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寒冷

啞妻 045寒冷

那天很冷,我卻綻放出了花一樣的笑容。

我直接去了機場,在機場買了去水鄉的機票,焦急的等待中我心花怒放著,整個人都陶醉在喜悅之中,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機票是傍晚的,雖然我從中午就在等,可是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餓。

上了飛機我把視線落在那片浩瀚的夜空,滿天的繁星都在對著我笑一樣,心裏那種甜蜜無時無刻的蔓延著。

下了飛機我奔跑著,卻在待機大廳裏見到邱晨的身影。

我是震驚的,畢竟我沒有告訴邱晨我過來,可是邱晨卻等在那裏?

我激動的熱淚盈眶,淚水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邱晨看著我走到身前,那雙宛如黑寶石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滿眼的心疼。

抬起的手都在顫抖:“他打的?”

我沒有回答,邱晨將我摟進了懷裏,融進身體一樣。

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幸福的了,我手上的證件都掉到了地上。

邱晨親了我的唇,卻沒有加深這個吻,而是放開我彎下腰撿著地上的證件以及那一紙離婚書。

邱晨說我:“你這樣子真叫人擔心。”

我笑了,看著站起身的邱晨,邱晨摟著我向外走。

那天我住進了邱晨住的那家旅館,邱晨沒有在開房,而是和我住在一起。

我們兩個都明白有些事不是輕而易舉就能適應的,所以也隻是同床共枕這樣簡單。

我並不避諱邱晨睡在身邊,所以換衣服的時候也不覺得該背著邱晨,雖然有些羞澀。

邱晨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消腫止痛的藥膏,我換了睡衣坐到床上。

邱晨忍不住親了我一下才拿起藥膏在我的臉上塗抹,一邊塗抹一邊說:“以後別這樣了,有人打你你就該躲開,你得學會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看著邱晨心裏甜甜的,我並不留意邱晨說了什麽但我就是點著頭。

邱晨的指尖都是溫柔,我低下了頭。

邱晨放下了藥膏,抬起我的下巴,吻了我的唇,軟綿的感覺滑上心間一樣,一陣陣酥麻的感覺,邱晨放開我的時候我的臉滾燙滾燙。

邱晨把我的短發向後攏著,把頭貼在了我的額頭,輕輕的吻著我的鼻尖,嗬著獨有的氣息:“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我不明白邱晨為什麽要說這些,可我就是喜歡聽邱晨的聲音。

邱晨笑了,勾起那兩片性感的唇笑了。

我不自覺的含住了邱晨的唇瓣,輕輕的吮吸,邱晨低沉的笑著,摟住我的腰身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我有些得寸進尺,吻了嘴還想吻其它的地方,要不是邱晨拉住我不讓我那麽做,我一定不會停下我貪婪的唇。

邱晨說不能這麽快,還要慢慢的來。

我笑了,躺在邱晨的懷裏,邱晨吻了吻我的臉頰,摟著我夢囈一般的說:“隻要這樣抱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笑了,手指在邱晨的背後畫著圈,有時候還會寫幾個字,‘你喜歡我麽?’

“很喜歡。”邱晨的回答。

‘你愛我麽?’邱晨低頭看了我一眼,吻了我的鼻子一下:“用生命愛你的愛。”

我和邱晨都笑了,我還是不覺得困,跟邱晨聊了很多很多,邱晨總是看不夠我一樣,低下頭看我。

邱晨說沒有什麽時候比抱著自己的愛人更美好了,希望這美好能讓我一輩子記住不忘。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笑著。

媽媽,你看得見嗎?天堂那裏是不是真的有天使?

邱晨起得很早,一早就起來給我做早餐,我有些錯愕,自己睡了這麽久。

下了床換上邱晨的衣服,雖然有些醜陋,滑稽,但邱晨說很漂亮,很有抽象美,我知道邱晨是在奉承我,但我喜歡。

我笑著把手伸進邱晨準備好的米皮上,快速的抓了一條放進了嘴裏,我瞪著眼睛看著邱晨,不幹淨的手指在邱晨的衣服上寫著:‘很好吃。’

邱晨皺了皺好看的眉看著我:“衣服很髒。”

我認同的撩起眼皮瞪著眼睛點了點頭,邱晨俯下頭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才轉身說:“味道確實很好。”

跟邱晨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麽快,一轉眼就已經一個月了,我陶醉在邱晨溫柔的懷抱裏。

每個晚上邱晨都親吻我,卻從來沒有要過我,我知道邱晨不是嫌棄我,但我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在我的認知裏,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怎麽會不奢求得到那個女人的全部呢?

我坐在石橋上看著那些輕輕流淌的水流,抬起手在邱晨的身上寫著:“你為什麽都不要我?”

邱晨一愣,繼而好笑的注視著我,語氣淡淡的說:“再等等吧,著急了?”

我有些窘迫,這種事我怎麽也問的出口。

我轉開了頭,臉上傳來灼熱,邱晨搬過我的雙肩吻了我。

邱晨的吻很熱情很熱情,我完全的陶醉了,然而這陶醉卻被一個人無情的打破了。

“我打擾兩位偷情了?”我的身體一震,是蔣天祺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著蔣天祺那身的冷寒,邱晨衝著我笑了笑,低下頭在唇上吻了下才站起身,然後拉起我摟在懷裏。

“好久不見。”邱晨淡漠從容的和蔣天祺打招呼,而蔣天祺卻勃然大怒對著我大聲的質問我對得起他麽?

我看了一眼同時看向我的邱晨,不由得皺起眉,邱晨安撫的在我的腰上拍了拍,繼而含笑問道:“我想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蔣天祺的臉色立刻陰森了,瞪了我一眼看向邱晨,“我想我自己的女人還不至於認錯。”

“是麽?可我覺得你認錯了人。”邱晨笑著,低下頭看了我一眼,抬起手梳理了一下我的發絲,皺著眉說:“還是不要留起來了,都說女人長發好看,也不見那個長發的女人有你好看。”

我有些羞澀,低下了頭。

蔣天祺的聲音卻嚇到了我,我抬起頭看著怒氣衝天的蔣天祺,他有什麽資格要撕碎了我一樣?

邱晨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腰間,摟著我轉身向回走,並問我中午想吃什麽?

蔣天祺時突然從後麵追上來的,並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後蔣天祺就掉進了水裏。

我看見是邱晨推的蔣天祺,我有些不敢相信,邱晨竟然會這樣做。

蔣天祺掉到水裏的時候我挑了挑眉看了眼邱晨,抬起手在邱晨的肩上寫著:‘你這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也沒打算要饒了他,他打你我沒忘,你或許還不知道我很記仇。”邱晨說著摟著我大步離去,水裏似乎傳來了蔣天祺咆哮的聲音,不過已經越來越遠聽不清楚了。

隻是——那天晚上蔣天祺就找到了旅館並且踹開了我們的房門,那時候我正換著睡衣,嚇了我一跳,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裏。

邱晨從床上坐起身,赤luo著上身,下身隻穿了一條淺色的睡褲,看到蔣天祺踹開門,邱晨起身拿起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並且走了過去,我以為邱晨會吃虧,可看上去並不是那樣。

邱晨先給了蔣天祺一拳,並且很重,一拳就打在蔣天祺的腹部,但蔣天祺似乎對動手打架的事情並不熱誠,反而雙眼怒瞪著我大吼:“穿上,馬上穿上。”

我沒有聽蔣天祺的話,但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蔣天祺的反應能力確實很好,除了第一拳,邱晨剩下的幾拳都躲了過去,並且快速的上了床,邱晨怎麽可能讓蔣天祺碰到我,先一步將蔣天祺隔開了,並嘲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蔣家大少也會做這種事,搶別人的女人。”

“你以為上了床人就是你的了?”蔣天祺滿臉冷寒的質問,並給了邱晨一拳,一拳就打在了邱晨的臉上,我驚恐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不顧身上的睡衣還沒有係好帶子,一把轉過邱晨的身體看著邱晨被打清的臉。

怒火突然就燃了起來,瞪向了蔣天祺,抬起手就要給蔣天祺一巴掌,結果蔣天祺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敢為了其它的男人跟我動手,我就殺了他。”蔣天祺的聲音很冷很冷,門口突然走進了幾個男人。

其中的兩個我認識,洪政,明若海,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但都是俊朗不凡的男人,站在門口關上了門。

清一色的黑色中山裝,這年頭能穿著一樣衣服出現的人還真是少了,我這時候才發現蔣天祺的身上穿著中山裝。

門口的幾個人隨意的找地方坐下,其中的一個還吸著煙看著我們。

邱晨皺起眉看著蔣天祺:“別傷害心怡。”

蔣天祺嘲諷的一抹邪笑,揮起拳頭給了邱晨一拳。

我憤然的抬起腳打算踢一腳蔣天祺,卻聽見邱晨的怒吼:“放下腳。”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邱晨對著我憤怒的大吼,所以我放下了我抬起的腳,並淚水在眼裏打著轉。

邱晨看了眼蔣天祺,回身在床上拿起了我的衣服扔給我:“去裏麵換上。”

蔣天祺啐了一口唾液在邱晨的臉上,邱晨淡然的抬起手擦了去,並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我站在床上愣住了,邱晨皺眉看著我:“聽話,去換上。”

我看了一眼臉色冷寒的蔣天祺轉身下了床打開裏麵的房門,把衣服換了,邊換邊落淚。

出來的時候邱晨就站在原來的位置,而蔣天祺和那幾個人一樣都坐在椅子上。

我走到邱晨的身邊拉著邱晨的手:‘怎麽辦?’

邱晨低頭看著我安撫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沒事。”

“過來。”蔣天祺的聲音很冷很冷,邱晨皺了皺眉,看著蔣天祺:“你不能傷害她。”

蔣天祺冷寒的臉劃過一抹嘲諷,看著邱晨:“你憑什麽管我的女人?”

“對你而言她是一個女人,然而對我而言她不僅是個女人,她能替代我的生命,而我的生命不能替代她,與我相比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她是你的女人麽?我從來不會給她傷害,而你給她的一直都是傷害,我們之間的差距在於,她當我是她的男人,而你一直自以為她是你的女人。”

“是麽?”蔣天祺站起了身,步子很穩健的走到我和邱晨的麵前,寒眸平視著邱晨冷冷的笑了:“可她永遠不會屬於你。”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麽都留不住。”邱晨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卻交到了蔣天祺的手裏。

“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她,至於我你想怎麽處理我無所謂。”邱晨看著我眼神滿是寵溺,我低下頭哭了。

抬起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著蔣天祺,抬起另一隻手在蔣天祺的身上寫著:‘我跟你回去,隻要你不傷害他。’

結果蔣天祺又給了邱晨一拳,我快速的扶住了邱晨,心疼的哭泣。

邱晨笑著:“傻丫頭男人之間打架是經常的事情,你見過挨了幾拳就死掉的麽?”

我搖了搖頭,抬起手想要在邱晨的手心寫字,卻被蔣天祺憤怒的聲音製止住:“你敢在和他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要他的命。”

我握起了拳頭,邱晨低下頭笑著:“他們不會都動手的,隻不過是跟著看熱鬧,沒事。”

我的淚就這樣止也止不住,邱晨什麽都知道,就連我擔心什麽他都知道。

“別哭了,把臉洗洗,我有話和他說,去樓下拿點水上來。”邱晨笑著擦掉了嘴角的血走到桌子那裏,和那幾個人伸出了手。

那幾個人竟然站了起來和邱晨握了握手,我本來不想離開,可邱晨催促著我快點。

我下了樓就開始找水,提著水上樓的時候蔣天祺的怒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糾結,那幾個人同樣如此。

邱晨看到我笑了笑:“先到床上躺一會,明天我有事和你說。”

我不肯邱晨走過來在耳邊說:“你難道要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求你麽?”

我的臉突然熱了,轉身快速的上了床,並轉過身蓋上了被子。

半個多小時之後人都離開了,我高興的不行,因為房間裏剩下了一個人,所以我以為是邱晨。

結果當我看到的是蔣天祺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蔣天祺看著我單膝跪到床上伸手一把將我拉到了懷裏,“他要是碰過你我就要了他的命。”

我的心驟然的冷了,蔣天祺把邱晨,我一把推開了蔣天祺,抬起的手沒有落在蔣天祺的身上,我快速的跳下床,把紙筆拿出來,快速的寫著:‘他呢,你把他怎麽了?’

“想知道就在我身上寫。”蔣天祺霸道的拉著我的手在身上,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我。

我咬著牙才在蔣天祺的身上寫了幾個字。

蔣天祺一把打橫抱起了我,上了床才說:“我累了,陪我躺一個晚上我放了邱晨。”

我一愣,邱晨竟然把名字告訴了蔣天祺,但我沒有把吃驚表現出來,隻是看著蔣天祺默默的拉上了被子。

蔣天祺笑了,勾著兩片薄唇,就連那雙眼都眯成了縫隙。

然而蔣天祺伸手一碰我我就渾身的僵硬,蔣天祺看著我問:“你怕我?”

我沒有回應,我確實害怕蔣天祺對我做什麽。

“我就這麽讓你害怕,連身體都僵硬了?”

“蠢死了!我怎麽會看上你!”

“要不是沒有你我睡不著你以為我會來找你?”

“好點沒有?”蔣天祺的手在背後輕撫,我閉上眼還是不敢動一下。

“以後我就你一個女人,你會不會不怕我?”怎麽可能?要蔣天祺隻有一個女人簡直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一個月沒睡過踏實覺了。”蔣天祺說著將我的身體摟進了懷裏。

“不管怎麽樣你打掉了雪兒的孩子,寧雪兒的孩子沒了我也打了你,我們扯平,你回來我以後就要你。”

我沒理會,我就要邱晨,我誰都不想要。

“蠢女人,你睡了麽?”蔣天祺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睜開了眼,滿眼的淚水,我想邱晨,很想很想,我害怕和蔣天祺在一起。

“哭什麽?”蔣天祺的聲音突然大了,卻給我擦著眼淚:“我不是沒把他怎麽樣麽?你別哭的好像我殺了他一樣。”

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慌的厲害,蔣天祺怎麽會發善心,邱晨到底被蔣天祺那些朋友帶到哪去了?

我突然抬起手在蔣天祺的身上寫著:“你放了邱晨,隻要你放了邱晨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不是要做ai麽?現在,我們現在就坐。”

我快速的坐起了身,然後伸手解著蔣天祺身上的衣服扣子,蔣天祺目光如炬的盯著我,咬著牙問我:“為了他我叫你去跟別人上床你也願意?”

我突然停下了雙手,看著蔣天祺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沒點頭,然而我卻真的這麽想,為了邱晨我什麽都願意去做,包括陪其它的男人雙床。

蔣天祺一把甩開了我的手,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許久蔣天祺才說:“躺下睡吧,明天我就讓你見他。”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蔣天祺,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所以我躺下了,但卻一夜未眠。

天亮的時候我推了推睡得很沉的蔣天祺,蔣天祺睜開了雙眼看著我,勾起唇笑了,翻身壓在了身上,並在我來不及反抗的時候親了我一下。

我的身體剛剛僵硬,蔣天祺就快速的離開了,然後下了床推開了門,我快速下床跟了出去,卻看到邱晨坐在樓下和那幾個人說著話,我完全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整個人愣住了。

邱晨的臉看上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並沒有想的那樣嚴重,可我還是擔心的走了下去,並且問邱晨有沒有怎麽樣。

“沒事,就是和他們說了一晚上的話有些困。”一晚上都在說話?

‘要不要到樓上睡一會?’我拉著邱晨的手問,邱晨笑了笑說正想呢。

“咳!”蔣天祺突然咳了一聲,邱晨抬起頭看著蔣天祺笑了笑:“我上樓去睡一覺,你帶著他走走,說不定晚上他就走了。”

聽到邱晨的話我有些高興,我以為邱晨說的是蔣天祺很快就會離開,所以我帶著蔣天祺在水鄉走了走。

水鄉不比北方那些地方,水鄉雖說不上常年四季如春,可是卻一直不見寒冷。

我走在前麵,蔣天祺跟在後麵,路過石橋的時候蔣天祺說:“你的心必須收回來。”

我看著蔣天祺沒有回應,隻是淡漠的看著河道裏的水。

“我已經答應放了邱晨,你別在挑釁我的忍耐力,我的忍耐力一直不好,這個你一直知道。”

“如果你在意的是寧雪兒,我可以試著和她斷絕來往,但我保證不會在和她發生關係。”

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這些都和我沒關係,我看了一眼蔣天祺便走便想著。

一天就這樣的虛度了過去,回到旅館的時候邱晨已經等在房間裏了,一進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找尋邱晨的影子,我不能沒有邱晨。

看到邱晨我直接撲進了邱晨的懷裏,邱晨推開我笑著說:“你差一點錯過了晚飯。”

我抬起手在邱晨的身上寫著:‘他們什麽時候走?’

邱晨愣了下,笑著:“先吃飯。”

我聽出了邱晨的話不是那麽簡單,坐到椅子上看著飯菜一點食欲都沒有,蔣天祺坐在我的身邊把筷子給了我,邱晨也坐到了我的身邊,並且把餅子給我拿了一個。

我吃著餅者看著邱晨,邱晨皺了皺眉:‘不好吃就別吃了。’

我搖搖頭,喝了一口粥,蔣天祺突然搶了我的餅子咬了一口:“真難吃。”之後就扔掉了。

其它的幾個人看著我們,眼神有很多的疑問。

晚上蔣天祺又睡在了我的身邊,我受不了的下床要開門去找邱晨,為什麽邱晨要這樣?

我不明白邱晨為什麽能忍受我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睡覺,可我忍受不了邱晨的做法,難道我要這樣一輩子麽?

結果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蔣天祺叫住了:“你出去我就打折邱晨一條腿。”

這樣我還能怎麽辦,我坐到了床上看著蔣天祺伸出我的手放在蔣天祺的脖子上想要掐死蔣天祺,卻在看到蔣天祺臉色發紫的時候鬆開了手。

蔣天祺大笑著,笑聲爽朗,繼而一把將我摟在懷裏,在耳邊說:“舍不得了?”

一連著三天我都和蔣天祺睡在同一個房間裏,同一張床上,邱晨每到晚上就會被帶走,我終於忍不住問蔣天祺到底要怎麽樣。

蔣天祺毫不猶豫的告訴我,隻要我跟他回去履行那三年的協議,瞬間的木訥,繼而我笑的流出眼淚。

蔣天祺再說什麽?

我在蔣天祺的身上寫著:‘我們離婚了,我還需要和你履行什麽協議?’

“離婚了就複婚,隻是簽字的問題。”

‘我不會嫁給你。’除非我瘋了。

“你想嫁給誰?邱晨麽?”

‘沒錯,我要嫁的人是邱晨。’

蔣天祺嘲諷的笑了,並且告訴我:“你要是敢改嫁我就掐死你。”

‘我不是改嫁,我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你這個瘋子。’

“我是瘋了,不過我就是被你弄瘋的,我就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看上了你,蠢死了!”

‘我是蠢,好過你被人騙…’知道我的話多了,馬上轉過身不再說話,蔣天祺卻不肯罷休問我是什麽意思。

始終我沒有告訴蔣天祺我說的是什麽意思,我胡扯了一個謊,說什麽人不騙他這樣的人,特別是那些女人,蔣天祺看著我我知道他不相信,可我也沒非要他相信。

那幾天蔣天祺的臉色好了不少,因為邱晨突然的消失了,而我一直低沉的望著窗外。

我想知道邱晨的下落,卻從來不問蔣天祺,因為我知道我問了也未必得到答案,所以我不問。

我是被蔣天祺強行拖上飛機的,上飛機的時候蔣天祺警告我:“別叫我想要吃的你一口不剩。”

下飛機的時候寧雪兒出現了,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溫柔,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寧雪兒了,這樣如花的一個女人,卻是淬了毒的一朵奇葩,到底是我太善良還是我原本就沒有看清這個世界。

我總以為女人再壞也有弱點,就像是李心柔她們母女,她們在壞也有人性的弱點,還沒有將良知泯滅,起碼還有柔軟的時候。

而寧雪兒,我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人性的柔軟,所以,在潛意識裏我是怕寧雪兒的。

不同於李家母女,我對李家母女充其量是不屑,而寧雪兒,卻是由衷的忌憚。

蔣天祺在看到寧雪兒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但卻沒有說什麽,放開了我走到寧雪兒的麵前笑著問:“這麽冷,怎麽過來的?”

我暗暗的笑了笑,走了過去,繼而站在蔣天祺的身後一臉的從容,有一種時候越是害怕就越是要表現的不害怕,不然就真的會被人吃死了。

寧雪兒眸子水樣的迷媚,看著蔣天祺彌漫著濃情,踮起腳尖在蔣天祺的唇上吻了下,我轉開了臉。

蔣天祺很意外的推開了寧雪兒,而是伸手拉了我一把在懷裏,那一刻,寧雪兒的臉色真的很蒼白,那種類似於白雪一樣的白,慘淡了。

“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蔣天祺的舉動不僅讓寧雪兒震驚,即便是我都在震驚。

寧雪兒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那秋水一般的明眸,淚水在眼裏打著轉,而蔣天祺就像一陣風一樣拉著我離開了機場。

上了車我看著蔣天祺,蔣天祺為什麽沒有管寧雪兒,怎麽可能?寧雪兒流產的時候蔣天祺恨不得要殺了我才能解恨,而現在。

太反常了,所以才好奇。

一路上蔣天祺都沒有在說過話,那張臉雖然沒有任何的異樣,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可就是這樣我才會了解,蔣天祺是真的在不舒服。

下了車,我直接進了別墅,然後拿出了手機,這是我這幾天唯一上心的地方,就是打電話給邱晨。

雖然電話的那頭一直嘟嘟的沒人肯接,可我覺得邱晨不會不要我。

而這一次,邱晨接了電話。

我有些激動,眼淚在眼睛裏模糊了視線,我停下了腳步,然後聽著那熟悉的聲音。

“到了吧?冷不冷,穿的多點,過些時候我去看你,你記得每天暖暖手,我真擔心你會受不了寒冷,把自己凍壞了。”

我不敢再聽下去了,快速的掛掉了電話,發短信過去。

‘為什麽這麽做?’

“他保證以後不再打你了。”這是邱晨唯一的回答,我在問什麽邱晨都不在回答了。

那天我一直在發短信給邱晨,而邱晨的那頭一直沉默著。

我急的在沙發上落淚,而蔣天祺一直暴躁的在和蔣老太爺爭吵。

我知道蔣天祺是在吵給我看,可是我隻想要邱晨。

上樓的時候蔣老太爺叫住了我:“丫頭你陪我去外麵走走。”

“太冷了,她不能去。”這是蔣天祺的聲音,我不由的看著蔣天祺那張陰冷的臉,繼而對著蔣老太爺點了點頭,蔣老太爺瞪了一眼蔣天祺。

我出門的時候蔣天祺叫傭人給我拿了件厚了一點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蔣老太爺狠狠的罵了蔣天祺一頓,說他是不孝子孫。

出了門蔣老太爺才說:“丫頭啊,你跟回來是什麽意思?”

話中的意思耐人尋味,我笑著拿出身上的本子寫著:“您不用擔心我回來隻是暫時的,會離開。”

蔣老太爺似有所悟的看著我轉開了頭:“你的意思是你回來是被迫?”

我沒有回應,蔣老太爺當然知道我的意思,蒼老的臉上浮上一抹淺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你做個孫女。”

我有些錯愕,雖然蔣老太爺一直把收我做孫女掛在嘴邊,可我一直以為那隻是說給蔣天祺聽聽,從來沒想過是真的。

“丫頭不要說我老頭子心機重,你很聰明理解我的意思。”蔣老太爺說的一點沒錯,隻有這樣才能斷了蔣天祺的念想,所以我答應了。

並在本子上叫了聲爺爺,蔣老太爺很高興,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指環的古老飾品給了我,我看著笑了笑,有錢人當然要給個認親的禮物,我接過看了看,花紋很精致戴在了手上。

蔣老太爺滿意的對著我笑了笑,才說可以回去了。

進門之後蔣天祺就問我:“又聽了什麽貓膩了?”

我沒回應,蔣老太爺看了眼蔣天祺叫傭人準備開飯,吃飯的時候蔣天祺掀了桌子。

“把那個鬼東西摘下來。”蔣天祺指的是我手上的指環。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看著蔣老太爺,蔣老太爺眉目含笑,放下了碗筷,叫我過去。

我站起身走到蔣老太爺的身邊,蔣老太爺正視把我介紹給了別墅裏的傭人:“這是我新認的孫女以後你們都叫二小姐,這裏除了我就是二小姐最大,要是有什麽人敢欺負二小姐直接轟出去。”

傭人的眼神沒多大的變化,我想事先已經有人聽到了什麽,反而是蔣天祺,那張臉陰森恐怖,突然的掀了桌子,怒吼著:“你到底要幹什麽,想要我們亂lun麽?”

“臭小子,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不然我就叫你老子回來。”蔣老太爺的殺手鐧一直是他兒子。

氣氛頓時詭異,蔣天祺的雙眼移開看向我:“你到底還在不滿意什麽?”

聽到蔣天祺的話我皺起了眉,蔣天祺為什麽總是在質問我,我滿不滿意跟他什麽關係,他什麽時候在乎過?

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個僥幸完整的盤子直接扔向了蔣天祺的頭,蔣天祺反應很快的躲開了,盤子壯烈犧牲在地板上。

蔣天祺憤怒的吼著我:“瘋了,真想掐死你,我怎麽會看上了你?”

那天起蔣天祺就再也進不了我的身了,但凡我不高興就會拿東西砸蔣天祺,蔣天祺見到我就問:“東西難道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蔣老太爺卻說:“我的東西我高興我孫女摔。”

“瘋子,一對瘋子!”這是蔣天祺每天都會說上一次的話,對此我早已習以為常了。

每天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邱晨打電話,發短信,雖然邱晨一直不回複我,但我想邱晨不要我。

終於接到了邱晨打給我的電話,我激動的跑上了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邱晨打了電話給我。

然而蔣天祺卻在我跑上樓的時候推開了別墅的門,看到了。

緊跟著拉住了我,然後搶了我的手機摔倒了地上,手機像是一塊滾落的石頭滾到了樓下,我慌忙的下樓去撿,根本顧不了蔣天祺的野蠻行為。

這是這些天蔣天祺唯一的一次接近了我。

看著壞掉的手機我哭了,突然回頭瞪著蔣天祺恨不得殺了他,他憑什麽這麽做?

跑著上了樓,撕扯著和蔣天祺扭打在了一起,蔣天祺卻用蠻力將我拖進了他的房間,然後那可恨的一幕就又一次在我的身上重演了。

是的,蔣天祺又強暴了我,我恨蔣天祺,恨得想喝了蔣天祺的血。

在我身上縱欲的時候蔣天祺低低的悶吼著,那愉悅的樣子叫我想狠狠的打他的臉,然而我的雙手被蔣天祺扣在了頭頂。

這是一場無關愛情的**,類似與野獸的**,隻有畜生才會強迫一個女人,而蔣天祺就是那個強迫女人的人。

或許是因為我一直都在反抗,所以我並沒有像每次一樣顫抖的抱緊蔣天祺,更沒有將自己貼近蔣天祺卷縮起來。

所以蔣天祺一直將我摟在懷裏雙手揉搓著脊背,我看得出來蔣天祺很失望,甚至在懊惱。

蔣天祺在我的耳邊說:“把心收回來,收回像以前一樣,我寵著你。”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蔣天祺的那張臉,英俊而醜陋的臉,蔣天祺什麽時候寵過我。

“累不累?我帶你去買一部新的?”蔣天祺的聲音越來越遠,我開始在夢裏遊走。

可是這一次我沒能見到邱晨的影子,我哭了,哭著醒過來。

蔣天祺親吻著我的淚,他說:“哭完了就把心收回來。”

我無動於衷的掉著眼淚,我多希望抱著我的人是邱晨。

那天之後我離開了蔣老太爺的別墅,臨走的時候蔣老太爺問我要不要通知蔣天祺,我搖搖頭,我害怕被蔣天祺攔住所以才要趁著蔣天祺不再的時候離開。

臨飛機的時候蔣天祺打來了電話:“在那?機場嗎?”蔣天祺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我掛掉了電話,並且扔到了垃圾箱裏。

上了飛機我看著窗外,仔細想起和邱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邱晨那時候整個人都很冷,而且那雙眼睛很漂亮,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邱晨那時候真的很惹眼。

可是我當時沒有心情看邱晨一眼,所以才會錯過了吧?

邱晨救我的那天現在想起來都臉上一陣熱,邱晨那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細想起來邱晨和我的每一次相遇都那樣的偶然,卻又那樣的巧合。

有時候我真的不懂自己,明明不敢去愛,可愛起來竟然是這樣的瘋狂。

我要拋棄一切了,我要去找邱晨,不管前麵的有多少的在阻礙,我都要找到邱晨。

下了飛機我在水鄉和邱晨住的那個旅館找到了邱晨,當時邱晨正在發呆,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臉上盡是蒼白與疲憊。

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一樣的疼,我推開房門邱晨都不知道,整個人像是沒了魂魄一樣,邱晨這是怎麽了?

我走過去伸手將邱晨的頭摟進懷裏,邱晨的身體一震,雙手慢慢的摟在了我的腰上,邱晨沙啞著問:“怪我了?”

我搖搖頭,不怪,從來不怪!

邱晨的身體很差,我不知道邱晨的身體是不是因為我而變差,但我總覺得邱晨不應該有這樣的身體,我想帶著邱晨去醫院,邱晨卻說:“你回來就好了,現在不是很好麽?”

看上去邱晨的臉色從下午開始就好了很多,但我還是擔心的不行。

邱晨執意不肯去醫院,所以也隻能先放下去醫院的打算,可我的心裏卻總也不安寧,七上八下的。

蔣天祺來的很快,隻比我晚了一個下午,看到蔣天祺的時候我正和邱晨準備晚飯,邱晨說想吃我做的飯菜,所以我得親自做給邱晨吃。

安逸的生活我和邱晨都向往,都有一份純真的期待。

邱晨說我這個年紀不該整天活在別人的世界裏,這一次他不會在放手了。

我笑了,笑如燦陽,邱晨吻了我。

我切著菜,邱晨處理著魚,邱晨處理魚的時候還問我喜歡吃魚麽。

我點點頭,其實我不喜歡吃肉類,隻是看著邱晨的身體覺得需要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就是這個時候蔣天祺進的門,因為是借旅館的小廚房,所以我和邱晨都沒有留意到進門的人是誰,畢竟廚房裏進出的人很多。

然而蔣天祺那一拳卻讓整個廚房都陷入了癱瘓狀態。

我震驚的時候邱晨已經捂著臉站了起來,並叫我到身後去。

我聽話的站到了邱晨的身後,邱晨看著怒不可遏的蔣天祺:“你沒有做到。”

我不明白邱晨的意思,不知道邱晨和蔣天祺之間有什麽約定,但是我認為蔣天祺答應了邱晨什麽才把我帶走。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失去了擁有她的權利了,你憑什麽替她做主,你是誰?你不覺得可笑麽?”蔣天祺近身一步伸手想要拉著我,我躲開了。

蔣天祺因此憤怒的大吼:“你快點給我過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不會在把她交給你了,你已經食言了。”邱晨把手背到身後拉住了我,繼而離開廚房。

蔣天祺卻在身後跟了出來,並且不依不饒的纏上了我和邱晨:“你能給她什麽?”

蔣天祺的話叫我疑惑,所以我站住看著蔣天祺又看著邱晨,邱晨笑了笑:“你能給她的我都能給,你不能給的我也能給。”

“你能給?你能給她什麽?一生一世,還是在這裏…。”蔣天祺猶豫了,沒有繼續把話說完,但瞪著我的時候卻大吼:“過來跟我回去,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我退後了一步躲到了邱晨的身後,邱晨回頭安撫的看了看我,笑著對蔣天祺說:“回去吧,在這裏你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上一次是我願意,她能跟你回去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與錯誤,這一次你以為你還能帶的走她麽?”

那一刻我才知道邱晨其實並非我眼中看的那樣脆弱,起碼不會如一場煙花轉瞬即逝。

蔣天祺的臉色從未有過的蒼白,比寧雪兒流產的那天還有蒼白,我皺了皺眉,難道隻是為了我這個玩物?

蔣天祺看了我一眼,瞪著邱晨:“你是在害她。”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希望在這裏你不要做什麽讓我反感的事情,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邱晨的話很淡,風輕雲淡的那種,然而我為什麽能聽出邱晨話中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