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混戰(中)
第十七章 混戰（中）
“身為朽木家的當家，家族的榮耀應當由我來守護，然而……”看著露琪亞在毫不設防的一護懷裏痛哭，白哉心裏激烈掙紮：“第一次，我娶了緋真，破壞了貴族不得與平民通婚的規矩，丟了家族的麵子；第二次，遵從緋真的遺願，發現流落的露琪亞後，我將她納入朽木家，賜予她‘朽木’的姓氏，再次讓家族在貴族圈裏成為笑話……那次事件之後，我對自己發誓，吾之餘生當為維護、發揚朽木家的榮耀而活！而如今……”臉色苦澀，白哉抬頭望著天空，想起緋真的一顰一笑，想起露琪亞對自己的崇拜與故作成熟，心裏莫名的絞痛。“爺爺，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呢？”想到這裏，白哉眼前突然浮現當年爺爺朽木銀鈴聽到朽木響河之事那憔悴悲傷的臉，思緒立時收住，心中再次變得堅定，恢複了一如往常的平淡臉色。
“我朽木家的榮耀啊……”將最後一絲感歎深深埋在心底，白哉低聲喝道：“黑崎一護，不論如何，今日我都不會讓你將朽木露琪亞帶走！千本櫻，去！”所有櫻花刃聚成一把刀輪，急速旋轉著對著一護疾射而去。
“一護，小心啊！”趕到的織姬四人剛好看到這一幕，岩鷲急的大喊，織姬以手掩唇，驚呼出聲。聽到岩鷲的警告，一護轉身，眼中映出那越來越大的粉紅刀輪……
“咆哮吧，蛇尾丸！”伴著一聲大喝，蛇尾丸伸長的刀身像一條遊動的大蛇，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刀輪前麵。“滋滋”旋轉的櫻花刃與蛇尾丸相摩擦，一條條的電火花四處亂閃。
“戀次？”反應過來，一護連忙抱著露琪亞躲開，將她交給織姬照看。看清楚救自己的人居然是戀次，一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黑崎一護，你也太沒有警惕心了吧！你不是說要救出露琪亞嗎？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怎麽保護露琪亞？！你真是讓我失望！”收回蛇尾丸，戀次落到白哉對麵，側身對著一護憤怒地吼道。
“這個……”一護上前，剛想道歉，但是不知在什麽心理的驅使下，針鋒相對：“混蛋，你憑什麽說我！我怎麽想得到白哉會這麽陰險地搞偷襲！換了你，你就做得比我好？”
“阿散井戀次，你是什麽意思？背叛靜靈庭嗎！”被一個後輩說成陰險地偷襲，而且還未成功，白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冷漠地看著戀次，轉移話題。
“背叛靜靈庭？不！朽木隊長，你說得太嚴重了！”戀次搖搖頭，“我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隊長，非常抱歉，雖然不想和你動手，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傷害露琪亞的！這是，我的正義啊！！”
“是嗎？”聽到戀次如此說，白哉神色複雜，但是心中莫名的欣慰：“戀次，你終於打破了自己心裏的桎梏了，能夠對我刀劍相向了嗎？正義，信念嗎？恭喜你了！不過我的榮耀絕對不會讓我放水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戀次……你這，混蛋……”聽到戀次的誓言，露琪亞好不容易擦幹的淚水再次滾滾而下。緊緊咬著嘴唇，露琪亞心中充滿了溫暖。
“這到底是演哪一出啊！”一直在一旁打醬油的眾位死神臉色古怪。
“既然如此，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依仗吧！”白哉一揮手，被打散的刀輪化作十幾道離弦之箭，對著戀次射去。
“黑崎一護，照顧好露琪亞！”戀次說完，嘴角帶著一絲邪笑，大喝一聲：“卍解！狒狒王蛇尾丸！！”
“什麽？！”打醬油的死神眾咽了咽口水，“什麽時候卍解這麽不值錢了！”
“不錯啊！有與我一戰的資格了！”白哉麵露微笑，眼中迸射出戰意如電！
“轟”靈壓爆射，如浪如潮，一波波奔湧而出，在戀次周圍咆哮。外溢的靈壓散去，一個龐然大物轟然出現！一條龐大無比的怪蛇出現在眾人麵前。木質的猙獰蛇頭，金黃色的暴戾巨眼，長長的獠牙，頭部和身體結合的部位長滿了濃密的火紅毛發，粗壯的身體圍著戀次繞了五六圈，起碼有十幾米長，怪蛇的身體由一節節的竹子組成，每一節竹子上樹立著一根鋒銳的刀刃，看起來像龍的背刺一樣猙獰恐怖。蛇身收於刀柄，由戀次握住控製。被怪蛇圍在中央的戀次身上的穿著也發生了巨變：原來的死霸裝變成了連著毛皮披肩的衣服。戀次披著褐色的毛披肩，左右臂膀處各鑲嵌了一個白骨麵具，襯托著戀次也顯得充滿了霸氣和野性！
“狒狒王蛇尾丸，去吧！”沒有多餘的廢話，戀次直接發動攻擊。握著刀柄的右手一揚，長著狒狒毛發的怪蛇呼嘯而去，沒有附加的能力，直接以蠻力壓人！
帶著試探的意味，白哉心念一動，大部分櫻花同樣匯聚成一條巨蟒，毫不躲閃地與蛇尾丸硬碰硬！“砰”千本櫻終究不適合蠻幹，一聲悶聲，櫻花巨蟒頓時破碎，漫天粉紅櫻花飛舞，浪漫中藏著森然殺機！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能力嗎，的確和你很配呢！”隻是一擊，白哉便大略知道了戀次卍解的能力，微笑道，“那麽，這一招呢！”漫天櫻花瓣中，白哉的身影若影若現。櫻花瓣飛舞的速度越來越快，戀次發現自己已經被櫻花包圍了！
“去！”白哉手一揮：“吭景！千本櫻景嚴！”戀次周圍的櫻花驟然收緊，化作一個粉紅大球將戀次連人帶蛇包裹在裏麵！組成大球的細碎櫻花一層層，互相朝著相反的方向急速旋轉，混亂的力道將戀次周圍的靈壓排列碾得粉碎！於此同時，最裏麵的幾層櫻花刃趁此機會，向戀次發動了全方位、無孔不入的凶猛攻擊。
一分多鍾後，白哉的靈壓無法在維持這種大耗靈壓的攻擊，放棄控製，櫻花大球轟然破碎，露出裏麵的情形。一護瞳孔微縮，心中暗暗戒備。“戀次！”看到裏麵的情形，露琪亞焦急地驚呼。
櫻花散去，戀次的狼狽樣子讓眾人心悸。“呼呼……”戀次無力的落地，身上滿是細碎的傷痕，到處是血跡，雖然沒有嚴重的傷勢，看起來卻讓人心驚，那條纏成一團將戀次的怪蛇更加淒慘！那一節節的竹子蛇身被毀壞地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塊小竹片堅定地將其相連，最堅硬的蛇頭也隻剩一小半了。
“嘿嘿……不愧是隊長啊……呼呼”戀次吐出幾口淤血，硬撐著站起來，幾個深呼吸，眼中戰意燃燒：“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啊！狒狒王蛇尾丸，不要讓人看扁啊！”靈壓噴湧，全數灌輸到殘破的大蛇身體裏，刺眼的白光閃過，原來看起來起碼“十幾手”的大蛇赫然一新，像剛出廠的新品一樣！這速度，足以讓用垃圾零件組裝成品冒充新品的山寨者淚牛滿麵！
“呼呼”戀次喘息著，低聲喝道：“狒骨大炮！”盤成蛇陣的大蛇飛身而出，飛到白哉上空，張開大嘴，一團紅光在其中匯聚，龐大的靈壓連周圍的空氣都泛起陣陣漣漪。
“哼！連最基本的都忘了嗎？這麽慢的攻擊，你以為對手會傻到站著不動讓你打？！”白哉感知著那團紅色能量球的聚集速度，氣得笑起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原地站立了將近十秒，感覺能量球即將發射，白哉瞬步一閃，出現在戀次左側：“這就是你所謂的卍解，不知所謂！”揮刀斬下！
“嘿嘿！隊長，你上當了呢！散！！”戀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喝：“蛇尾丸，狒牙絕咬！”那看起來就要發射的紅色能量球突然從蛇吻中消失，蔓延到蛇身中。“轟隆”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蛇身轟然散開，一節節的竹節蛇身在一條紅色靈壓鎖鏈的牽引下，向白哉疾射而去，將他圈圈纏繞。“咻！”一陣破風聲傳來，蛇身上的利刃挾裹所有靈壓，對著白哉射去！
“千本櫻，盾！”白哉驚訝不已，攻擊就在眼前，隻好倉促調動小部分靈力控製櫻花刃形成一麵球盾抵擋。“砰”不到兩秒，櫻花盾破碎！“嗤”一根根利刃刺破白哉的護體靈力罩，刺進他體內，鮮血飛濺！
“刷”就在所有人關注這場大戰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戰場邊緣，隨即瞬步閃爍，射向露琪亞！
“當！”另一道身影飛來，擋下了之前的影子，懶洋洋地調侃：“對小女孩出手，東仙隊長，沒看出來你還好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