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舉起手來，你被包圍了
第一卷 往事煙雲 第六章 舉起手來，你被包圍了
“從戰士們在村裏的了解來看，蔡星這個人在村裏可是無惡不作啊。這樣仇視他的人可就不少了。”
王建國完牛德壯遞過來的小本子說道。這是劉連長在叫戰士去村裏排查可疑人物時
發現的，因為這事和村民們說的時候大家都說這家夥死得活該。戰士們就覺得很奇怪，然後
再細細打聽下去就知道了.
蔡星此人仗這自己老爹是村長。而且現在又是鬧全國大革命的時候，村裏唯一能算治安單位的民兵連都和他狼狽為奸。所以幹出了不挨千刀的事。特別是把一個下鄉來的女知青給輪了大米，還弄出了人命。村民們都大快人心，村裏小媳婦大姑娘的哪個沒被他騷擾過，也就是看人家女知青是外地來的才敢做這事。而現在上頭有人來查了，一人一句的也就把這事說出來的，而且這幫人認為他們幹的這事還很有風頭，整天到處嚷嚷，看見大姑娘小媳婦的見人就說，
“小妹妹來配哥哥睡覺，要不晚上把你給輪大米咯。”好多人都知道這事，隻是不敢說。誰要歪歪嘴民兵連的幾個壯漢先給你槍托然後用鐵絲綁塊磚頭直接拉到街上，再戴個高帽子。給劃分為資產階級份子。你說人一個鄉下老農知道啥叫資產階級份子嗎？又知道啥叫革命不？在農村老百姓眼裏毛主席那個年代的革命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解救窮人。是來救大家的，這麽搞到這倒還把自己人給抓了，這也叫革命？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給戰士們聽，就叫了個人把鄉親們說的都些在個小本子上給了牛德壯。王建國看的就是這東西。
“沒想到在新中國的時候還有這種事情，以前知道有黃世仁楊白勞。可人家楊白勞好歹是種了人家的地之後才被逼債的，而他這是強搶啊。這種人我看死了也是白死。”劉
連長就聽王建國一說，直接就認為這種人不該留在世上。軍隊出來的人自身本來就看不得仗
勢欺人的事。
“這事得查清楚，蔡星犯的事自有國家的刑罰來製裁他，不過這被凶手還是得抓到。不過考慮到蔡星本事就是案犯，可以給予輕判。”牛德壯想了想，還是這樣說道。
“恩，牛局說得不錯。雖說他幹的事的確該殺，不過也輪不到他，而且還死了其他的人。”王建國也同意牛德壯的意見。“王隊長，你對這個凶手有什麽想法呢？”
“既然知道蔡星是幹了不少壞事，這排查起來也不太容易。都是村一個村的，很容易相互包庇。”王建國想了想說道。
“照你說來應該是本村人作案咯？”牛德壯把手裏的杯子放回桌上。
“隻是說本村人作案的幾率要大一點，但也不排除外村人下手。”王建國用手揉了揉額頭。
“我們應該從哪下手？”
“現在我們知道了凶手現場，也大致推斷出了作案動機，還差作案工具。而且從傷口上看這個工具是很特別的，既然村裏沒有牲畜類的猛獸。那麽再去查查村裏的鐵匠作坊之類。農具壞了修理的時候或者其他時候看有沒有人打造過什麽奇怪的東西。恩，臨村也要去看看。”在這件案子當中，一共死亡了蔡星，胡傑，彭龍二人。其中蔡星胡傑二人的屍體死壯一樣，可以斷定是同一凶手作案。而彭龍的死亡卻是很奇怪，身上並無傷痕。在法醫判斷認為是過度驚恐導致心血管堵塞而死。還有二人變成了植物人，而且其中有四人是在同一現場發生的。
這讓王建國感到很不安，四個壯小夥能嚇死一個把另外兩個弄成植物人，還把最後一個的肉給全扯下來。而且房間裏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據胡傑生前所說，蔡星在死時是和彭龍一起。而胡傑則是帶人去營救的時候三瞎子和黑毛二人才後死。相隔1個小時左右。而且胡傑還稱看到蔡星的耳朵被什麽東西給咬著在半空中飄著。這是個重要的線索，王建國想了半天，能把一個成年人的耳朵給咬下來的而且會飛的凶獸可沒什麽啊。要說老鷹吧，小的你咬不下來。大的在這麽大點屋子裏你飛不進去，而且老鷹或者大雕一類都是過啄的，而不是像胡傑說的整隻耳朵掉下來。想來想去，王建國隻能把他歸於胡傑當時過度緊張產生的幻覺。
“既然王隊長拿出了方案，大家就執行吧。從有作案動機的人先查起。哦，對了。用大喇叭先喊一喊，就說這事自己出來自首政府可以寬大處理，畢竟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嘛。隻要是主動自首的，除了凶殺案外一律既往不咎。”
“恩，好的。我這就去。”劉連長出去找張愛國吼大喇叭去了。
“牛局，這事就這樣吧。我出去了解下。”王建國站起來對牛德壯說道。
“恩，你去吧，我在這看看資料。有什麽情況就盡快報告給我。”“是，保證完成任務。”王建國立正敬禮。
“好了，去吧。”
“這一覺睡得我好爽啊。”大大的申了一個懶腰，胡九斤穿上外套。拿去一個羅盤，打開大門，空氣是多麽的清晰啊。吐點口水，把腦袋上的頭發從中間分一分，出走門去。
“啊。他大嬸，沒下地啊。李大伯雜不趕車了？有閑心出來瞎晃悠了，不怕你婆娘晚上不讓你進門啊。”看著路邊形形色色的鄉親們，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把剛順來的地瓜拿在嘴裏啃著。
“小胡大師啊，你雜還敢出來啊。解放軍都來了，快回家去躲著吧。”胡大力是胡大師，而胡九斤也經常跟著出去做事，就贏得了個小胡大師的名頭。
“我回家躲著幹什麽？我又沒什麽事。”胡九斤大大咧咧說道。
“哎呀，小胡大師，你雜不明白呢。蔡正德神神叨叨的就瘋了他兒子也被鬼咬死了。全村就你一個會抓鬼的不是你還是誰幹的，而且胡大師前段時間才被蔡家雜碎給害死。”這家夥說著說著，咦？對啊。照自己這麽算的確是這姓胡的幹的啊。要是我去舉報他，來的那個什麽長起碼也給發個五塊錢給我吧。想到這好事，也不和胡九斤羅嗦了，直接跑了。
“哎！你跑什麽啊。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倒地什麽什麽啊。”胡九斤一陣納悶，說自己放餓鬼沒人看見啊？他雜就知道是自己做的。哦，也對，附近幾十裏也就自己和老頭子招過鬼。哎，要不是為了糊口早知道顯擺什麽。現在解放軍來了，趁他們還不知道先跑了再說。想到這，手裏啃了半邊的地瓜也不要的，扔到地上往家裏跑去。
“我要舉報啊，我知道誰是凶手啊！”甘二瞪，就是剛才在街上和胡九斤打招呼的人。這家夥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人，當初見胡大力會施法招鬼就想去磕頭拜師好也能和他們一樣能夠不下地也有飯吃。當時有這想法的人不少，後來胡大力看就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叫胡九斤把他們帶到墳堆子去，說個考驗他們的勇氣。因為知道以後就要和這東西打交道大家也都沒說什麽。
胡九斤到墳地後招了個小鬼出來，這鬼是胡九斤養的。是一孕婦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後來母子雙亡，這樣的小孩，靈智未開但是怨氣很重。所以胡九斤就給給他聚魂給養了
起來，這事胡大力都還不知道。這次胡九斤就把這隻小鬼給招了出來。
鬼怪嘛，這種小鬼也就能使使幻術之類的。也就是鬼打牆，鬼遮眼這些東西。結果，這小東西弄了一大堆的妖魔鬼怪的幻想出來直接就把這票人給嚇跑了，後來胡大力知道了這事，很生氣。把胡九斤的小鬼給要來超度了。甘二瞪從此也知道了胡九斤會招鬼這事，這小胡大師還是從甘二瞪這流傳出去的。胡九斤招出的鬼都這麽可怕，胡大力招出來的還能差的了？而且上次見到的鬼怪中就有無頭餓鬼啃噬屍體的影像。再根據這次蔡星一幹人等死亡的事。甘二瞪第一個反映就知道是胡九斤幹的。然後再一想，村裏的大喇叭不是說了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也是幫助小胡大師，要不以後他看誰不順眼也這麽來一下，誰能頂住啊。想到這吼聲更大了。
“我要舉報啊。”“誰啊誰啊。你要舉報什麽？”張愛國走了出來，昨晚一晚上沒睡就剛躺了一會就聽見有人在嚷嚷。
“我知道，我知道誰是殺蔡星的凶手啊，快帶我去見那個什麽長。”見會計張愛國出來了，甘二瞪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他的肩膀。
“哎呀，你先鬆手。什麽叫什麽什麽長，是牛局長。你真的知道誰是凶手？”張愛國一看就認識這家夥是村裏遊手好閑的甘二瞪，這家夥下地的時候不出抗個鋤頭經常就找個地方蹲著睡覺。每天活也不怎麽幹，不過分東西的時候到是搶得厲害。
“我當然知道了，你快帶我去見牛，牛局長。要不凶手跑了你但當不起的。”甘二瞪冷哼一聲。
“看你這摸樣到還像是真的知道，你說是誰啊？”甘二瞪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問這麽多幹什麽，快帶我去。”張愛國看他還挺防備自己的
“好，我這就帶你去。”
“牛局長，我這找到了個人，他知道誰是凶手。”張愛國也不忘把找人的功勞分到自己的頭上。
“哦？快點帶過來我看看。”牛德壯大吃一驚，王建國帶人查了一晚上，搞得自己也沒
休息好。這會張愛國居然連目擊證人都找到了。
“甘二瞪，快過來。這就是牛局長。”小百姓對當官的還是有一種畏懼感的，來的時候性質衝衝的。結果被張愛國領過來後，看到幾個背著槍的戰士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趟在椅子上的就好像是當初來的那個牛局長，可是就是不敢上去說話。
“小同誌啊，你知道這事嗎？來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牛德壯一把抓住甘二瞪的手，使勁是握了幾下。甘二瞪被牛德壯從椅子上一下起來握住自己手很是感動，這可是局長啊。在古代來說也就是縣太爺的級別了。（市公安局副局長也差不多也級別。隻是沒縣太爺管的多。）
“我，我知道。就是村西頭的胡九斤幹的。”牛德壯給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哦？你親眼看見是他幹的?。對了，張會計去給小同誌倒杯水。”牛德壯的這個舉動更是讓甘二瞪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來對了。
瞧。村會計給我倒水，這家夥仗著自己是文化人，在村裏誰都瞧不起，這會還不是乖乖的去倒水給我。還有人家牛局長，還拉凳子給我做咧。
“我也是猜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胡九斤的爹胡大力是我們這附近有名的神漢。後來被蔡星給抓去遊行了，後來就死了。所以我說是胡九斤幹的。”
“就憑這一點不能斷定就是他幹的吧。雖說他父親的死可能和蔡星有關係，但是他也不至於把剩下的幾個人也殺了啊。據我們所得到的資料這幾個人可是同一個凶手所做的案。”牛德壯拿出了隻煙點上，看了看甘二瞪也遞給他一隻。甘二瞪更是受寵若驚。
“胡九斤會招鬼，我上次看見過。蔡星被是鬼咬死的。除了他就沒有別人。”甘二瞪美美的吸了一口，一陣煙圈從口裏噴出。
“鬼咬死的？無稽之談，這世上哪有鬼呢。”牛德壯搖了搖頭。
“不對啊，牛局長。這胡九斤真的會招鬼啊。我也看見過，有頭沒身體，有身體沒頭，還有身上腦袋掉半邊的鬼我也見過啊，要是這樣，還真是胡九斤幹的。”張愛國聽甘二瞪一說也想起來了，因為當初他也是想拜胡大力為師的其中一個，後來也被鬼嚇到了。就跑去給人算算帳，然後當了這個會計。
“哦？你也看見過。你確定真是鬼嗎？”正所謂三人成虎，連張愛國這個高中生都這麽說牛德壯就不有點奇怪了。畢竟當年打國民黨的時候在部隊裏就有好些奇人異士。所以在來的時候牛德壯才問劉連長倒地是不是有鬼。
“確定是，就在村墳地裏招出來的，老嚇人了。當時有好幾個人都看見
呢。”張愛國指著窗外的小山頭說道。
“照這麽說來，這個胡九斤就算不是凶手也有很大嫌疑，好吧。帶人去把他控製起來，我們走。”牛德壯拍了拍屁股站起來。
“牛局長，我來舉報是不是算立功啊。”看見甘二瞪的樣子牛德壯哪還不知道這是想要好處。
“張會計，給這個小同誌拿二十塊錢，到時候算到部隊招待上。”甘二瞪一聽，差點臉都笑開了花。二十塊錢在當時可是一個大數目啊。
“謝謝，謝謝局長，謝謝張會計。”甘二瞪急忙對這牛德壯和張愛國又是作揖又是點頭的。
“陳秘書！。你叫幾個人我們去抓胡九斤，張會計你知道他住哪吧？”牛德壯轉身看了下張愛國。
“恩，知道。”張愛國點了點頭，心裏還盤算了，自己也沒有二十塊錢啊，這小王八羔子就這麽白得了二十塊。一會得叫他放放血。說這還冷眼看了看甘二瞪。甘二瞪忽然覺得有點冷，歪頭一看正好看見了張愛國冷冷的眼光。不由打一寒顫，這家夥不是和胡九斤有什麽吧。要不雜這瞪著我呢？算了，我還是先去臨村躲一躲，等把姓胡的抓起來後再回來。免得他又放出個什麽鬼怪來害我就壞了。
“恩，三十個人夠了。張會計我們出發吧。”
胡九斤剛才被甘二瞪給嚇了次，這會正跑回來收東西呢。屋裏以後吃飯用的家夥全帶上，看風水用的羅盤，八卦鏡，還有攝魂幡，還有李翠蓮的人頭，還有做法用的天師大褂，還有畫符的朱砂….有不少東西。
對了，還有把偃月刀。這可是好東西，是清朝的時候吳三桂用過的，砍了不少人頭。刀身煞氣極重，把這刀杵在屋裏普通妖魔鬼怪根本就不敢近身。這也是古代的大將們為什麽殺了這麽多人卻沒聽說過哪個人遇到過鬼，就是因為他自己的煞氣就把這些鬼怪下嚇跑了連近身都不敢。而他用過的武器，上麵的煞氣也是很重。
胡九斤有雙陰陽眼，胡大力給胡九斤弄了份《春秋十八刀》也就是關羽使的刀法，反正古代武將有不少都練過，這些鬼怪也不是什麽武林高手，被胡九斤砍中幾刀片刻就化為灰灰。
這刀也挺沉，沒關羽使的82斤大刀重，這把刀也有51斤，大刀片子舞起來真的是刀光閃爍虎虎生風啊。胡大力在胡九斤小的時候就跑到峨眉山去用拜山，求了貼強身健骨的藥方回來。從小給他熬藥打磨，要不在胡九斤小時候瘦得跟幹猴似的哪弄舞得動這家夥。這藥還是很有用處，到現在胡九斤已經能拿起這把刀耍個鍾頭了。抓鬼看穴的時候，爬山就是胡九斤把胡大力給背上去的，鬼怪則是用這把大刀砍死的。胡大力也會一點符籙，不過也就是皮毛。這些東西都放在地窖裏，胡九斤全給搬了出來。打包打包給裝在一起。
“恩？誰在外麵。”常時間練武胡九斤聽力比常人好一點，對危險有種感知。
“裏麵的人給我聽好了！我是市公安局的牛德壯局長，你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快出來投降，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想了想張愛國和甘二瞪說的話，牛德壯沒有命令戰士去進去抓人，而是把院子圍了起來。別遇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就不好了，鬼神再厲害也沒子彈強吧？到時候一突突管你什麽鬼，全都死悄悄。
“居然這麽快就找上門了，哼。當我胡大師是好欺負的。”胡九斤把天師大褂批在身上，把大刀拿起來，念起口訣。看見身邊的無頭餓鬼，胡九斤一陣心安。
“太上無極急急如律令！去！”餓鬼帶起一陣陰風碰的從大門種穿過直接飛出去。
“啊！鬼啊。”許多戰士一看門裏突然跑出個鬼頭出來大家齊齊的像後退。就在這時，大門蹦的一下炸開。隻見一個人影出門裏出來，手裏提把大刀。直直衝向牛德壯，牛德壯剛才也看見無頭鬼了，嚇得腿肚子直抽抽。
“別動！要不割你狗頭。”胡九斤把大刀架在牛德壯的脖子上哈哈大笑。
“別動！舉起手來，你被包圍了。”
胡九斤轉頭一看，起碼有100個戰士拿槍指著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