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是不能在別人背後說她壞話的,剛剛我們說的春紅不知什麽時候 已經站到我身後了,一雙怨毒的眼睛如要咬人的毒舌般,似要將我吞進肚子裏。吐出傷人的話:“別在那裏裝清純,老婊子。”

她那帶侮辱性的話傷到了我,她憑什麽這麽說我,還叫我婊子。“你才婊子呢,你們全家都婊子。”我聲音不大,氣到發抖的顫聲回擊。“憑什麽這麽說我?”

她不動如山,“我難道說錯了嗎?這冰淇淋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每晚都有男人出入你的房間,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有夫之婦了,還這麽不安份,不是婊子是什麽?幾個冰淇淋就能搞定,真便宜。”

這樣侮辱的話的確讓人生氣,身邊的同事早就按奈不住了,指著春紅說,“你再說我撕了你的嘴。”我按住他們,我不崇尚武力,我很生氣。

我將手中的冰淇淋砸到她臉上,一字一句的說,“我要讓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我要你給我道歉。”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一下子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包括泥鰍。人多才好。春紅連冰淇淋都沒擦,憤恨的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頭皮傳來了陣陣頭痛,還有尖利指甲劃過臉龐如針尖刺痛的疼。春紅幾乎接近顛狂大聲的在我耳邊喊道:,“休想。你這個臭女人,我今天殺了你,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搶男人。看你還敢不敢讓他把我趕走。”

“住手。快住手。”我聽到有人怒吼,頭頂上傳來的疼痛一時讓我失聰,同事們的驚叫,春紅的瘋狂吼叫。我那本就不多的頭發呀,痛死我了不說,肯定又掉了不少。頭疼,心也疼。

當四周都變得寂靜的時候,我才眼開眼,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人敢靠近我,學員都嚇壞了,後來聽阿群他們說,他們以為我被打死了。泥鰍蹲在我身邊,不敢伸手拉我,他說怕我發瘋。我笑了,我是誰,什麽時候都理智的我,怎麽會發瘋,比野草還要頑強的生命,怎麽可能輕易打死。 泥鰍伸手扶我坐起來,“你還好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疼。”一說話嘴角都疼,我現在的樣子肯定醜死了。這女人下手可真狠。“看著已經被製住了的春紅,她比我好多了,我想,打架還是先下手的好。

“怎麽回事?”向羽和老鄧還有其他幾個教官都進來了,看著坐在地上我的慘樣,不禁快走了兩步,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環顧四周,目光盯著被扣住了的春紅,曆聲喝道:“說,怎麽回事?才來幾天,一個個都長本事了,都敢打架了。”

春紅被嚇得愣在那裏,眼淚嘩嘩的流,好不容易才指著我,“是她,是她先把冰淇淋扔到我臉上的。”

“你胡說,你不要臉。”我們公司的人看不過去了。

我淡笑,又是一個以黑做白的高手,向羽疑惑的看向我,我慢慢的站起來,“春紅,我們萍水相逢,相處不到半個月,你說說我為什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扔冰淇淋到你臉上。如果你敢差一個字,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你信不信。”

我眼中的怒火任誰都看得到,我眼睛不眨的看著她。向羽明白是她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嚴曆的道:“春紅,你們公司接替你的人已經到了,你不是應該好好與你的同事們道別,明天走人嗎?找她幹什麽?”

“哼,幹什麽,難道向總不知道嗎?”春紅的眼神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怨毒,如利箭一般射向我,“向總不就是這個臭婊子的裙下之臣嗎,好幾個晚上都跑到她的房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好事?”

“啪”我顧不得是在公共場合,一個巴掌清脆的甩到了她臉上,“你再說一聲婊子我就給你一巴掌。”

“婊子,你就是婊子。你還和泥鰍之間不清不白,昨天他也去了你房間。 ”春紅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再不說她就沒機會了。

我揚手欲再打,卻被向羽捉住了。我想問為什麽,卻聽到他說,讓我來。別髒了你的手。我停下,看到寒冰一樣的向羽輕鬆的就提起了春紅的衣領,一把扔到地上,冰窖裏傳來的聲音,“你媽媽沒有教你話不能亂說嗎?”

“春紅小姐,妮子和我們以前就認識,我們叫她嫂子。”泥鰍邊走邊說,兩隻腳在她的頭頂晃來晃去。接著又說:“不是每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是你的想法太髒了。回去以後還希望好好學著怎麽做人。”

“她,她丈夫到底是誰?”春紅被向羽摔得很曆害,根本爬不起來,嘴角滲出了點點血跡,隻能仰著頭問出心中的疑惑。

向羽扶著我過去,“那隻是她的私生活,沒有必要向你報備。如果你夠聰明,就該查實了再動手。打沒有把握的仗是屠夫的行為。挖探他人**,傳別人的謠言,那是犯法的,你不懂?”說著,他一隻大腳踩到她的胸口,冰冷的道:“為你的話向她道歉。”

春紅的眼中透出一股絕望,很輕的說,“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

“聲音太小,聽不到。”向羽大聲吼道。臉色還是那麽鐵青。

春紅用了她所有的力氣,喊道:“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

“滾。”向羽鬆開腳,大聲吼了那個滾字。待春紅被他們公司的人扶走後,他又對著我們公司的人大發了一通火,“這麽大一群人站在身後,就沒有一個挺身而出的,保鏢不是看戲的,是要給老板擋子彈的,就以你們的反應速度,你們的老板都被打死了。基於你們表現不良,今天晚上加練。達不到我的要求不許睡覺。”

向羽扶著我回宿舍,後麵的人被鄧教官解散。一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想著春紅罵的那些難聽的字眼,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淚如雨水般滴落。

“是我不好,是我不注意。讓你受了委屈。”向羽一個勁的賠不是,從沒有過的低聲下氣,“我通知她回公司,沒想到她會把氣撒到你身上。”他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藥。

“還哭,還哭就要淹了我的軍營了。”

我哽咽的指著他,罵道:“你讓你那樣罵試試看。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這麽罵過我。都是你害的。讓你到處招蜂引蝶,讓你得意。”一邊說,我將手邊能拿的枕頭,書,全部扔向他。為了滿足我的發泄,他躲都沒躲。賠著笑臉道歉,“我知道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是幫你報仇了嗎,你剛才不是看到了,我將她摔得有多慘,她都爬不起來了。臉都快壓扁了。”

想著她後來的慘樣,我心頭的氣稍稍順暢了些。但還是不想理這個罪魁禍首。“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推了推他。

“好,我走,你好好休息。”他扶我上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不許胡思亂想,有我呢!”

我點點頭,閉上眼。聽著他關上門,眼淚又流了出來。時不時的總能想到春紅罵我時的表情和那難聽的詞語。心裏如刀紮般的疼。後來,哭著哭著的我竟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覺肚子有點痛,趕緊的去了廁所。不一會兒又痛,然後又去了。來來回回好幾次。等向羽再來看我的時候,我已經麵如死灰的直喊疼了,又把他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臉色這麽難看?怎麽不打電話給我,疼多久了都。”見他欲送我去醫務室,搖頭說:“沒事,可能吃冰淇淋吃多了,你讓我躺會兒好了。”

“你說讓我說你什麽好,吃了多少?”

我伸出四根手指。隻聽他又歎氣,“不行,我還是送你去醫生那比較放心。遇上你,從沒讓我省心過。”

“你嫌棄我了。”我委屈還少嗎我。

見我嘟著嘴,他趕緊道歉,“沒有,哪能呢!寶貝你還來不及,哪敢嫌棄。”說著,已經抱著已經很虛弱的我下了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實在是不幸。吃個別人請的冰淇淋也能吃出病來。

還沒到醫務室的門口,已經看到上次那位醫生迎了出來,他能掐會算嗎?“拉肚子了吧?”我驚了一下,原來真的能掐會算。連這都知道。接著他又說,“這是第十五位了,冰淇淋鬧的。”啊,原來拉肚子的不止我一個呀。嗬嗬,這下心裏平衡了。

向羽皺著眉把我放到病床上,指著我對醫生說“都是泥鰍那小子作怪,這傻丫頭以為占了多大便宜,號召大家多吃。不想想泥鰍為什麽叫泥鰍,能讓他吃了虧。”

“難道他放泄藥了嗎?”不然怎麽滑頭了。我不明白。

醫生笑了,“就你們不知道,我們可都清楚著呢,問我們的向總吧!”說著,眼睛朝我眨了眨。我望向向羽,希望他能給我答案,隻見他對醫生催促道:“你快點看病,該打針打針,該開藥開藥。哪那麽多話。”

醫生隻笑,再也不多話,而我肚子又咕嘟咕嘟響了,這是要上廁所的信號。向羽抱我來的,我連鞋都沒穿。“怎麽辦。沒鞋。”

向羽四周找了找,後來從醫生那裏找來了雙男式的拖鞋,扶我到門口。我真是懷疑泥鰍在裏麵加了泄藥,怎麽四個冰淇淋就將我打倒,而且腿都快站不直了。拖著無力的雙腿,我從廁所裏麵出來了。捂著肚子隻能輕輕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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