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出幺蛾子

第32章 又出幺蛾子

跑到另一處洗手間,蘇南晴將嘴狠狠的嗽了無數遍,那種惡心的感覺縈繞在心裏驅散不去。

她從來都沒想過邵離誠會變成這樣,雖然他劈腿,但從來都沒對她做過什麽過分的事,這次,竟然對她……

呸呸呸……

洗的兩片嘴唇都紅腫了起來,聞著嘴巴裏沒有其它的怪味,這才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手機拔了容景煥的電話。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容景煥已經在等她了,看著那兩片紅腫不堪的嘴唇。

眉心緊擰,摟著她的小腰,捏起白嫩的下巴,語氣不是一般的冷:“怎麽回事?”

蘇南晴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拍掉他的大手,沒好氣的說道:“被狗咬了。”

被邵離誠欺負這事她打死都不會說的,說出來那就不單單是被狗咬的事了。

“嗯?”尾音拉的長長的,蘇南晴的心裏一陣打鼓。

心思不定,這男人該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可要她說出來,怎麽說?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自家老婆在自己家被別人欺負了,傳出去,男人的臉麵還往哪兒放。

所以蘇南晴打定了主意,緊閉嘴巴,寧死都不說。

揚起明媚的笑,靠在容景煥懷裏,柔柔的開口道:“我累了,回家好不好。”這裏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聲嬌,人媚,身柔。

容景煥心中的疑惑被這一池春水一攪,心神蕩漾,還管什麽被狗咬的事。

宴會已經接近尾聲,有些客人已經先行離開,他們兩個人現在離開應該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兩人剛走到正屋前,被容老爺子的秘書給攔住了去路。

“容少夫人,容老爺子有請。”

容老爺子的秘書大約三十歲左右,戴著金絲銀邊眼鏡,清冷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說出的話更像是公事公辦的不帶半分個人色彩。

蘇南晴心下一怔,看來還是躲不過,轉眸看向容景煥。

“不去。”一慣的清冷霸道,直接拒絕。

秘書的金絲銀邊眼鏡微微泛著光,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被容景煥冷冽的氣息給震懾住。

睨了一眼蘇南晴,再次沉聲開口道:“做為容家長孫長媳,拜見下長輩是應該的。”

高,真高,這話說的,即承認了她的容家媳婦身份,又拿輩份壓人,今天她要不去,那就會被扣上一個不尊長輩的帽子。

蘇南晴再不識好歹,這話裏明顯的威脅成分還是聽出來了。

她都能聽出來,容景煥自然也聽的出來,蘇南晴握了握容景煥的手製止了他的阻攔。

微彎的眸子像葡萄一樣的晶亮亮,笑著說道:“等我!”

容景煥低低的點了點頭,雖然蘇南晴吃不準那老爺子到底想做什麽,但也能猜出個八九成。

隨著秘書上了樓,容老爺子的書房有幾百平那麽大,各式中樣的古玩,書籍就占了很大的空間。

藤製搖椅上的老人精神矍鑠,那雙犀利的眸子似能將人看穿,帶著那個時代獨有一專製與凜冽之氣。

“爺爺。”

蘇南晴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就算他再不待見她,但畢竟是容景煥的爺爺,另一方麵來說他還是一個長輩。

長幼有序她還是知道的。

“坐吧!”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蘇南晴也不矯情的坐下。

正襟危坐,打量著這古香古色的書房,亮著昏黃的燈,更像是三四十年代那種格局。

“蘇小姐,出身何門?”

蘇南晴微怔,這麽快就開始查戶口了?

叫她蘇小姐,那就是還沒承認她。

微微一笑道:“無門無戶,孤身一人帶著生病的母親流浪而已。”

聽到這話,容修平的臉色微變,聲音也冷冽了幾分:“蘇小姐可有了解過容家?”

說的多隱晦,直接說清楚不更好,拐來繞去的。

蘇南晴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容老爺子,有話就直說吧。”

容修平眸子微眯,眼神犀利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不嬌柔,不做作。

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放肆了,眼中多了一絲欣賞之色。

“你跟景煥不合適。”既然都這樣挑明了,那他也就不必再拐彎抹角。

蘇南晴微微的點了點頭,她也覺的不合適,可這是她能左右的嗎?

從一開始她都是處於被動的那一方,看來老爺子是沒搞清楚狀況。

“容老爺子,這事我可做不了主,您還是從容景煥那裏入手比較好。”

容老爺子以為蘇南晴是推托,眸子微寒,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

“我以為蘇小姐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我是有的,這事我一直是處於被動那一方,容景煥為人如何,想必容老爺子比我更清楚,這事就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不管結局如何問題都不會是出在我這裏。”

蘇南晴說的可是大實話,可容老爺子可是不會信的,覺的她這話隻是在炫耀,在示威。

將所有問題推給容景煥一了白了,容老爺子的語氣更加的冷了,開了空調的房間溫度又下降了幾度。

蘇南晴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想從容家得到什麽好外?要錢?五千萬夠不夠,隻要你能離開容景煥,我還可以加。”

聽到錢,蘇南晴剛剛還帶著笑的臉瞬間變了色,一片慍色。

“容老爺子,我都說了問題不在我這裏,我知道容家有錢,可也沒有這麽侮辱人的,我蘇南晴是窮,但也沒窮到拿自己的婚姻與愛情做賭注的地步。”

起身,定定的站在哪裏,美目含霜,麵如冷月,嗓音如刀。

“在容老爺子的心裏,您孫子的婚姻與愛情就值這麽點錢?您所謂的那些門當戶對,真的能為容家帶來更多的利益嗎?如果現在容家隻是一個稍富裕的家,或者隻是一個在溫飽起跑線上的家,您看看那些所謂的門當戶對還會對容家這麽搖尾乞憐嗎?還會這樣貼著容家的冷屁股麽?今天在這裏衝撞了您,我很抱歉,我還是那句話,您找錯人了,再見。”

轉身離開再也不看容老爺子一眼,她知道今天她把事情搞的越來越複雜。

頭不是一般的疼,轉身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古色古色的書房,這才提步朝著樓下走去。

自從蘇南晴上了樓,容景煥就開始有些擔心,心神難安,不時朝著樓上看去。

“大哥,你放心吧,爺爺人雖然古板一些,但也不至於把嫂子給吃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容子梟斜靠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樓上,轉眼看著有些六神無主的容景煥笑了起來。

這樣的容景煥他何時見過,無論何時何地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臉色陰鬱的像個冷麵閻王。

這次卻讓一個女人分了神,天下十大奇觀,百年難得一見。

容景煥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口吐出一個煙圈。

他不是怕老爺子吃了她,她是怕她對他的心有所動搖,怕她搖擺不定,怕她就此離開。

這個時候把人叫上去,誰都知道是為了什麽。

父母雙亡之後,爺爺把他們兄弟撫養成人,在他們心裏,爺爺的地位很高,雖然有些做法讓他們很難接受,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這次如果不是爺爺固執的想給他指一門婚事,他也不會忤逆他,這麽長時間不回家。

“我知道。”聲音顯的有些疲憊,眼神卻還是定定的望著樓梯。

聽到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容景煥快速的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朝著樓梯口走去。

藍色一衣角閃現,心中一喜,直接伸手一攬,將那個嬌小的女人緊緊的擁在懷裏。

蘇南晴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便被人擁在了懷裏,熟悉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她的心在這一刻安定了。

“怎麽啦?”聲音輕柔的像根羽毛撓著他的心。

容景煥搖了搖頭:“回家!”

這一次蘇南晴任由他擁在懷裏離開。

“老爺子……”秘書站在不遠處等著指示。

“回去了?”躺在搖椅上的閉目養神,聲音低沉的染上了一些疲色。

從蘇南晴離開這間書房,他一直在回味著她說的那些,反思,沉思,難不成是他做錯了?

想到大孫子執意離開,小孫子常駐部隊,這麽大個莊園隻剩下他這個孤家寡人。

那句句聲討聲如魔音一樣在耳邊不停縈繞,他是應該想想,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嗯!”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容老爺揮了揮手,轉身這才離開這間書房。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雜誌都刊登了一級照片,就是昨天晚上她跟邵離誠拉扯的照片。

圖文並茂,說的繪聲繪色,把她說成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雖然字裏行間沒有提及容景煥三個字,但昨天蘇南晴在容家有多露臉,那照片拍的那樣清晰,看的真真切切,那擁著她的男人與容景煥更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管是報紙雜誌,還是網絡新聞,處處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蘇南晴看到那些照片差點崩潰,天呐,這是怎麽回事啊?

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麵正在吃早餐的男人,臉色平靜如水,沒有一絲起伏。

蘇南晴的心裏卻已經開始七上八下的像打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