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

調查

嗖……,飛鏢正中靶心。林興走上前去,將靶盤上的已經釘滿的飛鏢一一取下。

林興挑起眼梢,拿飛鏢紮紮了正在和女人調笑的劉樂凱。“呦,林興你幹什麽?”林興朝他努努嘴,劉樂凱順著方向看到正在獨自飲酒的張伍確。

“伍哥這段時間怎麽了,天天心不在焉的?”

“他這狀態持續有兩個月了,以前麗莎回來,到哪都領著。自從上次聚會後,理都不理她,麗莎也到我這打聽著呢!”說完林興又扔出一支飛鏢。

“最近公司也沒發生什麽事,運城的那個項目也不急於現在。伍哥這狀態可不對頭,難道得什麽病了?”劉樂凱有點同情的看了看張伍確。“聽說這病就是這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發現不行了,伍哥平時玩的那麽猛,不會是哪傷著了吧!”

發覺兩人探索的目光,張伍確回過神:“你倆嘀嘀咕咕的搗鼓什麽呢?有話就說,別在那嘀咕。”

林興和劉樂凱對視了一眼,誰都不願接這個茬,林興作勢拿起飛鏢威脅劉樂凱,劉樂凱忙揮揮手。“伍哥你是不是得什麽病了,這期間也不和兄弟們去會所,也不找麗莎。男人偶爾有個難言之隱也是正常的,我認識個老中醫據說挺有效果的,我爸就經常找他抓藥喝,你看我那個小後媽,天天紅光滿麵的,要不你去調調?”

聞言,張伍確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拿起夾子慢慢的從冰桶裏夾起幾塊冰,輕輕的放到杯子裏。張伍確的眼睛專注的盯著酒杯中的冰。“你可以洗淨了到床上等著我,我會讓你知道行不行的,要不要試試。”明明開玩笑的一句話,從張伍確那陰冷的嘴裏出來就和真事似的。

兩人同時打個冷顫,林興若無其事的繼續玩他的飛鏢。張伍確微眯著眼睛,掃視著劉樂凱,微冷的眼神還象征的衝著他的下身瞄了瞄。“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伍哥咋可能有問題,哈……哈……”幹笑了幾聲,連忙轉身摟著自己的女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張伍確。

放下手中的酒杯,張伍確站起身來,拿起順手撇在沙發上的西裝抖了抖,“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吧。”

張伍確深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壓下自己煩躁的心情。再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看來有些事情必須得解決一下了。他從來不喜歡打無準備的仗,隨即便打了個電話叫人去調查陳了然。

調查公司的效率很快,畢竟陳了然是個平頭百姓,查她的資料還是很簡單的。第二天下午,張伍確要是的資料就到了手上。輕輕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看著陳了然的成長軌跡,張伍確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帶有淡淡的暖意。

突然抽出其中的一張紙,張伍確緊鎖眉頭。照片上陳了然正對著毛建國巧笑倩兮,嬌憨的笑容和陳了然留在他印象中的職業微笑大不相同,相互輝映的是毛建國麵露的寵溺。從兩人表情上能夠毫不遲疑的看出兩情相悅。兩人身後不遠處的宋朝陽,似乎正算計著什麽。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原因,陳了然白皙的麵孔微微透著淡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媚妖嬈。

張伍確將手中紙團成一團。好樣的陳了然,幾天不見本事倒是見長呀!趙偉說的那個女人難道就是你?看見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在別的男人麵前笑的那麽燦爛,你以為跑到運城就出了我的手掌心了,找了兩個大樹就好乘涼了,我會告訴你什麽叫做現實。

“老孫,給我查一下運城毛建國和宋朝陽的詳細資料,同時注意一下他們現在身邊走的近的人。”

“好的少爺。”

宋朝陽和毛建國詳細資料,通過普通調查公司已經很難查清了,稍微不慎,對方肯定會有所察覺。張伍確很少動用家裏的渠道去為自己辦什麽事情。剛剛出來創業的時候,自己的生意,有很多也受到了家裏的蔭庇。起初的許多項目,對方是因為他家族的影響才給他的。不過後來幾年,通過自己的努力,他現在的公司已經完全能夠獨當一麵,甚至已經成為家族的驕傲。在小輩當中,張伍確也已經成為家族中的核心人物,而且他一向持才傲狂,從家裏獨立出來後就幾乎沒有主動的向家裏尋求什麽支持。這次為了個女人,也算是破天荒了。

張伍確自嘲的笑笑,陳了然你可別讓我太失望。原本給你鋪好的路,你不乖乖的走。也曾打算放過你,可你對我的影響已經超過了預期。在這樣下去,我到真得去看看大夫了,雖然心理醫生就夠了,但也與你脫不了幹係。誰讓是因為你才讓我對其他女人提不起什麽性趣,我不找你找誰呢?給自己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張伍確安心的等著老孫的回複。

張伍確是屬於那種,即使對不起別人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人。他感覺這次已經對不起自己兩個多月了。而且當他在綠城當著苦行僧時,這女人倒好,在運城混的風生水起的,兩個最有價值的單身漢都圍著她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對這女人食髓知味。

想到這裏,張伍確猛的一用力,手裏的筆應聲而斷。陳了然你最好不要這樣,否則我們之間可不單單是算賬這麽簡單的了。

陳了然也確實夠倒黴的了,怎麽遇到了張伍確這麽個不講理的家夥。明明是他把人家吃了,反過來還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人家已經跑了,你就放手得了!他可倒好,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感覺,不從自身找原因,都算在陳了然身上了。真是惹不起,躲不起呀。

隨著老孫的資料一張張的傳過來,張伍確感覺自己的心情就跟三月天一樣,陰晴不定。這毛建國還挺浪漫的呢?又度假,又旋轉餐廳的,怪不得這女人和他走的那麽近,瞧兩人這眉目傳情的。兩人初中還有這麽一段,也有那麽點餘情未了的意思!相比之下,宋朝陽你來湊什麽熱鬧,摻著在兩人之間,你還嫌不夠亂是不是,不過他似乎沒有什麽威脅。這女人應該還不知道毛建國訂婚了,要不憑她的性格估計早就敬而遠之了。不怕你倆有感情,就怕你倆無嫌隙。張伍確一陣冷笑,毛建國等著接招吧。糊弄我的女人,膽子倒是不小。

分析完自己對手的優劣勢,張伍確將資料往桌子上一甩。“林興,在哪呢?”

“在會所打麻將呢。”林興很詫異張伍確會主動找他,今這風又是從哪刮來的。

“知道了,我一會就到。”

“恩,好。”

“碰……,林興誰呀”程成拿回碰過來的牌,順手扔出去一張。

“伍哥,他說一會過來。”

“什麽?”劉樂凱感覺菊花一緊,“伍哥來幹什麽?”摸牌的手不由得一抖,把小四的牌不小心碰倒了。

“包莊……,包莊……”小四很高興的叫“正愁不上聽呢!謝謝凱哥了。”

“看你那出息,聽聲音,伍哥今天心情不錯,放心不會爆你菊花的。他逗逗你還當真了”林興瞥了一眼劉樂凱,好笑的說。

“又不是讓你洗幹淨了到床上等著,伍哥那天那樣,活像幾百年沒開葷似地,他狠起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要不是你,我能被別嚇成這樣。”劉樂凱撫了撫剛被驚起來的雞皮疙瘩。“用不用給伍哥準備個女人,要不把我那個安排給他,據說還是個處呢”

“那膜你自己留著捅吧,這段時間公司沒什麽事情,也不是麗莎的問題。我後來聽說是有個女人招惹了伍哥,然後跑了。你要是不想被爆菊,就少說話,老實呆著。伍哥既然來,就代表他把人給找到了。”林興好意的提醒劉樂凱少管閑事。

“恩,好,好,知道了……”除了張伍確。劉樂凱最怕的就是林興,他覺得林興就像是張伍確肚子裏的蛔蟲,張伍確的想法十次有八次他能猜中。雖然林興不像張伍確那麽陰森,手段那麽決絕,但陰險狡詐一點也不輸給他。

說曹操,曹操到張伍確推門而入。

“伍哥來了!我去看看夜宵準備好了沒有。”小四主動給張伍確讓了位置。張伍確就手接了攤。

劉樂凱小心翼翼的打探著張伍確的表情。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點什麽?

“凱子,看什麽呢,難道我那天的提議你想好了?”

“伍哥,別開玩笑,打牌……打牌……,嗬嗬……嗬嗬……”

張伍確熟練的抓著牌“我要去運城辦點事情,公司的事情林興你照看著點,有什麽事情打電話”

“好,伍哥用不用安排人那麵接待一下”林興應聲說道。

“不用,我去辦點私事,如果有需要我自己就安排了。對了,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不要說那麽多。”幾個人對視了一下,明白麗莎已經被判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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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放了我。”女人被男人壓在身底苦苦的哀求著。

“我叫什麽名字,嗯?放了你還跑不跑了。”男人的臉越來越清晰。

“張伍確!”陳了然猛的驚醒。見鬼了,怎麽突然做這麽一個恐怖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想回複親的評論,可是晉江總是抽呀抽保存不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馬上要開虐了,其實我還真不知道,毛建國算不算渣,總覺得虐他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