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發現
第32章 發現
校慶結束後,姬琦玥抓緊了哥哥們的學習,因為期中考試即將到來。她自己也要加把勁了，別以為仗著自己底子好，學過一遍她就能高枕無憂,世上天才多得是,君不見那些十二三歲就考名牌大學的少年班的孩子們。前兩次月考雖然她還是穩占鼇頭,但是要是她在期中考試以及後麵的任何一次考試上栽了跟頭,那她的威就白立了。這就是第一名的悲哀，好在她是成年人，沒有那麽多外在因素帶來的壓力，她的心態好，不怯考試。
通過暑假以及平時對姬瑜森兄弟倆的教學，他們的成績都有了明顯的進步。李秀蘭對姬琦玥的管教也因此越發放心,徹底撒手不管他們的學習了。姬琦琒一直狀態穩定，穩步前進，姬琦玥爭取在升初二時助他一舉攻入一班。
在成績上嚐到甜頭的姬瑜森兄弟倆對小堂妹愈發佩服，雖然嘴裏經常念叨管的太緊，但是每次都按時完成她布置的任務。
朱曉那邊則一直抽空在籌備成立各大社團，幾乎參加過校慶晚會的同學都被吸納進去，作為各個社團的元老人物。這回姬琦玥不再主持大局，她隻是作為顧問給出些意見和建議。
周末的時候，姬琦玥去了一趟晏老爺子家，這回晏市長在家沒出門。
“晏伯伯今天沒出去啊？”姬琦玥看到在陽台上澆花的晏文希先打了招呼。
“嗯，奇奇來找老爺子了，趕緊去吧。”晏市長注意到她手裏拿著的保溫桶多看了兩眼。
姬琦玥赧顏道：“家裏今天吃餃子，我吃素，就自己包了點韭菜香菇餡的，包的多，想著帶給爺爺嚐嚐。晏伯伯您要是不嫌棄，也來嚐嚐……”
“說什麽嫌棄，給老爺子就不怕他嫌棄，給我就怕我嫌棄！”晏文希笑著接過她的保溫桶，到廚房拿了碗筷就夾出來幾個，“你去書房喊老爺子下來，咱們一塊吃！”
姬琦玥蹭蹭就跑上樓去喊人。
“那是我調的蘸汁，您嚐嚐看合口不，有點辣！”下樓看到晏市長正聞著她帶來的玻璃瓶裏的蘸汁。
下樓來的老爺子看到兒子已經隨時準備開吃的樣子很是不喜，“奇奇給我帶的餃子你湊什麽熱鬧。”
“爸，你就讓我沾沾您的光，嚐點唄！”晏市長裝作厚顏道。
“哼！”老爺子鼻子間哼了一聲，坐到桌前，拿起早早就給他盛好的餃子，蘸上汁吃起來。晏市長見狀才動筷品嚐。
“嗯，味道很不錯！”晏市長先嚐了一個就豎著大拇哥誇了她一句，“尤其是這醋不錯，很酸很香很爽口！是J省的醋吧？”
姬琦玥點頭回答：“嗯
。伯伯舌頭好尖。”這醋是葉雲愛從家裏帶來的。姬琦玥她們縣離J省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J市的醋從古至今全國有名。自打前年吃過一次旁人送的J市的醋，姬琦玥家吃的醋幾乎全是從那邊買了。
老爺子拉著臉隻說了句：“還湊活，就是沒有肉餃好吃。”但是筷子怎麽也不停下。
一旁的姬琦玥也不在意，晏市長倒是開口誇讚：“很鮮，吃多了肉，就該吃素清清腸。更何況這是奇奇親手做的，這麽小就會做飯的孩子真不多見，這餃子包的真好。”
這句話倒是讓姬琦玥紅了下臉，老爺子聽聞也抬頭看了一眼她，把保溫桶的的餃子全撥到自己碗裏，嘟囔著說：“這多吃幾個才嚐出味道了，還不錯！”
姬琦玥看向晏市長，兩人相視一笑，對老爺子的口不對心表示了然。
吃完餃子，姬琦玥拿了碗筷去廚房洗，姬琦玥剛來的時候田嫂要出門，她家裏有點事，請了半天假。
老爺子一進書房就數落了姬琦玥一頓，無非是嫌她一周不來。姬琦玥就告饒說馬上期中考試，她要抓緊複習才能保住年級第一的寶座，才讓老爺子停下絮叨。
和老爺子練了會兒字，又被他吆喝著去拉二胡，姬琦玥實在不想，但被他吹胡子瞪眼的，隻好咿咿呀呀拉起來。她不會拉傳統的秦腔調子，隻會拉幾首流行樂。老爺子給他翻了不少譜子讓她學，這讓她很頭疼，她當初學這玩意就隻會拉自己喜歡的曲子，不喜歡的碰都不碰。現在對上老爺子，簡直是考驗她的耐力。
晏市長在樓下停著書房裏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咆哮和姬琦玥時斷時續的二胡聲，笑著搖頭，繼續澆他的花。
晚飯的時候，姬琦玥給三人包括晏市長的司機劉小帥哥炒了幾樣家常菜，擀了一鍋手工哨子麵。老爺子就喜歡吃麵，多少年了他一直吃不慣米飯。
吃完飯，坐了會兒，姬琦玥就表示要回家了。老爺子雖然一臉不滿，但還是放她回去了。晏市長送她出門時笑眯眯地說：“奇奇有空就來啊，伯伯等著再吃你做的飯呢，尤其是麵！”
姬琦玥淚牛滿麵。
回到家了，姬瑜森兄弟居然在家，自打夏天姬琦玥來了後，他們要做的事多了，被約束的有些緊，跟他們那幫夥伴們來往也少了，更何況一周七天都在學校，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一中的。他們那幫人裏就隻有黑子和這兄弟倆同校。他們見姬琦玥大半天都不在家很奇怪，追問她去哪裏玩了。據他們所知，小堂妹似乎沒有交過什麽朋友，更沒什麽可能去朋友家玩了。
一聽說是去了晏老爺子家，兩兄弟就啞火了。看兩人心有戚戚的樣子，肯定認識老爺子，說必定還被老爺子收拾過。
果然，姬琦玥追問之下才知道，大伯剛調回來那一年，倆兄弟初來乍到，玩耍時無意跑到老爺子家院子，把人家種的花掐的七零八落。被老爺子發現後，兩人就被扣住做苦力，收拾完殘局也不放人，直到姬明定找上門來，道歉加兩人承諾寫千字保證書才放他們回去。自此，兩人見了晏老爺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見了躲都躲不及，因此他們十分佩服小堂妹找上門去的勇氣。
姬琦玥不理會他們，換了件厚點的外套就準備去夜市上看看。她不喜歡逛街，加上前段時間也忙，很久沒看自家麻辣燙的生意怎麽樣了，隻知道媽和大媽每天出攤越來越早，晚上回來的越來越晚，人忙得都顧不得做飯了。
走小路十多分鍾就到了夜市，才吃過晚飯，夜市的各種攤子就陸續支開了
。姬琦玥家的麻辣燙已經不再那家超市的門口了，因為生意太火爆，門口擠的人太多，她覺著影響她的生意。幸虧她們家麻辣燙的名氣已打開，換了位子照舊客似雲來。
葉雲愛看到女兒一個人過來很意外，姬琦玥隻說是閑著沒事，來幫忙打打下手。
李秀蘭聽到抬頭就直誇她懂事，說家裏的小子從來就想不到來看下攤子。姬琦玥無奈，大媽什麽都好，就是特別喜歡誇她，而且逢人就誇，弄得她很是不好意思。就像校慶的事，學校的同學不見得都全知道，他們小區的老少爺們卻幾乎都知道。
等夜市人慢慢多起來，三人就顧不得說話了。忙著收錢、招呼客人、數串，最忙的時候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客人們記得把小吃車圍著，一層又一層，吃的人越多，越有人擠著來吃，也不嫌等的時間長。
為了保持幹淨整潔，給客人一個衛生的印象，葉雲愛和李秀蘭都是圍裙、袖套、廚師帽打扮。雖然天氣已經涼下來了，但是生意的忙碌加上麻辣燙鍋的熱度，讓兩人額頭、鼻尖一會兒就出一層汗。姬琦玥看著人群中忙碌的母親和大媽，心裏澀澀的。為了做麻辣燙生意，兩人每天早起去農貿市場買菜，買回來先吧湯熬上，然後素的菜要洗，葷的肉要切，最後還要一個一個串到竹簽上去，準備工作相當繁瑣費時間。雖然夜市隻有五六個小時，但是工作強度太大，一天下來胳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兩人畢竟是要奔五十的人了，她實在不忍心看她們如此勞累。加上周圍已經開始出現麻辣燙的類似生意，看來開店這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姬琦玥邊收錢邊招呼客人。突然，一個熟人出現在她眼前。
小吃車前，學習委員張婷婷似笑非笑地看著姬琦玥，姬琦玥沒有打招呼，像對其他客人一樣詢問：“要吃點什麽？”
張婷婷身邊的中年婦女說道：“來一串韭菜，一串土豆，一串香菇，還有一串香腸，我就這些。婷婷，你要吃什麽自己點。”
姬琦玥手腳迅速地給中年婦女拿了她點的，然後等著看張婷婷要點什麽。
張婷婷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撒嬌地對中年婦女說道：“媽，你不是不讓我吃著街上的東西嗎？不是說路邊攤的東西不幹淨嗎？”
正在忙著的葉雲愛聽到抬頭看向她們母女，心想著：“這孩子沒毛病吧！”
中年婦女尷尬地朝姬琦玥和葉雲愛一笑，推了推自己女兒，張婷婷不滿道：“本來就是這樣嘛！”說完還挑釁地看了姬琦玥一眼。
姬琦玥巨汗，這孩子出門沒帶腦子嗎，在這裏說路邊攤不幹淨。果然，周圍正在吃和正欲買的客人都冷冷地看著她。
“路邊攤不幹淨？那小姑娘你圍上來幹嘛？”
“就是，不吃一邊去，別站著茅坑不拉那啥？”
“老板娘，別聽這話，趕緊的，給我來幾串……”
中年婦女見惹起群怒，僵硬著朝大家歉意的笑笑，忙拉著自己女兒擠出人群。
“媽，你幹嘛……我還沒吃……我哪裏說錯了……”張婷婷不情願的被她母親拉扯著走遠。
這個小插曲姬琦玥沒有放在心上，她忙著招呼客人，哪還顧得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