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這隻喪屍很蛋疼

19這隻喪屍很蛋疼

“簡,你瞪著我幹嘛?”韋德低頭掃了眼自己,似乎沒發覺什麽不對,疑惑地問我。

我不由扶額,明明他該和那些人一起的啊,怎麽躥我們這裏來了,這家夥態度還那麽坦然,真是一點自覺也沒有!

餘光注意到開車的卡洛斯瞟了眼後視鏡,眼裏閃過一抹不悅,卻並有說什麽。

想來雖然隊伍裏多出一個人我們都覺得有點違和,不過看在大家當初一同從浣熊市逃出來的份上,誰也不好開口趕人吧。

我便擺了擺手,向韋德示意沒事。他自然不會多想,或者說這家夥即使察覺到了,也會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哪邊的大腿比較結實~緊致~有彈性(好像話題轉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總、總之,對於他的小聰明,在浣熊市他死皮賴臉硬要搭上我們的車和我們一起去學校接安琪拉時,我就對此深有體會。

不過幸好悍馬後排座比較寬敞,現在即使坐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也不顯得擁擠。

按照卡普蘭對照著地圖的指示,下一個落腳點在兩百多公裏以外的一座度假山莊上,卡洛斯專心致誌地開著車,吉爾凝望著窗外飛快退後的風景,安琪拉窩在座位裏安安靜靜地小憩。

車內一時沒有人說話。

於是在這安靜的氣氛中,身旁的人不時散發的,一股股黑胡椒牛排的味道就顯得格外濃鬱,噴香四溢了。

“哧溜”

我費力地把嘴角的口水給吸回去,接著下一秒,緊緊捂住嘴,發出痛苦的幹嘔。

“嘔~”

我去年買了個表!

本來久而不聞其香,已經習慣了其他人的味道一般輕易不會流口水了,但現在多出一個韋德,在車內狹小密閉的空間裏,他的味道是十分的新鮮可口,令人垂涎啊!

聞到食物的香氣,一路忍饑挨餓的我在心中流下痛苦並幸福的淚水。

這個抑製食欲的嘔吐外掛太***的蛋疼了有木有!?老天你給我開個正常的金手指是會shi麽!

韋德迅速從靠背那裏摸出一個塑料袋遞給我,好奇道,“怎麽了簡?你暈車嗎?”

“是有點。”卡普蘭替我拍著後背,顯然並不願多說。

卡洛斯笑著掃了眼後座,按著控製鍵把四麵窗戶都打開了一些。

從四周灌進來的風將濃鬱的肉香味衝散了很多,我挪動屁股努力往卡普蘭那邊蹭了蹭,想盡量遠著點韋德,心中默默淚流,我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卡洛斯幾人的氣味,平時隻要不是離的太近都不會注意到;而現在又多加了個韋德……想想又得在流口水和嘔吐的痛苦中適應直到完全接受下來,真是傷心的蛋都要碎了!

冷不防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出現在麵前,我一下子抬起頭,震驚地望著攤開那方手帕的卡普蘭,連嘔吐都忘記了。

卡普蘭表情有點局促和不好意思,輕聲道,“剛才在雜貨鋪不經意看到了這個,還是嶄新的,想著對你可能比較有用,就順手收走了。”

卡普蘭你真是個好人!!

老是用衣服袖子擦口水我也受夠了,倫家可是愛幹淨的女~孩~子!

我頓時為他的細心感動的淚眼汪汪,激動地接過攥緊了手帕,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以此來表示感謝。

他被我的大力氣拍的身體往前一個猛傾,差點沒一頭撞在靠背上,我手一僵,迅速地收回手,目視前方,一臉無辜樣。

“咳咳,你真是……”他轉頭看到我的樣子,嗆了兩聲表情很是無語,扶額溫柔無奈地笑了笑。

“卡普蘭,前麵路口要往哪邊拐?”卡洛斯的聲音提醒了卡普蘭,他收斂玩笑的神色,低頭認真看著IPAD,“左拐,然後下個路口右轉……”

看他們在說正事,我便趁著沒人注意,把潔白的手帕折的方方正正,小心塞進褲兜裏,拍了拍才覺得放安穩了。

心裏不自覺地泛起一抹隱秘的甜蜜,就好像當初那棒棒糖的滋味一樣。我尚在意猶未盡地回味,猛地覺得身邊的目光有點詭異,一抬頭,韋德的視線正在我和卡普蘭身上來回逡巡,臉上驀地浮現恍然大悟的表情,衝我故意擠了擠眼睛,在卡普蘭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朝我豎起大拇指,表情帶著一股“看不出來你這麽厲害啊!”的驚訝和讚賞味道,笑的很是揶揄。

我囧囧有神,韋德是想表揚我、表揚我、還是表揚我啊?可是我壓根沒搞懂他想誇我啥,但直覺告訴我,還是別多嘴問一句好了--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這思維發散的貨究竟腦補了什麽==

之後汽車又開了一會兒,我們幾人這兩個月的相處早已習慣了,沒事時就算不說話閑聊也絲毫不會覺得尷尬沉悶。

但明顯某個話嘮的新人略感憋屈。

場景一:

韋德:卡洛斯,從浣熊市逃出來之後,你們幾個就在一起嗎?

卡洛斯(抽根煙):嗯。

韋德:哇!那你們這一路都是一起?感情一定想必很深厚吧。

卡洛斯(懶散吐煙圈):還行。

韋德:……給我講講你們的經曆吧,一定很驚險刺激!

卡洛斯:和愛麗絲馬特被迫分開,遇到喪屍,路上逃亡,救你們,就這樣。

韋德:……

(你敢不敢更言簡意賅點!)

場景二:

韋德(殷勤道):“吉爾,幾個月不見,你更漂亮帥氣了!”

吉爾(冷淡臉):謝謝。

韋德:……你不是警官嗎,怎麽

話音未落,後視鏡裏被吉爾冷冷一瞥,頓時將所有未盡的話語都卡了回去。

韋德不甘放棄,再接再厲。

場景三:

韋德:卡普蘭,你電腦技術真好,有空教教我吧!

卡普蘭(詫異):現在這個世道,還學電腦做什麽。沒電所有電器都是廢物。

韋德:……

……把所有人依次騷擾一圈,直到韋德自己終於住口,我們都長舒了口氣。

遇到個話嘮真的傷不起啊,安靜一點這人是會死麽!

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韋德忽然道,“卡洛斯,放首歌來聽聽吧,這樣靜默一路不覺得太無聊了嗎?”

“你想聽什麽?”也許覺得之前那樣冷落韋德也不太好,放首歌提神也行,卡洛斯便隨口問道。

“放點搖滾的吧,”他一個人比著手勢,極有節奏地晃動起身體來,一臉沉醉,“喲喲~切克鬧~動次打次來一套~噢耶!”

眾人:……誰來把這聒噪的貨給扔下去!!

中途後麵的車要求歇了半個小時,給坐在貨櫃裏的人方便休息之後,我們都加快了車速,終於在三個小時以後,趕在夜幕降臨前來到了一座小型度假村。

外圍簡陋破敗的防護設施,以及路上不時有倒著的腦袋被爆開花的喪屍屍體,被搜刮的幹幹淨淨的倉庫,都昭示著這裏曾經也有幸存者駐紮過不短的時間。

和卡洛斯他們把零星的幾隻喪屍幹掉,又把別墅裏三層外三層都搜查確認沒有漏網之屍後,納普才招呼人們下車,各自分工,有的人幫助卡普蘭設置監控器,有的人扛來木材釘牢窗戶和房門,女人們則在廚房,利用固體酒精生火做飯。

一片忙碌中,我不經意地看到納普把卡洛斯拉到角落,兩人神情嚴肅,低聲交談了很長一段時間。

對此我毫無興趣,男人們的話題麽。轉頭找安琪拉去。

這棟別墅挺大的,客廳足有兩百多平方米,三十多個人坐在地麵,也不顯得擁擠。

吃晚飯的時候,那些工廠裏出來的人仿佛劫後餘生一樣,一個個都忍不住放鬆下來,彼此熱切地交談著,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反觀我們這裏,幾人圍坐在最角落,聽著卡洛斯說出之前和納普交流的話,默不作聲地吃著才得到的罐頭,小心地並沒有動我們原本的食物。這邊的氣氛和那些人的歡快格格不入,壁壘分明。

“納普說想和我們聯合,我考慮了下,現在這個世道,人多確實比較有利。你們怎麽看?”卡洛斯從罐頭裏舀起綠豆湯,卻半天沒喝,一直注視著我們。

聯合嗎……

望著幾人不約而同沉思的表情,我也不由摸了摸下巴,在心中琢磨一番。

一路上的遭遇讓我們深刻體會到,在現在這個喪屍當道的末日裏,不是僅靠著個人單打獨鬥就能活下去的。

我們幾個雖說戰鬥力彪悍,武器充足,但誰又能保證我們不會遇到人數更多,武器更強悍的幸存者隊伍?若是對方想要搶奪我們資源的話,就憑我們幾個,壓根不夠看的。

就算我是喪屍,關鍵時刻能變身成舔食者,我也不認為我能代替團隊合作才有的巨大力量。

幾人對視一眼,卡洛斯點點頭,語氣凝重道,“看來聯合是大勢所趨。”

不過雖然我們達成一致意見,但聯合並非說說那麽簡單。

連我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隊伍也不可能有兩個聲音,領導權的歸屬問題很重要;他們沒有武器,戰鬥力也太弱了;人那麽多,資源又緊缺,而且萬一隊伍裏有人有異心的話……

總之就是一句話,人多了,隊伍不好帶啊。

“這是個好主意,不是嗎?”忽然插入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眾人齊齊抬頭看向忽然出現,站在卡洛斯身邊的韋德,他望了眼那邊說話笑鬧的眾人,隨即蹲下來,壓低了聲音,神情難得露出幾分鄭重,“叫納普的那人,是我們那條流水線上的隊長,為人直爽和氣,和大家的關係都挺好,大家平時也都信服他。這次出事後,也是他帶領大家及時逃進倉庫的。其他人……有的我沒接觸過,不過大部分為人還是不錯的。”

卡洛斯挑眉,“是納普讓你來做說客的?”

韋德臉色略微尷尬了一下,隨即正色道,“納普隻是找我問了下和你們熟不熟,然後提出他想要聯合的意見。是我自己來找你們的。我想不管從哪方麵看,聯合對彼此都是很好的主意?”

“哢”

吉爾放下空罐,易拉罐與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她直視著韋德,冷冷道,“聯合?你說的輕巧。你們沒有武器沒有車子沒有生活用品,有的隻是幾十箱子罐頭食品,還有三十多個沒什麽武力值的普通工人;而我們什麽都不缺,我看不出和你們聯合的必要。”

吉爾一語中的,韋德韋德表情一滯,一副被狠狠噎到的模樣。

我睜大眼仰望著吉爾冷清妍麗的麵容,感受著她此刻散發的冰冷威壓,小心肝激動的撲通撲通直跳--

好想跪倒在她腳下唱征服!!冰山女王賽高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