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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這座監獄呈品字形,共有1、2、3號三棟監獄樓和一個大操場。我們現在所在的2號樓和3號樓通過中間的食堂相連。每棟監獄樓又分為A-D區,每區有上下兩樓,共有20多個房間。

現在其他人都在一樓的房間休息,卡普蘭就把我直接帶到無人的二樓。

知道自己理虧,我老老實實站在他麵前,低眉垂眼,一副任打任罵悉聽尊便的樣子--咳咳,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對我怎麽樣,這隻是比喻、比喻!

我現在溫順地就跟兔子一樣w

不過等了半天他也沒有什麽動靜,我心下奇怪,偷偷瞄去,隻見他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濃黑的眉毛微微蹙起,眉心皺了幾條豎紋,薄唇輕抿,比起生氣惱怒,倒像是擔憂焦慮著什麽。

山不來就我,我隻能就山。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摸卡普蘭屁股,讓他頗覺丟臉。

不過我也是沒辦法麽,那種時候鬼還要心情和時間摸本子寫字啊!

不能說話隻能用動作表達,真是不方便。不然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裏,餘光不自覺地順著他胸口往下溜去,因他微側身佇立在我麵前,挺翹的屁股一抹圓潤的弧線格外好看,目光不由地在那裏頓了頓,下意識地回想起了那緊致溫熱的觸感,話說穿著褲子我摸著都彈性十足,不知道果身的時候那手感又有多*呐--

噗!別想了,再想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我連忙用手掩住鼻子,卡普蘭這才回過神來似地,看見我眼神飄忽遊移,卻又時不時沿著他身下打個轉兒迅速溜走,頓時俊臉一黑,壓低了嗓子衝我吼了聲,“簡!!”雙手迅速伸到了我臉上。

我目瞪口呆,“嗷?嗷嗷嗷?”他這是要幹嘛?!

緊接著,我就麵癱著臉,一雙死魚眼麻木呆滯地看著卡普蘭羞惱地瞪了我一眼,白皙的臉頰泛著一抹紅暈的光澤,泄憤似地使勁揉捏我臉,把兩頰往兩邊一扯一揉,或者雙掌把我的臉往中間夾嘟起嘴。他把我的臉捏出各種形狀,後來幹脆胡亂地在我臉上揉弄,眼底的羞惱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歡快的笑容。

我囧囧有神地任他玩臉,反正又不少一塊肉啦。話說他這是在報之前我摸他屁股的仇麽?

那也挺好,我捏他屁股,他捏我臉,剛好抵平。

……

……

等、等等,這種說法奇怪死了,我怎麽有種我的臉等於他屁股的錯覺

!?

一定是我道歉的方式不對!

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我翻了個白眼,看他玩的差不多收回手,我揉了揉僵硬冰冷的臉頰,不經意瞄到他嘴角上翹,臉上依然殘留的一抹頑皮笑容,心中腹誹,玩一個麵癱的臉有毛那麽高興的啊。

可是……剛才他那些孩子氣的動作好像也滿可愛的。

心裏頓時就像有人拿著羽毛筆搔來掃去,有點癢癢,一股衝動油然而生,我也好想伸手在他臉上一陣揉捏!

他的包子臉嘟嘴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嘿嘿嘿……

不過剛舉起罪惡的右手,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幡然醒悟,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他我現在沒立場這樣做好可惜嚶嚶。

隻得順勢扯了扯他衣服下擺,誠懇地望著他,用眼神表達,真的對不起,我也道歉了,你看就不生氣了吧。

他笑著揉揉我的腦袋,語氣溫柔寵溺,“我沒有生氣,隻是……唉。”

輕聲歎了口氣,他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般輕鬆自在,反而崩起了臉嚴肅起來,目不轉地盯著我,“簡,我隻是擔心你。”

我茫然地看著他,簡直莫名其妙,擔心我?我怎麽了?出什麽事?

“你這樣大大咧咧的,我們倒無所謂,但要是以後和別的人在一起生活又該怎麽辦呢?”

我錯愕地瞪著他,我為什麽要和別人一起生活?現在和大家相處的不是好好的嗎?

仿佛讀懂我眼中的訝異,他勉強牽了牽嘴角,露出一抹帶著苦澀意味的笑容,“簡,你很強,身體也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你會活得很久很久,但我們,我、卡洛斯、吉爾、韋德,都會生老病死。在這個喪屍遍地危機四伏的末日,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

“嗷嗷!”

我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一臉惱怒,說這些幹嘛,而且我不喜歡那個字!

“好好,”他投降似地舉舉雙手,被我緊緊捂住的嘴巴發出含糊的聲音,“ok,我不說,但是你明白。”

我這才鬆開手,他一向溫和的藍眸隱有一絲無奈,“簡,我隻是想說……不管怎麽樣,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說的像是要訣別一樣!我們明明都還好好地在這兒呢!

壓著心底的慌亂,我偏著頭疑惑地打量他,在我印象裏,他從來都是一副不急不躁、溫爾耳雅的模樣,就算身陷喪屍堆也是鎮定自若,今天眉宇間卻透著一股焦躁憂心的味道,著實不太像他。

樓下緊鎖的大門那裏忽然出現一抹人影,我下意識地捂緊卡普蘭的嘴把他推到牆壁上壓住,他眼裏閃現一抹詫異,隨即順著我的目光望門邊看去,目光一頓,身體一動不動任我壓著。

門口那裏站著一個金發的白人,正是之前調戲我的那個,他正探頭探腦地望裏麵張望,小眼睛閃爍著令人不悅的、貪婪淫邪的光芒

。因為我和卡普蘭正在二樓與門幾乎平行的角落,那人並沒注意到我們,朝著屋裏打量片刻後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滿意笑容,就轉身離開了。

那人一走,我立即退後一步鬆開卡普蘭,他目光還停留在門邊,神情凝重,語氣含著一絲冷意,“我們被關在這裏明明插翅難逃,卻還是不放心地叫了人過來打探情況。看來他們也忍耐不下去了。”

“聽著簡,”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卡普蘭定定地注視著我,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深淺,加之我們還有武器,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但接下來,他們絕對會逐漸摸透我們的情況,故意將我們一一分散開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不小心成為他們手中的人質,到了那個時候,無論他們提出什麽條件,你不用管我們,一定要帶著安琪拉和小貝比逃走,知道嗎?”

我驚詫地瞪大了眼,原來之前他說那些話,是因為已經考慮到了我們這次從監獄逃離的風險?!

他覺得監獄危機四伏危險重重,我們這一次很難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裏,所以已經為可能發生的事情做了充足的準備,他甚至開口說讓我不用管他們!

他讓我不管……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一想到他、卡洛斯、吉爾、韋德,還有那對情侶也許會死,一股火氣和委屈直從心底冒出來,燒的我氣急敗壞,胸口劇烈起伏,睜大眼睛死死瞪著他,用力的我幾乎以為眼睛要掉出來了。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就算喪屍的形態不行,變身成舔食者我絕對能夠幹掉所有囚犯!憑什麽在戰鬥還沒打響前,就擅自給我想好退路!

“簡!”他搭著我肩膀的雙手一用力,我整個人就身不由己地跌入他溫熱的懷抱。大掌緊緊錮住我將我腦袋死死按在他結實的胸口,我鼻子差點沒給撞歪,眼前什麽也看不見,隻覺得屬於男人特有的灼熱氣息包裹著我,抱住我的力道大的驚人,扣在我腰間的手隔著薄薄的襯衣傳來宛如烙鐵般滾燙的熱度。

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我耳朵上,帶起一陣令人心顫的漣漪。

“簡!”低低呼喚著我的名字,他的話語隱忍而壓抑,“我知道你可以變身成舔食者,你很強大,但是監獄槍械庫房本身配備有重火力武器,那樣的話,即使是你也難逃一死!”

我一楞,心下一沉。卡普蘭身為保護傘公司隸屬的特別雇傭兵團隊,他對監獄武器配備多少也有了解。的確,舔食者隻是行動迅速舌尖爪利,但並非不死之身。而且如果團隊中其他人被劫持的話,混戰中我也很難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一雙手撫摸著我的臉,將我抬起頭來,我望著卡普蘭,我們兩個近在咫尺,四目相對,他蔚藍的眼眸裏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語氣卻固執懇切,“聽我的,乖,如果萬一真的發生剛才我給你說的情況,不要硬來,帶著安琪拉和小貝比走,答應我!”

電光火石之間,愚笨如我也在他深情溫柔的眼神裏仿佛明白了什麽一般,心裏驀地一酸,別過頭,死死咬住唇就是不吭一聲。

我不想答應他……我不願意想象萬一真的遇到他所說的情況我又該怎麽辦。我隻知道,我不想他、他們死!

卡普蘭無奈地捧著我的臉,循循善誘,“簡!你明白怎樣做對大家都好,聽話!”

我扭過頭裝作沒聽見,握著拳頭暗下決定,倘若監獄的人敢傷害到團隊任何一個人,我必讓他們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

“簡、卡普蘭!”正在僵持間,一聲驚訝的小聲呼喚從樓梯傳來,我和卡普蘭不約而同地轉頭,正看到小小的安琪拉穿著睡裙立在那裏,羞紅了臉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隻是沒有簡在身邊睡不著,想來叫她……抱歉打擾你們了!”

說罷捂著發燒的臉,倉皇地轉身跑下樓去。

我才注意到,我半個身體都貼在卡普蘭的胸口,他捧著我的臉,從安琪拉的角度看來,我們兩個的姿勢就像在深情擁吻一樣。

……

……

什、什麽啊,這個誤會大發了!跨越種族的愛戀怎麽可能!

偷偷地瞄了眼卡普蘭,他也一下意識到這種姿勢太過親密,倏地放開手退後一步,眼神從我身上調轉開去,局促窘迫地道,“抱歉,我隻是有點……我去睡覺了。”

我佇立在原地,默默望著他倉促下樓顯得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隻覺得被熨帖著溫暖起來的胸口在他離開後,很快恢複了獨屬於喪屍的冰冷僵硬。

當晚的守夜,靠著冰冷的牆壁,我支著下巴發呆,一片安靜的室內,唯獨韋德和卡洛斯的呼嚕聲分外響亮,跟奏鳴曲似地此起彼伏,交相輝映。

明明一百多個日夜早就習慣他們睡覺我值夜,就這樣安然度過一整個夜晚,不知道為何,這天晚上卻格外難熬。

腦袋裏不斷地浮現卡普蘭凝視著我時的溫柔眼神,心裏像吃了棒棒糖一樣的甜;一會兒又是他倉促轉身離開的背影,頓時上揚的嘴角就意興闌珊地聳拉了下來。

看著眾人都陷入美夢之中,我一個人跟烙煎餅似地從牢房這頭踱步到那頭,把腦袋往牆壁上撞撞,然後又折回來繼續邁步,隻覺得這一夜怎麽這麽漫長,是從未有過的難熬。

眼角的餘光一遍遍掃過某個獄室睡熟著的人影,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悄悄跑到門口,這是一個標準的雙人床,卡洛斯睡在下鋪,卡普蘭在上鋪,我便站在床邊仰著腦袋望著他。

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眉頭有絲皺痕,在睡夢中也一副不甚安穩的模樣。

平心而論,卡普蘭也很帥,隻是平時溫和少言,在幽默英俊的卡洛斯的襯托下,就很容易讓人忽視了。

但這一刻,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麵容,不自覺地在心中伸出一隻手指,沿著空氣一遍遍地描摹他英挺的輪廓。

其實卡普蘭真的不錯啊,而且味道又好,唔炸雞排好香……吸溜……

一邊注視著某人的睡顏一邊擦著口水,不知道佇立在床頭多久,冷不防覺得有一雙深黑的眼睛驀然睜開,我低頭,睡在下鋪的卡洛斯驚悚地睜大了眼睛,抓起枕頭就朝我扔了過來,一聲怒吼響徹寂靜的監獄--

“簡你大半夜地盯著人流口水跟癡漢一樣是要幹什麽!?”

電腦被母上大人霸占玩打麻將= =,非常抱歉,明天我會來回複全部評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