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與蛇之鬥
第十回 與蛇之鬥
二毛從昏迷中醒來時，霧已散盡。
他疑惑眾兄弟何以無情無義？竟然撇下他一個人在這鬼魅橫行之地。驚恐！膽怯！使他在絕境中激發了求生本能，他四下尋找生命之路…...。
深夜之中一條光明之路象一束光通往遠處。也許這就是生命與希望之路，他順著光明之路跑下去….。。
饑渴、疲憊、以及體內高燒與自然環境反差使他覺得寒冷，他再次昏迷。
漫漫長夜象一條無盡頭的河流無限延伸……。
他方佛聽到潺潺流水之聲，他從地上爬起來時光明之路已不見了，看天色有些朦朧，四下巡視基本上能看清自己處在一座高山上。
他覓著聲音往前去，一隻碩大的蟾蜍攔住了去路。
他看到蟾蜍高興的如同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有蟾蜍出沒的地方必然離水不遠。欣喜地抬腿要繞步躲開蟾蜍往前去，卻突然受到一躍而起的蟾蜍攻擊，他嚇了一跳，本能反應使他迅速躲開蟾蜍一擊。
“咋的了？”他弄不明白蟾蜍為什麽攻擊他？蛙類他見過不少，從沒見過癩蛤蟆襲擊人的。
再次想躲開它繼續往前去，癩蛤蟆卻不依不饒地竄過去再次橫在二毛麵前。癩蛤蟆的舉動引起了二毛的恐懼心裏。他覺得很奇怪！也難怪，今晚的怪事太多了。
癩蛤蟆咕咕叫著象是在示威，又象是在警告他什麽？他很困惑，因為他不懂蛙語。他弄不明白它啥意思，但他迫於渴望必須要往裏闖一闖，因為他已聽到水流聲，而且不遠，他要先解決囗渴之事才有可能再去謀求生存之路。
麵對蟾蜍，他多了一個心眼，他故作從左邊方位往裏闖入的樣子，蟾蜍撲過去攔截卻撲了個空，還來不及調整自己時，他以極快速度迅速轉身朝右邊空位闖了進去。
蟾蜍望望二毛咕咕叫了兩聲似乎帶著什麽遺憾！縱身跳入一旁的荒草之中。
對水的渴望就是對生命的渴求。二毛不顧一切往前去，完全不顧地勢平坦與否，一腳滑倒重重地摔出幾米遠，渾身被摔散了架一樣疼痛難忍。
他艱難的抬起頭向著希望看去，那是一個山洞口，水從洞頂流下來落地時再順勢流到洞裏去。
他硬撐著極力想從地上爬起來，人爬個半起時終究因無力支撐再次趴在地上。本能！求生本能使他匍匐爬行著向著水源艱難靠近…。。
終於，經過了短暫而漫長地努力，他終於接近了希望。他的臉已能感覺到從岩石上流下來的水濺起的水星，那種感覺是濕潤的，是幸福的，希望的….。。
他貪婪地伸出舌頭想極力吸吮那被濺起的似霧似雨的水星或者說濕氣。但那努力是徒勞地。
堅持！再堅持往前爬行一兩米就可以飲到那甘泉雨露了，他拚盡體內最後一點餘力終於在濕滑的岩洞口接近了流水。
他興奮地低下頭想大口大口的去盡情享受水的甘甜和水的滋潤。
可是，不幸的是在他低下頭，嘴唇即將觸極到流水時，一個驚嚇差點使他魂飛魄散！一條長蛇自水流下遊竄了出來，正信誓旦旦看著他，似乎隨時都有發動攻擊的可能。
他嘴還沒觸及到流水，冒著煙的嗓子正在燃燒著烈火，仿佛要燃燒他的靈魂！
他看看那如甘醇雨露，瓊漿玉液般的清清之水，稍稍穩了一下巨烈跳動地心神，無論如何，既使冒著生命危險他也要一試運氣，他目不轉睛對視著那條長蛇，哪怕毒蛇留給他一眨眼的工夫，他也要一飲為快，哪怕隻是舌尖舔一下的過程。
那毒蛇好象與他是前世仇人，目光中閃著不共戴天地表情！
對峙、對視、對立、抗舉，一場人蛇之戰在所難免。
天哪！這是多麽慘絕人寰地一幕，救命之水就在毫厘之間，卻因來自一場毒蛇與人的對抗而無法暢飲生命之源！
一分鍾，兩分鍾，二毛瞪著毒蛇不敢眨一下眼睛，他希望撲捉毒蛇那一瞬間地眨眼機會。
然而，毒蛇的眨眼定力是人的幾百倍，甚至千倍。他終因抗不過毒蛇致使他眼睛發酸，發澀，最後流淚。
在他視線模糊的一刹那，那條毒蛇直奔二毛以極快速度攻擊過來。
二毛驚慌失措，極度恐懼使他顧不上飲水，拚盡全力想站起來逃跑時，由於腳下太滑未能站穩，一腳滑倒向前摔出去，將這個倒黴蛋摔到洞裏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昏迷中再次醒來，耳邊濤聲依就。
他看看身邊環境，自己躺在一較平坦地石板上，高大的岩石洞體到處濕漉漉找不到半寸幹燥之地。從洞口流下來的水在經過自己所躺身之地時，由於地勢平坦而隻存積了約有幾公分深的水。而更多的水是從自己身邊不遠處流向縱深處。水去的方向很暗，但依然能看清不到一米以外是個超過六十度的斜坡古洞。
阿彌陀佛！二毛嚇得心驚膽顫！慶幸自己沒有滑下去，否則，自己此時已葬身水洞之中。他本能的往高處爬行數十公分，小心謹慎地安置好身軀，再次低頭想飲水止渴時，又一個驚嚇使他差點昏厥。失禁地大小便成為混合物混濁了清清溪水。
要命的毒蛇如影隨形般就在咫尺。
二毛傻了，他感慨上蒼為何對他二毛如此不公？人處絕境，身遭萬劫不複的烈火焚燒、急需補充救命之水以熄那五內俱焚之痛！卻偏偏水就在嘴口上卻不能飲上一小口。
他絕望了，麵對毒蛇他不再抱有什麽希望，咬一下幹裂的齒唇將雙眼閉上，任憑毒蛇如何攻擊他都不再掙紮，默默等待死亡之神的到來…...。。
閉上雙眼那一刻，他腦海中看到了嚴肅的父親！慈祥地母親！還有那可愛地小妹！他想起了人間冷暖和自己對未來人生的美好遐想！
此刻的他是多麽不甘心！自己正值青春年少，還有許許多多理想和願望未能實現，就這麽在這無人知曉的石洞中悄然無聲地死去，對於自己是多麽悲慘和無奈！
對於死亡他一百個不情願！他睜開了雙眼，他決定不再懼怕毒蛇！橫豎都是一死，與其渴死、幹死不如拚死！即使死了也要與毒蛇同歸於盡。
瞬間的思想轉換使他象換了一個人一樣，睜開雙眼時威風八麵，正氣凜然！
他怒視著毒蛇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輪拳往石麵上一擊激起大量水柱四散開來。
毒蛇因受驚嚇往後退去幾米開外，不一樣的神情望著這位突然間由行屍走肉變成意氣風發地二毛，目光中充滿疑惑！
二毛見自己憤然一擊起到了震懾作用，大感欣慰！同時鼓足了與蛇拚殺的勇氣！他小心謹慎地從濕滑的地麵上坐起來，背靠著洞壁作依靠，用幹巴巴的舌頭舔一下出血的嘴唇，將濕漉漉地手掌捂在嘴上，用手掌未幹的水份濕潤一下嘴唇，那一刻他感到了一絲快慰！
他用一隻手警惕著毒蛇，另一隻手沾水送至口唇，雖不能一盡暢飲之快，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幹皺的唇舌，稍稍滋潤那冒火的喉舌。
幾番用手沾水的過程，暫時緩解了體內對水的極度渴求！他終於可以出一口氣。
蛇依然來在咫尺和他對峙。
他雖憑添了鬥蛇的勇氣，但苦於手無長物隻憑空空肉掌絕不敢大意！
兩方僵持著，誰也不敢冒然發動攻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延續了幾個小時，誰也沒有前進半步。
二毛長時間的坐在水中，體內高燒由於外界的作用降了下來，但腿卻麻木了。他知道腿在這時刻麻木的可怕性，如果這時候毒蛇突然發起攻擊，自己會因肢體麻木行動不便會被動受傷！他極力用手撐住地麵想從濕地上爬起來。
毒蛇以為他要攻擊，挺著高昂地頭顱作好了防禦準備。
他已顧不了許多，用全力支撐地麵站起來。麻木的雙腿基本無力，一個軟腿未能站穩，身子往旁一傾斜順勢跌倒，正好跌在順勢而下的流水中。
毒蛇嚇得被動得往後退去…...。。
他皆力掙紮想通過努力穩住身體，可是，濕滑的地麵上一層薄薄地青苔增加了濕滑地強度，
無論他怎麽努力，要想穩住身體不下滑是件極其困難之事，但是，在與魔鬼抗爭的他基於求生的欲望，他做到了。他的手指摳住地麵的一處不大的層次麵。
突然，那條毒蛇在二毛吃力地掙紮的危機時刻迅猛襲擊過來。
二毛連連叫苦，緊張之時手一用力將手下摳住的薄薄地小石片掘了起來，沒有了抓手失去平衡，最終因地勢太滑使他整個人開始往下滑…...。
好在關鍵時刻他手指依然使勁抓撓著地麵、在下滑的過程中手指觸及了斜坡上一塊突起的不大的凸起的石頭。幸許是他命不該絕，他抓住了那塊石頭。
溪水順勢下流，小瀑布從他頭頂上飛流而下，使二毛整個人浸泡在瀑布之中。
天哪！這一刻，二毛終於可以拋開毒蛇的威脅開懷暢飲了。他昂起頭張開大嘴想盡情暢飲時，強大的水的衝力差點沒把他嗆死。兩眼嗆出的菜水被流水衝刷而去，已無法辯別哪是水哪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