張麽?”搞笑又問了我一遍,我不明白為什麽高曉要問我這個問題,而且問了我兩次。
“緊張。”這是實話。
高曉坦然的笑了:“還有半個小時,陪我賭一次。”
陪他賭一次?
我看著高曉,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心裏卻百般的疑惑不解。
一賭定輸贏,原本是輸定了的,我竟然贏了。
高曉輸給我了桌上全部的賭本,九十九號竟然奇跡的贏了。
高曉起身悠然走向我伸出手:“恭喜你。”
我站起身看了眼桌上的牌,又看著高曉:“為什麽?”
歡呼聲淹沒了我和高曉的聲音,高曉笑著看了看周圍,“願賭服輸沒有為什麽。”
“我不可能贏你。”就算是我的賭術天分在怎麽高也不會超越邱晨,邱晨說過高曉是個他都沒把握的對手。
“贏了就是贏了,沒有可不可能,明晚我去接你我請你吃飯。”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引不起笑的笑話,很詭異。
高曉笑著離開了我的視線,藍走到身邊看著我又看著離開的高曉:“你覺不覺得我們是被人設計了?”
很受用的一句話,我轉身看著高曉的背影:“外圍我們輸了多少?”
“你贏了多少我們輸了多少。”有些後悔,我該賭自己贏。
離開之後我沒有理會高曉的那句話,那句晚上來接我的話,直接和藍休息了一下飛回了國,然而高曉所謂的接我是到我的家門口接我。
看著樓下價值不菲的奢華加長豪華車子,我問藍:“邱晨和高曉的關係很好麽?”
“戰場上的朋友。”等於沒說。
“等了多久了?”三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下午四點就開始了。
“大概四個半小時了。”真是有毅力。
我轉身看著藍,“你覺得高曉衝著什麽?”
“你。”藍簡單的一句話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沉思。
我接受了高曉的邀請,但是卻在上車的時候接到了蔣天祺的電話,蔣天祺在電話裏聲音無比冷寒:“不許你上他的車,我一個小時後的飛機。”
我皺眉想了想:“聽說你賭外圍贏了十二個憶。”要不是藍說我還不知道蔣天祺的錢是這麽容易就來了。
“我也輸了六個億。”蔣天祺的聲音更冷了,我掛了電話,這場賭局贏了的不是我。
上了車高曉看著我放下了手裏的高腳杯,皺眉:“你沒換衣服?”
“沒必要。”我習慣穿運動裝舒服,不受束縛。
“開車。”高曉會意的笑了下,對我的樣子似乎覺得很好笑。
“邱晨的眼光不容小視,你竟然能陪我賭到最後。”多有挑戰的話,我陪他賭到了最後。
“為什麽幫我?”我看著高曉,直接問我心中的疑問,高曉有心安排了這一場賭局無非是提高我的名氣,讓我在賭界站得穩。
這個世界是現實,也是虛偽的,人的雙眼根本就無法辨別好與壞,這是一個弊端,也是一個裨益。
所以高曉做了一場戲,讓所有的人都入了戲,然後在完美的演繹一個結局,當然高曉應該是最大的贏家,因為高曉贏了二十幾個億,這個數字夠一個小國家兩年的生活了。
但這並不是高曉的目的,如果想贏高曉可以有和多種方法,例如我輸的分文不剩,然而高曉並沒有這麽做,而是讓我在一夜之間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人物。
現如今的我,隻要出門就會被小報記者盯上,藍說過段時間就會過去,但我覺得我被人給耍了,耍我的人就是高曉。
“沒有為什麽,今晚陪我玩幾把。”並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告訴我,這種口氣出奇的惹人厭惡,叫人想起了蔣天祺。
“理由。”我轉開臉依靠到椅背上。
“賭王和賭後切磋還需要理由麽?”很好的回答,我一夜之間就榮升賭後寶座了,而我根本就不想要什麽寶座。
無官一身輕,如果我能,我想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有一個自己安逸的小窩,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安逸的生活。
“沒有任何事是不需要理由的。”話音剛落手機就又響了。
“馬上下車。”蔣天祺的聲音如雷鳴一般響在耳邊,高曉看著我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搶去了手機放在耳邊,雙眼注視著我染了笑意:“請問你是?”
嘟嘟——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嘟嘟的聲音,一個畫麵馬上擁進了腦子,蔣天祺狠狠的摔掉了手機。
高曉把手機還給了我,我瞪著高曉抬起手打算給高曉一巴掌,高曉快速的握住了我的手腕,雙眼犀利的注視著我:“你這種習慣是什麽時候養成的?”
“和你無關。”高曉提醒了我,我想應該是在李家養成的,整天的看就養成了。
高曉放開了我的手腕,轉身坐正了身體,嘴角一絲淺笑,似乎在想著什麽,沒有得逞的我沉默之後,在下車的時候給了高曉一腳。
搞笑皺著眉看著我,司機連忙下了車,臉色很難看的盯著我和高曉,高曉低頭看著被我踹髒了的褲子,看都不看司機一眼:“叫人送一套衣服過來。”
我走向眼前的餐廳,高曉隨後跟在身邊。
門口的兩個男人為我和高曉推開了玻璃門,高曉和我同時進入了餐廳。
“有窗口的位子麽?”一進門高曉便和顏悅色的問,上前接待的小姐一見高曉是個帥哥,馬上笑顏如花的說有,並引領著我和高曉去窗口的位子。
高曉拉開了椅子,落座之後高曉把餐單給了我,我點了套餐,高曉抬起頭說了聲可以了。
其實我和高曉沒有多少的言談,我吃東西的時候從來沒有多少的話要說,特別是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高曉叫了一瓶紅酒,給我倒了一杯,看著紅酒就會想起邱晨喂我紅酒的那個晚上,我沒有動,卻沒有說我不會喝。
我並不了解高曉是什麽原因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要幫我,雖然在我的眼中高曉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但是藍說過,我們欠了高曉一份恩情。
離開了餐廳高曉直接帶著我去了海邊的一棟別墅,有些寒冷,進了別墅過了一會才覺得暖了一些。
我不是個會迎合男人的女人,邱晨是個例外。
高曉似乎對我的坦然很好奇,總是在觀察著我,卻不說任何的一句話。
別墅裏有一種典雅的味道,看得出高曉是一個有品位的人。
高曉拿出了一副撲克牌讓我坐到沙發上,我看著高曉疑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你贏了我,我可以不把屬於邱晨的東西拿過來。”屬於邱晨的東西。
“你想要什麽?”如果要為什麽不早點拿過去,何必多此一舉?
高曉無言的笑了笑,把撲克牌放到了沙發上:“你贏我一次我給你一次要求我做一件事的權利,你輸我一次就喝一口紅酒。”
“什麽?”這是什麽賭注?雖然身為一個賭徒什麽都能賭,甚至是性命,但是我沒有理由明知輸還要賭。
“開始。”高曉抬手之際我一把按住了撲克牌:“我不跟你賭,別自以為是。”
高曉高深莫測的看著我,聲音很淡:“我有辦法讓你和我賭隻是不想逼你。”
我的手拿開了,看著高曉:“你到底想要什麽?”
“什麽也不想要,隻是單純的和你賭幾把,贏了你馬上離開,輸了你就留下喝酒。”
一旁一個男人端著托盤把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放到了木幾上,並倒滿了高腳杯。
“你打算把我灌醉做什麽?”我不得不懷疑高曉的居心。
高曉笑著手隻是在撲克牌上掠過,一張牌就到了高曉的手中扔在了沙發上,眸子一閃而過的光亮,方塊三。
就像是篤定了自己會贏一樣,手刷的一下拿起了一張牌,想都沒有想就扔到了沙發上,可悲的是,竟然是方塊二。
我瞪著高曉:“你故意的?”
高曉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了眼一旁的紅酒,伸手端給我,我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放到了桌上,“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輸。”
我有些衝動,更有些不服,更有一種僥幸的心裏,想要贏高曉一次,想要證明給邱晨看,我也可以贏一次高曉。
結果在一杯紅酒下腹之後我的神誌開始恍恍惚惚了,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那時候我把高曉當成了邱晨。
“邱晨你不能輸一回給我?你不說輸了也無所謂麽?”我抬起手在邱晨的臉上輕撫,身體倒進了邱晨的懷裏,傻嗬嗬的笑著。
眼淚順著眼角不知不覺的就流淌了:“邱晨你為什麽不回來看我?你不是說那個叫高曉的男人是個難得的友敵麽,為什麽他還要讓我頭疼?”
抬起頭伸手拉住了邱晨的手臂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是蔣天祺:“怎麽是你?”我一把推開了蔣天祺,“蔣天祺你給我滾,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你醉了。”邱晨說著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笑著:“邱晨你又有力氣抱著我了。”
“睡一會就沒事了。”邱晨上了床,把被子給我蓋在身上我拉著邱晨不肯讓邱晨離開,並送上了自己的一個香吻。
我看著邱晨,笑的花一樣:“邱晨陪我躺一會。”
邱晨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躺在了我的身邊,我靠在邱晨的懷裏,手不自覺的放到了邱晨的腰上,我說:“真踏實。”
——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抬起手按住了頭,嚶嚀了一聲,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蔣天祺那張怒容滿麵的臉,我一下就坐了起來,大吼了一聲:“你怎麽在這裏?”
結果蔣天祺的那張臉徹底的黑了,火騰的就上來了,坐在輪椅上雙手握著椅扶手都要握進了皮肉一樣,咬著牙問我:“蠢女人,難道你想看到別的男人嗎?”
“吼什麽?”我想見誰和他什麽關係,我奇怪的是我明明是——
我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飛快的下了床跑進了浴室裏,蔣天祺在身後咆哮一般的大喊:“你瘋了麽,不要肚子了,你個蠢女人!”
在我關上門的時候蔣天祺的輪椅到了浴室的門口,我鎖上了浴室的門,雙手放在了運動衫的前麵,走到鏡子的麵前拉開了拉鏈,胸口清晰可見布滿的吻痕。
憤怒就像是燃燒的火焰熾烈著,拿起一旁的沐浴乳把鏡子砸了,稀裏嘩啦的鏡片碎了,浴室門口的蔣天祺砰砰的砸著門,我低下頭閉上眼,高曉你給我等著。
“邱心怡你在幹什麽,開門,馬上給我開門。”蔣天祺的聲音很大,突然的消失,我聽見了開鎖的聲音。
蔣天祺進了門,漆黑的眸子盯著我,目及我的胸口我快速的手放到拉鏈上準備向上拉,蔣天祺瞪著我輪椅緩慢的到了身前,聲音無比的陰冷:“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轉身快速的把拉鏈拉上,喘了口氣,回身繞過蔣天祺走向浴室的門口,浴室裏傳來更加震耳的聲音。
那天之後高曉沒有再出現,而蔣天祺的影子也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直到十天之後,我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高曉受傷住院了。
藍問我要不要送一個花籃給高曉,我看了藍一眼,並沒有任何的指示,但藍送了一個花籃給高曉。
三天之後高曉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並且毫發無損。
“你還沒死麽?”我語氣很差的看著高曉,如果殺人是無罪的,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高曉。
高曉笑著,一臉淡然,“有時間麽?”
“沒有。”毫不猶豫,我要是在上當我就是白癡。
結果,高曉意外的對著我朗聲的大笑,並且說想要在賭場裏玩幾把。
我看著高曉就像是聽到了一個超級的大笑話,玩幾把?憑什麽?
“這裏沒人陪你玩。”我轉身原本是打算走,結果卻聽到蔣天祺的聲音,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蔣天祺對著一個男人風輕雲淡的笑。
轉身的時候我以為是見到了和蔣天祺長相一模一樣的一個男人,結果蔣天祺瞪了我一眼,我完全的肯定了我沒認錯人。
“賭贏了我,我再也不招惹她,要是賭輸了我她就要跟我走。”高曉看了我一眼深眸落在了蔣天祺的身上,蔣天祺冷冷的又瞪了我一眼,“過來推我。”
似乎是在叫我,我回頭看了一眼走到跟前的情,“推他。”
“過來。”蔣天祺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寒,情在身後硬是不敢走過去,高曉看著我含笑:“他的脾氣確實不好,難怪——”
“他的脾氣好不好和你沒關係,你還是想好輸了怎麽滾蛋吧。”我豪不留情的言語讓蔣天祺的心情大好。
我不是很明白我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似乎很想要蔣天祺贏。
話都已經說了,也不能伸手打自己的臉,直接走到蔣天祺的身前看著蔣天祺用唇語說:‘你要是輸了我就閹了你。’
蔣天祺看著我眉頭微挑,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呸!真惡心!
我瞪了一眼蔣天祺,隱忍著換上一張平靜的臉繞到了蔣天祺的身後,想要推著蔣天祺離開,蔣天祺卻恬不知恥的拉著我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口,頓時我想要把蔣天祺剝皮剔骨的心都有。
收回手推著輪椅看了一眼高曉那雙落在我和蔣天祺身上的眼,我竟然會看到高曉揶揄的淺笑。
我從來沒想過會有成為賭注的一天而且是蔣天祺的賭注,坐在一旁看著蔣天祺手中的牌,蔣天祺看著我眸子裏都是我,餓狼盯住了一塊肥肉一樣,不留意蔣天祺在臉上親了一口,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蔣天祺卻沒有發火。
很少會有這種感覺,心突然的就跳了一下,我記得邱晨喂我紅酒的那晚我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但稍縱即逝了,在想要找已經找不到了,今天——
蔣天祺把紙牌放到了我的手裏,聲音很輕很輕:“贏了他我就要你。”
“你贏了他再說。”我把牌掀開了,四張a,一張梅花十,對方不是同花我們就贏了。
高曉含笑看了我一眼:“馬來今晚有一場賭局,陪我去。”
我皺眉,蔣天祺卻泰然的看著我,沒有任何的情緒,那雙眸子裏還是我。
我轉開臉看著高曉慢慢掀開的牌,黑桃國王,黑桃皇後,黑桃騎士,黑桃十,最後的一張黑桃,八。
一時間我的笑如花一樣的綻開,突然看向蔣天祺再蔣天祺的唇上親了一口,說了句:“贏了,我們贏了。”
高曉的那張臉血色全無,一瞬間蒼白難看,起身離開的那一刻手中的紙牌飛刀一樣旋轉而來,蔣天祺抬起手抓住了紙牌,含笑生魅:“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邱晨贏得了你,我不管邱晨和你有什麽協議,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得女人誰都不能動,包括邱晨。”
我愕然了,看著蔣天祺突然意識到什麽,快速的起身想要去找高曉,卻被蔣天祺拉住了手,並警告我不要惹他不高興。
“我想要知道邱晨和他之間說過的話。”我審視著蔣天祺大吼著。
“有什麽意義麽?死了的人再也不會醒過來,你比誰都清楚。”蔣天祺突然的冷下了臉,那雙眼冰封了我。
我突然坐到椅子上,蔣天祺抬起手捏起我的下巴:“邱晨或許贏了高曉一個承諾,承諾不讓你受到傷害,但是高曉不該動了你的心思,如果他不知難而退我不介意要了他的命,他的命在我的眼裏分文不值。”
蔣天祺的話回蕩在耳邊,然而我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思聽蔣天祺的話,我滿腦子都是邱晨邱晨。
蔣天祺將我拉進懷裏輕拍的時候我掉眼淚了,我說:“我想他,想的發瘋的想!”
“別再我的麵前想他,就算是真的想也等我不再的時候想,你這個蠢女人想讓我發瘋麽?”蔣天祺的聲音很低,一旁的藍和情一起離開了。
我是害怕孤獨的,起碼現在我是這樣在想,蔣天祺的懷抱很暖和暖,真的不想離開,可我還是在沉靜的之後離開了蔣天祺的懷抱,蔣天祺拉著我不讓,蔣天祺說:“讓我再抱一會,想的吃不下飯,一口都吃不下。”
我有些心軟卻還是推開了蔣天祺的懷抱,然後起身離開,留下蔣天祺一個人在房間裏。
我好笑的走在冰冷的天空下,我開始動心了麽?
女人的心真的這麽容易善變麽?邱晨隻是離開了很短的時間而已,我竟然會對蔣天祺有了砰然心動的感覺,我流著淚笑著,嘲諷的笑,抬起手擦著眼角的淚。
回去的時候我沒看到蔣天祺以為蔣天祺是去睡覺了,結果卻看到了一出好戲,蔣天祺和李心柔在賭場的貴賓房裏。
藍和情站在門口看上去已經很久了,我不免奇怪藍和情在聽什麽,聽了這麽久,不時的還在皺眉。
我走了過去,嚇了情一驚,情的臉色都白了,藍一把拉住了情敲門的手,拉著情就走,我站到門口剛想要抬手敲門,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尖銳的聲音雖然喊破了嗓子,然而我還是聽出了是李心柔的聲音。
我放下了手握成了拳頭放在身後,我沒想過我會有吃蔣天祺醋的一天,突然覺得的可笑極了!
我竟然吃蔣天祺的醋了,吃蔣天祺的醋!
“孩子是你蔣天祺的,你認不認都是。”尖叫的聲音在房間裏傳了出來。
“是不是我的你心裏清楚,我碰過你麽?”蔣天祺的聲音猶如地獄裏的死神,寒冷的足以冰封整個空間。
李心柔的聲音突然消失,然而隻是那麽幾秒,又高亢的耳膜轟鳴:“不是你的,怎麽不是你的,你憑什麽說不是,都已經沒了,你說什麽都好。”
蔣天祺冷哼一聲,“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絕不會手軟。”
“手軟,你對我什麽時候手軟過,你為了那個賤女人什麽事做不出來,我們家被你毀了,你還能沒事人一樣對我說這些話,蔣天祺你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啪!’清脆的一個響聲,蔣天祺的聲音響起,很冷:“別再我的麵前詆毀她,一個字別讓我聽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我不介意讓你去那種地方好好的嚐嚐什麽是賤。”
“天祺,天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求你,我求你了。”聲音突然被喘息取代,我推開了門。
畫麵定格在李心柔和蔣天祺的接吻上,雖然我知道是李心柔在強吻蔣天祺,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站在門口冷然的注視著李心柔和蔣天祺,蔣天祺一把推開了李心柔,瞪著我滿眼的埋怨就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對上蔣天祺的雙眼我輕蔑的瞄了一眼蔣天祺的雙腿間,蔣天祺那雙眸子瞪著我,好想再說你敢。
我冷然的一笑轉身看向李心柔走了一步:“給你兩個選擇,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被人抬出去。”
“你,你不要猖狂,我不會把天祺讓給你的。”李心柔抬起手就想要打我,我抬腳給了李心柔一腳,門口的藍一下就閃進了門,我回頭看了一眼藍轉回頭瞪著李心柔,往事曆曆在目,李家母女讓我吃了多少苦,少女情懷的我她們做過什麽事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我還記得我剛剛上中學的時候,為了一個男生多看了我一眼,恰巧那個男生是李心柔喜歡的,所以我被毫不留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扒去了身上的衣物,隻剩下了文胸和內褲。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不是我心地善良,而是我想要給孩子積點德。
“我給你三分鍾,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你是一個人還是帶上我身後的瘸子我不管,三分鍾之後你還在,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扒光你的衣服扔出去,凍不死,你也沒有臉活下去,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衣不附體的我。”
李心柔的臉色變了,狼狽的在我的眼前消失,我看都沒有看蔣天祺一眼走向門口,與藍擦肩的時候我說:“別再讓我看到你。”
已經沒力氣在接受自己喜歡上了蔣天祺的事實,所以還是早點滅了心中的火,起碼可以留下一個全屍。
腳步不再像往日的沉穩,進了電梯身體一下靠在了電梯的壁板上,藍一把將我扶住:“叫醫生上來。”藍對著手機大喊。
我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我的床上,睜開眼入目的就是蔣天祺那張略帶憔悴的臉。
我轉開了臉閉上眼,我隻是迷茫了,邱晨不再我一個人太孤獨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醒了?”蔣天祺的聲音很溫潤,我轉頭看蔣天祺冷冷的:“你最好是在我眼前馬上消失。”
蔣天祺那雙原本溫潤的眼一瞬間怒氣鼎盛,突然冷冷的一聲:“我真想掐死你!”
“我也很想閹了你!”我轉開臉依舊很冷。
“轉過來。”蔣天祺怒吼了一聲,我冷冷的一聲:“滾!”
結果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蔣天祺竟然站了起來,我感覺到的時候蔣天祺的輪椅已經向後滑去,人已將雙手撐著床向我壓了過來。
“蔣天祺!”我的震驚完全讓我忽略了蔣天祺那張臉的難看,蔣天祺就這麽將我壓在了身下,狠狠的咬了一頓。
突然意識到蔣天祺的粗暴一把推開了蔣天祺,結果蔣天祺因此而不得不回了蔣老太爺那裏,因為醫生說蔣天祺的必須要回去做複健,蔣老太爺讓我跟著回去,蔣天祺當時就躺在床上看著我,那雙眼中都是期許。
很少會在蔣天祺的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愛真的能改變一個男人麽?
為什麽我還是覺得蔣天祺對我有保留?
多可笑的一個問題,明明我就不打算給蔣天祺什麽,我卻在想蔣天祺對我怎麽樣?
既然不能給,還妄想奢求,我這樣的人真的很齷齪。
我的眼輕蔑的移開,看著蔣老太爺:“我不會跟著一個廢物的。”
我知道我做的決絕,話說得過火,但是誰又能說蔣天祺沒有對我做過過分的事情,就當是禮尚往來,還個人情給蔣天祺。
蔣天祺離開的時候我一直站在我樓上看著窗外,蔣天祺上車的時候還向樓上看了一眼,我並沒有看到蔣天祺失落的表情,正因為這樣,或許我失落了。
沒人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監控室裏看著空無一人的貴賓房裏,腦子裏想的卻是邱晨和蔣天祺。
我竟然會同時想著兩個男人,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我甚至想要唾棄自己。
我閉上眼,深深的呼吸,我告訴自己:“邱心怡你愛的人是邱晨,你這一生想著的人都會是邱晨,你明白麽?”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賭場開業也有幾天了,和想到的一樣藍能把賭場打理的很好,藍說一切都和以前一個樣子,賭場並非我想的那樣難打理,隻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運作學習,我慢慢的就會熟時。
我知道藍是想讓我自己打理這麽多家賭場,所以我沒給藍喘息的機會直接把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資產過到了藍的名下,當藍被趕鴨子上架的那一刻,那張俊逸的臉變了不知道幾次。
這件事就這麽的過去了,賭場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每天守在邱晨和我的賭場裏忙碌著我的日子,等待著我肚子裏孩子的出生,一切似乎回歸了平靜。
然而,順風順水的日子似乎永遠都不會屬於我,洪軒來了,蔣天祺也來了。
是洪軒先來找的我,當時我正在監控室裏看著監控器上的映像,洪軒竟然出現在監控器的映像裏,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問過了才知道洪軒已經輸掉了幾百萬。
幾百萬雖然在賭場裏不算什麽,可是洪軒坐的是賭廳,那裏的輸贏最多幾十萬,幾百萬已經夠請到貴賓房了。
“為什麽沒有請去貴賓房?”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問。
“已經請了三次,不肯。”這個答案到是叫人意外。
我站起身離開了監控室直接去了賭廳。
下樓的時候我叫情不用跟著,情才轉身離去。
緩慢的走近洪軒,看著洪軒的側臉淡然的笑了。
洪軒應該是知道了邱晨的事才會出現的,不然這麽久了洪軒一直沒聯係過我,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
我的手放在了洪軒的旁邊,坐了下來。
發牌員一看是我連忙驅散的桌上的人離開,說可以奉送一些籌碼到別的桌上去玩。
洪軒緩慢的將頭轉麵向我,四目相視洪軒的眸子先看向我的手腕上,我不語抬起手拉起了右手的袖子,洪軒看著語氣淡然:“我剛剛聽說。”
我沒說話站起身走向賭場的外麵,洪軒推了一下桌上的籌碼跟了上來。
離開了賭場洪軒脫下了身上的半休閑外套蓋在了我的身上,我轉眸看了眼洪軒,轉開頭繼而向前走。
我說:“我懷孕了。”聲音很輕盈。
洪軒的雙手突然的將我轉向他,詹亮如星的雙眸審視著我,從吃驚到振奮,再到掩飾不住的欣喜若狂,每個閃爍的眼神我都沒有錯過。
“你的聲音,我的天!”洪軒高興的不行摟住我瘋狂的拍著我的脊背,我有些受不了被一個人這樣瘋子一樣的對待,所以我說:“我喘不上氣了。”
洪軒突然意識到什麽放開了我,繼而審視著我兩條如畫的眉毛挑起,眸眼微眯看著我的肚子,卻是一句:“男孩女孩?”
我忍不住發笑:“這麽小誰會知道?”
洪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伸手摟住我的肩膀,哥們一樣的拍拍我的肩膀向前走:“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們母子的。”
我撇開臉忍不住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謝謝你的誇獎,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的話多麽的有遠見。”洪軒說著將披在我身上的半休閑大衣攏了攏。
“我很奇怪為什麽你不找點什麽事情做呢,難道你除了每天的追女人就沒有其它感興趣的事情了?”洪軒的內心應該有著美好的憧憬,並非時間擱淺了那些激情,而是環境改變的現實。
洪軒的遭遇在洪軒的世界裏已經根深蒂固,我想要解開心結也隻能洪軒自己勇敢的去麵對。
“我還真沒有想過,要是你這裏缺少打工仔可以請我,可我的工薪很高,起碼每個月要千萬,不然我賺錢不夠泡女人。”洪軒沒正經的東扯西拉,我笑著看著洪軒那張清俊的臉龐沒有在說過話。
洪軒的心和我一樣,有著傷有著痛,卻也有著柔情萬種。
像我們這種人,或許在生命中隻能愛一次,而這一次就會終身不忘,我想正因為是這樣,洪軒了解我,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
洪軒死皮賴臉的留在了賭場裏,每天跟在我的眼前晃蕩,有時候也跟著藍出去。
藍對洪軒的印象很好,兩個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其實洪軒這種人很適合做朋友,對投緣的朋友挖心掏肺什麽都能豁出去,情不止一次的在我麵前說,藍說洪軒如何如何的夠義氣。
我隻是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有些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
譬如洪軒每次出去回來都會帶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我知道那些東西的寓意都是愛情。
東西多了我就放在一個箱子裏,人是感性的生物,不可能幹淨利落的將感情線斬斷。
我不能,洪軒也不能,所以麵對洪軒默默的執著我也隻是淡漠的對待。
洪軒同樣清楚著我的心裏裝不進他,所以洪軒以一種類似男女朋友關係的姿態站在我的身邊,不求回報的守候著。
這世界有一種感情,叫‘類似愛情’
看似與愛情之間有著一點點的區別,然而,類似永遠也隻是類似!
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已經不再有妊娠反映了,對那些肉類多少也能吃一點,更重要的是我發現我胖了。
很多的衣服都已經不能再穿了,所以得抽時間去逛商場。
情是最好的人選,碰巧藍有時間回來所以我叫情陪我去逛商場,可洪軒偏偏說小別勝新歡,我這個電燈泡礙著人家上床了。
原本我是打算好好的和洪軒說說,可轉念一想我確實占用了情很多的時間,不免覺得自己很自私,就讓情留下了,這樣原來能陪我的隻有洪軒了。
不過藍也不放心洪軒陪著我,藍說洪軒的那點防身術關鍵時候保不保護得了自己都是問題,何況是我,所以給我安排了四個人跟在我和洪軒的身邊。
坐上車子洪軒臉色陰鬱的皺著眉:“以後這日子真不好過了。”
我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洪軒,想起洪軒拉著我去商場的那次,真很快,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洪軒看了我一眼笑道:“我長得很養眼是不是?”
“是。”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洪軒愣了一下,我轉開了臉。
下車的時候洪軒把我身上的大衣攏了攏,進了商場洪軒紳士的幫我把大衣放到寄存處,才帶著我一家一家的選衣服。
洪軒很細心,幫我選擇的衣服都是寬鬆的款式,不時的洪軒拉著我坐下歇一歇,其實我知道洪軒怕我勞累。
在商場裏很多人羨慕的在身邊說著我與洪軒的般配,很多的時候洪軒會看上我一眼,然後拿著衣服在我的身上比量著,隻需要這樣洪軒就可以斷定我適不適合,所以我不需要試衣服。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天空開始暗淡,冬日的雲朵總是暗沉著許多的昏黃,總也不那麽透徹。
下車的時候我抬頭望向天空,是不是又要下雪了,說好了今年不再下雪,為什麽還是要下?
不經意間,洪軒已經把購物袋子提子了手裏,並拉著我的手臂像賭場的後門走。
我真不知道我該說什麽好,賭場的後門是藍為了方便特意為我新建的,洪軒竟然知道。
隻是當我看到門口停著那輛黑色特別版的法拉利時,我便看到了洪軒臉色奇異的轉變,我想洪軒還在忌憚著蔣天祺才對。
看著那輛一塵不染的黑色法拉利想想,我也已經有二十幾天沒見到過蔣天祺了,他的那雙腿蔣老太爺說已經站得起來了,並恢複得很好,開著車過來是想告訴我他沒事了麽?
這二十幾天蔣天祺打過多少電話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我隻接過一次,電話裏,蔣天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等著我!”
其實我的心有些酸,淚就像是鑽進了心裏,痛到沒辦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