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盼望著，盼望著，光榮而偉大的國際五一勞動節終既將到來了。 我們的心早就不知雲遊到何方了，早在半個月前同事們已經開始計劃了。長假七天，該幹什麽好呢？同事們有的回家，有的去找朋友聚會。我呢？當然是想和向羽在一起了嘛。嘻嘻，七天我們會不會？哦，捂臉，滾走。
正當我還沉浸著怎麽計劃與向羽渡過這七天假期時，肖豔打來了求助電話，讓我的假期隻能另排計劃了。
電話那頭的肖豔要死不活，有氣無力的，如果能夠視頻的話，一定是垂頭喪氣。“妮子，你能不能讓你家男人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放幾天假呀，不要國家的七天，三天也行啊！我想老公，想兒子呀！”
“怎麽？你們不放假呀？”這樣的話，隻有我過去了。
“不但不放，還要加強訓練，你男人說了，保鏢是沒有休息日的，話是沒錯，可我不是保鏢，也不是將來的保鏢。”肖豔繼續抱怨。
“哦，那他豈不是不能陪我了。”有點失望了。
“不但不能陪你，他自己好像有任務要出。五一是黃金假期，很多商廠搞大型的活動，明星，還有些請私人保鏢出去陪同旅遊的有錢人，現在他們公司已經人員很緊張了。他這個老板，隻有親自上陣了。”
“既然人手不夠，放你們假不是更好，這樣一來，那些教官也可以派上用場了。”我心中不禁暗罵向羽長的是豬腦子。“算了，我打電話替你們求求情。”
“哈，謝了。老板娘出馬，肯定馬到成功了。”肖豔在電話那頭馬上精神倍兒棒，吃嘛嘛香了。
我打電話給向羽，向他求證這件事情，然後站在肖豔及廣大受訓人員的立場上，向他闡明了理由。最後，可憐惜惜的道：“向羽，不帶這樣的。你可不能幫著資本家助紂為虐，他們放不放假，跟你沒什麽關係的。 而且你不能陪我過節我已經很失望了……你不能讓我的同事們也不能團聚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答應，“好，我考慮一下你的建議。至於不能陪你的事，以後慢慢補還給你。對不起了妮子。”
我是很大度的人，他都這樣了，我能說什麽，都是為了工作，為了生存嘛。“沒關係，我了解。”
向羽聽我這麽通情達理的回答，為不能陪我過節更是慚愧了，動情的說道：“妮子，有你真好。”
我什麽也沒說，我想說，向羽，我也是，可最終還是沒能出口。
肖豔再次打電話給我，一是為了報喜，二是為了感激。因為向羽大人終於開了金口，放假五天。隻是以後的訓練時間加長，肖豔已經死而無憾了，哪管她以後呀！
五一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來了，我在無比糾結中，終於決定去上海見幾個很久不見的朋友。燕子和雲兒很久以前就想去，上海是大都市，早就想見識見識他的繁華了。燕子的姑姑在上海，雲兒的弟弟也在上海工作，於是呼，我們從兩個不同的地點坐上同一列火車，結伴同行。
很久沒見麵的我們難免一陣興奮，然後，一路嘰嘰喳喳如戀愛中的麻雀，吵得同坐的人直對我們翻白眼/當然，我們沒有不好意思，而是不以為然的繼續聊著我們感興趣的話題。
我用胳膊肘兒捅了下燕子，“說說，你和你那位進展如何了？現在他父母對你好點了嗎？”
燕子羞笑道，“現在他爸媽對我比以前好些了，沒辦法，有如此智慧的腦子，總會想出聰明的法子讓他們欣喜的。”
雲兒也來了興趣，“說說，你智慧的腦子想出了什麽聰明的辦法？”
燕子頭垂得更低，臉也紅得快滲出血來了，“我說，我有了。 嗬嗬。”
“啊？”我和雲兒都是一驚，這哪是什麽辦法呀？我不驚罵道“你腦子讓驢給踢了嗎？這事你也能編。”
“就是，那也就幾個月之內能看出的事。”雲兒同意我的觀點。“接下來，你能怎麽辦？”
燕子一點也不覺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看著我和雲兒陰沉的臉，樂道“不用擔心啦！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紅本本，到時候，他們也沒話好說了。反對也沒用。”
先斬後奏，這不是燕子的行事風格，什麽時候她能如些委屈自己了。也許，她是真的陷入情網不能自拔了，才不得不用到如此卑微的手段。是什麽讓我們都改變？是生活，還是環境？麵對這樣樂觀的燕子，我還能說什麽呢？除了祝福，我想不到更好的或者更不好的我能幫上她的了。
雲兒搖頭，歎道“看來你真是為情衝昏了頭腦，得不到祝福的愛情，我是不會強求的。”
“喲，看不出我們雲兒還如此的有血性。”燕子揶揄道。“你不是喜歡泥鰍的嗎？我都把他讓給你了，你也不強求了？”
“對呀，你放棄？”我也追加了一句。
雲兒沉重的點頭。“強扭的瓜兒不甜。不是我的，搶也搶不來，我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看著雲兒如此想得開，我覺得很欣慰，要不然，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成天單相思，那得多痛苦。還好，我們這一群人都挺有自知之明的。除了我那時對餘劍波的死纏亂打，不達目的不甘休外，但那不能怪我，誰叫當時我年輕呀，有一股子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兒，現在再讓我幹，肯定不會了。
燕子也點頭，“泥鰍那人太滑了，雲兒不是他對手。算了，忘記他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單戀他那棵狗尾巴草。”
火車上人挺多的，我們坐著連去廁所也盡量不去，走廊裏到處都是人。向羽有打電話問我出行的情況，報告一切良好。剛掛完電話，對上的又是燕子和雲兒的笑臉，“喲喲喲，這甜蜜得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這一個長假，得分開多少年呀！”
我笑對著燕子回敬道：“彼此彼此。你和你們家那位不也剛剛通完電話嗎？”
換來了雲兒的不滿，“知道了，你們倆就別在我麵前得瑟了，也請理解理解我這個孤家寡人的心情。”
“是，我們一定幫你在上海找一個，上海的男人可是全中國排行第一的好男人。”我笑著安慰雲兒，我也是從別人的電燈泡過來的，十分的理解她的處境和心情。
燕子也附和，“對，我一定讓我姑姑幫你找一個上海的。她在上海這麽多年，手上一定有資源。”
“嗬嗬” 我樂了，哎呀，這自己有了男人，不用再被逼著去相親的感覺真是美極了。還好，向羽救我於水火，我在心裏偷樂。
坐在我們對麵的是兩個和我們年紀相仿的男人，一個戴著眼鏡，手裏翻著雜誌，耳朵裏塞著耳機。另一位打開電腦，正在看裏麵的電視。隻有我們仨，為了方便，除了手機和衣服什麽也沒帶。我和燕子都不敢太玩手機，怕到時候沒電家裏那位找不到人擔心。一時，我們除了吃東西變得好無聊哦。
“帥哥，你們要吃自己拿。”我很大方的對那兩位說，並且回以一個足以露出九顆牙的微笑。
看電影的那位抬頭衝我笑笑，看雜誌的回以我冷漠的眼神，然後接著看。
火車上人太多了，想睡根本睡不著，而我是坐在靠走廊的位子，走廊上的人擠來擠去的，很不舒服。而且一直坐著，腳也會受不了的。實在不行了站起來活動活動。到了半夜，火車上的人漸漸安靜下來，不管是坐在位子上的，還是地上的，都已經有了睡意。我精神很好，怎麽也睡不著。對麵那位電影還在繼續看，有很多站在走廊上的人都沾點光過去看。而那位看雜誌的，早已經看完了。正抱著手打瞌睡呢！雜誌被很隨便的放在小桌上。其實小桌子上大多是我們三個女人買的吃的，現在是一片狼藉。
我是愛看書的人，又是在無聊的時候，那本書對我有著無窮大的魅力。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實那位帥哥是在睡覺，尖著兩根手指拿過了那本雜誌，但翻著不到兩頁，我又把書還了回去。原因是我看不懂，那是英文雜誌。我在心裏腹誹，搞什麽，在火車上看個雜誌也弄個外國貨，裝什麽裝呢，說不定自己也隻是裝裝樣子，顯得有文化。
無奈，我隻得無聊的掰著手指玩，突然，看電影的帥哥站了起來，將電腦遞到我麵前，“你要看嗎？”
我很意外，抬頭看著他，不說看也不說不看，我的腦子裏還在打架呢！好久，我才說：“你呢？”
他笑著搖搖頭，“我要睡會兒。”
我當然樂意，接過他的電腦，連連道謝。“謝謝，謝謝。我都快無聊死了。”然後，我傻人有傻福的有電影看了。看看他的電池壽命，還有十幾個小時，我放心了。可以供我玩到終點站的了，不怕無聊了。
那個男子去了趟廁所，應該是有抽煙，我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煙草味。然後，也抱著膀子睡覺了。
當我身邊有了動靜，雲兒那丫頭也來了精神，和我一起興致勃勃的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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