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

初探

周圍的一些人都在觀察那邊的情況,文雯身旁的女人急切的問:“這怎麽回事?”

被她這麽一問,附近的人紛紛看向文雯,像這樣的場合來這麽幾個不倫不類的人無疑是不給文家麵子,文雯不知道文海那邊發生了什麽,麵對周圍的人或看好戲或好奇的目光,對女人甜甜一笑:“沒事,我爸會解決的。”

“哈哈哈,白隊長,夠爽快!”文海大笑道,說完率先走進旁邊的會客廳,已經走到文海身後的張小龍則客氣的對著白雷做了個請的姿勢。

剛進洗手間的伊果,反鎖房門,脫掉鞋子,迅速的褪下她的小禮裙,裏麵穿著的是一套全黑色的貼身夜行衣,從遠處看有點像抹胸式的遊泳衣,這套衣服的材料是用納米錫皮,既可以減少摩擦力又可以增加阻力,腰部兩側有兩個暗袋,裏麵可以裝上細鐵絲,微型針管,隱形追蹤器,膠紙片和其他細小微薄的東西。取出膠紙片敷在手和腳掌上,這種膠紙片適用於無協助攀爬,可以黏在牆或者玻璃上,並且不會留下指紋,但是這種膠紙片隻能維持5分鍾,5分鍾後就會自動溶解。

伊果盤著長發走向唯一的一扇窗戶,打開窗,身形矯健的跳上去,轉身雙手抓住上窗沿,借力向上一躍,雙手雙腳攀附在外牆上,開始朝二樓爬去。夜風徐徐,還真有點蜘蛛人的感覺。

洗手間的正上方是張小龍的臥室,臥室的另一邊就是文海的書房。伊果輕巧的從窗戶跳進張小龍的房間,沒有多做停留打開房門出去。走廊上,伊果身體緊貼著牆壁,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繞過走道來到文海的書房。

房間裏很黑,伊果打開手表上的照明設備,直奔書桌,打開電腦,又從手表表麵下取出一個U盤插上,快速的敲著鍵盤,文件開始傳送。趁著文件傳送的空檔,伊果仔細的開始檢查這個房間,房間很大,充滿著書墨氣息,倒是很符合文海的愛好,整個房間分裏外兩間,她所在的是外間,房門左邊是麵牆,掛著一幅古董畫,右邊是木質雕花長沙發,還有兩個古董花瓶分別放在沙發兩側,茶幾中間放著一盆蝴蝶蘭,散發著淡淡幽香,倒是與這間房相得益彰。看得出來,木質雕花沙發,茶幾和書桌是一套的。

伊果走到古董畫前,先小心的把它側開,敲了中間兩下,又敲了旁邊兩下,聽聲音沒有異常,將古董畫恢複原樣,又走至書桌,沿著桌麵摸了一圈,鑽到桌子下檢查有沒有按鈕或暗格之類的東西,仔細探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正準備朝裏間走去時,伊果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

文件傳到80%,伊果估算著剩下的時間又辨別著外麵那個腳步聲的距離,皺起眉頭,快了,快了,文件就快傳完,而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伊果眉頭也越縮越緊,就在這時,腦子裏快速閃過個信息,偏頭看去,果然是個木質的小窗戶。從裏麵看這窗戶就是個裝飾,外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其實是個真窗戶,文件傳完,伊果拔出U盤,關掉電腦。

‘哢嚓’門被打開,一個黑衣黑褲,耳朵上掛著耳機的男人出現在門邊,打開燈。

樓下會客廳裏,文海坐在沙發上,擎銳九站在他左手邊,張小龍和K則是坐在沙發後麵的吧台上,白雷帶了一個手下站在文海麵前。

“白大隊長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文海很客氣的說道。

白雷示意手下開始錄音,“我們今天在後山發現一具女屍,按照規矩,來問問情況,必要時還要請文先生跟我們回去一趟做進一步的調查。”

“哦,有這種事?需要我做什麽盡管說,我一定盡力配合。”

“謝謝,最近,這附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殊的事情?”

文海仔細想了一下搖搖頭道:“這個我不太清楚。”

的確如文海所說,半山別墅住宅區住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每戶之間的距離很遠,那麽一大片的範圍想要知道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除非是大事,不然一般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白雷這樣問也隻是預防萬一罷了。

“文先生家有沒有什麽人長時間沒有出現過?”

文海問了問站在身後的老徐,老徐答道:“傭人李嫂,她老家有事,請假兩個星期。”

“她什麽時候離開的?”

“上周三。”

……….

一個黑衣黑褲的男子走進書房,‘啪’燈被打開,黑衣男子在書房裏巡視一遍,又進裏間檢查一遍,見沒什麽異常才折身出去。

伊果此時就趴在書房外牆上,就在黑衣男子進門的前一刻,她才打開那扇小木窗鑽了出來,再次聽到關門的聲音,伊果還是沒有動,下麵是文家後花園,拐角處有個拉長的人影漸漸縮短,不一會兒一個巡視的保鏢就出現在伊果的正下方,趴在牆上的她小心的隱去呼吸聲,待保鏢走過,她才開始迅速的順著牆爬下去。

離地麵還有一節,伊果放開手腳,剛觸到草地就匍匐下去,細細聽了下周圍的動靜,見無人才保持著匍匐姿勢借肘的力量向前移動,左手邊有個花台,她滾了兩圈躲在花台後麵,屏住呼吸,頭頂上方傳來說話聲,“你那邊怎麽樣?”

接著對講機的聲音,“沒有異常。”

頭頂上又傳來,“後門那邊怎麽樣?”

“一切正常。”

在伊果2點鍾方向有個攝像頭,那個攝像頭正慢慢的朝她這個方向轉動,伊果在心裏罵這個在她頭頂上講話的男人豬頭,手卻來到腰側,準備拿出暗袋裏的細鐵絲。

頭頂上的男聲還在‘喋喋不休’,攝像頭一點一點的轉動過來,一滴汗從她的側臉劃落,捏著細鐵絲的手越拉越緊,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就在攝像機快要對準伊果的時候它突然不動了,而正準備起身的伊果也不動了,定定的看著那個攝像頭,它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去路,頭頂上終於傳來了離開的腳步聲,接下來攝像頭開始向另一個方向移動。

伊果稍微鬆口氣,看來她今天運氣不錯,果斷起身貼著牆角向北邊快速移動,終於找到洗手間的位置,縱身一躍,借力處著窗沿一個空翻就進了洗手間,5分鍾,時間剛剛好。伊果走至洗手台開始清理身上的汙漬,換上裙裝,放下頭發隨意的撥弄幾下,鏡子中的人又恢複成光鮮亮麗的美女。

白雷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老徐,“這是死者,剛剛據法醫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超過7天。”剛好與李嫂離開的時間吻合。

照片上的女子身體已經開始腐爛,衣服應該是被狗或者其他動物撕扯過,已經衣不蔽體,左手不知所蹤,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但是對於熟悉她的人來說不難認出。

老徐仔細的看了照片,儒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徐哥,是不是李嫂?”張小龍忍不住問道。

老徐平靜無波的看向白雷,“不是。”

白雷起身,“抱歉打攪了,謝謝文先生的配合,告辭。”

轉過身的白雷沒走兩步又轉回頭,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K的嘴邊掛起淺笑,就這麽讓白雷看個仔細。白雷皺了下眉,似乎是在想事情,又看了K一眼,最後才轉身出去。

當白雷出會客廳的時候,伊果正抬過一杯酒,擦身而過之際,白雷麵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真人更威嚴啊,伊果心想,白雷的大名,安全局的人誰不知?他的輝煌事跡,作為經典案例被講解不下百次了吧!這次的事情是鄭部長安排的,她事先就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白雷白大隊長幫她打掩護,不知他做何感想呢?伊果心情頓時大好,於是大方的回以一笑。

送完白雷的老徐回到會客室裏道:“是瑪麗,照片上的人是瑪麗。”

文海抬眼,“怎麽回事?”

“應該是處理屍體的時候出了差錯,有隻野狗叼了她的手被附近的人看見報的警。”

文海慵懶的嗯了一聲,“不要留後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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