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是睡眠質量很差的人,更別說是沒有床睡的情況下,我根本睡不著。 我無聊的用另一隻手玩著手機中的遊戲,忽然一條信息閃了進來,是張兵的,打開一看,寫的是:寶貝,有沒有想我?
我覺得渾身一陣惡心,才見第二麵,他就對我做那樣的事,還發這樣的信息,第一天覺著很老實,現在隻剩下惡心了。趕緊退出。為了防止再受到打擾,我連忙關機了。
目光再次轉到向羽身上,還是覺得他順眼多了。看著他安靜的躺著,為了更清楚的聽到他虛弱的呼吸,確定他是活著的,我輕輕地伏下身將頭小心的撐在他鼻翼之上。
模模糊糊的,我像是睡著了,腦子裏出現了張兵那張略帶虛偽的臉,一會兒喊著我寶貝,一會兒對我招手,又一會兒拉著我的手不放,隻見他張著血貧大口狂笑不止,“小美女寶貝,你逃不跳了,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快來呀,快來呀!”任我怎樣的掙紮,都掙不掉他手上的鉗製。眼看著他的臉越湊越近,我不得不哭著喊著叫“救命,放開我,你這個色鬼,放開我,放開我。”
我無力的掙紮,還是逃脫不了他的掌控,我有些絕望了,如果這時向羽來了該多好啊!於是我大聲的叫著“向羽,快來救我。向羽,求你來救我,救我。”
我這才想起,向羽和我鬧別扭了,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呢!他給我求婚我還拒絕他的,我知道我再也逃不出去了,隻有嗚嗚的哭。
一隻大手打在我的臉上,有點痛。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妮兒,醒醒,妮兒,快醒醒。”我微微的睜開眼,對上的是向羽焦急的眼神。哦,原來是做夢,我大大的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我了,還好是夢。”
“做噩夢了?”他擔心的問道。
“嗯。 ”我揉了下眼睛,伸了個懶腰。腦子裏略略清醒了些,眯眼看著他,“我怎麽睡著了?”而且他的頸窩處好像濕了一塊,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流口水了。直到現在,我都有這個習慣。
睡了一覺的他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拍拍身邊的床對我說:“睡上來。”
我毫不遲疑的搖頭拒絕,“不,那床那麽小,睡你一個都已經嫌擠了。”病床不寬,加上向羽的身子板很壯,他一個人要占到床的三分之二。我上去的話,還不得床下撿人。
向羽也不勉強,指著門口的沙發說,“你睡那吧!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把被子拿去。我不冷。”
笑話,我能和病人搶被子嗎?我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反身蓋上,對著還欲說會什麽的他說:“你好好躺著吧,我這樣就好。”身子窩在沙發上,手腳得到解放,舒服多了。
向羽不理我,按鈴讓護士小姐找來了一床被子,這才睡下。
沙發靠近門口,走廊上的腳步聲都能聽得到。天還沒亮呢,我已經醒了。翻來腹去的怎麽也沒辦法睡著了。我是第一次照顧住院的病人,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打開門見有人拿著臉盆去找水,我在床腳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臉盆。再看看毛巾什麽的,也沒有。我打電話給泥鰍,讓他送些洗漱用品過來,我還得回宿舍洗個澡,去上班呢!泥鰍說好,很快就到。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床上的向羽已經醒了,見我回來像是鬆了口氣,“你去哪兒了?害我找不到你,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呢!”
我笑著走近他,“要不要我掐一下你的臉或者揪一下你耳朵,讓你確定一下。我去給泥鰍打了個電話,讓他送點生活用品過來。”
“嗯。”他點頭,眼神慵懶的看著我,好的那隻手拉住了離他最的一隻。 “真好,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可是,我得回去了,等會兒我還要上班,等我下了班就來看你。好不好?”我盡量溫柔和誘哄著他。人們都說生病的人特別會依賴別人,他也是。
他眨著眼睛裝可憐,“那我不是很可憐,整個白天都沒人陪我。”
“嗬,”他那樣子令我忍不住笑出聲了,這也太能裝了吧!“少來了,等下泥鰍會來的。”
“他來?”他不樂意了,“他來我死得更快,他會氣我和勾搭小護士,哪會管我的死活呀!”
我學著他捏我臉的樣子也捏了下他的厚臉皮,“你就知足吧!他肯來就不錯了。陪著你,不悶死已經很不錯了。是我,我才不來呢!”
“哦,原來你是嫌我悶才不陪我的,真是沒良心。”我假裝生氣。
我坐到病床邊上,興致所致的伸手揪住他兩耳朵,哄道:“乖嘛,我下班就來陪你,晚上都由我來陪還不行嗎?乖,聽話。”
他繼續裝著生氣不理我,過了一會兒,才指著他的臉頰說:“親一下。親一下就讓你走。”
原來是為這,我絲毫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很高興的叭唧一聲親了他一下。像是獎勵一般,我又在另一邊臉親了一下。“這下總可以了吧!”
他笑著用那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其實我還不滿足,哎,沒辦法,誰叫我現在是有賊心,有賊膽卻沒那個賊能力呢!”
“去你的,你個老色鬼。”我一時忘形猛的拍了他一張,不想剛好拍到了他的傷口處,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悶哼了一聲。我擔心的看著他,嘴唇蒼白,而且額頭上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看來是疼得曆害,我慌了,“向羽,你別嚇我,你怎麽樣了,我去找醫生。”他邊揉傷口,邊搖頭安慰我。嘴上卻隻有大聲喘氣,喊疼的聲音都喊不出來。
推門而入的泥鰍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這是怎麽了,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我慌亂的搖頭,眼淚在我眼眶裏打轉,哽咽著我,“我也不知道,剛剛我不小心拍了他一下,他就這樣了。”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叫醫生。”泥鰍整個是朝我吼的,然後按亮了床頭的鈴。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向羽也從疼痛中恢複得差不多了。隻罵泥鰍多事,自己隻是疼了一下而已。
醫生打開了他的傷口,第二層紗布都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看著我又看著向羽語重心腸的說:“傷口扯裂,需要重新縫合,年輕人,以後來日方長,無需急這一時半會兒。”
我聽著是一頭霧水,這怎麽就急於一時了。泥鰍是恍然大悟。向羽幹咳了兩聲,然後向醫生道謝。醫生要給向羽縫合傷口,向羽相想著我得去上班,讓護士將我趕了出來。我想,他是不想讓我看到他那血腥味很重的傷口。
我沒有再爭辯什麽,聽話的出來了。然後急急忙忙的趕回宿舍,衝完澡後又趕去上班了。中午休息的時候給泥鰍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事?
“放心,死不了。”泥鰍自昨天看到我和張兵約會,今早又傷了他的親親大哥以後,對我不複以往的恭敬了。略帶怨恨的說道:“你這個女人心還真狠,看到他剛好又給了他一掌。他睡了,晚一點我會轉告他的。”
泥鰍掛斷了電話,我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都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憑什麽這樣說我。活該燕子不喜歡他,喜歡別人。
想著下班能早點去看看他,覺得上班的時間特別的漫長,特別的難熬。以平均每五分鍾的頻率看一次表。
“妮子,你這是相思成災了呀!”
“難得妮子春心大動,這人會是誰呀!哎,我們可憐的向總啊,妮子出軌了呀!”同事們不知道我和向羽和好的事情,在胡亂猜測的同時,又開始調笑我了。
下班鈴聲響起,我似離弦的箭衝出了辦公室,回宿舍拿了件厚一點的外套,晚上備用的,然後決定將電腦也帶上,睡不著的時候太無聊了。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看不去還不錯的餐館打了兩個快餐,其中一個是病號飯。
我推門而入的時候向羽坐靠在床上,手裏翻著一本雜誌,泥鰍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見我進來,眼睛均有是一見,泥鰍猴一樣的翻起來,“是什麽速度,蝸牛都比你快,還以為你又去相親去了呢!”
泥鰍當著向羽的麵毫不避諱的說這樣的話,讓我很難看,我橫了他一眼,走到向羽麵前,將兩個快餐放到了床頭櫃。“向羽,吃飯。”
向羽見泥鰍對我的態度讓我不高興,揚起沒有受傷的手晃了兩下,“再胡說小心我揍你。”
泥鰍對我是冷嘲熱諷,對向羽又是孑然不同的嘴臉,“哥,我哪有胡說,我說的隻是事實。”
我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想著昨天張兵帶給我的委屈,感覺泥鰍的話就像是拿鞭子抽在我臉上,“怪不得燕子看不上你,就你這張嘴,是我我也看不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麽要什麽,都砸過來吧!我多給我加汪打氣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