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暗明
第六十六章 暗明(求推薦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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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安王府內,淩齊將自己獨自一人鎖在書房內,已經整整一天了。他的寵妾如伊端著膳食站在書房外麵苦苦哀求,他依舊充耳不聞,沒有訓斥,沒有生氣,似乎此刻的他隻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與世隔絕!
嵌在牆壁中的那個密櫃裏靜靜的躺著一個檀木匣子,匣子的外表纖塵不染,顯然是常常擦拭的原因。淩齊將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這麽多年了,他以為自己的心應該早就麻木,那條曾經痛徹心扉的疤痕早就愈合,可是每當看到這個小小的木匣,他就無法自持,心口的那個傷疤就會再一次的爆開,流膿流血。那是徹骨蝕心的痛。
如果說愛一個是默默的守護,那麽就算僅僅隻是守護,他也甘之如飴。若說愛一生隻一次,那麽他的愛獨予練飄雪!
時光的輪軸總在不經意間轉過,而那時候的他們正值青春年少時!
那是皇兄還沒有正式成為太子的時候,可是也跟太子差不了多少,隻因皇兄喜歡的女子是當朝宰相練國棟的嫡女練韻柔。練家在朝廷的影響力極深,為了皇兄可以登上皇位,練國棟可以說是不遺餘力。閑暇時,皇兄會帶著他這個親弟弟和侍讀李忠前去宰相府,一個原因是為了多親近練國棟,另一個原因當然不必多說,隻為了兒女情長,可以跟心中牽掛的女子見麵,互訴衷腸。
每當跟著皇兄到練府時,他都感到百無聊賴,皇兄隻顧著帶練韻柔玩而常常忽視自己的弟弟。他作為皇子,在府中隨意走動當然不會有人阻攔。那天,他在練府的後院聽到一陣美妙的笛聲,他尋著笛聲,來到一處偏僻的屋苑,隻見一個猶如天人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女子悠然立於梨樹下,笛音悠揚,如同萬樹梨花一同綻放,清雅燦爛,那絕世而孤清的麵容,隻一眼,就足以讓他目眩。
淩齊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那裏,看著落英繽紛的樹下那個冰雪般晶瑩的女子,盡管他見過無數的絕代佳人,然無論怎樣的明眸魅惑,也不及這一眼的風華。。。
隨後的日子,他積極的跟在皇兄的身後,隻為了皇兄可以帶著他一起到練府,讓他能有機會再見到那個絕世的女子。
他費盡心思,終於用自己的誠意打動佳人。她單純的簡直超乎他的想象,似乎就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不明白人世間所謂的情愛為何物,他們相處在一起,所談之事非關風月,唯有詩詞。她說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聽到這個消息,他啼笑皆非,為她所付出的一切,他無怨無悔,但他隻想讓她知道自己不僅僅隻是想要將她當成朋友那麽簡單。他希望她能成為他的王妃,而他一定會傾盡自己畢生之愛,讓她幸福!
可是,這一切都太短暫,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所發生的事。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皇兄也注意到了她?那個夜晚,他收到一封密信,皇兄竟然獨自一人闖進了飄雪的屋苑。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發瘋一樣的跑了出去,不顧傾瀉而下的雷雨,用盡全力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他透過門縫看到皇兄赤**上身將神情呆滯的飄雪摟在懷中,淩亂不堪的床榻已經昭示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心愛的飄雪就像是木偶一般,昔日的無邪和天真已經蕩然無存。
看到這一幕時,隻覺得有一把尖刀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裏,深深的將他那顆血淋淋的停止跳動的心剜出。他當時太懦弱了,他不敢破門而入,不敢叛逆自己的皇兄,他隻是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在雨中瘋狂的奔跑,最後力竭倒在大街上。為了懲罰自己的懦弱,他在暴雨的洗禮下,整整躺了一夜。
那一次,他病了一個月。不是自己的身體太弱,而是他的心不願自己好起來。
隨後,飄雪成為了皇兄的側妃,而他能做的僅僅是默默的守護。
後來,看到飄雪在宮中受盡苦楚,他的心開始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那個男人連心愛的女子都不能保護好,憑什麽要自私的將飄雪禁錮在身邊,他的愛那麽自私,從來沒有問過飄雪的感受,隻是為了霸占。
還有李忠,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飄雪,他明明可以阻住那件事情的發生,可是他選擇忠於他的主子,選擇沉默。是他們,將飄雪拉進那個爭鬥的漩渦,那個滿是荊棘和噩夢的沼澤。
是他們害死飄雪的,他選擇隱忍,獨自品嚐內心的苦澀和煎熬,讓自己獲得更多的信任和強大起來。他暗地裏開始培養起自己是勢力,而李忠是他第一個想要報複的人。是他設計陷害李忠,讓他妻離子散,讓他嚐嚐那非人的疼痛。
沒有想到的是李忠最後還能急流勇退,離開避世。五年前,飄雪永遠的離開了他,他不希望飄雪到死了都要被那個男人禁錮,於是他偷偷潛入皇陵,偷龍轉鳳,將飄雪的骨灰盒偷出來,可是這一切卻被皇後給發現了,可她並沒有揭發他,而是讓他帶走了飄雪的骨灰盒,條件是欠她一個人情。情急之下,他唯有答應。
可是接下來,害死飄雪的人一個也別想逃,這筆血賬,他會一一討回來的!
帶著一絲寵溺的微笑,他輕柔的撫了一下木匣,說道:“飄雪,你且拭目以待,看我是如何為你討回這筆血賬的!”
門外再一次響起一陣敲門聲,管家劉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王爺,睿親王來了,正在正殿等候!”
“知道了!”淩齊將思緒從回憶中抽回,小心翼翼的將木匣放回密櫃,安置妥當後方才打開書房的門。
亦如往昔,臉上帶著親和無爭的微笑,來到正殿。
正殿中的淩燁一襲白衣勝雪,那絕世的容顏酷似飄雪,眸中一片冷凜,望著徐徐走來的嶽安王。
“皇叔,早朝上的事相信你已經聽說了吧?”淩燁開門見山的問道。
“今早本王一直在書房練字,連王府的大門都沒有邁出去,早朝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嶽安王一臉驚疑的問道。
淩燁冰寒的眸直直的凝視著淩齊,半晌才將目光移開,淡然的說道:“中宮黨派中有四位內大臣昨晚被襲殺,我剛剛查到這四位涉嫌與西?國私通往來,正想將人拘留盤查,不想被人先一步滅了口,顯然有人要阻擋我查明真相。”
“哦?竟有這等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天子腳下竟敢冒此大不違?”淩齊表情異常驚訝,片刻後又繼續問道:“燁兒認為此事該是何人所為?”
“京兆尹衙門已經上報朝廷,依照四人的傷口來看,行凶之人必是極精劍法,速度亦是極快,見血封喉,一劍斃命。普天之下能有此劍招的必是聞名天下的第一殺手,南宮寒!”淩燁目光如電,語意之中盡是自信凜然。
“又是一扇門所為!”淩齊恍然領悟,似是喃喃囈語般的點頭回應。
“聽父皇說他將調查一扇門的事情交給皇叔去辦,不知皇叔現在可有線索?”
“本王實在有負皇上聖恩,一扇門屬於江湖上一個比較詭異的組織,且都是網羅天下冷血殺手,他們的行事極其嚴謹,很少有線索留下可以調查到他們的行蹤,他們確切的根據地更是無人知曉,本王實在汗顏!”淩齊頗為自責的說道,眼中滿是無奈和謙遜。
淩燁見狀,也不再多問。二人在殿中閑話家常,似乎又回到了往昔,他們甚至比父子還要親密。從小,淩燁就比較聰明,是被父皇諭為神童的皇子,但也是因為這個稱謂,他在宮中處處受到別的皇子的排擠,沒有人願意跟他來往,跟他玩。童年中的淩燁一直是孤獨寂寞的,隻有皇叔會跟他聊天,跟他分享生活的喜樂哀愁。當他想要拜師學藝的時候,是皇叔費勁心機,不辭勞苦的帶著他前往孤雲山莊拜師求藝,無論冬暑,皇叔都會準時替母妃送來書信衣物。於他來說,皇叔亦師亦友。
“嶽鳴,快點起來!太陽都快要曬到屁股了,你還在這裏賴床!”我推門進入嶽鳴的房間,見他正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垂下一條口水,蜿蜒直至枕巾。白色的褻衣微敞,露出一大片的雪白的胸膛。這家夥,皮膚比女人還要好上幾分,真讓人妒忌。此刻他的媚態若是有手機在身邊的話一定要拍下來,然後等回到現代後,傳上**,供人觀瞻。
我一番雷霆大作,他方才慵懶的翻了一下身,喃喃的說道:“小薇,讓我多睡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好嗎?”
“不行,你知道現在多晚了?咱們要開店呢,你還要多睡一會兒,沒門。”我將他像拔蘿卜一樣使勁的往床邊拉下來。
他終於無法忍受,嗖的一聲騰坐起來,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抱怨道:“哎,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研究到多晚才睡,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研究什麽研究的那麽晚?美女?”我瞪著眼睛嘻嘻的問道。
“研究回去的路啊,你以為我真的像你啊?整天沒心沒肺的。那天看你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真心疼,或許唯有真正的離開,你才能放得下這裏的一切和那段感情。我昨天將我當時被送到這裏來時隨身攜帶的物品一股腦的整理研究了個遍,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
“什麽線索,快跟我說說看!”我有些興奮的抓著嶽鳴的手問道。
他從枕邊抓出一條黑色皮筋項鏈扔到我懷裏。我接過皮筋項鏈一瞧,隻覺得有些眼熟,那個吊墜。。。
“啊。。。”我尖叫一聲,嶽鳴看著我緊張的問道:“怎麽了?”
“藍色的寶石?”我指著那個吊墜滿眼的驚詫,手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發抖:“嶽鳴,你怎麽會有這個寶石鏈?”
“怎麽?你也有?”嶽鳴驚訝的問道。
“嗯,我也有一塊藍寶石,是哥哥從拍賣會上競投回來的,聽說曆史悠久。哥哥讓將它打造成手鏈送給我。就在我坐飛機去英國的那天,哥哥為我親手戴上,然後我就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失去意識,醒來時就在這個世界了。”
“那你現在的手鏈在哪?快拿出來讓我看看。小薇,找到媒介後我們說不定馬上就可以回香港了。我一直想錯了方向,都怪平時自己太粗心,老是將我們來到這個時空想成是蝴蝶效應,沒想到我們這塊寶石就是打開時空黑洞的鑰匙,接下來我要花多點時間研究一下,相信我們回去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嶽鳴激動的跳起來,將手伸到我麵前。
“嶽鳴,額,那時候我被南宮寒追殺,背包和小提琴包括手鏈都留在月牙泉了。”我有些遺憾的說道:“怪不得在我落崖的時候見到遠處的那抹幽藍之光,要是我當時將手鏈戴在手上的話,是不是我就直接穿回去了?”
嶽鳴失望的白了我一眼。垂頭喪氣的說道:“現在怎麽辦?我們得想辦法將手鏈拿回來,不然我們找到回去的辦法後你卻因為沒有寶石而無法穿回去,那我做再多的功夫都是徒勞。”
“嶽鳴,你不會丟下我自己一個人穿回去吧?”我望著他嘿嘿的問道。
“我像是那種人嗎?雖說古代除了交通和通訊不比現代之外,環境各方麵還是不錯的,可是古人就是古人,現代人就是現代人,我們的思想永遠都會有代溝和隔閡,這裏始終不是適合我們停留的地方。所以,我若是回去,必會將你帶上,放心吧!”嶽鳴保證道。
“嗯!那今天允許你將寶石帶上,閑暇時可以讓你在店裏開開小差,好好研究一下銀河係,找出黑洞再一次裂開是在什麽時候。我也得想想辦法將手鏈要回來,現在的手鏈還會在月牙泉嗎?不會,應該會是在燁那裏吧。那我不是得回去?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自顧自的喃喃自語,一邊不斷在心裏盤算,一邊轉身走出嶽鳴的房間。
嶽鳴站在原地一臉苦笑的望著小薇離開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無奈的歎道:“靠,還要允許?天呐,小薇你來研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